彷彿是一夜之中,言成洛手下的各大場所,不同程度的出現了毒品的流通,即使是下了手段去整治,甚至是對管理人員進行了大換血,依舊有毒品交易的存在。
“言總,毒品的事情查到些眉目了!”
就在他一個人在辦公室裡頭疼的時候,方江帶着一個U盤敲開了他辦公室的門。
把U盤交給了言成洛,方江繼續說到:“我們在各大場所的錄像裡面,好不容易發現了這個。
他們做事十分的小心,就算是販賣毒品,也都是向熟人販賣,一般的陌生人,都需要熟人攜帶。我們查了這麼久都沒有查到,大概就是因爲這個原因。”
U盤裡錄像的燈光有些灰暗,畫面上顯示,四個男人正站在走廊的角落之中。
兩個男人面朝外面,不停地張望着,像是在把風的樣子,而另外兩個男人,被包圍在裡面,在外面兩個男人的掩護之下,根本不知道他們在做什麼。
這一次不知道是馬虎還是什麼,外圍的兩個男人包的不是特別的緊,讓攝像頭錄下了白粉被交易的瞬間。
錄像被定格在這一刻,白色的粉末狀物品在言成洛看來,分外的刺眼!
接下來的畫面大多都是用這樣的方式交易的,三個人形成一個小團伙,一個晚上可以串好多不同的地方。
言成洛雙眸微眯,聲音變得異常危險,“查到他們是誰的人了嗎?坤沙的?”
上次在他場所做這些事的就是坤沙,讓言成洛不得不去懷疑,被打壓之後,他們又換了一種方式繼續。
“根據我們的調查,應該不是,坤沙這個人做事從來不偷偷摸摸。應該是羅星漢的人,被攝像頭拍到的那個人我去查過,以前就跟着羅星漢混過,不能排除現在依舊是他的手下。”
羅星漢,說起這個人在金三角地帶就沒有人不知道的!
現在他纔剛滿三十歲,正是事業的上升期,每次有人談論到他的時候,說的最多的,就是他的傳奇經歷。
他曾是金三角地區的大毒梟,甚至成爲過政府的階下囚,可在出來之後,像是開竅了一般,不再做毒品的生意,而是專心的搞起了政治!
從階下囚到現在某些官員的座上賓,他算是完成了質的飛越!
他和坤沙之間也是頗有淵源,之前曾經是對手,現在倒是成了很好的朋友。
羅星漢這個人言成洛早有耳聞,只是從來沒有過交集,沒有想到,第一次交集,竟然是在這樣的情況之下!
想到這裡,男人的嘴角微微勾起,露出一個陰沉的笑容。
“言總,我們現在既然已經知道了,是不是應該採取行動?”
纖長的手指敲打着身前的辦公桌,發出有規律的聲音。
沉默片刻,男人才緩緩說到:“不着急,先把場所裡面的這種老鼠屎給揪掉,至於羅星漢,總要接觸一下,之後才能做決斷。
羅星漢也是個有種的,明知道我言成洛最討厭毒品這種東西,竟然還敢踏我的底線!坤沙也是這樣!”
言成洛語氣低沉,整個人散發出一股危險的氣息,“莫非是獅子不發威,真當我言成洛是病貓不成了嗎?”
說到這裡,男人的嘴角的笑容越發的大了,笑容綻放卻讓人感覺不到一絲的溫暖。
“方江,你再去發個請帖,過幾天紫荊閣開業,送個請帖給羅星漢。”
“是。”
“還有,再去場子裡面加派人手,務必要把錄像裡的這個男人給揪出來!”
對於毒品這件事情,言成洛向來是寧可錯殺千萬,不願錯過一個!
處理完手裡的事情,方江離開之後,他的腦海裡面不自覺的又浮現出華絮的臉。
隨即拿上衣服,回了別墅。自從華絮住進去了以後,別墅倒是比以前更能吸引他了。
言成洛回到別墅的時候,華絮也纔剛剛回來,正在換鞋,擡頭看了一眼,也沒有任何的反應,隨即低頭繼續脫鞋。
“拖鞋。”
“我不是正脫着的嘛!”
言成洛不說話,伸手指了指近在咫尺的拖鞋,用眼神示意着。
“自己沒手啊?”嫌棄的看了一眼他,華絮動都沒動。
“沒有!”
理直氣壯的回答,幾乎讓華絮想要罵人了!這個男人難道是女人投錯胎嗎?怎麼可以傲嬌到這種程度?還讓不讓好好換鞋了!
無奈的伸手,華絮一邊拿一邊碎碎念,“就知道你是個殘廢。”
這一次言成洛所有的注意力都在拖鞋上,根本沒有聽清她說的是什麼,只是隱約的聽到殘廢兩個人。
“你說什麼?”
華絮可沒忘記言成洛的千里耳,下一刻臉上就掛上了虛假的笑容,“我什麼都沒有說啊!
你是不是出現幻聽了?小夥子,年紀這麼輕耳朵就不好使,老了怎麼辦啊,這有病,就得去治,別不捨得花錢,啊?”
說完,不等言成洛反應過來,立刻腳底抹油的走了,唬的男人一愣一愣的。
看着華絮迅速消失的背影,言成洛無奈的搖了搖頭,露出了一絲連他自己都沒有察覺的笑容。
第二天一大早,華絮就被言成洛從牀上拽了起來,清晨的她顯得迷迷糊糊的,異常慵懶,根本沒有清醒。
只怪昨天晚上言成洛折騰了太久,來來回回好幾次,又不動真格的,到最後華絮被撩撥的不行,終於是昏昏沉沉的睡了過去。
“這麼早幹嘛去!”坐在牀上的正在發起牀氣,讓她做什麼都行,但是讓她睡不好覺就是兩個字——不行!
拿過衣服扔在牀上,言成洛的話語中不帶一絲感情,“自然是有事才讓你起這麼早,還想不想參加紫荊閣的開業了?”
一聽到紫荊閣三個字,華絮所有的瞌睡蟲都消失不見了,整個人變得異常清醒,狗腿的迅速穿上了他遞過來的衣服。
“你怎麼不早說啊!”
忽然,像是想到了什麼一般,華絮穿衣服的手突然停住了,“可是我怎麼記得不是今天而是兩天之後啊?”
男人連眼神都沒有給她一個,輕飄飄的反問:“難道你不知道開業日期提前了嗎?”
“什麼?”忍不住自己的驚訝,華絮在下一刻驚呼出聲!
聽到提前開業的她,腦海之中第一個想法就是,彭家聲的船準備好了沒有?她還有沒有機會帶走雨薇?
在接受到男人的目光之後,尷尬的把自己的驚訝收了起來,有些結巴的說到:“怎,怎麼我之前都不知道,是突然提前的嗎?”
言成洛並沒有回答她的話,而是專心的穿着自己的衣服。
“你們這種開業不是要看什麼黃道吉日的嗎?難道說哪天開業就哪天開業,你們道上的不是最相信鬼神的嗎?”華絮不甘心的繼續問到。
此時的她早就沒有了平日裡的冷靜,或者說,只要事關華雨薇的事情,她就不能好好的思考問題了。
“你就這麼好奇?”言成洛看向她的雙眸之中充滿寒氣,讓她不由的搖了搖頭。
剛穿好襯衫的男人緩緩的靠近她,直到她能從對方的雙眸之中看到自己,才停住。
低沉的聲音從她的耳邊傳來,“我,言成洛一向不相信什麼鬼神,我相信的只有一個,那就是我自己!”
狂傲至極的話,讓華絮呀然,卻不得不承認,這個男人確實是有十足的霸氣,才能坐到今天這個位置。
手覆上她的臉頰,他的臉上充滿憐惜之色,“華絮,我想和你結婚是認真的,所以,你最好也認真點,不要對我耍什麼花樣,不然,我一定會毀掉你最珍貴的人!”
明明是威脅的話語,卻說的異常溫柔,這樣極致的差距,讓華絮忍不住寒了心。
這個男人太危險,也像是一株罌粟一般,對人有着致命的吸引力。越是相處的久越是離不開他。
手臂被人一把抓住,華絮被用力的從牀上拽了起來,整個人重心不穩,一下摔倒在男人的胸口處。
手在下一刻被塞進了一樣東西,低頭一看,原來是一條領帶!
“幫我係,雖然還沒有結婚,但你現在就要開始習慣,實習一下!”言成洛的話雖然冰冷,卻透着一股彆扭。
華絮愣愣的盯着自己手中的領帶,有些微微呆滯。在她的記憶之中,爸爸還在的時候,每天早晨出門,媽媽都會溫柔的幫爸爸繫上領帶。
在繫上之後,爸爸總會低頭輕柔的輕吻媽媽的臉頰,帶着無限的寵溺。
記憶中的父母總是溫柔的笑着,就是那樣的笑容,讓她一直記到現在,就算是時光流逝,依舊在她的記憶中鮮活。
只是,他們的面容卻變得一抹不堪!
那樣溫柔的記憶,是華絮這麼幾年以來一直所懷念的。
發現女人的愣怔,言成洛緊了緊自己的手,不悅的問道:“你在想什麼?不會是呆在我的身邊還想着別的男人吧?”
思緒被瞬間拉回,揚了揚手中的領帶,沒好氣的說到:“不會,自己系。”
剛想起身離開,卻被一把拽住,“華絮!你別蹬鼻子上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