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在這座城市的另外一邊,還有另外一場婚禮正在舉行。
只是相比起秦思柔這邊的萬人盛況,他這邊只能落寂來形容。
因爲偌大的會場,除了兩位新人和雙方的父母,居然就沒了其他的人。
秦詩靈雙手緊緊地揪在了一起,臉上滿是難堪,只扭頭看了一眼身側的喬少羽。
“少羽哥,現在都已經到了宴會開始的時間了,爲什麼還沒有人過來?”秦詩靈努力按壓住自己內心翻涌的情緒。
“是啊,這時間都已經要過去了,爲什麼還沒有人過來?”蔣新蘭也出聲詢問。
她今天一身素色的改良旗袍,柔順的黑髮被挽了起來,臉上上了些妝,看上去只好像是秦詩靈的姐姐。
她一向都知道如展示自己。
“這不可能啊,我的請柬都已經發出去了,這個點應該會來了啊,難不成是有事?”喬母也覺得十分奇怪。
聽到這話,秦詩靈真的是完全沒有辦法忍了,語氣不由沉了些:“這能有什麼事啊?就算有事,也不可能所有的人都有事不能來吧?”
她這話一出,在場的人都沉默了。
她說的沒錯,請柬發出去了那麼多,不可能所有的人都搞錯了時間。
這一個人都沒有,她要怎麼舉行婚禮?
真的是丟臉死了啊!
“我去打個電話。”喬母的神情也不是很好,隨即拿出手機準備詢問一下。
而這個時候,一個服務員正好走過來,秦詩靈隨即上前:“外面有沒有客人進來?”
那服務員眯着眼睛,有點異樣地了她半響,最後有些同情的開口:“我勸你們還是該個時間再結婚吧。”
“你這話是什麼意思?”秦詩靈的神情頓時沉了下來。
“你說你們結婚就結婚,幹嘛非要選在今天,你說跟他們撞上,怎麼還可能會有人來你們這裡呢?現在就連掃大街的阿姨都那邊看熱鬧了,要不是我這邊請不到假,我也想要過去看看熱鬧呢。”那服務員語氣裡滿滿都是羨慕。
“你這話什麼意思?今天怎麼了?”她雖然說了那麼多,但是秦詩靈完全就沒有聽明白。
“你們還是看看那個吧。”服務員十分同情地看她一眼,指了牆壁上的廣告電視。
不由的感概,同樣是今天嫁人,怎麼差別就這麼大呢?
唉唉唉,果然人比人,氣死人啊。
“據說,這場婚禮的規模那可是比娶王妃還要豪華呢,要是我被子也能來一次這樣的婚禮真的是死了也值。”服務員還在絮絮叨叨。
秦詩靈順勢看過去,只在那廣告電視上看到兩個十分熟悉的身影。
她的眸子瞬間放大了,視線死死地盯着那廣告電視。
“媽,你看,那時不時秦思柔和宮辰珏?”秦詩靈有點不確定的開口。
她這話說一出,瞬間把所有的人的視線都引到了電視上。
那上面正在直播秦思柔和宮辰珏的婚禮。
電視上還陪着主播,十分盡職盡責的轉述了這場空前盛世的婚禮。
“真的是她!”蔣新蘭的眸色也有點變了,因爲她還注意到了秦思柔身邊那輪椅上坐着的是……秦正國!
他醒了嗎?他什麼時候醒的?爲什麼她一點消息都沒有聽到?
“我就知道着事不會這麼簡單,又是秦思柔,一定是她,肯定是她在中間作亂,我的婚禮纔會變成現在這個樣子!”秦詩靈咬牙切齒。
爲什麼她的婚禮一個賓客都沒有,她卻能擁有那麼豪華的陣勢?
憑什麼?
她一個二婚的女人,憑什麼擁有那麼多?!
秦詩靈雙眸兇狠的瞪着電視裡那笑顏若花的女人,真的是恨不得能夠衝進去咬斷她的脖子,撓花她的臉,看她還怎麼笑!
“這個小賤蹄子,她到底想要幹什麼?”喬母也有點按捺不住了。
她是一個極其好面子的人,現在被宮家打了這麼一個大的臉,她又怎麼可能忍得住,隨即轉身就朝着門口衝去。
秦詩靈也按耐不住,提着裙襬就跟了上去。
而喬少羽的視線還緊緊落在視頻內那嬌豔的女人身上。
不知道是不是因爲經過精心的打扮,她顯得十分耀眼,鏡頭底下的她,完全就是一個勾人的妖精。
喬少羽幾乎是看迷了,他從來沒有看過秦思柔穿婚紗的樣子,也完全不知道,穿上婚紗的她會美到這樣讓人窒息。
“少羽哥,你還站在這裡幹什麼?快點,媽媽都已經走了。”秦詩靈走了幾步,發現喬少羽沒有跟上來,隨即出聲。
“啊,嗯。”直到這時候,喬少羽才收回視線。
只是那幽深的黑眸地下卻只多了一絲難以言喻的幽光。
原本秦思柔就應該站在他身邊的,他纔是她的丈夫,她的美也只有他能夠擁有。
沒錯,她是屬於他的,別人誰都不能肖想!
……
而這邊的酒店裡,秦思柔幾乎是完全靠着宮辰珏的攙扶才能正常行動了。
臉上的肌肉差不多也已經笑的僵了,她已經不記得這短短了幾個小時裡,她見了多人。
商界,政界,文學界,甚至連很多演藝圈的人都來了。
秦思柔完全記不住人,只能一個勁的點頭微笑。
“家棟,你現在真的是人生贏家了,以前娶了溫玉這麼漂亮的媳婦,現在兒子又取了這麼漂亮的兒媳婦,你這人生是不是也太遭人嫉妒了啊?”這話說的是一個打扮很儒雅的中年男人。
帶着一副金絲邊的眼睛,笑起來很溫潤。
秦思柔莫名的覺得他有點熟悉。
而他最終的家棟真是宮父的名字。
宮父淡淡掃了他一眼:“相比你來說,我一直都是人生贏家。”
噗……
秦思柔意一時間沒忍住,差點笑出聲來。
她現在總算是知道宮辰珏那噎死人的本事都從哪裡學來的了。
“你還真的是一點都沒有變呢。”那男人到好像是習慣了他這樣的說話風格,淡淡一笑。
“你什麼時候回國的?之前也沒聽說你要回來。”宮父應該和他是比較好的朋友,話相對之前多了很多。
然而就在那人準備回話的時候,宴會廳的大門卻突然被人從外面一把推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