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陸十三站在原地怔怔的看正皇甫尚安,旋即就把求救的目光投降唐一一。
“這什麼這,我的話難道已經不管用了?”皇甫尚安眸光猝然一寒,陰冷的眸光旋即掃向陸十三。
“不準去!”
唐一一深吸了一口氣,衝着陸十三喊了一聲,倔強的小臉不卑不亢的對上皇甫尚安冰冷的眸光。
不知道該說些什麼,唐一一隻好抿緊嘴脣,索性上前幾步輕輕扶住皇甫尚安的雙肩,作勢想要把他往病牀上面推去,無奈皇甫尚安像是一棵紮根的大樹,根本不肯挪開半步。
唐一一不敢太過用力,怕把皇甫尚安的傷口給撕扯到了,可胸腔之中的焦急不斷升騰,她的眉宇擰成一團,一張嬌俏的小臉都要皺在了一起。
“尚安,醫生說你需要好好休養,算我求你好不好……”唐一一微微擡首,水亮的大眼睛裡眸光盈盈,閃動着楚楚可憐的動人光彩。
皇甫尚安的心忽然間就軟了一下,聲音也沒有之前的冰冷如霜,可他還是不肯依照唐一一的意思好好住院,搶在她前面打斷了她的話:“我回家休養也一樣。”
沒有了唐一一呆在身旁,房間內的消毒水味道似乎愈發濃烈,若不然,皇甫尚安也不會醒的那麼快。
“等你傷勢好得差不多了,我們就回家,好不好?”唐一一輕嘆了一口氣,她擡着水眸看着皇甫尚安,至始至終不肯妥協,也只能柔和地勸解他了。
“不過就是一點小傷,大驚小怪。”皇甫尚安的嗓音清冷,語調沒有絲毫起伏,似乎他肩膀的傷痛真如他所說一般。
如果不是之前皇甫尚安昏倒在她身旁,唐一一說不定真的信了皇甫尚安的話。
“小傷?”唐一一簡直哭笑不得,按照這個道理,腦袋開了瓢纔算是重傷嗎?
她垂首看了一眼皇甫尚安的手背,由於拔掉針管的時候太過匆忙,如今都還有一些小血珠不斷涌出,唐一一的心口如同被針紮了一般。
“我先幫你止血。”
唐一一說着,小心翼翼擡起皇甫尚安的手,調整了止血棉花的位置,又用力地按在上面,爲皇甫尚安止血,她柔若無骨的小手緊緊地抓在皇甫尚安的大掌上,弄得皇甫尚安心頭癢酥酥的。
“受傷還不好好打針,自己擅自拔掉針頭有多危險你知不知道?”唐一一說着,便用另一隻手輕輕拉扯皇甫尚安的衣角,一張嫣紅的小嘴自顧自的嘟囔着。
見皇甫尚安沒有理會她,唐一一撇撇小嘴,一雙清澈的水眸瞟向他:“我保證你住院的時間,我都陪着你好不好?絕對不離開你半步!”
看着唐一一小心翼翼的模樣,皇甫尚安冷冷拒絕的話語突然之間就卡在了喉嚨內,無論如何都說不出來了。
但是即便如此,皇甫尚安也沒有答應唐一一留在醫院的意思。
“尚安……”唐一一再次扯了扯他的衣服,重複地喚道,迫切地希望能得到他的肯定答覆。
許是的確太過焦急,唐一一一時沒有注意,就將心裡的真實情緒脫口言出:“我害怕你那晚的模樣,我擔心就這麼失去……”
話一出口的那一瞬間,唐一一就有些後悔了,以至於這句話說到最後,她的聲音越來越小,幾乎都聽不見了。
可是皇甫尚安卻清清楚楚地聽見了,他的瞳孔猛然一滯,堅定的念頭似乎有些動搖了。
恰在此時,護士推開門走了進來,有些害怕地掃視一圈凌亂不堪的病房,連說出的話都有些吞吞吐吐:“太太,請……請問現在可以打針了嗎?”
護士只簡單地看了一眼皇甫尚安,就頓覺背脊一涼,明智地選擇了詢問唐一一,而不是詢問皇甫尚安。
唐一一看着爲難的護士,格外尷尬,她轉眸擡首,望向皇甫尚安,卻只聽見他冷冰冰地砸過來一句:“我要出院。”
話音還未落下,皇甫尚安便擡腳繞過唐一一,準備往病房外面走去。
“絕對不行!”唐一一迅步走到皇甫尚安面前攔下他的去路,“不打針的話,你的傷勢會加重的!”
一旁的護士看着爭執不下的兩人,有些不知所措。
“皇甫先生,如果不打針……”護士好心地勸道,可是話說到一半,她便感受到了皇甫尚安情緒的變化,害怕地閉了嘴。
唐一一擡起腦袋,直直地看向皇甫尚安,他正淡漠地回望她,臉上卻寫滿了執拗和霸道。
唐一一一時間沒有辦法,焦急擔憂的心情太切,所有複雜的情緒彙集在一起,攪成一團,她找不到好方法,索性踮起腳尖,用自己的脣死死地貼在皇甫尚安的脣瓣上,拼命地堵住他。
同時,唐一一的雙手也攀上了皇甫尚安的脖子,這樣她才能將皇甫尚安逐漸地推回病牀。
柔軟芳香的氣息瞬間襲來,皇甫尚安略微怔了一秒鐘,隨後便享受似的任由唐一一用她生澀的吻技“進攻”。
唐一一以最快的速度讓皇甫尚安坐回了病牀上,隨即,她騰出一隻手朝身後的護士做了個手勢示意。
前來打針的護士看得一驚一乍,接收到唐一一的示意後,趕緊上前,將針管對準皇甫尚安的胳膊,顫抖着手,緩了一會兒,纔對準着刺了進去。
皇甫尚安看出了唐一一的真實目的,立馬便反客爲主,他反反覆覆地在唐一一的脣瓣上游離,甚至有些輕微地啃咬,似是在懲罰唐一一一樣。
該死,這個女人竟然敢在和他接吻的時候開小差。
察覺到護士給皇甫尚安打完針了,唐一一想要起身離開,停止這一個纏綿悱惻的吻,但是皇甫尚安的手死死地扣在她的後腦勺上面,她根本無法動彈。
皇甫尚安吻得愈發用力,讓唐一一無處可逃,只能任由自己的城池一寸寸地被他攻陷佔領。
這個吻對於唐一一來說太綿長了,漫長地好像過了一個世紀,但是對於皇甫尚安來說,卻遠遠不夠,他貪戀她清香的氣息和味道,一步一步地繼續深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