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學校裡,司徒堅隨即便拉着劉景興奮道:“國慶準備怎麼玩?”
劉景無語,雖然說咱們是來由你玩四年的學校,可也不能這麼明目張膽的玩吧。
學校的國慶節目劉景還是知道的,學校會特別組織一場旅遊,旅遊地點就是蜀南不遠的青城。此外學生還可以自行選擇,如果隨學校組織的旅遊社一起去旅遊,就得交五百塊錢。而如果不去,也可以選擇直接回家,或者是留校學習。
當然,似司徒堅這樣的本地人,本就沒有多少機會外出。此刻抓住這個機會哪裡還會放過?當即興奮不已。
問到馬如龍和姚金玉兩人,一個生活在農村,本就沒幾個錢供他玩樂的。而另一個卻說國慶要回家一趟。司徒堅掃興的同時,也期待着劉景的回答。
“青城?”劉景思考了片刻,暗想着自己雖然來蜀南也有十年左右了,可青城還真沒去過。
如是想着,劉景卻走到宿舍走廊裡,默默給楊靜打了個電話詢問她的意見。隨即又回到宿舍裡,纔對司徒堅說道:“你也一起去青城?”
“當然!”司徒堅一臉正氣凜然:“學習的空閒遊玩一番,豈不快哉?”
學習?空閒!扮看你隨時都是空閒的!一點也沒時間學習!劉景暗自腹誹着,卻已經找到同班的輔導老師,給自己和楊靜報了個名,隨即悠哉悠哉等着國慶那一天的到來。
不過在此之前,他卻需要去協興縣一趟。
早先在醫院裡,已經初步的瞭解了小姨夫的情況。兩萬塊錢對於此刻的他來說,或許只是芝麻綠豆。可對於小姨兩夫妻來說,卻差不多是一年的生活費了。況且先前那包工頭還打了小姨夫,他自然是要回敬一下對方的……
……
協興縣這幾年大興土木,劉景也是知道的。看來這次ZF有意把協興打造成一個旅遊城市。劉景到這兒時到處都在修路,拆了水泥路,換上柏油路。
按照小姨夫給的地址,劉景輕輕鬆就找到了那個包工頭住的地方。透視能力一經開起,便讓他輕鬆就看到了房間裡面的情況……
“啊……嗯……壓着我頭髮了!”
看到這一幕,劉景也略微有些尷尬,自己竟然無意中撞破了這個包工頭的好事。此刻他卻顧不得那些了,即便裡面在行苟且之事,他卻也想着早點的結束了,自己好回蜀南。
畢竟隔着還有百來公里,來回一趟也不容易。
劉景當即伸出手敲響了房門……
“誰啊!”房間裡傳來一聲怒吼,彷彿臨門一腳,卻被人將足球攔住的惱怒。即便是防盜門也關不住包工頭的聲音。
隨即房門被拉開,一個肥胖的身體站在了劉景面前,全身除了兜襠布之外,不着片縷。上下看了看他,隨後才皺着眉問道:“什麼事?”
“你就是陳老闆?”劉景也同樣上下看了看這個包工頭,隨即開口說道:“我是來要債的……”
“媽的!又是要債的!”陳老闆暗罵了一聲,聽在劉景耳中,隨即才道:“不是說了嗎?工程不合格,上頭不拿錢下來,難道還要老子自己掏錢不成?”
陳老闆說完,反手就想把門關上。劉景卻早就注意到,房門還沒關嚴實,他就已經擡起一腿,一腳揣在了門上……
陳老闆雖然身體肥頭二胖的,可畢竟鍛鍊也只有在牀上做活塞運動的那麼一丁點時間。此刻他一隻手把着房門,哪裡經得住劉景這一腳?
整個人隨即就被房門帶給他的力道,隨着這一腳給踹得騰騰倒退了幾步。一屁股坐在了地上,這貨還不罷休,沒等站起來,嘴裡就已經開始罵罵咧咧:“媽的!知道老子是誰不?你他嗎也敢在協興猖狂!”
包工頭還沒等站起,罵完這句話,劉景卻已經站在了他身前……
“我管你他媽是誰!不是我媽就行!”劉景回敬了一句,隨即一腳又踢在了陳老闆肥胖的身體上,惹得他哎喲痛叫了一聲。
做完這些,劉景才拍拍手,施施然走到沙發前站定。目光掃了一眼房門洞開的臥室,裡面此刻正躺着一個女人,正扯着單薄的毯子遮住自己的露點部位。
“找女人也不找個像樣的……滿臉麻子……還尼瑪白天玩……陳老闆,你口味真重!”劉景不禁暗自想到,卻看到陳老闆已經費勁兒從地上爬了起來。
許是劉景這兩下惹得他有些警惕了,倒是不敢貿然上前。只是一把抓過了放在茶几上的電話,想着打個電話出去先。
劉景哪裡能如他的願?手裡的水果刀冷不丁倒握在了掌心,一把插了下去……
駭然!
直至水果刀插在茶几上,陳老闆才後知後覺的抽回了手,目光中滿是驚恐的看着劉景。此刻那把刀堪堪插在了手機上面,一臺三星手機硬是被那把刀釘在了茶几上。
陳老闆後怕,心想自己若是不見機得早,此刻釘在茶几上的,就是自己的手了吧?
可這一切卻都在劉景的算計當中,自己只是恐嚇而已,要真讓他玩出一兩條人命來,他還沒那膽量。
正如以往在社會上摸爬,也只是拿着把大砍刀四處招搖而已。要真讓他們這一夥人拿着大砍刀去砍人,估計誰也沒那膽量下得去手。這一刀要是下去,那估計也就是生死薄命了。正如之前綁架案中,被劉景殺死的那個包打聽。
平白淡然的殺一個人,至少劉景還做不到。
劉景這麼算計着,卻看到陳老闆臉上已經出現了冷汗。他倒是沒想到一個包工頭,顯然還有點人脈的人,此刻被他嚇成了這樣。
卻還是進入了正題:“現在工程還合格嗎?”
眼看着劉景老神在在的坐在沙發上,陳老闆也拿不定主意了。心知自己得罪了什麼人?難道那批下賤的臨時工裡面,還有個大靠山不成?此刻他倒不敢胡亂說話了,怔了怔,隨即支吾道:“合格不合格的……這個也不是老……我說了算啊。”
“那拖欠農民工工資,就是你說了算的?”劉景嗤笑一聲,隨即一用力,拔下了插在茶几上的水果刀,在手裡把玩着,彷彿一個不小心,水果刀就會就此落在陳老闆身上一樣。
“拖欠工資的問題……那也是財務部門的事情啊!”陳老闆想了想,總以爲這人只是在嚇唬他而已,說話間,態度也漸漸硬朗了,緩緩道:“這事兒,你也要找也是找財務部的,找工程部的算個什麼事?再說了,你找老子,老子也沒錢啊!”
“沒錢你說個屁!”劉景目光一冷,看來嚇唬這一套在陳老闆這兒是行不通了。當即不再猶豫,心想這人不見點血,是不會老實的了。當即也不再有顧慮,伸手一抓,便抓住了陳老闆的手,隨即看也不看,將他手往茶几上一拍。
十指經過磕碰,瞬間便張了開來,劉景卻連眼睛都不眨一下,擡手便倒握水果刀插了下去……
“啊……”
一聲尖叫傳來,劉景的餘光注意到,臥室裡那個女人聽到這一聲尖叫,更是嚇得也跟着發出了一聲細微的叫聲。隨即蒙着被單,卻伸出了一隻手套牀頭櫃上擺着的手機。
冷不丁抽出了水果刀,擡手間扔了出去,水果刀精準的落在了被單上。
女人顯然沒有明白過來,待看到那把鮮血淋淋的水果帶染紅了被單,這才滿眼驚恐的看向了劉景。老遠看到他下巴一擡,伸出的手再度縮了回來,卻不敢再去碰牀頭櫃的手機。
“這下找誰要錢?”
劉景好整以暇的看着陳老闆,就怕他不老實,劉景卻也不介意再來這麼一兩下。反正就已經見了血了,也不在乎再多來兩刀讓這個包工頭進下醫院。
“給!傍!我給!”陳老闆忙不迭回答着,一隻手死命捂着被水果刀刺穿的手掌。顫抖的聲音止不住嗚咽着,更是連連點頭。
“哼!”劉景悶哼一聲,由得陳老闆從地上爬了起來,亦步亦趨朝着臥室而去。
他倒不怕這個陳老闆耍什麼花樣,從始至終目光都是盯着他的。就看見陳老闆慢悠悠走到了牀頭,看了一眼牀上躺着的女人,滿臉冷汗的一把抓起了牀頭櫃上的手機就想打電話……
“媽的!都這樣了還想耍花樣!”劉景從陳老闆爬起來,就一直跟在他身後,此刻看到他這個動作,哪裡還會不明白?擡腿一腳踹在了陳老闆屁股上面。將他踹倒的同時,伸手一把搶過了電話,在手裡一握。電話隨即發出一陣咔咔聲,便就此支離破碎。
“媽的!還他媽耍花樣!”劉景也有些惱羞成怒,擡起腿狠狠一腳踢在陳老闆肥碩的身體上面。手上鮮血淋漓,此刻肚子上再被這一腳踢得弓了起來。陳老闆倒在地上,活像一隻蝦米。
劉景卻顧不得那些了,懶得再跟他廢話,目光在房間裡一掃,輕鬆就掃到藏在衣櫃裡的一堆現金。
自顧自翻開雜亂的衣服,彷彿自己家一樣,劉景隨即從那一堆現金裡面抽出兩沓,在陳老闆眼前晃了晃,轉而說道:“兩萬!不多不少!我只是拿了我該拿的,做人還是厚道些的好!”
劉景說完這些,便徑直出了陳老闆的房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