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爺爺,你的意思是……陳殊並沒有死?”
唐簧爲這個可能有些慌,“可是……如果她沒有死,爲什麼這麼多年來一直不聯繫我哥呢?就算不聯繫好了,又幹嘛用假死來演戲?她究竟是什麼目的?”
唐簧的問題,也正是唐進的問題。
“這些目前還都不瞭解,只不過,如果這個陳殊是假的,那麼……”
事情開始變得有趣了,唐簧想。這些女人一個個都緊盯着唐禹辰不放,或是想撲上他的牀求一晌貪歡,努力提高自己的身價,或是爲了某種目的和他搭上關係,以獲得唐氏的情報。
如果這個陳殊是假的,那麼必定是藉着陳殊的身份想要從唐禹辰那裡知道些什麼。
“小桃子看來有麻煩了。”唐進說,“還不用交手,只是陳殊的一張臉就足夠他亂了陣腳。”
“我哥應該沒那麼弱吧。”在唐簧的印象裡,唐禹辰可是無所不能,永遠不會被打倒的人物。
只是一個女人而已,若是談談情說說愛還有可能會迷失,但若是涉及到利益尤其是唐氏的事上,他從來都不會做錯過一次決定。
“如果是其他女人或許不會,但如果是陳殊……”唐進不免有些擔憂,這次陳殊歸來必定是做了十足的準備。
無論她是真是假,光是從唐進完全查不出這個女人背後的資料來看,她就已經足夠神秘。
唯一能夠得知的,就只還是五年前,到出車禍那段時間爲止,甚至於連陳殊的死亡證明都沒有。
難道這個女人,真的是陳殊不成……唐進想,可是,她這個時候出現,又是爲了什麼呢?
“爺爺,如果哥想娶陳殊,您同意嗎?”
唐進眸光深了深,“陳殊這個女人對小桃子造成的影響太大了,如果再出什麼意外,難保小桃子不會被打倒……”
“打倒又能怎麼樣呢,我倒是很想看看哥被打敗的樣子。”唐簧狀似隨口說出的話,讓唐進不由得看着他,然而從唐簧面上一片燦爛的陽光中,並未看出有什麼不妥。
“爺爺,唐氏是不是除了哥,就沒有別的人可以繼承了?”
“倒不能這麼說,但小辰的確是最好的人選。”
“嗯,哥哥他的確很優秀,優秀到足以掩蓋了所有人的光芒呢。”唐簧笑得越發開懷。“爺爺,如果我坐在哥這個位置上,不知道又會是怎樣的。”
唐進面上冷了冷,旋即又恢復了平靜。“這種玩笑,以後還是少開比較好。要是被你二伯聽見了……”
唐簧只是笑,然而縮在兜裡的手攥緊又鬆開。他剛剛說的話,並不是玩笑。然而他僞裝得很好,全靠了這一張笑得純真無邪的臉。
這是個好機會,讓唐禹辰垮臺的好機會。唐簧想,從小到大,他都活在唐禹辰締造的陰影之下。就因爲他們是親兄弟,而他是次子,所以所有的光芒都集中在了老大的身上。
都是從一個孃胎裡出來的,唐禹辰的優秀唐簧只能步步緊跟,生怕落後半步落人笑柄。若是不小心做錯了什麼,一定會被人指稱這弟弟和哥哥就是不同。
所以,唐簧叛逆的選擇退出,選擇去了國外,成了國外的知名模特。即使在另一個領域同樣取得了傲人的成績,可是他始終無法和唐禹辰相比。
再怎麼樣也只是個模特而已,怎比得上管理整個家族大企業的唐禹辰。
能夠鉗制住唐禹辰的軟肋不多,陳殊就是那最致命的一個。
本來以爲,韓宥嘉那個女人可以最終在唐禹辰心裡佔有一席之地,唐簧本還打算和韓宥嘉好好處關係來的,哪知道整個女人如此不爭氣。
蘇芷沫這個小嫂子一開始他就很是上心,這個女孩是他喜歡的類型,和她在一起的時候,讓他找到了許久不曾有過的,恍若童年的美好時光。
可是今天她的拒絕讓唐簧清楚的認識到,自己的童年除了藏在唐禹辰陰霾下的努力和隱忍之外,果然陽光這種東西和自己完全不搭邊。
越是缺少什麼,就越是極度渴望着什麼。所以現在的唐簧,是個溫柔貼心、笑容迷人的陽光暖男。
“陳殊、韓宥嘉、蘇芷沫……呵,哥,不知道,你最終會選擇哪一個呢?”
唐禹辰帶着陳殊遊玩了一整天,其實也沒什麼,只不過是帶她看一看這座城市,逛逛街,吃吃小吃,見一見他的朋友。當然,最後一條是陳殊要求的。
唐禹辰自然不會反對,但帶她見的都是一些無關緊要的朋友罷了。
總裁大人一天都不在唐氏,讓員工們有些詫異。
“工作狂老闆居然也會翹班?”林琳覺得十分新鮮,“許凡可是在這呢!”
許凡這種跟屁蟲,唐禹辰走到哪兒他就跟到哪兒。真是難得一見唐禹辰會把他丟下。
既然大老闆不在,那調戲大老闆的跟班,不爲過吧?
“許凡,許凡,這邊,來!”莫小影這個不嫌事兒大的,竟然敢調戲許凡……
然而許凡這個不禁調戲的,還當真就屁顛顛的跑過來了。
“有事?”
“辰少……不在啊?”
“嗯,有事出去了。”
“有事……不帶你?”
“也不是什麼事都方便帶着我的吧。”
說到這,許凡不由得在心底裡抱怨。以前辰少可是什麼事兒都帶着他的,甚至歡愉的時候還會讓他在門口把風……
結果這次完全不讓他跟,看來真是遇到的女人不一樣,連對他的態度都不同了。
“喲,難不成緋聞裡面的事兒,是真的?”林琳一雙眼睛裡面閃動着狡黠,“那個韓宥嘉,豈不是要失寵了?”
蘇芷沫扯扯嘴角,韓宥嘉會不會失寵她不關心,她只關心唐禹辰去見的那個人是誰,居然能重要到連許凡都不帶了的程度。
“嗯……失寵是必然吧。”許凡看了蘇芷沫一眼,“其實辰少的女人,並不是那麼挑剔,但最起碼要聽話。韓宥嘉的性子,早晚要出事,並不適合辰少。”
“那什麼纔是適合呢?”
許凡又瞄了一眼假裝若無其事的蘇芷沫,說,“適合不適合,只有自己知道。嘴上說着不適合,但在相處的過程中,誰知道會怎麼樣呢。感情這種東西,是最不受控的了。”
頓了頓,他補了最後一句,“尤其是那種,過去的已經深深烙印在心底裡的感情,無論經過多少歲月,經歷過多少女人,都沒有辦法忘掉的那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