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都知道柳真是柳家人,柳家在商場上,也是數一數二的豪門,江南七大世家的末家。雖然排名不高,威望卻依然健在,一個陸家,還不能與柳家抗衡。
今天的宴會,柳家本在受邀賓客內,但是心高氣傲的柳家並沒有賞臉來,現在看到柳真出現在這裡,實在不得不說她的突然。
柳真是柳家家主第三任情、婦所生。雖然柳真在柳家並沒有什麼地位,但是俗話說的好,打狗還要看主人,這付筱年打了柳真,也就是間接的打了柳家。
這口氣,先不論柳家是否能咽得下去,單就柳真以潑辣狠毒聞名的性格,都未必咽得下去,付筱年這次,真就撞在槍口上了。
“柳小姐,我先送你去醫院檢查下,你看,這樣可以嗎?”關鍵時刻,還是陸允浩從圍觀的人羣中走了出來。
柳真哼了一聲,一雙妖豔狹長的眸子狠狠往後瞪了付筱年一記:“嗯哼,也好,免得不知道那隻狗爪子有沒有在我身上製造出另一些傷痕!”
她一走進,圍觀的人頓時整齊的退了下去,看着氣到快站不穩的陸老跟還是一頭懵然的付筱年,賓客們都很識趣的退了出去。
“付、筱、年,你真的是,真的好樣的!”陸老氣息不穩的說完這句話,頭痛的撫着額頭去勸送賓客了。
發生了這樣的事情,別說他們沒心情,想必宴會的各人,也不會再有心情了。
一場爲陸二小姐準備的宴會,就以這樣的愁雲慘霧的狀況告結。
等到賓客全都走完了的時候,付筱年才惴惴不安從廁所裡走出來,交握着雙手不安的看着大廳裡剛纔一片歡喜的情景變成現在的人去樓空。
水晶燈光依舊亮眼,只餘管家在指揮着傭人打掃大廳的聲音,真的是,其餘的人,一個都沒有。
付筱年知道她闖大禍了,在陸氏的時候,也沒少聽過柳家這位囂張跋扈的柳真,沒想到這次居然把她錯認成了辛瞳,好了,打了辛瞳倒還是小事一樁,這個柳真,付筱年頓時想甩自己兩個耳刮子,她是不是又惹麻煩了。
陸允浩跟陸老都去醫院了,也不知道那個柳真究竟會怎麼樣。
付筱年咬着指頭,惴惴不安的想着,越想越擔心,忍不住上前拉住了正在忙綠的福嫂的衣服,撇着嘴角道:“福嫂,老頭,不是,我爹地跟我哥,他們是不是都去醫院了!”
福嫂看着這個跟自己跟自己女兒一樣疼的小姐,不忍心斥責,卻還是忍不住說道:“小姐,你這次,真的是,糊塗啊!”
連福嫂都這麼說,剎那讓付筱年咬住了脣瓣:“福嫂,是不是,是不是我這次闖的禍很大,我又給他們添麻煩了!”
“誒,小姐!”福嫂畢竟是個外人,不好說什麼?只能說道:“小姐,你還是乖乖在家等着老爺跟少爺回來吧!”
大約時間過了有一個小時左右,付筱年都沒聽到樓下門衛處開大門的聲音。
她坐在房間裡的牀上,怎麼躺怎麼坐,就是心裡不安,剛躺下去,又一下子從牀上整個翻起,忍不住捧着頭抓扯着頭髮道:“付筱年,你看看你都幹了什麼啊!你都幹了什麼?!”
房門‘咔吧’一聲被人推開,未開燈的房間內一霎時一片通明,辛瞳抱臂好笑的看着牀上頭髮像個雞窩一樣的女人:“喂,付筱年,你不會這麼遜嗎?你都敢揍我,揍了那個女人,又不會怎麼的,你怕什麼?你付筱年不是天不怕地不怕的嗎?”
付筱年看到這個罪魁禍首,噌的一下子從牀上跳下來,衝到辛瞳的面前踮起腳衝着她的眼睛吼:“辛瞳,老子不要你假好心,要不是你,我付筱年會落到這個地步嗎?”
辛瞳驚訝的‘咦’了一聲,誇張的大叫一聲:“喂,付筱年,我好心來安慰你,不是像你這麼冤枉我的吧!我可什麼都沒幹!”
“安慰!”付筱年怪里怪氣的讀着這個詞,做了個噁心的姿勢:“辛瞳,你得了吧!你巴不得我成爲全世界的笑柄,安慰,哧,我付筱年他媽的就是不需要你假惺惺!”
“難道,!”辛瞳摸着下巴,嘖嘖有聲的看着付筱年:“你該不會是酒喝的太多,一時間腦子糊塗,把那個女人跟男人當做我跟尚軒了吧!”
她一步步朝着付筱年逼近:“付筱年,你別告訴我,你真把那個女人當成我了,不然按照你的性格,你怎麼會無緣不故的去揍那個女人!”辛瞳分析的頭頭是道。
付筱年的面上出現被人看穿的懊惱之色,煩躁的揮開眼前辛瞳這隻臭蒼蠅,語氣很不好:“辛瞳,我的事情不用你管,現在好了,你可以繼續看我的笑話!”
“怎麼說我們也是,!”
“砰!!”辛瞳的話還沒有說完,房門被人大力推開,門扉撞在邊上牆面的聲音,清脆的刺耳,付筱年跟辛瞳都忍不住看去。
陸老鐵青着一張臉站在那裡,身邊是一臉憂心忡忡的勸說着陸老的陸允浩:“爹地,有話好好說,我相信筱年她不是故意的,你別嚇着她,怎麼說,筱年也是我們家的一份子,您的女兒,有話千萬好好說,別動手腳!”
“允浩,你給我走開,不然我拉着你一起,別擋着我,我非教訓這個不孝女不可!”陸老不給陸允浩說完話的機會,揮手阻斷陸允浩的話,鼻孔裡就差沒冒出青煙。
剛纔他們送柳真去醫院,經過醫生檢查之後,並無任何的大礙,只是柳真被付筱年打了兩個巴掌的臉頰擦了藥水後依然紅腫。
幸好付筱年沒有出手傷人,還算是些傷大礙的皮外傷,但是這些也夠他們受的。
陸家的勢力本就沒有柳家大,他們在醫院好說歹說道歉了一番,柳真都一口咬定付筱年傷了她,讓她在那麼多人面前出了洋相丟了人,怎麼勸怎麼說,就是不準備放過付筱年,所以現在陸老是一肚子的火沒處發,他只恨當初出生的時候沒把這個女兒給掐死,現在就是來跟他討債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