觸目所及,一片都是紅色。尚未凝固的血液在地上蜿蜒流動,畫出一道一道斑駁的痕跡,四下凌亂倒着的人體,全都一動不動早就沒有了呼吸。
紅蠍訝然的張大了嘴巴,不自覺的深吸了一口氣,覺得口鼻之間充斥着的俱是濃烈的血腥味,再看看一臉凌冽帶着未曾退去的殺意看着自己的禾汀,紅蠍的心猛地一顫。
除了自己帶來的人,連同其他來參加這次晚宴的人,居然都在這短暫的光暗明滅之間,齊齊失去了性命,而她甚至連禾汀是怎麼將他們殺死的都不知道。
目光順着地上的血跡掃過去,紅蠍看到了倒在血泊中的豹虎,他胸口插着一把明晃晃的鋼刀,一動不動的躺着,顯然已經失去了生機。
而輕而易舉解決掉了豹虎的冷君池,甩掉了手上沾着的一滴血,看也不看倒地的豹虎一眼,徑直走到了禾汀的身邊,將人攬在了懷裡面,行爲親暱,若不是這一地血腥的背景,光是看兩人倒也是冒着粉紅泡泡的溫馨浪漫。
看看被冷君池溫柔的擁在懷裡的女人,紅蠍微微眯眼,終於確認了禾汀的身份,想到自己之前在報紙上看到過的女人,在心中微微嘆息了一聲,自己果然是大意了。
局面已定,等待外邊的冷君池的手下衝了進來,擡屍體的擡屍體,沖刷血跡的沖刷血跡,動作麻利的將現場收拾乾淨,而呆愣在一邊的紅蠍也被人給帶走了。
對於這些,冷君池視若不見,帶着禾汀來到了一個乾淨的地方,擁着禾汀自責的說道:“早知道會變成這樣,我就不應該讓你獨自前來的。”
迎着冷君池滿是歉意的眼眸,禾汀卻滿不在乎的聳聳肩膀,表示自己並不在意,“我玩得很過癮,這事你不用放在心上。”
“以後我一定會保護好你的!”將懷中人更加用力的抱在了懷裡面,冷君池聲音低沉的說道,心中暗暗發着誓。
禾汀並不覺得自己需要冷君池的保護,但是聽到冷君池這麼說,心裡面卻好似流過了一股暖流,將原本心外包裹着的寒冰都給融化了,這樣想着,禾汀伸出手也抱住了冷君池。
事情已經了結,兩人便也沒有心情再繼續待下去了。冷君池吩咐手下進行評估,將損失結果做成一份報告直接送去給霍言,便不打算再繼續管這裡的事情了。
“想不想去參加真正的晚宴?”冷君池摟着禾汀往外走,一邊走一邊問道。
“當然想!”禾汀想也不想就說道,眼中還閃着好奇的光芒。
面對禾汀的要求,冷君池大概永遠也不會捨得拒絕,禾汀一說想去,冷君池便牽着禾汀的手往頂樓而去。
“我們這是要去哪裡?”到了最高層之後還被帶着往樓上去,禾汀有些疑惑的開口問道。
冷君池對着禾汀神秘笑了笑,沒有說話,帶着禾汀來到了頂樓的天台上。
一推開門,禾汀就看到了停在天台上的直升機,忍不住訝異的看向了冷君池,輕聲問道:“真正的拍賣到底在哪裡進行啊?”
“是在樑少凡的一個私人小島上,我們坐直升飛機過去會比較快。”冷君池帶着禾汀上了飛機,親自操縱飛機開往小島。
冷君池口中的比較快真的很快,沒有半個小時,他們就已經到了樑少凡的私人小島,順利的趕在拍賣開始前進入了會場。
幽暗的燈光看不清楚參加拍賣的人的模樣,禾汀興致缺缺的看了幾眼之後,就帶着冷君池走到了一個角落位置。
看看拍賣的物品,禾汀也失去了圍觀的興致,任由在場的人不斷的叫價,她索性就拉過了一邊的冷君池,小聲地詢問着自己心中的疑惑之事。
“這次的事情到底是怎麼回事啊?”禾汀湊到冷君池的耳邊小聲的詢問道,這次的事情雖然已經結束了,但是她心中的疑惑卻怎麼樣也想不明白。
冷君池親密的湊到了禾汀的身邊,看上去就好像是趁着燈光黑暗在做一些少兒不宜的事情一樣,坐在兩人附近的人只是看了一眼,便眼神曖昧的移開了視線。
“這次被請到梵蒂斯的嘉賓,其實全都是各國的死刑犯,因爲得到承諾說他們如果表現得好會被無罪釋放,纔會配合行動的。”冷君池慢條斯理的說着,但是手卻不老實的越過座椅摟住了禾汀的腰。
“呵,這倒是一個非常誘惑人的條件呢!”禾汀輕笑了一聲,緩緩開口說道。
只有真正經歷過等死恐懼的人,纔會不顧一切的想要抓住生存的最後一根救命稻草。
“不過是一羣被好聽的話矇蔽了眼睛的愚蠢傢伙罷了。”冷君池有些不屑的嗤笑了一聲,繼續往下說道:“至於豹虎,不過是被紅蠍給利用了。兩年前紅蠍真正的主人犯了罪,巧合之下被我給撞破了,因此結下了仇怨。”
禾汀聽着冷君池這麼說,心裡面倒是明白了不少,忍不住掩着嘴,帶着幾分笑意說道:“我看啊,這個紅蠍說不定是暗戀你,整出這麼大的陣勢,其實是爲了讓你注意到她。”
禾汀腦洞大開的想法,讓冷君池覺得有些可笑,看看禾汀捂嘴偷笑的模樣,冷君池故意開口說道:“很有可能,不過你這樣說,我好像聞到了很濃的酸味,你是在吃醋嗎?!”
禾汀愣了一下,才反應過來冷君池是在調侃自己,黑暗中臉頰有些微紅,“吃醋?你想的美,我看你在自作多情纔是真的呢!”
兩人湊在一起笑鬧着說了一會兒的話,落在旁人的眼中卻是非常的親密,忍不住就多看了幾眼。
拍賣不斷的進行,禾汀和冷君池悄悄說着話,忽然聽到拍賣師說下一件拍賣的物品是四個花瓶的時候,正在說話的禾汀愣了一下,停下了說話,擡頭向臺上看去。
被四個身着旗袍身材火辣的美女小心翼翼的搬上展示臺的花瓶,正是她送過來拍賣的那幾個。
拍賣師簡單的介紹了一番之後,拍賣就正式開始了。
禾汀聽着不斷響起的一個比一個更加高的價格,嘴角噙着一絲笑意,眼中的冷意被融化了不少。
“看來倒是拍出了一個好價格呢!”冷君池看着不斷叫價的人,轉頭對禾汀說道。
叫價聲此起彼伏,在價格超過了五億之後,叫價的人就少了,最後的成交價格停在了六億上。
“這些錢就全部捐出去好了,反正我也不缺錢。”聽到這個成交價格,禾汀滿不在乎的說冷君池說道。
冷君池點點頭,暗中安排好了記者報道這件事情,對於禾汀的做法無條件的支持。
處理完了這些事情之後,禾汀也覺得有些睏倦了,冷君池便帶着禾汀回家休息了。
第二天清晨,陽光撒進屋子裡面,睡得飽飽的禾汀伸了一個懶腰,從牀上坐起來,馬上原本睡在身邊的冷君池不知道什麼時候不見了。
“……又揹着我幹什麼去了啊!”禾汀小聲地嘀咕了一聲,然後起了牀,洗漱一番後走下樓,卻在樓梯上看到前廳的沙發上坐着一個人,不是別人,正是霍言。
“這是禾汀在C國的身份證,我已經幫她取得了C國的永久居留權,希望你答應我的事情,也可以做好。”正在說話的兩人都沒有發現站在樓梯上的禾汀,因此還在說着話。
“你放心好了,既然我答應了你以此作爲交換,必然會替你解決妥當的。”冷君池聽到霍言這麼說,臉上呈現出放鬆的表情,交叉着長腿,悠閒地靠坐在沙發上。
雖然只是短短的交談,但是禾汀還是一下子就明白過來了,冷君池這麼做全都是爲了自己,要不然以自己F國的身份,只要要不了多久就會被遣送回去了。
“你這麼說,我自然是放心的。我今天過來,還有一件事情要告訴你。”霍言自然是信得過冷君池的爲人的,要不然的話,他也不會選擇跟冷君池合作的。
看着霍言的模樣,冷君池微微皺起了眉頭,“什麼事情?”
“紅蠍想要見你們,我過來是替她傳個話的。”霍言也不弔冷君池的胃口,非常直接的就把自己的來意告訴冷君池。
冷君池微微蹙眉,不是很想答應下來,正想着要如何的拒絕,卻聽見禾汀帶着些冷意的聲音響了起來。
“好!我們會去見她的。”禾汀站在樓梯上聽了一會兒,聽到霍言這麼說,直接就開口答應了下來。
冷君池看着禾汀從樓梯上下來,趕緊起身,牽着禾汀的手坐到了霍言的對面,那小心翼翼對待禾汀的模樣就好像是在對待水晶娃娃一般。
在霍言的安排下,禾汀和冷君池來到了關押重刑犯的監獄,非常順利的見到了紅蠍。
比起之前意氣風發的模樣,失去了手又大量失血的紅蠍看上去非常的憔悴,臉色蒼白,眼底泛青,見到禾汀和冷君池,表情卻是非常的平靜。
“你要見我們,有什麼事情嗎?”禾汀看看紅蠍這幅可以說有些悲慘的模樣,眼底一片冰冷,看不出半分的同情之色。
“有件事情,我一直都想不明白,你怎麼可以在那麼短的時間內殺死那麼多的人呢?”紅蠍沒有回答禾汀的問題,而是自顧自的提出了自己的疑問。
見紅蠍緊緊抿着嘴看着自己,禾汀知道自己要是不回答紅蠍這個疑問的話,只怕她也不會告訴自己其他的事情了,只能老老實實地回答了。
禾汀聳聳肩輕輕一笑,“其實那些人絕大多數都沒有死,只不過是被乙醚迷昏過去了,你當時看到滿地的鮮血和躺在地上一動也不動的人,自然會以爲他們全都死掉了。”
就算她的速度再快,也不可能在那麼短的時間內殺死那麼多的人的,只不過是用了一點小小的障眼法,加之當時紅蠍的精神狀態不佳,很容易就會被誤導了。
紅蠍聽到禾汀這麼說,恍然大悟,悽慘一笑,看向禾汀的眼神中卻是多了幾分的佩服,“這是我第一次承認自己敗了,禾汀,我很佩服你!”
禾汀摸摸鼻子,面對着紅蠍好像是誇獎一般的言語,不知道該怎麼說纔好,只能繼續冷着一張臉,假裝自己什麼也沒有聽到了。
紅蠍倒也不在意,只是又看向了站在一邊的冷君池,緩緩開口說道:“冷君池,我的確很喜歡你,不過現在……我更喜歡你的女人!”
話音未落,紅蠍就直接起身離開,完全不管自己留下的這句話讓兩人有多大的震驚。
“哦,對了,禾汀,秘毒一直都在暗處行動,他們是絕對不會放過你的!”紅蠍走出幾步之後,忽然又停下了腳步,對禾汀奉上了自己的忠告,“你……要小心!”
“你還知道些什麼?”從紅蠍的話中就可以知道她一定知道些什麼,禾汀追問道,但是紅蠍卻頭也不回的直接離開了。
冷君池扶住了禾汀的肩膀,將面帶憂色的禾汀攬進了自己的懷裡面,安慰着急的她。
“紅蠍一定還知道些什麼,我們應該再見她一次。”禾汀不願意就這樣離開,尤其是可以得知跟秘毒有關的消息,她又怎麼甘願就這樣放棄呢,當下就提出要再見紅蠍一次。
監獄的工作人員看在霍言的份上,馬上就去安排再一次的會面,但是很可惜,最後得到的結果是紅蠍拒絕了這次的會面。
“算了,她不願意見我們,就算勉強她見面,怕也不會告訴我們什麼的。”見禾汀難掩一臉的失望神色,冷君池摟住了禾汀,安慰她道。
禾汀點點頭,有些無奈,但是也只能跟着冷君池離開了,想着過段時間再過來詢問一下紅蠍好了。
然而當天晚上就傳來了紅蠍自殺身亡的消息,禾汀聽說後有些呆愣,回過神來有忍不住有些唏噓不已,雖然說紅蠍這個女人讓人喜歡不起來,可是落得如此下場,倒也讓人忍不住同情她。
王秀琴站在房間裡面,不安的來回走動着,臉色難看,嘴脣泛白,自從慈善晚宴之後,她就整天坐立不安,連睡覺也睡不踏實,整個人憔悴了不少。
雖然說那天她被乙醚迷昏了,但是並沒有喪失全部的意識,當燈光亮起後,看到那慘烈的一幕,更是嚇得她幾乎就要昏過去。
一想到那日看到的情景,王秀琴就渾身發抖,生怕自己會落得跟那些人一樣的下場。
“不行,我必須做點什麼才行,不能就這樣坐以待斃。”好不容易纔將自己想要的一切都拿在了手裡面,她又怎麼心甘情願就這樣死去呢!
“雲如啊,以後你不要再去招惹禾汀了。”對禾汀的血腥手段是真的嚇到了的王秀琴,難掩懼意的看着禾雲如,拉着她的手,哆哆嗦嗦的說道。
她們已經得到了禾家全部的東西了,犯不着在這個時候再去得罪禾汀,只要跟她保持距離,享受她們富貴的生活就好了。
“我們之間的較量還在繼續,是不可能停止的。”禾雲如語氣堅定地說道,眼底閃過了一絲的怨恨。
她跟禾汀之間的鬥爭,又怎麼可能停止呢,不死不休!
“可是你知道她那天晚上殺了多少的人嗎,你……你就不怕惹火了她,她來殺你嗎?”王秀琴驚慌不已的說道,看向禾雲如的目光中藏着滿滿的害怕,害怕禾雲如會連累了她。
“那又如何,就算是真的如此,鹿死誰手,還說不定呢!”禾雲如低垂下眼簾,眼底閃過一絲的光芒,再次擡起頭來的時候,臉上的表情無比的堅定。
王秀琴第一次發現禾雲如比自己想象中要堅強許多,明明已經瞭解到了禾汀的血腥手段,但是還是要堅持跟禾汀對抗到底,這讓她非常的意外。
“明天就是我跟顧洵的婚禮,我已經給禾汀送去了喜帖,到時候……”禾雲如沒有繼續說下去,但是卻揚起了嘴角,眼中閃過一絲扭曲的怨恨。
王秀琴看看禾雲如,有些怯怯不敢說話,雖然心中很反對將禾汀也邀請過來,但是也知道自己沒有說服禾雲如的能力,只能嘆了一口氣,離開了。
收到禾雲如特意派人送過來的喜帖,禾汀倒是有些意外,翻來覆去的看了一番,禾汀決定赴約。
省的又有人趁機那這件事情來大做文章,禾汀決定還是去參加爲好,總不能又讓人給自己的形象抹黑。
禾汀給容兒去了電話,叫上人一起去禾家參加禾雲如和顧洵的婚禮。
“這種看戲的好機會,我可不會放過的。”容兒滿口就答應了下來,陪着禾汀一起去了禾家。
兩人到了禾家之後才發現,這次的婚禮非常的盛大,禾雲如和顧洵邀請了不少有頭有臉的人過來參加這次婚禮,一路上走過來,禾汀就看到了不少熟悉的面孔。
看到禾汀也出現在婚禮上,衆人忍不住竊竊私語,看向禾汀的目光非常的奇怪。
當禾汀不經意聽到有人在將自己和禾雲如作對比,心中冷笑一聲,面上的表情如同冰山一般生人勿進,直接將想要湊過來的幾個記者給嚇跑了。
“我去四處走走,你也隨意吧!”禾汀環顧四周,並沒有看到禾雲如和顧洵,大概是還沒有到場,她也不想讓自己乾巴巴地等着,所以對容兒說了一聲後,便找了一個清淨的角落走了過去。
禾汀走過去之後,才發現自己看中的清靜之地早就已經有人佔領了,而且談話的兩個人根本就沒有發現有人走了過來,還在自顧自的交談着。
“真是讓人想不明白,禾家的人不知道是哪根筋不對了,居然捨得將禾家的全部財產都拱手讓給外姓人,還真是讓人想不明白!”
禾汀愣了一下,有些無奈的笑了一下,就知道今天在場的人怕是會好好地八卦一番了,卻沒有想到自己走到哪裡都能夠聽到這種事情,還真是讓人倍感無奈啊!
禾汀搖了搖頭,決定自己還是換一個地方好了,這種八卦,眼不見心不煩。
轉身走了幾步,一個女人突然從一邊竄出來,因爲太急,根本就沒有看到禾汀,直接就撞到了她。
禾汀沒有想到會有人突然竄出來,被撞得身形一晃,正想要扶住一邊的桌子站穩,撞到她的人就先伸出了手,將她給扶住了。
站穩的禾汀根本就沒有聽到撞到自己的人匆匆忙忙的跟自己道歉的聲音,而是一直很努力的回想着剛纔的感覺。
撞到自己並且把自己扶住的女人手掌上有粗糙的繭子,而這是拿槍的人才會有的。
禾汀回過神來,再望向四周,卻只見滿目望去都是三三兩兩在攀談着的賓客,而那個將自己撞到的女人早就已經不知所蹤了。
“呵,這還真是有趣啊!”禾汀摸了摸自己的下巴,突然覺得這場無聊的婚禮一下子就變得有趣起來了。
與其隨便找一個地方坐着,或者是跟那些無聊的人說些沒有營養的話,禾汀覺得還不如追查一下這個神秘的女人來得有趣。
想到剛纔撞到自己的女人穿着一身的晚禮服,一看就是來參加婚禮的賓客,禾汀也沒有任何的猶豫,直接就找了在場的工作人員要了一份前來參加婚禮賓客的名單,仔仔細細的查看了起來。
一頁一頁的翻看過去,禾汀在這份名單上沒有發現有一個賓客是警察或者軍人,合上最後一頁,禾汀勾着嘴角笑了起來,還真是有趣啊,居然有人混進來了!
禾汀正準備離開,不經意的一瞥,居然恰好就在人羣中一眼就看到了那個撞到了自己的女人,果然是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
“哦,就是那個女人,你知道她叫什麼名字嗎?”禾汀伸出手指了指那個女人,詢問身邊的工作人員。
工作人員仔細的看了看,對着禾汀搖了搖頭,“我並不認識,大概是誰帶來的女伴吧!”
女伴?!禾汀微微眯起了眼睛,覺得有些不對勁。
不敢再掉以輕心,禾汀緊緊地盯着那個女人,注意着她的一舉一動,小心翼翼的跟在她的身後,不被那個女人發覺。
見那個女人一直只是躲在賓客裡面,沒有其他的舉動,禾汀有些疑慮,懷疑自己是不是搞錯了,但是當禾雲如和顧洵準備宣誓的時候,那個女人突然有了動作。
禾汀看到那個女人的手裡面忽然多出來一個小型的操控器,腦中靈光一現,立刻就明白這個女人到底要幹什麼了,只是她來不及衝上去去阻止這個女人,只能高喊一聲,“趴下!”
伴隨着禾汀的聲音響起的是砰的一聲巨響,堆放禮物的展臺忽然就發生了爆炸。
雖然這次爆炸的威力並不大,但是那響亮的聲音和滾滾煙塵以及升騰而起的大火,還是引起了衆人的恐慌。
來參加婚禮的賓客沒有想到居然會發生這樣的事情,愣愣的看了一會兒,忽然就開始騷動起來,一個一個尖叫着往外跑,生怕會繼續發生爆炸。
禾汀眼尖的看着那個製造了這次爆炸的女人混在人羣裡面往外跑,急急忙忙跟了上去,但是因爲有了人羣的阻擋,等到禾汀追到大門口時,才發現那個女人早就已經不知所蹤了。
“可惡,居然讓她給跑了!”禾汀無比懊惱的說了一句,卻突然看到那個女人開着一輛紅色的跑車從自己的面前開過去,禾汀愣了一下,想要追上去,這纔看見這個女人的手裡面拿着一把手槍對準自己。
後背冒起一陣冷汗,禾汀條件反射就想要往邊上躲閃,就在這個時候,凌祁不知道從哪裡突然竄出來,一把將禾汀護在了自己的身後。
“砰!”槍聲響起,禾汀只感覺到抱着自己的凌祁微微一動,她伸手一摸,只感覺到了一手的黏膩。
凌祁臉色蒼白的看看禾汀,笑了笑,直接暈了過去。
槍擊加爆炸,一下子就使得一個原本應該是浪漫幸福的婚禮變了味道。
前來參加婚禮的賓客四處的逃竄,生怕下一個受傷的人就會是自己,精心佈置的裝飾品被打翻在地上,混合着食物和美酒,場面一片凌亂。
“喂,你不要緊吧!”凌祁這麼大個人,禾汀也扶不住,只好讓他半躺在地上,匆匆檢查了一下他的傷勢,見並沒有命中要害,這才放下心來,急急忙忙給他叫了救護車,將人送到了醫院裡面。
禾家突然發生這麼大的事情,警察很快就趕到了,忐忑不安的賓客也被組織到了大廳裡面,一個一個的做筆錄。
禾雲如一身精美的婚紗,看上去倒沒有受到任何的影響,只是坐在位子上,神色有些緊張,不時的揪着自己的裙襬,低垂着頭,不敢看人。
顧洵看看坐在自己身邊神色異樣的禾雲如,看向她的眼神顯得意味深長,別有深意。
“禾小姐是吧,聽人說當時是你第一個大喊趴下的,不知道你是不是看見那個犯罪嫌疑人呢?”很快就輪到禾汀做筆錄了,因爲有了其他賓客的證詞,警察已經知道是禾汀第一個發現了不對勁的地方。
“我的確是有看到那個女人,但是我並沒有看清楚那個女人的模樣。”禾汀搖了搖頭,並沒有說出全部的實情。
警察又繼續問了幾個問題,但是禾汀口風很緊,什麼該說,什麼不該說,心裡面清清楚楚的,所以一番問話下來,警察知道的內容也不多。
“謝謝禾小姐的合作了,若是你還想起了其他的線索,隨時可以致電我們。”做完筆錄,警察客客氣氣的送禾汀離開了房間。
禾汀一出來,就看到了站在門口的冷君池。
冷君池聽人說禾家的婚禮出了事情,嚇得簡直要三魂去了七魄,急急忙忙的就趕了過來,見到禾汀平安無事,他的心裡面高高懸着的一顆心纔算是放回了肚子裡面。
“你沒事,真好!”冷君池將人抱在了懷裡面,感受到從禾汀身上傳來的溫度之後,纔算是鬆了一口氣。
禾汀看了看四周,帶着冷君池來到了一個比較僻靜的地方,將今天的事情詳細的告訴了冷君池。
“……你的意思是說你直接對上了秘毒的人員?”冷君池聽完了禾汀的話之後,有些驚慌的抓住了禾汀的手臂,“還差點就被槍擊了?!”
驚慌之下,冷君池急急忙忙給展堯去了電話,通知他封鎖所有出入境的地方,一定要將那個女人給抓住。
相對比冷君池的張皇失措,禾汀倒是表現得特別的冷靜,“其實你也不用這麼的擔心,如果不是凌祁突然冒出來救我的話,那個女人反而是不會開槍的。”
冷君池看看禾汀,眼底還是有些憂慮,聽到禾汀這麼說,還是沒有放下心來。
經歷了一系列的事情,禾汀回到家裡面的時候覺得有些累了,吃了一顆步老夫人留下來的藥丸,摸了摸肚子,覺得並沒有不舒服,長長的鬆了一口氣。
得虧有步老夫人留下來的這些藥丸,不僅穩定了自己的胎氣,就連這幾次大幅度的行動也沒有出事,禾汀想到這些就對步老夫人感激不已。
在家裡面休整了一天,想到因爲救自己而受傷的凌祁,禾汀還是隻好去了醫院探望凌祁,但是來到病房的門口看到任素素正在照顧他,兩人一副非常甜蜜的模樣,禾汀想了想,還是覺得自己不要去打擾兩人爲好,因此默默的離開了。
原本是想離開的,但是禾汀想了想,改了方向去了步俊瑜的辦公室裡面。
“我就知道你會來找我。”步俊瑜看到禾汀,一點都不意外,“禾雲如已經住院準備進行手術了,你是來問這件事情的吧!”
禾汀愣了一下,倒是沒有想到自己隨意過來居然還得到了這樣一個消息,“是嗎,那你可以一定要手術成功才行呢!”
“這種事情哪裡能說一定呢,我只能盡力。”步俊瑜也不敢打保票。
兩人閒聊了幾句,說起了這幾次的事情,步俊瑜擔憂的看向了禾汀,不放心的叮囑她。
“我覺得你暫時還是不要樹敵太多比較好,我知道你很厲害,但是你現在懷有身孕行動不便,總不能拿肚子裡的孩子跟你一起冒險吧!”步俊瑜老媽子一樣的碎碎念道。
“不,你說錯了,我的敵人,由始至終都只有禾雲如一個人。”禾汀堅定的回答道,只不過那個女人給自己製造了太多的敵人罷了。
步俊瑜皺了皺眉頭,想要繼續勸說禾汀,但是被禾汀給搶先了。
“要不然每天都在家裡面一直坐着養胎,那多麼的無聊啊,還不如陪着她玩一玩,我不會殺死她的,我要讓她嘗一嘗生不如死的滋味。”如此才能解了自己心頭的怨恨。
步俊瑜見禾汀的表情堅定,心知自己就算是再怎麼的勸說,禾汀也不會聽自己的,便放棄了這個念頭。
兩人說了一會兒的話,禾汀便告別了步俊瑜,離開了他的辦公室,卻不想在離開醫院的時候,恰好就看到了在王秀琴陪伴下一身病號服的禾雲如走進了X光室裡面。
禾汀停下了腳步,看着兩人,揚起了嘴角,眼底藏着深意,許是禾汀的視線太過強烈了,禾雲如覺察到一般回過了頭,恰好看到了禾汀就站在不遠處看着自己。
兩人對視了一眼,禾雲如首先心虛的移開了眼睛,看向了一邊的牆壁,不敢再看向禾汀,望進禾汀如墨般漆黑的眼眸,她覺得自己的靈魂好像都要被吸進去了一樣,總覺得禾汀看着自己的眼神太過恐懼,讓人不經意就生出了畏懼。
禾汀看着禾雲如匆匆忙忙宛如身後有洪水猛獸在追趕一樣進了X光室裡面,這才擡起繼續往前走。
“禾汀!”走了一會兒,身後忽然響起了一個有些熟悉的聲音,禾汀回過頭一看,居然是任素素。
“你爲什麼要害凌祁受傷啊?!”任素素開口第一句就是質問禾汀,臉上寫滿了憤怒,望着禾汀的眼睛裡面幾乎就要噴出憤怒的火花來。
面對任素素怒氣沖天的質問,禾汀滿臉的無奈,“拜託,這又不是我開的槍,你這也能夠怪我?!而且婚禮上發生的那次爆炸明顯就是不是爲了傷人,恐怕是爲了要警告誰,一定是有人得罪了什麼人才會出這樣的事端的,婚禮上那麼多人,可不一定就是找我的啊!”
若是說最有可能的,說不定就是找禾雲如和顧洵的麻煩去的呢,畢竟這次的事情,完全攪黃了兩人的婚禮,想必日後回想起來,都會恨得牙癢癢的吧!
“可是凌祁是爲了保護你才受傷的!”想起凌祁是爲了保護禾汀而受的傷,但是禾汀卻把所有的責任都推給了別人,這讓任素素如何不生氣呢?!
“這的確是事實,但是你未免也太天真了,這件事情到底是因誰而起的,現在誰也說不好,你現在與其來找我算賬,倒還不如好好的照顧凌祁呢!”禾汀看着任素素,有些不悅的說道。
事情都還沒有調查清楚,就這樣急急忙忙的跑過來找自己算賬,還真是有夠愚蠢的,若是這事是有人有心挑撥,還真是輕而易舉就順了人家的心思。
禾汀說完話,不再看任素素,直接就轉身離開了。
“你……”任素素被禾汀這番嘲笑的話氣得不行,想要追上去,但是又知道自己說不過禾汀,憤憤的一跺腳,轉身回了凌祁的病房裡面。
凌祁救這個沒心沒肺的女人,實在是太不值得了。
禾汀倒不是真的沒心沒肺到連替自己擋了一槍的凌祁都不願意去探望他,只是實在是有太多的事情急需她去解決,知道凌祁有任素素在照顧着,她也可以放心了。
禾汀的心裡面記掛着冷君池父母的事情,知道冷君池的心中一直認爲自己的父母是非常相愛的,因此有些急切的想要調查清楚,希望可以讓冷君池放下心中的介懷。
禾汀直接給米小涵去了電話,一番調侃直接就把米小涵說得敗下陣來。
“好了好了,我認輸了,你打電話給我,總不會是閒得無事,來調侃我的吧!”米小涵直接就認輸了,討饒道。
“你最近有空沒,我想找你幫我調查一下卓敏。”禾汀說出了自己的來意,“我覺得她有問題。”
米小涵二話不說就答應了下來,“沒問題啊,就算我再怎麼的忙,我也會抽出時間來幫你的忙的。”
禾汀與米小涵通完電話後,驅車回到冷家別墅。
路過沈家別墅老宅的舊址的時候,禾汀心中還是有些疼痛,畢竟是自己外公一輩子的心血,就這麼毀於一旦了,她不是難過是假的。
她想着也許自己可以按照之前的記憶將裡面的場景畫出來,找人復原,重新建造一個沈家別墅。
也許,自己不會再住進去,可是那畢竟是緬懷自己外公沈道遠的一種方式。
“夫人,回來了。”蘭姨是第一個迎上來的,她接過禾汀手裡的皮包,笑着說道,“我煮好了烏雞湯,你要不要先來一碗?”
禾汀清冷的面頰有些倦怠,她這些日子一直疲於奔波都沒有好好休息,整個人看起來沒什麼精神有些不好。
“不用了,我先回房間休息去了。”禾汀擺擺手,轉身上樓。
蘭姨望着禾汀越漸消瘦的身子,心裡有些急,這樣下去可不好,她需要好好休息,不該如此的操勞。
禾汀回到房間後,換上睡衣倒頭便睡,她真的好累。
她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可是卻極爲舒服,全身都暖烘烘的,讓人忍不住想要繼續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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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段時間的疲憊,她不是不知道,只不過她習慣了之前在隔離山那種腥風血雨的生活,因此面對這種強度的生活,她覺得沒什麼。
奈何自己有孕在身,這大大的耗費了自己的精力和體力。
她稍稍一動,一個溫暖的胸膛卻緊緊的貼了上來,冷君池不知何時回來的,他抱着禾汀,溫暖着她有些涼的身體。
“你回來了。”禾汀的聲音有些沙啞,卻依舊清冽得好聽。
冷君池微微頷首,他輕輕的吻在禾汀的額頭,聲音更是溫柔而溫醇,“嗯,蘭姨說你今天的精神不好。”
“我只是沒有睡好而已。”禾汀並不想讓冷君池擔心,她今天和容兒聊天的時候才知道,他們最近還在清除豹虎和紅蠍留下的殘餘勢力。
“等我忙完了,我帶你去島上。”那是他的勢力範圍,絕對的安全,最適合用來給禾汀安胎。
他甚至想在禾汀沒有生產前都不要離開那裡。
禾汀點點頭,“好呀,那就這麼約定了。”
她笑得淺,給他安慰,不想讓他想得太多。
此時的禾汀笑容格外的暖,兩個人相互依偎着,這樣的春雨夜,格外的平靜。
一夜春雨過後,天氣似乎暖喝了很多,衆人也紛紛脫下厚厚的外套,穿上不厚不薄的外衫,開始活動。
禾汀不再去冷氏集團上班,也不再去理會禾家的那些亂七八糟的事情。
她現在只想平平靜靜的休息一段時間,迎接孩子的降臨。
當然,她雖然不會親自行動,但是卻依舊操控着很多的東西,比如現在,孔曉正在用微信和她說話,告訴她喬書蕾又來公司找冷君池,居然還打着禾汀的乾妹妹的旗號。
只不過她沒有找到禾汀之前假扮的戚嵐,冷君池又不讓她進辦公室,她就敗興而歸了。
禾汀淡淡一笑,她告訴孔曉,喬書蕾絕對不會善罷甘休的,說不定會親自登門拜訪自己。
然,禾汀才和孔曉說完,蘭姨就告訴她有一位姓喬的小姐要見她。
“請她進來吧。”禾汀換下手裡正在修剪花草的剪子,笑眯眯的說道。
喬書蕾有些緊張的走進冷家,她望着這棟建築的時候感覺呼吸都跟着緊蹙起來,她一直想着外面對禾汀的傳聞,血腥殘忍,喜歡挖人眼珠和放血,因此她以爲這面會是非常陰暗的感覺。
沒有想到一走進來,一股清雅的百合香撲面而來。
客廳裡,禾汀穿着寬鬆的棉質長裙,披散着一頭長長的猶如海藻的捲髮,整個人看起來清秀而嫵媚,她的手裡擺弄着剪子,讓她胸口微微一震。
“冷夫人。”喬書蕾心中暗暗一驚,她明明已經做好了十足的準備,可是好不容易安穩的心情,卻瞬間慌張起來。
“坐。”禾汀清清冷冷的瞥了她一眼,將她的緊張盡收眼底,然而悄無聲息的收斂譏諷的神色,讓她坐下。
喬書蕾點點頭,她坐到沙發前望着禾汀正在擺弄的百合花,討好道,“冷夫人插得花很漂亮,感覺非常的專業。”
禾汀笑容清淺,“多謝。”
喬書蕾變得有些忐忑,現在的場景和她之前想象的完全不同,她以爲禾汀會主動問她爲何來這裡,可是禾汀卻隻字未提。
她捏了捏自己的裙襬,笑着問道,“冷夫人,你最近還好吧?”
她對之前梵蒂斯酒店的事情略有耳聞,但是此事的前因後果並不清楚,反正她知道禾汀和冷君池似乎立了大功。
禾汀微微蹙眉,淡然一笑,“我不好能站在你的面前嗎?”
喬書蕾一慌,她連連擺手,“冷夫人,你誤會了,我不是那個意思。”
禾汀看着她做賊心虛的模樣,覺得有些好笑,她促狹的望着喬書蕾,“哦,那你是什麼意思呢?”
喬書蕾感覺到非常明顯的壓迫感,她嚥了咽口水,“我的意思是你如果身體覺得哪裡不舒服,可是去找我表哥步俊瑜的,他的醫術很好的。”
禾汀撲哧一笑,她眸光一閃,“我也是醫生,你不知道嗎?”
喬書蕾心中欲哭無淚,真是說多錯多,她緊張兮兮的說道,“是嗎,原來冷夫人曾經是醫生,我居然都不知道。”
禾汀淡淡一笑,“都沒有把我調查清楚就來,喬書蕾你可是犯了大忌了。”
喬書蕾呵呵一笑,“冷夫人這是什麼話啊,我幹嘛調查你呢,我又沒有別的想法。”
禾汀笑望着喬書蕾,冷眸中帶着一絲意味不明的哂笑,“真的嗎?”
喬書蕾總感覺哪裡不對勁,可是卻又說不出來。
“真的。”喬書蕾越發有些心虛,她望向禾汀的眼神有些閃躲,“冷夫人,我今天去了公司,居然沒有看見那個小助理。”
“嗯,我解決了。”禾汀繼續擺弄着百合花,聞着這個味道禾汀開始有些反胃了。
喬書蕾聽不懂禾汀的話,她結結巴巴的問道,“解決了,怎麼解決的?”
禾汀壞壞的一笑,然後雲淡風輕的說道,“就是解決了。”說着,她笑眯眯的拿起手裡剪刀,手指微微一動,發出咔擦咔嚓的聲音,讓喬書蕾毛骨悚然。
喬書蕾的嘴角抽了抽,眼神又變得不平靜起來,她整個人都陷入了一種恐慌中,良久才道,“呵呵,冷夫人真會開玩笑。”
禾汀卻非常嚴肅起來,“我是非常認真的。”
喬書蕾表情微微一滯,她心中暗忖在這麼下去自己就要被嚇死了,哪裡還能繼續後面的行動。
她緩緩了,笑道,“冷夫人,最近天氣這麼好,不如出去轉轉吧,我經常在B城拍戲,知道很多好玩兒的地方。”
禾汀心中一喜,終於出手了。
她點點頭,放下手裡的見到,“好啊,我最近的日子也是無聊,容兒在籌備婚禮,我也不懂,不如你帶我找個景色不錯的地方,也許她拍攝婚紗照會用得上。”
喬書蕾非常高興,她連連頷首,“好的,我還認識很多攝影師都可以幫她的。”
禾汀淺笑不語,她放下手裡的剪刀,從一旁的衣架上取下米色的毛線長衫,她對喬書蕾拜拜頭,“走吧。”
喬書蕾哪裡想到禾汀會這麼積極,一時之間腦子也是發懵,然後跟着禾汀離開了冷家別墅。
禾汀親自開車載着喬書蕾,她笑着問道,“我們先去哪裡呢?”
喬書蕾微微一慌,她笑着掩飾着尷尬,想了想說道,“我記得仁愛醫院旁邊就有一個非常漂亮的哥特式的教堂,去看看吧。”
禾汀認識那個地方,那是棟建築已經很有年頭了,但是外形確實很漂亮,她記得教堂門前有一片人工湖,特別的漂亮,就在仁愛醫院的旁邊,有些時候她站在醫院走廊盡頭的時候,總會看到那裡。
她沒有反對,直接驅車去了哪裡。
不知爲何,喬書蕾有些緊張,她的眼睛看着窗外的景色,眼神卻有些飄忽起來。
她捏着自己的手,一定要冷靜。
二十多分鐘後,她們來到教堂門前,禾汀將車停在路邊,兩人步行來到這裡。
禾汀踱步走到棧橋前望着眼前一片波光粼粼,暖暖的春日,果然天氣非常的舒適。
“冷夫人,孩子幾個月了?”喬書蕾站在禾汀的身側,小心翼翼的問道。
禾汀用手輕輕的扶着自己的肚子,“兩個多月而已。”
喬書蕾微微頷首,眼睛裡有一道冷光一閃而過,她在禾汀不看自己的時候,眼神和表情都是冷的,帶着陰謀與算計。
禾汀直覺靈敏又怎麼會差距不到,她就是想要看看這個才二十歲的小女孩能壞到什麼程度,或者說她能耍出什麼手段。
“我聽說懷孕的前三個月一般都不穩定的。”喬書蕾也是出身醫學世家,雖然她沒有懸壺濟世,可是對醫學上的東西還是知道一些的。
禾汀笑而不語,她垂眸淺笑,原來是打上自己肚子裡孩子的注意了,她淡淡一嘆,怎麼會讓她奸計得逞呢。
禾汀深深呼吸,“這裡的空氣確實不錯,不過沒什麼特別的,我們還是走吧。”
禾汀還沒有轉身眼角卻瞄到喬書蕾伸過來的手,她冷眸寒光一凜,一個不以爲意的俯身,“咦,這棧橋居然還有人刻了字。”
接着,一個粉色的身影從她的背後掠過,撲通一聲,栽入了水中。
“啊!”喬書蕾怎麼也沒有想到掉進水裡的是自己,她在水面撲騰着,心裡又急又氣,明明她是想拉着禾汀一起落水的,卻沒有想到變成了自己。
禾汀佯裝一臉吃驚,“呀,書蕾你這是怎麼回事?!”
“救……救命!”喬書蕾腦子裡有一個陰謀一閃而過,她不停的在水面撲騰着,聲音也是虛弱無力。
禾汀頗爲平靜的看着她,一臉的疑惑,“我怎麼記得你在媒體面前說過自己會游泳呢?”
喬書蕾沒有想到自己的陰謀被揭穿,一時之間也不知道該如何是好。
倒是負責看守保安瞧見這邊有情況,沒有問爲什麼,直接脫下外套就跳了進去。
乍暖還寒,這湖水也是有些冰冷刺骨。
保安還是將喬書蕾給救了上來,他喘着粗氣,對她道,“你沒事啊,咦,你很眼熟啊,你不是那個大明星喬書蕾嗎?”
喬書蕾也是大口大口的呼氣吸氣,她怎麼也沒有想到自己居然被禾汀陰了,可是當着保安的面前,她不能破壞自己完美的形象。
她知道人都是同情弱者的,她紅着眼眶,怯怯的看着禾汀,像是受了極大的委屈。
禾汀呵呵冷笑,不以爲意,她習慣了誤會,自然也不在乎被人的看法。
不過這個保安似乎並不懂她眼底裡的深意,“要不要我叫救護車啊,這麼冷的天,別凍壞了纔好。”
禾汀淡淡一笑,“謝謝你救了她,我一個孕婦實在是沒法下水,是她自己不小心角落,旁邊就是醫院,我帶她去。”
保安這才恍然爲何禾汀沒有下水救人,原來是孕婦。
他點點頭,“嗯,那就好,注意安全啊。”
說着,保安拿起一旁的外套,非常淡定的遠去了。
禾汀沒有揭穿喬書蕾,她輕輕一笑,“走吧,你表哥應該在醫院裡,去他哪裡把溼衣服換下來吧。”
喬書蕾也不敢糟踐自己,自己她不能生病因爲要拍戲,還要唱歌。
她們來到醫院,很多醫生護士見到她們一起出現都覺得很神奇,門診部的人更加熟悉禾汀,一個個非常高興的迎了上來,“禾醫生,你怎麼回來了?”
禾汀語氣淡淡,“先帶着她去裡面換件衣服吧,順便把步俊瑜叫下來,就說他表妹落水了。”
“不用,我來了。”不遠處傳來步俊瑜略微嚴肅的聲音,他臉色有些陰沉,看見喬書蕾的眼神都有怒意。
方彤緊隨其後,她見到禾汀微微鬆了一口氣,低聲道,“步醫生都看見了。”
禾汀一笑,喬書蕾算計來算計去,居然把自己算計了。
步俊瑜望着喬書蕾,“你先去換衣服,我有賬和你算!”
喬書蕾不明所以,眼眶含着淚,這還是她那個溫柔的表哥嗎。
方彤深深的看了禾汀一眼,希望她能勸勸步俊瑜不要動怒,然後帶着喬書蕾去了一間女護士的更衣間換衣服。
步俊瑜請禾汀到了自己的辦公室,禾汀瞧見他的辦公桌上放着一份病歷表,是禾雲如的。
她倒是不客氣的拿過來看,微微頷首,“看樣子手術完成的不錯,禾雲如現在的情況如何?”
“你明知道書蕾對你圖謀不軌幹嘛還和她出來?”步俊瑜真是不懂禾汀了,她知道喬書蕾自己對她不利,爲何不遠遠的避開她。
禾汀聳聳肩,“你家小表妹太熱情了,我哪裡攔得住。”
步俊瑜蹙蹙眉,“禾汀,書蕾是喬家的獨生女,身份不一般,如果她真的做了讓你討厭的事情,你能不能看在我的面子上不要和她計較。”
步俊瑜實在是沒有辦法,喬書蕾也是天之驕女更是被寵愛長大,但是很少會這麼任性。
他知道冷君池的風度翩翩,他的器宇軒昂,都是吸引女人的利器。
即便,他沒有任何的表示,可是那些女人卻都像是被香氣吸引的蝴蝶,紛紛撲來。
很不幸,自己的表妹不知在何事也中了招。
他可不想禾汀用那些非常殘忍的手段收拾喬書蕾,她承受不起。
“看心情,你知道的你表妹可是打了我肚子裡孩子的注意。”禾汀眉目含着冷笑,眼神若有似無的帶着一抹挑釁。
步俊瑜心思一沉,禾汀若是對一個人下了殺意,那個人就必死無疑。
“我會勸她的。”步俊瑜頗爲頭疼,如果實在不行,爲了喬書蕾的性命,他只能讓自己的舅公將她送到國外去了。
禾汀沒有表示,話以自此,喬書蕾若是再犯,她一定不會小懲大誡,而是大開殺戒。
因爲,她可以容忍被人對自己的再三挑釁,卻唯獨無法容忍他們對自己的孩子下手。
須臾,冷君池來到醫院,禾汀不知道是誰通知的他。
不過仔細想想,她沒有,步俊瑜也沒有,方彤更加不可能,很顯然是喬書蕾。
而且冷君池直奔步俊瑜的辦公室,禾汀就覺得好笑,喬書蕾果然太嫩,她以爲捉姦是這麼捉的嗎?
冷君池見禾汀平安無事,這才緩緩鬆了一口氣,他揉着禾汀的腦袋,語氣寵溺,“看樣子是喬書蕾被你給虐了。”
禾汀傲嬌一哼,她仰起頭,冷酷的說道,“她對你的孩子不利,難道不該虐嗎?”
冷君池抿抿脣,他望着步俊瑜,剛要開口說道,步俊瑜很是無奈的回道,“你不用警告我,我已經和禾汀說過了,書蕾不敢再這麼做了。”
“哼,算你有子自知命。”冷君池冷哼,他的手撫着禾汀的臉頰,感覺有些冰,“怎麼不多穿點。”
他看着禾汀身上只是穿着長裙和毛線外衫,眼眸一頓,立刻脫下自己的風衣批在禾汀的身上,他責備的瞥了一眼步俊瑜,“真是蠢,難怪沒人愛。”
說着,他走到辦公桌前拿起空調遙控器,看了暖風。
步俊瑜簡直哭笑不得,他無奈的看着冷君池,聳聳肩,“冷君池,誰比誰貼心啊,我怎麼記得你沒和禾汀在一起之前,別的女人評論你感覺你有點渣呢?”
禾汀挑眉,“什麼意思?”
“你男人啊,對誰都是冷冰冰的,不近人情,冷酷無情,有些女人對此卻甘之如飴,可是有些女人卻覺得他是在踐踏女人的心。”步俊瑜在禾汀的面前毫不留情的控訴着冷君池。
誰知,冷君池不屑的一笑,“暖了雖有女人的那叫中央空調,我只做禾汀的暖手器。”
步俊瑜簡要被冷君池如此直白的表白噁心的要吐血,這個男人還真是會給自己洗bai啊。
“學着點,別讓方彤誤會你是個水性楊花的男人。”冷君池不忘挪餘的說道。
“能不能別胡說,我和方彤只是同事。”步俊瑜忽然變得很嚴肅,他非常認真的說道,“方彤是個好姑娘,你這麼說讓她以後怎麼嫁人。”
冷君池挑挑眉,“忘記告訴你了,門我沒關。”
步俊瑜瞥了一眼門確實敞開着,他蹙眉,“那又如何?”
“是方彤帶我來的,她應該還在門口。”冷君池非常平靜的說道。
“什麼?!”步俊瑜的眼神明顯一慌,他邁步走向門口,可是走廊空空蕩蕩的,什麼也沒有。
他聽見電梯下樓的聲音,他扭回頭對冷君池抱怨道,“被你害死了!”
接着,他就離開辦公室消失在了走廊的盡頭。
辦公室裡一下子變得安靜下來,冷君池摟着禾汀讓她暖着身體,禾汀卻覺得有些好笑,“門你確實沒關,可是方彤卻並不在門外。”
冷君池傲嬌的哼了哼,“所以說步俊瑜傻,我進來這麼久方彤怎麼可能不進來,都是他死鴨子嘴硬,喜歡方彤還在那裡裝清高。”
禾汀淡笑搖頭,都說人在面對愛情的時候,都會盲目也會慌張,看來真的是這樣。
不過這件事情過後,步俊瑜和方彤的關係似乎變得更加的曖昧,禾汀調戲她,記得結婚通知自己。
最讓禾汀意外的還是喬書蕾,她哪裡是不死心,根本就是一條道走到黑,不知悔改啊。
她在離開醫院以後,還給禾汀發了簡訊,說這次發生意外非常抱歉,下次再約禾汀。
禾汀將手機收回外套的口袋裡,笑了笑,她若是想死,自己就成全她好了。
然而,喬書蕾在離開醫院以後,沒有乖乖回家,她在外面有一個小公寓,她換了一身火辣的裝扮,花了煙燻妝,約了幾個朋友直接去了夜店。
這些朋友都是圈裡的一些二三線的小明星,值得一提的是當初陷害顧洵的那個小明星也是她們圈裡的。
喬書蕾喝着啤酒,就開始和他們抱怨,“你們說冷君池那麼英俊帥氣的一個男人怎麼就愛上了一個殺人不眨眼的女魔頭了呢?”
其中一個人勸慰道,“當然是貪圖新鮮啊。”
喬書蕾覺得說得有理,她點點頭,“這倒是沒錯,可是他也太飢不擇食了!”其餘的人也都見過禾汀,輪氣質,喬書蕾確實比不上禾汀,禾汀氣質凜然,妥妥的女王範,倒是喬書蕾看似大家閨秀,可是說起話來總覺得帶了三分的任性,顯得有些幼稚。
至於身世背景還有學歷,禾汀和喬書蕾都是旗鼓相當的,只不過禾汀出身哈佛大學醫學系,比喬書蕾的表演系名望似乎要大很多。
而傳聞中禾汀做事雷厲風行,好不拖沓,手段更是冷酷殘忍,這倒是讓人對她產生了幾許的尊敬。
畢竟,厲害的角色誰都怕,也就喬書蕾仗着自己的家庭出身,以爲可以在B城橫行霸道。
“書蕾,話也不能這麼說啊,禾汀可是禾家大小姐,而且人家有手段你哪裡是她的對手。”一個一直瞧不起喬書蕾的女生暗戳戳的說道。
喬書蕾一聽更加的不滿,她哼哼唧唧的說道,“等着瞧吧,我一定會將她從冷氏集團總裁夫人的位子上拉下來的,那個男人也只能是我的!”
其餘的人都面面相覷,然後舉起酒杯,“來來,我們祝福書蕾馬到成功,記得成了總裁夫人可別忘記我們啊。”
“就是就是。”衆人開始跟着起鬨。
喬書蕾洋洋得意,她與她們碰杯,然後將酒一飲而盡。
“對了,書蕾,全段時間有人來找我媽媽,說是私家偵探來打探康希靈的事情。”女生忽然想起了什麼。
衆人蹙眉,好奇的問道,“康希靈是誰啊?”
喬書蕾卻目光閃閃,“冷君池的媽媽,以前是個很有名的大提琴演奏家,怎麼會找你媽媽?”
“康希靈和我媽媽是大學同學啊,好像是來打聽她從前的事情的。”女人繼續說道。
“哦?”喬書蕾來了興趣,“你繼續說。”
“其實也沒什麼,不過是問問我媽媽康希靈以前上大學的時候,交往過什麼男人沒有,還有問大學畢業後有沒有再見面的問題。”女生將自己知道的都告訴給喬書蕾。
喬書蕾腦海裡有片段閃過,她自己也聽一個前輩說過康希靈,據說她和她老公是意外身亡。
可是在她死之前卻有傳聞說她和曾經的一個交往的男人曖昧不明。
更有人說那場意外是她的老公親手策劃的,以爲他控制不住康希靈的心,就想拉着她一起死。
喬書蕾越發覺得有趣,她抓住那個女生的手,非常感激道,“謝啦,這個消息非常有用,你知不知道是哪個私家偵探?”
女生搖搖頭,“地方沒說,不過給我媽媽留了手機號碼,我倒是有。”
“給我一下。”喬書蕾變得有些興奮,如果這個秘密是真的,那麼也許她就有機會接近冷君池了。
女生二話不說拿出手機將電話號碼發給了她。
喬書蕾親了女生的臉頰表示感謝,她笑嘻嘻的捧着手機出去,找了一個安靜的角落撥了電話過去。
嘟嘟兩聲之後,傳來一個暖暖糯糯,有些沙啞的聲音,“你哪位?”
“哦,我聽說你在打聽康希靈的事情,我知道一些,我們要不要見一見?”喬書蕾聰明瞭很多,沒有直接報出自己的名字。
正在值班的米小涵忽然精神一震,終於有點消息了,這也不枉自己一下班就裝成私家偵探外出打探消息。
“好的,明天下午吧,地點你定好了。”米小涵明天歇班,她倒是無所謂。
“哦,你來B城影視攝影基地吧,我叫喬書蕾。”喬書蕾這才緩緩報上自己的名字。
米小涵精神更加亢奮,喬書蕾?!
大明星喬書蕾?!
“啊,好好,那明天見。”米小涵激動的掛斷了電話,怎麼會是喬書蕾呢?
她一直都非常喜歡喬書蕾,大家閨秀,聰明懂事,口碑非常好。
只是沒有想到她也夠八卦的,陳年舊事,她居然知道。
米小涵也不多想,立刻給禾汀打了電話過去,“禾汀,喬書蕾約我明天見面,她好像知道一些關於康希靈的事情。”
禾汀正要準備入睡,她回頭看了一眼緊閉的浴室的門,裡面有嘩啦嘩啦的水聲,冷君池還在洗澡,她不想讓他聽見。
“米小涵聽着,你去見喬書蕾不要亮明自己真正的身份,更不要提起我。”禾汀微微蹙眉,很明顯喬書蕾是故意爲之,她也許想要套取米小涵的話,然後拿着這個消息來威脅自己或者冷君池。
畢竟如果被她斷章取義賣給了媒體,謠言一出,冷氏集團總裁冷君池的母親有出軌的嫌棄,很快就會有人來懷疑冷君池的身份。
她倒是聰明,可是自己是不會讓她得逞的。
米小涵點點頭,她知道禾汀比自己聰明,想的也多,自己會按照她的意思來辦。
浴室的流水聲越來越小,禾汀也跟着壓低了聲音,“好了,我明天聯繫你。”
說完,她匆匆掛斷電話,然後若無其事的將手機放回了原來的地方。
冷君池從浴室裡走了出來,他的矯健的身體還有氤氳的水汽,捲曲的髮梢還有水珠滴落。
他拿着白色的毛巾擦着頭髮,動作瀟灑,隨着呼吸,他的八塊腹肌起起伏伏,頗爲性感。
禾汀淡淡的看着他,眼睛裡一片平靜。
冷君池卻忍不住調戲道,“你就不渴求嗎?”
禾汀冷笑,“你又精蟲上腦了?”
冷君池來到禾汀的身邊,他雙臂將禾汀抱着,滾燙的身體緊緊的貼着禾汀軟若無骨的身體。
禾汀見他頭上的毛巾要掉落,伸手抓住,然後動作輕柔的給他擦拭着頭髮。
“冷君池,你就消停消停吧,慾求不滿,腎會吃不消的。”禾汀故意挪逾着,可是手上的動作卻沒有停下,繼續給他整理着頭髮。
禾汀的手勁恰到好處,她的手指插進發絲間稍稍用力抓撓着,冷君池閉上眼睛,享受着,頭皮格外的舒服。
禾汀沒有說話,倒是冷君池的手不安分起來。
禾汀雙眸一凜,她拿着毛巾狠狠的捂住冷君池的臉,怒道,“再不老實,今天就給我睡沙發!”
冷君池痛苦的喊了一聲“不”,然後就被禾汀一推,順勢倒在了牀邊,他委屈的看着禾汀,聲音帶着懇求,“禾汀,我真的會很小心的,真的。”
禾汀冷眸一瞪,“想都別想!”
冷君池越發的幽怨,只能看着禾汀躺在自己的身邊,然後關燈睡覺。
他哪裡睡得着,鑽進被子裡就抱住了禾汀嬌軟的身體,他在禾汀的耳邊呼着熱氣,“寶貝,我愛你。”
禾汀覺得有些好笑,她嚴肅道,“這個時候說什麼討好的話都沒有用。”
冷君池就像是一隻求愛不得野獸,他用牙齒咬着禾汀的脖頸,“不給我用強!”
“哦?”禾汀冷哼,“你可以試試。”
冷君池總感覺禾汀的話不寒而慄,可是他真的忍得很辛苦。
“要不你幫我解決下吧?”冷君池壞壞一笑,聲音帶着很是蠱惑人心。
禾汀悠悠然的一笑,“好啊。”
冷君池彷彿看見了希望,他更是喜出外望禾汀居然答應了。
禾汀轉過身體面對着他,而後嫣然一笑,他被禾汀的笑容迷得七葷八素,神志不清。
禾汀的手也悄無聲息的貼在他的脖頸處,驀地,他感覺脖頸一痛,在眼睛閉上之前,他看見禾汀嘴角那抹得意的哂笑。
冷君池冷哼,他居然被禾汀給算計了。
再然後,整個人失去了直覺,沉沉的睡去。
禾汀摸了摸冷君池的臉頰,輕輕的吻了一下,“色狼,好好睡吧,你需要休息一下不該胡思亂想的。”
她將手指上的戒指摘下,放到牀頭櫃上,然後鑽入冷君池的懷裡,也跟着他一起閉上了眼睛。
清晨,冷君池醒來,他揉着自己還有些疼的脖子,又愛又恨的望着懷裡睡得正甜的小女人。
鳳眸含着暖暖的愛意,卻微微一嘆,他的手輕輕撫在禾汀的小肚子上,輕聲道,“小傢伙,爲了你,我可是忍了很久了。”
他發生等孩子出生,他一定要帶着禾汀去一個沒人知道的地方,好好纏綿七天七夜,讓誰也找不到他們。
冷君池想念着禾汀的味道,俯身在禾汀的臉蛋上一吻,“早安,我的魔王。”
禾汀被冷君池吵醒,她雙手圈住冷君池的脖頸,卻沒有推開他,反而一笑,“我是魔王,那你是什麼?”
禾汀的聲音有濃濃的鼻音,卻格外的好聽,聽得人全身都起了雞皮疙瘩。
冷君池摟住她,溫柔道,“你的一切。”
“哼,自作多情。”禾汀嘲笑道,臉還是一如既往的大!
冷君池鬆開禾汀,“我先去洗漱,你今天要做什麼?”
禾汀指着自己的肚皮說道,“養胎。”
冷君池輕輕的在她的肚皮上親吻,“小傢伙,你要乖,讓我老婆受罪了出來後,我就讓你受罪。”
禾汀笑而不語,冷君池邪魅一笑,翻身下牀去了浴室洗漱。
禾汀拿起手機,想起昨天米小涵的電話,她給米小涵發了一條簡訊,“我下午去找你,一起去見喬書蕾。”
米小涵的簡訊回覆的也快,“好,我等你。”
禾汀陪着冷君池吃過早飯,她沒有事情可做就在書房裡拿着畫筆將沈家老宅的樣子畫出來。
她按照記憶的中描畫着,非常認真,時間不知不覺間就到了下午。
她和蘭姨和華叔交代一聲,開車就去找米小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