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曉葵!我爸還躺在病**上呢,你怎麼能在這個時候去找別的男人?”
“不是去找他。”雲曉葵尷尬地解釋道:“我就只是打個電話。”
“打電話也不行!”陽陽霸道地說道:“反正你不可以和除了我爸爸以外的其他男人,大舅舅和平浩舅舅可以例外。”
“……”雲曉葵哭笑不得。
她在陽陽面前蹲下,耐心地解釋着:“陽陽,爸爸住院的這兩天,莊叔叔也都在醫院裡,而且剛纔爸爸說要給莊阿姨治眼睛,我得把這個好消息告訴人家呢。”
陽陽質疑地看着雲曉葵,“你真的不會再跟莊叔叔跑了?”
“不會,我保證。”雲曉葵豎起三指,“我和莊叔叔現在只是朋友,我就打個電話,很快就回來。”
“那好吧,我相信你了,不過你可不能騙我哦。”陽陽哼了一聲,“但我只給你五分鐘的時間。”
“好。”
雲曉葵連忙起身,走到走廊盡頭的窗口處,撥通了莊璟庭的電話。
那場不歡而散的婚禮,肯定會給莊家造成負面影響。
她就這樣一走了之,留莊璟庭一人善後爛攤子,心裡非常愧疚,很過意不去。
電話很快接通了,那頭傳來莊璟庭一如既往的溫柔聲音,“曉葵。”
“……”雲曉葵咬了下脣,“璟庭,你還好嗎?”
“當然。”莊璟庭輕笑了一聲,“這不是在好好地接你電話嗎?”
“我……我就這樣走了,莊家那邊……”
“曉葵。”莊璟庭打斷了雲曉葵的話,“我知道你在想什麼,你別多想,我不許你愧疚自責,是我心甘情願輸給了夜洛麒。或許我對你的感情,根本不及他,而我曾經還信誓旦旦地保證你跟我在一起,一定會比跟他在一起幸福快樂。是我無能爲力……所以,該愧疚自責的人是我。”
“璟庭,你別說這些。”雲曉葵心裡很不是滋味。
之前決定嫁給莊璟庭,她是真的下了莫大的決心,沒想到最後還是辜負了莊璟庭。
是她欠缺了考慮。
那場婚禮,一定會讓莊家顏面掃地,她怎麼可能心安理得。
可是對於莊璟庭,她無法以深情去回報。
心中有的只是滿滿的愧疚……
莊璟庭說道:“那就不說這些。”
爲了不讓雲曉葵多想,他儘量讓自己的語氣保持輕鬆。
他問道:“夜洛麒的情況如何了?”
“我正想跟你說這件事。”雲曉葵說道:“你妹妹應該很擔心,麻煩你幫我轉告她一聲,洛麒現在的精神狀況好了很多,醫生現在在給他做檢查,如果沒什麼問題,就轉出重症病房。”
“沒事就好,那你也要好好休息下。”
“還……還有一件事。”
“你說。”
“洛麒已經在替莊以凝尋找合適的眼角膜,應該很快會有醫生她,希望到時候你能勸她配合一下。”
“他還算有點良心。”莊璟庭的語氣裡夾着一絲嘲諷。
在雲曉葵世界裡的夜洛麒,的確是讓他甘拜下風,也讓他佩服,他佩服夜洛麒無時無刻、每分每秒都將一顆心緊緊地牽掛在雲曉葵的身上。
可是在以凝世界裡的夜洛麒,卻是殘忍又無情。
掛掉電話後,雲曉葵往回走去,正看見陽陽坐在走廊的椅子上,掰着手指頭數數。
“陽陽。”雲曉葵疑惑地問道:“你在做什麼?”
“我在數五分鐘要多久呢。”
“……”
陽陽從椅子上跳了下來,開心地上前抱着雲曉葵,“雲曉葵你果然說話算數。”
看着陽陽眼中的笑意,雲曉葵心頭微軟。
這段時間,陽陽的心裡也承受了不小的打擊。
他還那麼小,就幾次面臨着家庭的破滅。
以後絕不能再讓陽陽擔心,她一定要和洛麒好好地走下去!
這時,病房的門開,醫生走了出來。
“怎麼樣?”雲曉葵連忙走上前,擔心焦急地問道:“他的身體還有什麼問題嗎?”
醫生臉上露出溫和的笑意,“沒什麼大礙了,現在就是需要好好休息,等傷口癒合得差不多了,就可以出院。一會兒我們就安排轉移病房。”
呼……
雲曉葵用力地籲出一口氣。
謝天謝地。
看見醫生走了,雲曉葵又追了上去,“等一下。”
醫生無奈地笑了笑,“雲小姐不用擔心,夜先生的身體真的沒問題了。”
“我不是說這個。”雲曉葵問道,“我想知道,給洛麒獻血的人是誰?我要好好地感謝他。”
如果不是那個人,她和洛麒現在恐怕已經陰陽兩隔了。
是那個獻血的人,成全了他們一家人的幸福。
她必須得好好感謝,無論那個人要什麼,她都會不惜一切代價地卻給予。
醫生抱歉道,“對不起,我們必須替自願者的身份保密。”
雲曉葵不解地問道:“爲什麼要保密?”
“所有的捐獻自願者的資料,都是保密的。”
“可我真的很想感想他。”
“既是自願者,就不求回報,雲小姐不用太把這件事放在心上。”醫生謙和地朝雲曉葵點了點頭,“很抱歉,我那邊還有個病人,先失陪了。”
雲曉葵皺眉看着醫生走遠的背影。
那個獻血的人,是她的大恩人,她不回報些什麼,總感覺心裡不踏實。
既然醫院不願意泄露自願者的信息,她自然有辦法找去查出來。
就算她查不出來,不是還有洛麒嗎?
洛麒那麼厲害,肯定有辦法。
等把哥哥找到後,她一定要找出那個恩人。
、、、、、、、、、
已是夜深時分,韓國的某傢俬立貴族醫院裡,走廊裡傳出輪椅滑動的聲音。
醫院裡很安靜,輪椅滑動的聲音在走廊裡迴響着,彷彿是命運的齒輪,在向死亡之路緩緩前行。
那聲音聽起來格外的壓抑沉重。
拐角處雪白的牆壁上倒影出了影子。
緊接着,阿j推着坐在輪椅上雲昊走了出來,來到了一間手術室的門外。
手術室門打開,從裡面走出一位穿着白袍的中年男人,男人身邊跟着一位身穿職業套裝的翻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