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秦風一句話說完,就連蘇雨薇心中也暗自叫好,她拿不準這個大表哥知不知道內情,但是不要緊,有他在這件事情更如她所願。
蘇雨薇彷彿回到了當初在鎮上的時候,眼前又浮現出那對父女可恨的嘴臉,難不成她長得就是這麼讓人覺得好欺負?
小院子裡面裡三層外三層的圍着家丁和丫鬟,這絕對不是大夫人害怕她逃走,而是希望所有人都看見她的醜態。
果然是用心良苦啊,真是讓她受寵若驚,蘇雨薇抿着嘴,一句話不說就站在一邊,等着容嬤嬤回來,但是那個男人卻不肯放過蘇雨薇。
跪着爬過去,拉着蘇雨薇的裙襬,“你念在我們兩情相悅過,說一句實話又如何?難不成真等着我一頭撞死在你面前麼?蘇雨薇你好狠的心啊。”
她聽了話,臉上不喜不怒,心中卻燃起了一層怒火,往後退了一步,大夫人卻沒有放過她,“孽障!你還不認錯麼?難不成會有人平白無故上門冤枉你麼?來!你們告訴二小姐,人是在哪兒被發現的。”
爲首的家丁,顫顫巍巍的站出來,說道,“回稟大夫人二小姐,那個人是在二小姐的牀上發現的,原本小的們以爲二小姐那邊進了賊,沒想到卻是這樣情況……”
說着說着小廝的聲音漸漸變小,他們知道大戶人家犯忌諱,有可能爲了掩蓋醜聞將他們一併處死,心中也不免打了一個寒顫。
只希望這個人不是二小姐相好的,不然他們以後性命堪憂啊,在場的幾個人臉色都變得很精彩,更精彩的卻是在後面。
此時蘇青坤已經回府了,到了蘇雨薇的院中,走了一圈,臉色越來越難看了,他瞪了一眼蘇雨薇,又看看一邊的大夫人柳氏,最後壓抑着心中怒火,問道,“事情是真的麼?”
這句話意思再明顯不過了,蘇青坤原本已經到了城中的一家酒樓,想要赴宴,但卻被大兒子蘇祥鶴攔下來了,說明了府中的事情,蘇青坤臉色早就已經白了。
馬上帶着小廝,急衝衝的趕回府上,等到到了地方,他卻看見柳秦風竟然還沒有走?真是不像話,家醜不可外揚,即便是蘇雨薇做了傷風敗俗的事情,若是經過柳秦風的口,傳到了衛國公和丞相那邊,他可算是丟大人了。
所以他臉色一沉,惱怒的看着大夫人,帶着一種責備,而此時大夫人才想起來蘇青坤最忌諱的事情,登時臉色白了下來,彷彿有一些害怕似得,肩膀顫了顫。
最終還是大着膽子,說道,“老爺,您看看小薇做的糊塗事,她竟然將男人領進院子,這可是未婚女子的閨閣,怎麼能讓人隨便進入,先不說兩個人苟且之事,光是領男人入府,就已經丟盡了我們侯府的顏面。”
蘇雨琳雖然不知道是誰做的,但是也不忘記火上澆油,嬌聲說道,“父親,請原諒妹妹,妹妹只是一時糊塗而已,請寬恕妹妹吧。”
蘇青坤聽了女兒的勸說,卻更加討厭蘇雨薇了,這個孽障之前的事情是冤枉了她,如今捉姦在牀,還有什麼課冤枉的,只不過關係到了皇家的顏面,這可不好辦了,莫不如稱她病重,說是病死了。
只要當場的人不將這件事宣揚出去,以後蘇侯府依舊是沒有污點的名門望族!蘇青坤眼睛已經出賣他了,蘇雨薇也看出來,這個爹爹打算捨棄她,她卻司空見慣了,呵呵,之前他們就曾經在雨天被蘇青坤拋棄過一次。
一次不忠百次不用,回來之後,她就沒打算想要那種虛僞的父女之情,現在的一切,更讓她堅定了心中所想,只是冷笑不已,卻連心寒的感覺都沒有。
容嬤嬤早已經帶着小廝回來了,而走在容嬤嬤後面的宋宇,臉色卻不好看,蘇雨薇將一切看在眼中,卻一直都在等候那個時機。
容嬤嬤臉上洋溢着笑容,腰肢一擺一擺的走到大夫人面前,“回稟夫人,小姐的賞賜的確少了二十根金條!”
話聲剛落,蘇雨琳露出了笑意,蘇雨薇啊蘇雨薇,今天就是你百口莫辯,也無濟於事了,看你如何收場!
“豈有此理,你這個孽障,怎麼敢動用皇上的賞賜,你是不要命了麼!”蘇青坤聽了容嬤嬤的話,第一時間就想到了是蘇雨薇做的,於是忍不住大罵起來,原本上一次的事情,他已經看這個忤逆不遜的二女兒有很多的意見了,現在卻聽到了這樣的事情,怎麼能不讓他爲之動怒呢!
皇上的賞賜怎麼能隨意使用呢!這樣可使冒犯天威的大罪過,這個孽障難不成要把蘇家都拉下水麼?
蘇青坤越想越生氣,大聲呵斥着,“你還有什麼話好說!孽障光是你這番作爲,就算有兩個腦袋也不夠砍的,念在我們父女一場,我會向皇上稟告,留你一條全屍的。”
他語氣冰冷到極點,竟然已經將蘇雨薇置於死地了,蘇雨薇卻沒想到蘇青坤這麼快,就要將她弄死,有一些微微的詫異,詫異之後,卻忍不住冷聲說道,“父親在說什麼笑話,小薇根本沒有任何錯!若是父親不相信,可以給小薇一個時辰,小薇一定會讓父親看到真相的!”
蘇雨薇說完話之後,冷眼看着地上的男人,身上帶着一種從地獄中爬出來的惡鬼的氣息,陰測測的說道,“剛纔我已經給你機會了,但是你不珍惜,可惜你不惜命以後怪不得我了!”
說着,她從腰間拿出來一瓶藥粉,均勻的灑在男人身上,不出一盞茶的功夫,男人已經全身瘙癢難以控制了。
他一邊抓着身體,一邊大聲喊着救命,蘇青坤看着這一幕,忍不住往後退了退,“孽障你在幹什麼?還不快住手!”
蘇雨薇淡淡的回眸,黑色的眼眸如同泉水一般清澈,卻微微掀起漣漪,“小薇不過是在證明自己的清白,父親大可不必這麼動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