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來後打秤裝箱結賬。
西顧很誠實的跟對方說,“剛纔在採草莓時,我吃了一顆!”
意思是,那顆草莓她也會付錢!
沈涼時在身後聽着好笑,不過最後付錢時零錢沒有讓找,順便付了譚竹那份。
譚竹的包在車裡,沒有帶錢。
取出來了一點草莓,附近就有水,可以洗了吃,西顧去洗草莓,讓沈涼時將裝箱的草莓送到車裡去。
囑咐他小心點,別將草莓壓壞了。
要回去給女兒吃的東西,自然不能壓壞了。
譚竹的那份讓沈涼時一起帶回去了,譚竹和西顧一起去洗草莓。
李醫生和女朋友還沒出來,在草莓園拍照。
譚竹問她,“你喜歡吃草莓?”
西顧說,“挺喜歡的,很好吃。不過平時很少買。”
譚竹點頭,“我也是。其實這是我第一次親自採草莓。”
兩個人話不多,很快洗了草莓,譚竹洗的很仔細,醫生都很愛乾淨,輕微潔癖,很正常。
兩個人很快回去,看見沈涼時正和白墨陽一塊在車前抽着煙,看見她們過來,沈涼時笑了一下,白墨陽卻是面無表情。
很快走近,西顧將草莓先朝着白墨陽遞過去,“白醫生,你嚐嚐。”
白墨陽沉默片刻,伸手拿了一顆,說了聲,“謝謝。”
之後才遞向沈涼時。
譚竹站在那裡,袋子裡的草莓洗的很乾淨,本打算給白墨陽的,但最終沒有給出去。
四個人在那邊吃着草莓邊聊着天,白墨陽只吃了兩三顆,就不吃了,說自己不愛吃這東西。
西顧也不勉強,沈涼時很給面子的吃了很多。
畢竟是西顧親自採摘,親自洗的。
李醫生和她女朋友很快出來了,也是收穫頗豐。
在草莓園,幾個人大概逗留到了下午將近四點,這纔打道回府。
到了市區,原本李醫生是覺得大家好不容易聚了一下,晚上再一塊吃個飯,喝點酒,交流一下感情什麼的。
可被白墨陽拒絕了。
白墨陽說,“李醫生,如果我沒記錯,明天上午八點你有一場手術要做!”
李醫生尷尬,“對啊對啊,這個我給忘記了,那麼,改天再找機會聚吧,大家就此別過!”
李醫生帶着女朋友走了,白墨陽問譚竹去哪兒,譚竹心情不好,不想回家,說去c大,去她爺爺家看看。
白墨陽禮貌的送去了,譚老也是白墨陽的老師,按說既然去了,理應上去看看,可白墨陽沒有,譚竹勉強不來,心裡也明白白墨陽估顧忌什麼。
西顧和沈涼時則是準備去一趟談家,草莓自然是新鮮的時候吃才最好,西顧希望女兒能吃到第一時間採摘的,最新鮮的草莓。
去談家的路上,沈涼時的手機響了,是符藝打來的。
他接起,不知道符藝說了什麼,但是之後他神色變得很嚴肅。
西顧擔心,詢問,“怎麼了?”
沈涼時掛了電話,搖頭,對西顧道,“如我們計劃中的,蓮嬸聯繫趙瀟了!”
……
沈涼時說的沒錯,蓮嬸的確聯繫趙瀟了。
趙瀟進入警局時,手機被自然而然被警局的人進行了沒收。
沈涼時用這個機會,找人在趙瀟的手機裡安裝了監聽設備,趙瀟在警局被關了五天,他能賣給談易謙的“人情”,也是五天。
趙瀟所作所爲,不僅沈涼時受不了,就是談易謙也一樣恨不能掐死了她。
可是這個“人情”他們需要演出來,演給趙瀟看,演給蓮嬸看。
趙瀟拿到了手機,開機之後再使用,所有的電話和短信等消息,都會被沈涼時的人第一時間監聽。
就在今天下午四點半左右,趙瀟接聽了一個電話,電話那頭的人,是蓮嬸。
不過蓮嬸依舊沒有用真實聲音,經過變聲器處理的男子聲音,趙瀟對這個聲音很陌生。
但是對方說,可以幫她,幫她報復她想報復的人……
符藝說,“蓮嬸的這個電話只打了兩分鐘不到,她很謹慎,說下次會再聯繫趙瀟,告訴她她該怎麼做……”
趙瀟現在想在被談易謙利用的時候,利用談易謙奪回一些東西,可是面對樂悠悠的離去,面對周芬的冷落,她其實很無助。
這個時候有蓮嬸出來說要幫她,無論是真是假,她都一定不會放過這個機會。
趙瀟不是一個多麼聰明的女人,至少做不到心領神會,她好奇心很重,自從蓮嬸那個電話打來之後,就一直在猜測對方是誰。
所以,即使有心要跟蓮嬸合作,她也一定會留着一份警惕心,而沈涼時等人需要做的,就是等。
等着蓮嬸行動,等着趙瀟聽蓮嬸的話行動,等着兩個人達成某種她們想要的所謂“共識”。
西顧的聽到沈涼時說這些,心口跳的很厲害。
說不出什麼感覺,但是她覺得,沈涼時和談易謙都是心思極其縝密的人,所以他們一定能夠將這件事情完美的解決。
不傷害小雪,不傷害任何一個不該被傷害的人。
許多被掩埋的秘密,就永遠都成爲秘密。
……
到達談家時,氣氛不算多好,談易謙在家。
西顧不知道怎麼回事,問了幾句。
樑媛蓉說,“今天上午,阿謙帶着葵生去產檢,結果產檢還沒開始他接到什麼電話有急事需要離開,葵生這孩子呢,一向性子就弱,很是善解人意,打了電話給程程去醫院陪着她,程程來沒趕到醫院,阿謙大概真是着急,就走了……”
“這事兒我們哪兒知道,只是中午見葵生一直不回來,打了電話過去,才知道葵生產檢後直接跟程程去了她哥哥家,說要住兩天,讓我們不要擔心,產檢結果很好……葵生知理,性子善,心裡有委屈也不知道說……這不,你叔叔知道後很生氣,阿謙這剛一回來就對他好一頓訓……”
西顧抿着脣,也不知道說些什麼好,寬慰了幾句,就帶着一直不是很高興的小安然去廚房洗草莓,小安然總算露出笑顏。
走時,西顧朝着談易謙的方向看了一眼,男人端坐在那裡,眉眼清淡,面色冷然,看不出什麼情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