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景如歌沒跟唐靳言說的是,她這種易招黑體質,如果去了帝爵,恐怕仇敵會更多。
那是他的地盤,她會因爲有所顧忌束手束腳,與其那樣做什麼都放不開,還不如避開。
更何況……她現在的實力,還不能去帝爵。
她想和他並肩,但是她能夠分清自己現在的位置,不會妄自菲薄,也不會自負過度。
“你現在的地位和實力,足夠了。”唐靳言拿過她的小本子,用筆在上面列出幾個公司的名字。
排在第一個的是帝爵。
往下是雁禾經紀公司和青杉經紀公司。
這兩個經紀公司雖然在帝爵,環宇及星影之下,但是唐靳言身爲娛樂圈的帝王,哪個公司的優劣勢都逃不過他的眼睛,他挑出來的,就算比不了他的帝爵,可絕對是適合景如歌的。
“帝爵不行,劃掉。”景如歌直接用筆把帝爵劃掉了,沒有看到唐靳言一下沉下去的臉色。
他伸手捏了下她的鼻尖,“怎麼?你還嫌棄帝爵?”
“不是嫌棄,只是我現在,還不夠格去那裡,去了恐怕也會被說成是走後門的。”景如歌咬着下脣,在華拓和青杉這兩個公司的名字上瀏覽着。
唐靳言眉宇輕蹙,忽然想起了當初的頒獎大典。
也是因爲這個理由,她才放棄了影后的獎盃。
他又怎麼會忍心她再承受一次即將得到又自己割捨的痛苦?
沉思許久,他才低聲落下兩個字,“隨你。”
景如歌眸光一亮,笑眯眯的看着他,“唐靳言,我來數花瓣,數到哪個就選哪個好不好?”
如果簡末知道她列出的那麼多個公司資料裡,景如歌居然是用數花瓣的方式來選的,恐怕要氣死。
“不用數了。”唐靳言將她手中的平板和她的小本子拿走,放到了一邊,聲音淡淡地道,隨之躺下。
“爲什麼?”
“兩天後星光盛宴,你不去找他們,他們也會找上門。”
星光盛宴?
景如歌暗暗驚了一下,那是三年一度的盛大宴會了,各大傳媒經紀公司的高層會攜帶旗下的藝人出席,而沒有簽約經紀公司的,則單獨邀請。
只不過……她都還沒有收到消息,唐靳言怎麼就知道了?
這麼想着,景如歌不由得暗罵自己笨。
唐靳言是誰?他想知道這些事情還用別人通知嗎?不用說第一時間都會有人來彙報給他了。
“唐靳言,星光盛宴,你也會去嗎?”景如歌見他閉上了眼眸,立刻詢問道,小手扒着他的手臂,眼巴巴地看着他。
“嗯。”唐靳言淺嗯了一聲,沒有睜開眼。
景如歌哦了一聲,自顧自想着。
到那天唐靳言會帶誰去,應該是帝爵最出色的藝人吧?不過只要想到他會攜別的女人一同出席,景如歌的心裡,就有點不是滋味。
可是又不好意思問他,他那天會帶哪個明星出席……
正想着,景如歌的手腕忽然被拉住,一股重力將她扯了下去,隨之傳來他低低沉沉魅惑人心的嗓音,“睡不着,就再做些運動……”
說完,溫涼的薄脣準確地覆上了她的紅脣。
長夜漫漫,室內一片旖旎色彩,想來也不會單調了。
……
時間猶如白駒過隙,很快就到了兩天後,星光盛宴,衆星雲集。
因爲是按順序進場的,所以現場雖然人多,卻不會亂,到場的明星會走過一條鋪着紅地毯的長道,然後進入宴會廳裡。
兩旁擺放着保加利亞空運過來的紅玫瑰,空氣中都帶着淡淡的玫瑰香氣。
景如歌下了車,步上紅地毯,淺笑嫣然地看着兩旁的媒體記者還有不遠處的粉絲們,朝她們揮手致意。
“沐歌,你今天來這個盛宴爲什麼沒有攜男伴一起呢?”
“環宇向你發出的道歉信你看了嗎?請問你有沒回環宇的想法呢?”
“你準確簽約哪個經紀公司?帝爵還是星影,其中有你的選擇嗎?”
景如歌沉寂了兩天,可是上次發生的事情仍然熱度不減,媒體和大衆對她的態度還有想法更是好奇,可是她始終沒有站出來說過什麼。
粉絲們也很擔心她,得知她會參加星光盛宴,傾城幾乎所有的鴿子粉都出動了?在外圍舉着她的牌子歡呼。
面對記者的提問,景如歌只是淡然一笑,並沒有打算迴應。
誰知道,她卻突然在記者的人羣中,看見了一個人,小臉上淡然的笑意頓時一滯。
雖然現場的記者人很多,可是景如歌還是一眼就看到了她,頓時有些哭笑不得。
“請問沐歌,你對於之前網上傳出你和兩個男明星有染的事情有什麼看法?”
她擠到了前面,話筒對着景如歌,大聲提問。
被她擠開的記者有些不耐煩地看了她一眼,沐歌會回答你的問題嗎?你以爲你誰啊?
誰知道,就在他們爭相擁擠的時候,景如歌微微扶住了她的話筒,笑意淺淺地回覆,“沒有任何看法,都是大家無聊時拿來閒談的笑料而已,能娛樂大家,也是我的榮幸。”
“風影帝和尹修兩個人,你更喜歡誰?”景如曲看着景如歌,神色溫柔卻帶着淡淡的調侃。
沒錯,這個在記者中間來採訪景如歌的人,就是景如曲。
景如歌也是才知道,她的好姐姐,居然別的事情不做,當了記者,險些讓她驚呼出聲了。
“這兩個人各有各有的好,雖然性格不同,但是很好的朋友。”景如歌巧妙迴應,然後回以景如曲一個友好的笑,走上了階梯。
聰明如她,怎麼會看不出來景如曲提出這些問題只是想幫她洗清外界傳出她同時和風景尹修有染的輿論?
她們是至親姐妹,一個眼神,就能夠明白對方心中所想。
而她剛剛對景如曲態度友好,也是爲了景如曲以後在那家報社,可以受人重用,至少不會被欺負了。
她們兩姐妹都是一樣的,寧願從最底層開始,也不願意依賴景氏或是其他人來獲得成功。
景如歌剛走,一衆記者就開始低聲議論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