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思柔的心頓時提了起來,那沉悶的腳步聲聽在秦思柔的耳裡,只覺得那每一步都好像是踩在了她的心口。
只讓她有點沒有辦法呼吸,雙手不由的揪住了被子。
要是宮辰珏進來要求跟她睡一張牀,她是答應呢?還是答應呢?!
腳步聲越來越近,當他停下來的那一刻,秦思柔只飛快的收斂眼底的神情,隨拿起一側的毛巾假裝擦拭頭髮。
然而那門把只動了一下,隨後便傳來一陣敲門聲。
秦思柔的動作瞬間一僵,宮辰珏應該不會這麼禮貌吧?
果然,下一刻門外就傳來了一道稍稍有些蒼老的聲線:“大少奶奶,大少爺讓我過來跟您說一下,他和老爺子那盤棋可能還需要一點時間,讓您先休息,不用等他了。”
這是李叔的聲音。
秦思柔的內心瞬間只覺得有千萬只CNM 狂奔而過,愣了好一會才堪堪回過神。
“大少奶奶?您睡了嗎?”李叔在外面等了好一會都不見有人迴應,只再說了一句。
秦思柔現在是打死也不會出聲的啊。
在想起剛纔她那番緊張和糾結,只覺得傻到家了。
李叔在門口待了一會,見屋內沒有動靜,隨後轉身回去彙報了。
秦思柔屏住呼吸,一直到李叔的腳步聲走遠後,她才稍稍鬆懈了下來。
隨後只擡起手猛地拍了拍自己的臉蛋,秦思柔,你真的是想太多了,趕緊睡覺!
想着,秦思柔只飛快的躺下,然後直接拉着被子把自己的腦袋都蓋住了。
隨後想了一下有點不對勁,又來回滾了幾圈,直接把自己裹成一個糉子才罷休。
所以,當宮辰珏結束掉和宮老爺子那盤棋回來後,就看到了一個圓滾滾的糉子橫躺在那張大牀上。
宮辰珏站在牀邊,垂着眸子盯着牀上的半響,眼底滑過一絲幽光。
她弄成這樣子是在防他嗎?
她以爲他要是想做些什麼,就這麼一牀破被子能夠擋住他?她是不是想的太天真了?
只是看着她那睡的正香的樣子,宮辰珏還當真是不忍心去鬧她。
恍若未聞的輕嘆了口氣,然後轉身去了浴室,輕手輕腳的洗完澡後,直接爬上了牀。
也沒弄醒秦思柔,就這麼直接連被子帶人的將她攬進了懷裡。
第二天早上,秦思柔是被自己給熱醒的。
總感覺好像是掉進了一個巨大的火爐一樣,整個人都要燒起來了。
偏偏她就快要爬出去的時候,又重新被人給拽了回去。
唔唔,秦思柔滿心氣憤,到底是那個不長眼的混蛋想要熱死她啊!
秦思柔猛地睜開眼,發現自己身上還裹着昨天晚上的那牀棉被。
而她的身側還躺着一個高大的身影,此刻他的大手正搭攏在她的腰上。
秦思柔臉一黑,這就是火爐和那個拽她的人?!
等等,現在這個不是重點啊。
重點是宮辰珏爲什麼會睡在她的牀上啊!
秦思柔想要坐起來,可那被子太厚,她壓根沒辦法起身。
“幹什麼?”就在秦思柔進退兩難的時候,身側只想起一道低沉嘶啞的聲線。
秦思柔一低頭就看到了原本還在沉睡的宮辰訣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醒了,只是那雙一貫深邃的眸子現在還帶着一絲迷離。
秦思柔的心因爲這一聲頓時漏了一拍,只是很快就重新恢復過來。
“把我給弄出來!”秦思柔定定開口。
宮辰訣微眯着眼,或許是因爲纔剛剛睡醒,反應稍稍有點慢。
“喂,你快點。”秦思柔現在急着想要去上廁所,眼底染上了一絲焦急。
宮辰訣卻好像完全是沒有感受到她的異樣,越發顯得慢吞吞起來。
“宮辰訣!”秦思柔有點按奈不住的低吼一聲。
“嗯,我聽見了。”宮辰訣單手支着腦袋,定定地看着面前的秦思柔。
“你既然聽到了就不能快一點嗎?”秦思柔磨牙。
“我以爲你很喜歡這樣。”宮辰訣眼底只帶上了一絲難以察覺的戲謔。
“你!”秦思柔咬牙切齒。
呵呵,見她真的優點生氣了,宮辰訣也步在逗她,只起身將她從被窩裡給拯救了出來。
得到自由後秦思柔隨即下牀直接衝進了洗手間,至於她和宮辰訣之間的仇還是等到她解決完了身體需要再說。
看着那急急衝進洗手間的身影,宮辰訣的嘴角只不有的勾了勾。
呼呼……
等到秦思柔從洗手間出來後,只覺得整個人都輕鬆了。
只是當她看到正靠在牀頭的宮辰訣,臉色又瞬間一變,這傢伙的性子還真的是越來越惡劣了啊!
“你昨天晚上什麼時候回來的。”秦思柔有些探究地看了他一眼。
她急得李叔過來通知的她的時候應該就差不多已經快到十二點了。
“三點多吧。”宮辰訣的聲音還帶上了一絲疲憊。
“這麼晚?”秦思柔震驚。
“是啊,所以我現在很困呢,你要不要再上來陪我睡一覺。”宮辰訣的眼神帶着一絲引誘。
“不要!”秦思柔拒絕的乾脆利落。
“既然步願意上來陪我,剛纔幹嗎關心我?”宮辰訣語氣有點失望。
昨天晚上她裹着被子,都沒有直接抱着她舒服啊。
聽着他的話,秦思柔只一副你想太多的神清:“我不是關心你,我是關心老爺子,他那麼晚睡身體沒事嗎?”
她畢竟那麼大的年紀了,熬夜對身體還是很有影響的。
“所以以後他要是找你下棋,千萬不要答應。”宮辰訣一副過來人的姿態。
看着他這模樣思柔的眼底只滑過一絲淡淡的異光,隨後探究的問道:“他的棋品很差?”
“不是很差。”宮辰珏啓脣。
秦思柔這下有點不明白了,下棋最怕棋品不好的,既然宮老爺子棋品沒有問題,爲什麼還不能答應啊?
還沒等秦思柔開口詢問,宮辰珏只定定開口:“是非常差!”
噗……
秦思柔一時間沒忍住,不過也有點好奇:“他的棋品差到什麼程度?”
能夠讓宮辰珏說出這樣的話,應該是已經到了一個極限了。
宮辰珏眸光閃了閃,只衝秦思柔勾了勾手指:“你過來我就告訴你。”
看着他那眼底的幽光,秦思柔只有些警戒的往後退了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