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怕痛的,現在有些害怕了。
趁着唐靳言騰出一隻手將那件撕碎的旗袍扔開的時候,她身子一轉,從牀的另一頭下來,匆忙地跑向浴室。
就在她快要踏進浴室裡的時候,一雙堅實有力的健臂直接捉住了她嬌小的身子。
轉眼間,她就被扔在了牀上,唐靳言欣長偉岸的身軀欺身而上,根本不給任何她躲閃的機會。
他照着她線條優美的白皙香肩,一口咬下
景如歌細細地哼了一聲,不知道爲什麼,心裡的害怕反而小了許多,看着唐靳言俊美無儔的臉龐,她忽然安心了。
這是唐靳言,是她愛了整整九年的男人。
她還有什麼好害怕的
景如歌眼睫輕輕顫動着,忽然想起了曾經的事情,一滴淚,順着她白皙清麗的臉龐往下。
落在了唐靳言的手背上。
很輕,卻直接將原本還醉意朦朧的唐靳言給驚醒了
原本蒙着一層薄霧的眸底,一點一點變得清明,沒有方纔的情動,也沒有了方纔的柔情,一切盡褪,只剩下冷漠和清凜。
尤其是當看見景如歌眼角滑下的那滴淚水時,唐靳言一向沒有任何情緒的眼眸中,閃現出一抹諷刺的色彩。
緊緊地鎖在景如歌的小臉上,以及那雙剛纔落淚的眼睛。
在看見她肩頭上的咬痕時,唐靳言的眼眸倏地眯起,下一秒用力地將景如歌推開,從牀上起來。
景如歌忽然被大力推開,旁邊就是白色的牀頭櫃,一個不小心手腕磕到了牀頭櫃尖銳的的一端,發出一聲咔擦的細微聲響。
疼的景如歌整張小臉都慘白了起來,大腦也更加清晰了。
這麼一撞,估計手腕都青了。
一擡頭,便迎上了一雙充滿了陰鷙和冷厲的眼眸。
以及那一身猶如暴風雨即將來臨時纔會有的狂暴冷戾氣息,充斥在整個房間。
景如歌感覺自己的呼吸被人扼住了一般,隨時都會窒息而亡,身子輕微地顫抖了幾下。
“景如歌,你是不是把我的話都當耳旁風了”
站在他面前的男人忽然開口,聲音寒得卻好像要殺人一般。
景如歌從來沒有見過這麼可怕的唐靳言。
就好像煉獄中的修羅,渾身戾氣,哪怕站着不動,都讓你有種瀕臨死亡的窒息感
景如歌想開口解釋,誰知道下一秒,唐靳言卻是直接扼住了她的脖頸,將她逼至牀角,彷彿就要將她給掐死一般。
“我說沒說過,你如果再敢有一點歪心思,我就立刻撤回對景氏的投資”
狂暴的聲音在她的頭頂炸開,如同被踩到逆鱗的龍,不給人留一絲活路。
而此時的景如歌,深有體會
景如歌窒息得說不出話來,原本慘白的臉色此刻成了豬肝色,清澈的雙眸大睜,不敢相信地看着他。
他到底有多恨她
就這麼想要她死掉嗎
如果她死了,是不是就能贖那她根本就沒有犯過的罪了
他這麼恨她,一定很想讓她死,可是當初爲什麼,爲什麼
她只能拼命地搖着頭,哪怕心口像是被刺穿了一樣痛,可是,她不能棄景氏不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