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行,難不成你行啊?你個臭小子,翅膀硬了是吧?”
謝成說着就又要打謝瑞了。
沈喬看着這一家三口,真的是一點也不擔心那個叫謝嬌的姑娘,莫不是功夫真的很好。
“阿煊,沈姑娘,今晚在府裡吃飯啊!吃了你們再回王妃娘娘那邊去,如何?”
謝夫人已經完全沒有之前那麼擔心了,熱情地招呼着兩人。
沈喬看向顧煊。
剛纔顧煊可是說了不許答應的。
哪知剛纔說着不答應的人,現在是一口就答應了。
“好的,洪姨。我們多年未見,正好好好聊聊。”
顧煊一臉笑容道。
“嗯,夫人你帶他們去後院吧,我去吩咐些人,再去四處看看,看能不能在晚上之前就把那幫人找到。”
謝成又恢復了那一臉愁苦的樣子。
然後朝沈喬跟顧煊點點頭,便轉身離開了。
“洪姨,現在我給你正式介紹一下,這是齊王妃的義女,沈喬。也是我的意中人,等我回京給祖父說了之後,咱們的事便可以訂下來了。”
顧煊大方地說道。
沈喬也大方地上前對謝夫人行禮道:“沈喬見過謝夫人。”
“快坐,別多禮,咱們坐下說。阿煊叫你喬喬,那我也叫你喬喬如何?”
謝夫人趕忙扶起沈喬道。
她可不敢受禮的,這人家是齊王妃的義女,齊王府沒有姑娘,她這一去,說不定是會被封爲郡主的。
“既然謝夫人叫我喬喬,那我也跟着顧煊叫你洪姨如何?”
沈喬坐下道。
“好。這樣親切些。”
謝夫人笑道。
“沈喬。嗯,這個名字挺好聽的。我也可以叫你喬喬嗎?”
謝瑞端坐到沈喬旁邊的椅子上,冷不丁的來了一句。
“瑞兒,不得無禮。喬喬比你大,你要叫姐姐,知道嗎?還有阿煊,你以後可不得直呼名字,跟你姐姐一樣,叫煊哥哥知道嗎?”
謝夫人認真地對謝瑞道。
“母親,姐姐沒叫煊哥哥的。姐姐也是叫顧煊的。”
謝瑞很認真的回答。
呃......
謝夫人尷尬。
“那你回房去念書去。”
謝夫人說不動兒子,只有趕兒子走了。
“母親,先生今日休假,你忘了嗎?母親,你讓兒子留在這裡吧,我不說話了,我聽你們說。”
謝瑞道。
“洪姨,沒事的,就讓小瑞在這裡吧!”
顧煊見這母子僵持着,便笑着解圍道。
謝夫人瞪了一眼謝瑞,纔沒再說趕他走之類的話了。
然後便開始問起了顧煊這些年的生活。
沈喬坐在一邊微笑的聽着,時不時謝夫人也會問問沈喬,氣氛十分和諧。
只是,沈喬的心裡卻是有些哭笑不得。
因爲謝瑞那小子一直盯着她。
許是謝夫人問起京中情況的時候太過投入,沒發現自己兒子的異常。
而沈喬發現了,但也不好說啊!
她還是第一次被個十一二歲的小男孩這麼認真的看着。
這種感受,一言難盡啊!
聊了差不多一個時辰,外面便有丫鬟進來。
“夫人,老爺剛讓人進來通知,說是大小姐回來了。”
那丫鬟先是給衆人行禮,然後才道。
“回來了?人可都抓着了?”
謝瑞淡定道。
“回少爺的話,奴婢不知。”
那丫鬟答道。
“哦,知道了,我們自己出去看便是。”
謝瑞說着便起身了。
“阿煊,喬喬你們也去看看吧!我就不跟你們去了,嬌嬌回來就好了。”
謝夫人笑道。
她平時不常走衙門裡的,出門都是跟後院的門走。
“好的,洪姨,那我們去去便來。”
顧煊起身道。
三人便一起出去了。
剛走出門口下了臺階,沈喬便見一襲大紅色飛了過來。
“顧煊,你個臭小子,來了州府也不找我,你想死是吧?”
一聲嬌喝,接着又是一聲鞭子響。
顧煊擋到了沈喬的身前,但沈喬早就被謝瑞拉開了。
“喬喬,我跟你講,那是我姐姐,顧煊小時候說要娶我姐姐的。”
謝瑞一本正經地道。
沈喬一愣。
那邊顧煊還顧不得跟沈喬解釋,便跟紅衣姑娘打了起來。
紅衣姑娘便是謝嬌。
“喂,謝嬌,別鬧,大熱天的,熱。”
顧煊無奈地跟謝嬌過招。
“熱個屁,本姑娘一點都不熱,你個臭小子,今年我們回雲州的時候爲何不跟我們一起走?我之前遇到程將軍了,他說你在雲州。哼!”
謝嬌招招凌厲。
沈喬在一邊看得不是滋味。
謝瑞道:“喬喬,我跟你說,顧煊他小時候可不止說要娶我姐姐的,還有方家的姑娘,杜家的姑娘,劉家的姑娘,我數都數不完。可是你知道他現在爲何還未娶親嗎?”
“爲何?”
沈喬好奇地看向謝瑞。
謝瑞一臉嫌棄,道:“因爲啊,只要姑娘跟她訂親,那第二天絕對會出事的。現在好人家的姑娘都不敢跟他議親了。所以喬喬,你別考慮他了。等我再過兩三年吧。我定是會娶你的。”
沈喬無語。
敢情這小子是在說“情敵”的壞話啊!
謝瑞看着沈喬似乎不相信他的樣子,嚴肅道:“喬喬,我說的是真的。你別看我小,我知道的事情可多了。
就說那方家姑娘吧,跟顧煊訂親之後的第二天,去廟裡上香回家的途中,便連人帶馬車的從一個陡坡滾下去了。腿都斷了。後來退親了,人腿就好了,嫁了好人家,現在已經是侍郎夫人了。
還有劉家姑娘,跟顧煊訂親的第二天,便掉水裡去了,差點就死了,暈迷了一天一夜,後來她爹跑去國公府退了親,本是抱着試一試的心態,哪知道,退了親,劉姑娘就醒了,毫髮無損啊!
杜家姑娘,跟顧煊訂親的第二天,據說在院子裡彈琴,一隻大鳥飛過,便掉了一條蛇下來,把那杜姑娘嚇得是直接暈了兩天,退了親,人家又醒了。
嘖嘖,顧煊的命啊!”
沈喬看着眼前這個十二歲的小孩,啞然失笑。
這可真是不遺餘力的把顧煊的底都給兜了。
雖然顧煊沒跟她說過所有的事,但她直覺,這些姑娘出事,那都是跟顧煊脫不了干係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