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顧問沈涼時,你怎麼了?
沈涼時也想問問自己,你怎麼了?
沈涼時內心崇拜的愛情是自由的,彼此有彼此的生活圈子,相互尊重,相互信任,自然,也要相互忠誠。
但是如今親臨面對愛情,他開始覺得那些所謂的“教條”全部都是沒用的。
當你真的愛上一個人,當你越來越在意她,這種會在意讓你內心越來越沒有安全感,也會讓你越來越失去原本的自我。
或許是那天談易謙的話真的刺激了自己,這兩天,沈涼時在晚上頻繁的做夢。
夢裡面不住的迴旋着兩個影子,一個是談易謙,另一個,是顧槐生。
他們站在一起,對着他笑得猖狂,那個時候他心裡第一次感覺到害怕。
他在害怕中醒來,臉上全是汗,內心的空洞在漆黑的夜裡被放大了千倍萬倍,他覺得,自己要守不住西顧了。
後來,他告訴自己,那只是個夢,他並不代表什麼。
今天來參加鬼鬼生日的路上,他打電話給西顧,內心的感覺,是愉悅的。
任何的壞情緒,在見到她的那一刻,都會煙消雲散。
西顧說出的那句話,或許是無心,他也沒有生她的氣,他只是在反思自己。
那時候,他在想,是不是他對她干涉太多超出了正常的尺度?
是不是自己的不安全感已經讓她對他產生了抗拒,讓她開始排斥他了?
心情,突然就有那麼一絲的鬱悶,也有些說不出的迷茫,之後他喝酒,其實也沒有別的意思。
只是一種自我情緒的宣泄,雖然他知道,她很擔心他,並且爲他喝酒那麼自責着。
可他突然覺得,這也是她在意他的方式,他喜歡看她在意他的樣子,喜歡看她對他關心的樣子……
此時此刻,西顧問他怎麼了,他心裡似乎是清楚的,可他沒法告訴她,一個字都不能說。
他淡淡的笑了笑,說,“我沒事。”
“真的沒事?”西顧有些擔心的蹙眉。
“真的沒事。”
“那你起來,水待會涼了。”
“沒關係,涼了可以再倒!”
“……”
西顧嘟脣,覺得醉了酒的沈涼時有些任性呢!
“可是那樣多浪費啊!”
話剛落,沈涼時突然傾身,嘴脣貼上了她的脣。
西顧“唔”的一聲,瞬間睜大了眼睛,目光所及是男人索黑的眉毛和長長的睫毛。
他近在咫尺,兩個人的呼吸黏在了一起。
他淺淺的吻着她,牙齒開始齧咬着她粉色的下脣,西顧發懵之時,他的舌尖微微一挑,柔軟的舌頭已經抵開她的牙關,長驅而入……
西顧怔了一下,想要伸手反抗,男人的一隻手猛地扣住她的手腕,低沉喑啞的聲音在西顧耳邊響起。
他說,“西顧,別拒絕我!”
男人的脣再次纏了過來,這一次,吻的比剛纔更加深入,兩個人的呼吸攪在一起,彼此身體的熱度在一點點的攀升。
西顧覺得舌根發麻,呼吸不暢,確切的說,她快要斷氣了。
“唔……”西顧發出一聲不適的呻-吟,而沈涼時很配合的放開她的脣,沿着她的下巴往下開始啃咬她白皙的脖子。
被吻的大腦迷糊的迷糊的西顧感覺到了不對勁,喊了一聲,“沈涼時……”
沈涼時並沒有因爲她的呼喚停止動作,只是聲音悶悶的發出一個“嗯”的音節。
然後一隻手,扯下西顧毛衣的一邊。
寬鬆的毛衣遮不住她白皙小巧的肩頭,沈涼時的脣貼上去的時候,西顧的身子不由自主的瑟縮了下。
西顧伸手推他,“沈涼時,你醉了……”
他停下動作,漆黑的眸子深深的鎖着她,問她,“西顧,你愛我嗎?”
此時此刻,他的眼神太過迷離,帶着醉意,就那麼的淡淡的問出口,並且表情之中在期待着一個答案。
西顧咬着脣,頭頂的光線也被他的身子遮蓋,視網膜裡全部是沈涼時的那張有些黯然卻依舊俊逸非凡的臉。
一瞬間,她忘記了開口回答,等不到答案的男人眸色一暗,嘴脣再次壓了下來,狂亂的吻住她的嘴脣,耳垂,下巴,和脖頸。
同時他的兩隻手也不安分的開始撕扯西顧的衣服,外套落在了地上,發出悶悶的聲音……
當男人微涼的手指探進西顧的腰腹時,西顧似乎清醒了一些,抓住他的手忙喊了一聲,“沈涼時,別……”
男人的動作就那麼滯了一下,西顧晃神,其實,她覺得自己並非是一定要拒絕的。
可是,沈涼時現在醉着,而她至少還保有一份清醒。
她不排斥,但至少要在彼此清醒的狀態下……
西顧說,“沈涼時,你醉了……”
你醉了……
這句話,是她拒絕的理由。
沈涼時深深的吸了一口氣,伸手將西顧整個的摟緊在懷裡。
沒有再有別的動作,只是這麼摟着。
……
次日,沈涼時醒來時西顧不在,那時候的時間已經超過八點,她應該去上學去了。
怎麼去的?
沈涼時覺得頭有些疼,果然,昨天的醉酒並未讓他無恙,否則憑着他的警惕西顧起牀離開,他該是能夠察覺的。
心裡很自責,他拿着手機打算打個電話過去,但這個時候她多半在認真聽課,所以,放棄了。
洗了個澡下樓,在餐桌上發現了一份做好的早餐,還有解酒湯。
解酒湯下還壓着一張紙條,少女娟秀的筆記躍然紙上:
——我去上課了,你起牀記得吃早餐,唔,可能沒有你做的好吃,將就一下吧。記得熱一下再吃,還有,解酒湯可能也涼了,一起熱一下!
後面,還畫了一個可愛的笑臉。
脣角不由自主的彎了一下,直接端起解酒湯喝了一口,涼了,可喝的時候,心裡是暖的。
那天下午,西顧收到沈涼時的短信:我在等你!
短短四個字,讓西顧的眉眼彎起漂亮的弧度,十分鐘後,西顧看見了沈涼時的車子,也看見了沈涼時的人。
她輕輕的走過去,像曾經的無數次那樣,一直走到他的面前,然後她伸手,捏了一下他高挺的鼻子,帶着俏皮的開口,“酒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