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媽媽氣得渾身發抖,一往以來,她在楚天戈的面前都是一付忠心爲主,心慈柔善的好模樣,可現在卻由她一向護在手心裡的的親生女親手揭去她臉上的假面皮子,她只覺着臉上被撕扯得疼痛難忍。
阿蘿仍然不依不饒地叫嚷個不停,把莫媽媽這些年的事情一一在那裡述說,莫媽媽着實忍無忍,上前又狠狠地抽上了一個大巴掌。
此時,阿蘿正滔滔不絕地數落着母親曾經極力掩藏的往昔,哪裡料到一個大巴掌從天而降,一不小心牙齒把那靈活的舌/頭咬了正着,竟把那舌/頭咬去了半截,一股血從她的嘴角流了下來。
一陣含糊不清的尖叫,然後嘎然而止,阿蘿昏倒在地上。
可算是靜下來了,莫媽媽長舒了一口氣,擡眼望去,楚郡王冷冽的眼神與蘇夫人滿臉嘲諷的笑意,將她準備辯駁的話生生地壓了回去。
聰明如她,怎不知大勢已去,於是,她惶恐不安地跪了下來,哀告求饒。
見楚郡王坐在那裡不發話,蘇雨汐輕嘆一口氣,她着實不想處理此事。
那莫媽媽與郡王爺十分親厚,這令紅念幾個丫頭都頗爲忌憚掣肘,自己若是秉公處理,又怎知不會在這位大爺心中留下個惡種,指不定哪天心裡不快就會被掀起來鬧騰。
若是不秉公處理,實在難以服衆,平白讓人看不起。
見楚郡王沒有插手的意思,只得將事給挑起來,“莫媽媽,前兒的事我不清楚是怎樣,可是這崩雪一事,人證與物證均在,想來你們母女無話可說吧!”
莫媽媽不承認也不否認,只一個勁地求饒告罪。
“念在你在二爺身邊服侍多年,此次又幸未造成大惡,對你們的處罰可略爲寬大,你二人各領十鞭,阿蘿爲人子女替母承受五鞭,受完刑後發送到遠僻山的莊子裡爲役吧!”
說完蘇雨汐轉向楚郡王問道:“爺,這樣可行?”
莫媽媽雖說年紀有些大了,可承受五鞭,還不至於危及性命,阿蘿年輕,受了十五鞭,雖說吃了苦,養養也就沒事了,至於遠僻山的莊子本是就是王府拘罪奴的地兒,許進不許出,條件自然是十分艱難,可憑藉着莫媽媽的聰明與阿蘿的年少青春,在那也不見得有多難過。
這是已是蘇雨汐認爲最爲妥貼的處理方式了。
見楚郡王默不作聲,蘇雨汐心裡忐忑,莫是處罰重了?這位爺重情她可是一清二楚的。哼,若是覺着不妥,便讓他自己弄去,她還樂得不沾手呢。
莫媽媽正淚汪汪地望着楚郡王,一臉的乞求,這蘇雨汐發的話,她可不認同,莫說只是一個妾室,哪怕是正室主母,她也不相信能越過楚郡王來處罰她們。
良久,屋子裡才傳來楚郡王低沉的聲音:“如此處理,不妥!”
聞言,蘇雨汐臉色便沉了下來,鼻尖打了個哼哼,臉轉過一邊去,不再吭聲。
阿蘿早已醒過來,也許是知道自己犯了大錯,又也許是痛難當,不再鬧騰,只是伏在地上只哼哼。
果然!莫媽媽臉上綻開一個輕笑,滿含感激地望着楚郡王。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