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辰珏整個身子幾乎都隱匿在暗處,只隱約能看到他那弧線優美的下巴。
秦思柔被司機推到了一側,正準備開口,卻不經意間看了一眼車子的後座,恰好對上一道冷如冰霜的視線,那已經到嘴邊的話有就那麼硬生生頓住了。
司機見她沒說話,也不和她糾纏,轉身上了車。
車子利落的從秦思柔身邊開車,她也沒在意,只當這是個小插曲,拽着那幾張紅票子搖搖晃晃的離開。
她沒有地方可以去,她對三年後的世界一無所知,她唯一可以依賴的對象只有喬少羽。
可是……
一想起他剛纔的話,一想起這這三年裡,他曾帶無數女人回去發泄過,她就覺得噁心。
秦思柔順着街邊一直朝前走,雙腳已經有點麻木,頓足,擡頭只看到一個彩光閃爍的招牌,想也沒想,扭頭走了進去。
“給我最烈的酒。”秦思柔坐在吧檯,把剛纔司機塞給她的錢全都推到了酒保的面前。
“好的,小姐。”酒保禮貌的應道,絲毫沒有因爲秦思柔狼狽的樣子而有所怠慢。
這裡是涼城最大的酒吧,來這裡的人一種是爲了尋求刺激,另外一種就像秦思柔一樣,純粹爲了買醉。
不過只要有錢就是客人,這是他們會所的最高標準。
秦思柔身上只穿了一件單薄的T恤,剛纔在路上被雨水打溼了,現在只緊緊貼在身上,將她那姣好的身材勾勒的恰到好處。
再加上她一副失意的模樣,已經有不少男人蠢蠢欲動。
秦思柔卻絲毫都沒有注意,只悶頭喝酒。
她其實不會喝酒,當那辛辣的液體滑過喉嚨,秦思柔只被嗆的雙眼通紅。
可她卻還是一杯接一杯,似乎只有這樣,才能稍稍緩解心底的難受。
她和喬少羽是青梅竹馬,一起長大,她從小就喜歡他,甚至可以不顧她爸爸的反對,執意嫁給他。
甚至可以……
“小姐,一個喝酒有什麼意思?讓哥哥我陪你一起啊。”一個長相略猥瑣的男人直接坐到了秦思柔的身邊。
視線更是直勾勾的看向她的胸口,眼底意思已經再明顯不過。
秦思柔卻當做是沒看見一樣,徑自喝酒。
“這麼喝下去可是會傷身的,有什麼不高興的跟哥哥說說,哥哥一定給你解決。”男人見秦思柔不開口,便直接伸出手想要攬住她的肩。
然而就在他的手即將碰上秦思柔肩的時候,她卻轉身,直接把手上的酒潑在他臉上。
“這酒算我請你。”秦思柔這會醉了,膽子也大了,只擡頭定定地看着面前的男人。
“你!”男人被潑了個措手不及,臉色難堪的很。
秦思柔也難得跟他糾纏,只跳下椅子搖搖晃晃的離開。
“你給我站住!”被這麼羞辱,男人又怎麼會善罷甘休,上前直接抓住了她的手。
“不要拿你的髒手碰我。”秦思柔眉頭緊蹙,想要抽出自己的手。
兩人推搡間,男人一下子沒控制好力道,只把秦思柔推了出去。
“嘭”的一聲,秦思柔撞上了一堵堅硬的“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