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夢自己也是好奇的很,隨即打開了那個盒子。
盒子裡面躺着的是一枚懷錶,看上去有點歲月了,表面被磨的很光滑,還泛着點點亮光,以前應該是的經常被主人佩戴在身上的。
易夢的拿起來,慢悠悠的打開。
只是當她看到裡面的東西后,神情頓時斂了下來。
臥槽,這是什麼鬼!
懷錶裡面鑲嵌了一張照片,可是爲什麼她會笑成那麼一副花癡的樣子,依偎在一個陌生男人的懷裡?
他們看上去年紀不大,應該還是高中生的樣子。
不過易夢卻還是能夠一眼就認出那照片上的人就是自己。
“這……這應該不是你吧?”易夢擡頭看了一眼比她自己還要震驚的宮辰珏。
宮辰珏眸色沉斂,上前就從易夢的手上把那懷錶給抽走了。
他可從來沒有想到會在這裡看到喬少羽的東西!
“喂,你想要幹什麼?”見宮辰珏這麼一副苦大仇恨的樣子,易夢隨即上前抓住了他的手,免得他毀屍滅跡。
“這種東西沒必要留着,會污染你的眼睛。”宮辰珏定定開口,那語氣充滿了不屑。
“就算是這樣,那也要我看清楚了,還有,你和那照片上的人是什麼關係?你爲什麼這麼討厭他?”易夢的沒有瞬間蹙了起來。
宮辰珏抿着嘴,不再開口。
看着他這樣,易夢的神情不由變的有點奇怪,隨後出聲:“照片裡面的那傢伙該不會是你的情敵吧?”
“就他?還不配。”宮辰珏冷哼一聲。
雖然話是這麼說,但是那神情卻多少是出賣了他。
“是嗎?那我看這人好像挺眼熟的啊,看照片上我們的也挺親密的,年紀也不大,這人該不會是我的青梅竹馬吧?原來你是半路殺出來的啊。”易夢一副我什麼都懂的模樣。
她這話一出,宮辰珏的神情瞬間就黑了下來,那樣子當真是有點嚇人。
不過他越是這樣,易夢就越發肯定自己的猜想。
“還當真是這樣啊,想不到你還會做這樣的事情,我看了一眼那照片上的人,長的還挺不錯的。”易夢故意開口。
“你瞎的嗎?他哪裡長的不錯了?”宮辰珏蹙眉掃了她一眼。
易夢憋着笑:“全身上下都長的不錯啊。”
“明天我帶你去看下眼科。”宮辰珏定定開口。
噗……
易夢瞬間就笑了出來,這傢伙還真的是太可愛了。
“我還不知道原來你這麼有段子手的潛力,宮先生,有沒有興趣往這一塊發展啊?”
“適可而止!”宮辰珏垂眸看着易夢。
“好了,我不開玩笑了,不過你是不是可以把那個東西還給我了?”易夢衝他伸出手。
“暫時還不能。”宮辰珏眸光閃爍了下,隨後的開口。
“什麼叫做暫時?”
“暫時就是暫時,你去休息吧。”宮辰珏並不想在這個話題上糾纏太久。
“怎麼?不看了嗎?”易夢揚聲。
“不看了。”宮辰珏直接了當的開口。
鬼知道再看下去還會弄出什麼事情來。
易夢到也沒有意見,聳聳肩就站了起來,隨後扭頭看了一眼身後的大牀。
“今天晚上你也要在這裡睡?”
“你說呢?”宮辰珏回了她一個廢話的神情。
“可是……這裡就只有一張牀。”而且房間裡也躺的人下的沙發。
“一張牀就夠了。”宮辰珏語氣幽然。
“你這話是什麼意思?”易夢的眸子瞬間眯了起來,這傢伙想要幹什麼?
“你擔心什麼?又不是沒一起睡過。”宮辰珏風輕雲淡的掃了她一眼。
又不是沒……睡過?
睡過……
唔唔,怎麼好好的一句話從他的嘴裡說出來,總覺得有點不太對勁呢?
“還愣着幹什麼?睡覺!”宮辰珏說着就已經開始脫衣服了。
易夢站在原地,看着他那熟練的動作,真的是有點憂桑了,這傢伙是不是要自來熟了一點?
要知道現在她的眼裡,他可還算是個陌生人啊!
呼呼……
易夢輕嘆了口氣,隨後開口:“我還是去看下念念,你先睡吧。”
爲了安全起見,她還是少和他接觸比較好。
誰知道這傢伙大半夜的會不會化身爲狼?
到時候要真的發生點什麼,她可不能保證一定能夠掙脫掉。
然而易夢纔沒走兩步,手腕就被人扣住了,然後一陣天旋地轉,人就已經被宮辰珏壓在牀上了。
“你幹什麼呢?”易夢的沒有瞬間蹙了起來,他該不會這麼快就發作了吧?
“念念那邊有傭人會照顧。”宮辰珏一雙幽深的黑眸死死的盯着她。
易夢的雙手被宮辰珏扣住摁在身體兩側,他們之間又挨的很近,這樣下來,宮辰珏一說話,那氣息就噴灑在她脣上,只惹得易夢眼睛都不知道要往什麼地方放了。
“我……我就去看一下。”易夢現在也找不到別的藉口了。
“放心,我不會在這裡對你做什麼的,至少在你想起來所有的事情之前,我不會對你做什麼。”宮辰珏緩聲。
易夢神情一僵,臉上有點心思被看穿的小窘迫。
好一會之後才咳了咳嗓子:“那你現在可以放開我了嗎?”
“可以。”宮辰珏應的十分乾脆。
隨後一個翻身直接攬着易夢滾進了被窩裡面,沉聲道:“睡覺。”
“……”易夢一臉無語地看着他。
這就是他所謂的放手?
她到底是有多天真纔會相信他會真的放開?
宮辰珏垂眸看了一眼懷裡還瞪着大眼的易夢,黑眸眯了眯:“你要是不想睡的話,我也可以免爲其難的陪你做點別的事情。”
別的事情……
額,易夢的神情瞬間跨了下來,該不會是她腦袋裡想的那些事情吧?
“晚安。”想到這裡,易夢隨即閉上了眼睛,一副我已經入睡的神情。
看着她這般模樣,宮辰珏隨即淺笑出聲。
現在和易夢之間的氣氛讓他覺得和她又靠近了不少,這讓他很歡喜。
易夢原本只是爲了躲避宮辰珏,可一閉上眼睛,瞌睡便瞬間涌了上來,不到一會便沉沉睡了過去。
這一夜,難得安穩,全無夢魘。
第二天早上醒來的時候,易夢只覺得神清氣爽。
不過身邊已經沒了宮辰珏的身影了,房間也沒有別的聲響,應該是起來了。
易夢掀開被子下牀,洗漱了下,便下樓了。
不過其然,她一下樓就看到了客廳裡的宮辰珏。
他對面還坐着秦正國,兩人似乎是在下棋。
易夢遲疑了下,緩步上前,掃了一眼目前的局勢,隨後搖了搖頭:“你已經輸了,現在不過是困獸之鬥,還不如早點開始下一盤。”
“是吧,我就說是這樣的。”秦正國看着對面的宮辰珏,直直點頭。
易夢有點意外地看了他一眼,隨後開口:“我說的是你。”
“什麼?”聽到這話,秦正國隨即擡頭,一臉詫異地看着她。
“這面上的局勢看上去雖然是佔了上風,但其實你的棋子已經完全都被包圍了,你看着,還有這,不管你怎麼走,他都能在三步之內將軍。”易夢上前指了指棋盤。
秦正國當真是眯着眼睛看了半天,然後喃喃的出聲:“是的啊。”
隨後擡頭瞪向宮辰珏:“你之前一直都在讓我嗎?是不是我贏的那幾盤你都是在放水?”
秦正國說這話說的時候,面上的神情可嚴肅了,就好像是受到了極大的侮辱一樣。
“沒有的。”宮辰珏倒是風輕雲淡,一點也不着急。
“沒有?”秦正國有點的疑惑。
“嗯,這可能只是一個巧合。”宮辰珏緩聲。
“巧合?”秦正國眼底的疑惑更深了些。
“不然以爸的眼光,之前那麼多盤怎麼可能會沒有察覺呢?”宮辰珏薄脣輕啓。
“說的也是,而且你也不像是那種人。”秦正國思索了片刻算是接受了他這番解釋。
只是易夢卻擡眸掃了一眼對面的宮辰珏,這傢伙還當真是睜眼說瞎話,這麼精密的佈局怎麼可能會是巧合呢?
不過在看到宮辰珏眼底的那抹神情之後,易夢的也沒有再開口了。
三人又陪着秦正國吃了早餐,這才準備的離開。
“不能再多住幾天嗎?”秦正國一臉不捨的看着易夢。
他這才重新找回女兒,恨不得時時刻刻的把她放在眼前。
“爸,思柔的身體還需要治療,念念還要上學,過幾天我再帶她過來看你。”見易夢不好回答,宮辰珏出聲給她解了圍。
“好,那你記得一定要過來看我。”秦正國再次囑咐。
“一定。”宮辰珏點頭。
“外公,你就放心吧,我會好好看着媽咪的,不會再讓她不見的。”宮念念乖巧的開口。
“嗯,那你也要替外公好好照顧媽咪,知道嗎?”秦正國一臉慈笑。
“嗯!”宮念念重重點頭。
上車後,易夢扭頭看了一眼窗外,秦正國還在站在原地,視線一直都望着他們這個方向,眼底滿滿的都是強忍的不捨。
易夢的心口一瞬間就好像被什麼東西給撞了下,隨後搖下了車子,探出頭衝秦正國揮了揮手:“爸,你進去吧,我們下次再回來看你。”
當易夢說完這話之後,她看到對面的秦正國臉上的情緒瞬間僵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