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呵呵……弟妹說話一如既往的不留餘地啊。”司馬瑋原本十分惱怒,卻一想起來,此時蘇雨薇和司馬翊,正爲了妙玉閣的事情生氣,於是才轉怒爲喜,不和蘇雨薇計較。
算起來,即便是司馬瑋不出入這樣的場所,他也知曉,妙玉閣早在幾年前就已經在城中了,若不是前些天蘇祥鶴興沖沖的來找他,和他說,找到了一個極其有謀略的姑娘,司馬瑋也不會將“眼睛”安插到妙玉閣那邊。
此時妙玉閣已經成爲一片焦炭了,看看他這個本事過天的九弟,能不能讓死人復活吧!司馬瑋來回踱步,看着一片虛無,冷笑了兩聲,“來人吶!將這個房子拆了,避免一會兒崩塌,砸到人。”
“裡面的死屍,既然都是*,那就一同拉倒亂葬崗便好,總歸是無人認領的。”司馬瑋說這話,眼睛卻一直盯着蘇雨薇和司馬翊,一直到看見蘇雨薇臉上有一些扭曲,才露出滿意的笑容。
“弟妹覺得我處置的如何?我想是在恰當不過了吧,畢竟父皇說過,禁衛軍由我來調配,我倒是覺得這樣做最恰當,不知道弟妹意下如何?”
人死不能復生,如今蘇雨薇即便是再恨司馬瑋又如何?這場大火明擺着就是司馬瑋放的,估摸着應當是發現了什麼疑點,於是才寧可錯殺三千絕不放過一個。
司馬瑋好毒啊!蘇雨薇咬緊了嘴脣,深吸了一口氣,“太子殿下想要如何,我是管不了的,希望太子殿下謹言慎行,即便是*,也是我司馬王朝的子民,身爲太子視人命如草芥,不知道父皇聽了之後,會怎麼想。”
這一句話,將司馬瑋頂住了,最近他母妃的事情比較多,所以父皇對他一直都有成見,現在若是蘇雨薇這番話,傳到了父皇耳朵裡,恐怕又是一裝罪過,於是他微微收斂了一下,冷聲吩咐道,“禁衛軍分成兩批,一批拆了這個小樓,另一批將屍骨整理一下,送到義莊。”
說完之後,卻不打算就這樣放過司馬翊了,他轉身,帶着三分冷笑七分嘲弄的看着司馬翊,卻不說話,只是踱步到了兩個人面前。
此時空氣中還瀰漫着重重的煙火味道,讓人覺得有一些刺鼻,一些看熱鬧的百姓早已經散去,想不到只不過是一場小小的火災,卻讓兩個最尊貴的皇子親臨。
司馬瑋臨走之前,大笑一聲,想要重重的拍拍在司馬翊的肩膀,卻被司馬翊躲過去了,只能甩甩手收回手,“九弟,要是還有什麼招數,就使出來……”
說着他壓低聲音,附在司馬翊的旁邊,“你要知道,即使你贏了,也沒有什麼意思,這皇位,終究不會給一個瘸子的!”
最後的幾個字說完,司馬瑋立刻飛身一躍,生怕司馬翊報復似得,躲得很遠,他知道這雙腿是司馬翊的逆鱗,平日不管是誰說,都不會有好下場,他正好想要接着這個時機,激怒這個九弟,也讓他看清,如今到底是誰佔上風。
但是這一次司馬翊的反應,卻異常的平靜,甚至沒有出手,只是握緊拳頭,眼神隨着那被燒焦的妙玉閣,慢慢的轉向司馬瑋。
聲音如同惡鬼一般,帶着讓人發顫的陰冷,他盯着他的眼睛,一字一句,說道,“司馬瑋,從今天開始,我絕不會再對你存有一絲手足之情,小心些,我不會讓你安逸的赴死!”
他的聲音梗在喉嚨裡,似乎再用心肺之中的怒火,將這句話說完,蘇雨薇只能將手搭在司馬翊的手腕上,悄悄的摸了摸司馬翊的脈搏。
他現在怒火攻心,體內的蠱蟲,似乎有一些悅動了,蘇雨薇雖然着急,卻不敢讓司馬瑋察覺出來,只是輕聲一嘆,“夫君,我們先回去吧,妙語需要休息,死者爲大,但是活着的人更應當珍惜,不是麼。”
司馬翊聽了話,眼中的怒火慢慢熄滅了一點,緩緩的舒了一口氣,轉身沒有再看司馬克一眼,如同看着一具屍體一樣。
司馬翊哆嗦了一下,雖然這一次是他贏了,卻有一種說不出的感覺蔓延在心頭,這個弟弟如同一個怪物一樣,和他的母妃一樣,是怪物,只要身體裡面流着那種血液,都是怪物!
這次事情過後,沒有幾天,就在城中傳遍了,說法最多的是說,太子殿下親自來救火,與翊王相撞,兩個搶功,鬧不和。
一些政客也免不了多想一些,不管怎麼猜測,左右都是在說,是不是翊王爺和太子殿下之間的隔閡,或者是兩個人和這個妓院,有什麼聯繫。
但是事事如此,兩個人都沒有解釋,這件事情也就隨着時間煙消雲散了,這幾天妙語都休息在翊王府,對着手上的一對景泰藍手鐲發呆,時不時的哭一場,蘇雨薇也不好安慰,只能教導她醫術,指望她能夠從別的地方尋求一些安慰吧。
時間一天一天的過去了,司馬瑋果然按照對蘇雨薇的話,有所忌憚,如今已經讓人認領了一些屍首,剩下的那些無名屍首,也會妥善處理。
這一舉動,一時間被所有百姓讚賞,說太子賢德,對待一些*尚且如此,若是以後等上大位,一定會成爲萬民敬仰的偉大君王。
這些讚賞的話,傳到了司馬瑋的耳朵裡,倒是很受用,司馬瑋趁機和皇上上書一本,說是要將亂葬崗妥善處理,以後不得隨意將屍體扔到亂葬崗,並且希望戶部的人將城中百姓統計一遍,總歸是皇城,天子腳下。
小心一些,總歸是一件好事,皇上聽過了之後,頭一次當着文武百官,對太子大加讚揚,毫不吝嗇讚美之詞,司馬瑋在得意之時,也不忘記轉身對着司馬珞他們示威的一笑。
這些天的努力,都沒有白費,只要戶部抽出來人手去調差,一定會發現一些蛛絲馬跡,這樣還可以控制住他們的行動,一舉數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