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思柔蹙着眉深思了半響,不過她應該是不認識什麼大明星的,隨後只把那張卡片塞進了包裡。
也只把這件事當成了一件巧合而已。
車上,深傾座靠在窗邊的位置上,視線一直緊緊盯着外面,可是你仔細看就會發現他的眼底並沒有焦距。
“你知不知道剛纔有多危險?要是被那些記者追上了,我們半天都脫不了身。”深傾的經紀人還坐在他的身邊,現在正叨叨的說他。
只是說了好一會發現他壓根就沒有聽。
“深傾?深傾!”經紀人的聲音頓時大了些。
深傾這纔回過神來,隨即收回了身子,頗有些懶散的靠在座椅上。
“我聽到了,不過就是幾個記者而已,我又不是第一次被追,我算好時間的。”深傾漫不經心的開口。
看着他這樣,經紀人只滿是無奈地嘆了口氣。
“你最近還是給我收斂一點,我們纔回來,還有很多事情要忙,可不能在一開始就爆出什麼不好的新聞。”深傾的經紀人是一個年輕的女孩子。
她比深傾還要小上兩歲,但是卻是和深傾一起踏進這個圈子的。
她的行動能力和眼光都十分好,所以纔會在不到三年的時間,把深傾打造成一個國際巨星。
“我知道了。”深傾懶懶開口。
除去一些原則上的問題,深傾基本上什麼都聽她的。
“你說你,在國外明明混的好好的,偏偏要回來,你只知不知道我是費了多大的功夫纔在國外給你建好那些資源線的?”伊一斜了他一眼。
別看這傢伙好像什麼都聽她的,可有時候倔起來,壓根就沒人能夠攔住的。
“回來不好嗎?落葉總是要歸根的。”深傾不以爲意,一雙黑眸幽光浮動。
那中間夾雜了太多伊一看不懂的情緒。
“你回來當真只是會爲了歸根嗎?你今天來醫院幹什麼?那間醫院裡有你想要見的人?”伊一在娛樂圈混了這麼多年,眼力那可是必須的。
“誒呀,我的時差還沒有倒過來,我需要睡一覺。”深傾卻不想再繼續這個問題,直接放到了座椅,然後把帽子搭在了自己的臉上。
……
看着這樣的深傾,伊一的眼底只多了一絲異色。
他們算是白手起家的,當初走投無力的她遇上了同樣走投無路的深傾,他們幾乎是吃盡了所有的苦才能夠走到今天的位置。
在國外他們的事業風生水起,留在那邊只會更勝一層,可深傾卻十分堅定的要回來。
問他原因,他卻只給了一個讓人完全猜不透的回答。
他說:再不回來,就晚了。
什麼晚了?晚了什麼?
他回來到底是想要幹什麼的?
深傾雖然用帽子蓋住了臉,但是他卻讓那個就能夠感受到身邊的視線。
他知道伊一是在關心他,也知道這樣什麼都不說就把她牽扯進來很不仗義。
可是他真的有不得不回來的原因。
想起剛纔在醫院裡的見面,深傾的心口好想是被什麼揪住了一樣。
他真的沒有想到會在哪裡遇上她,他明明在心裡設計過了成千上萬個重逢的時刻,惟獨沒有想到會想剛纔那樣突然和慌亂。
而且,她完全沒有認出他來。
深傾的嘴角不由的扯出了一抹淡淡的嘲諷,十年的時間不算長,但是也絕對不短。
忘記一個十年前的人,並不是什麼大不了的事情。
可爲什麼心還是會有點疼呢?
是不是還會有點不甘?明明他那麼珍惜的將她放在了心裡最深的位置。
明明他第一眼就認出她來了……
明明她說過永遠都不會忘記他的……
明明他們曾經那麼好……
那些塵封在心底的記憶一點點涌現上來,深傾的心也慢慢地變得硬朗起來。
我回來了,我以最好的姿態回來了。
你還在等我嗎?
……
時間一天天推移,秦氏的資金危機也總算是過去了,秦思柔也終於得以喘口氣。
“董事長,秦氏所有的人事調動現在已經完全安排妥當了,各部門也已經穩定了下來。”沈冰站在一側柔聲跟秦思柔彙報工作。
“嗯,這段時間你也辛苦了,需要我給你休個假嗎?”秦思柔靠在椅子上,解決完了這一件事情,只覺得肩上的擔子輕了不少。
“你不是說我是個工作狂嗎?你見過那個工作狂回休假的?”沈冰淡淡開口。
秦思柔雙手交叉抵在下巴處,一雙眸子上下的打量了他一眼:“你身上是不是裝了什麼發條之類的,你都不會覺得累嗎?”
“做自己喜歡的事,累也應該被稱之爲享受吧?”沈冰勾了勾嘴角。
唔唔,秦思柔搖搖頭。
工作狂的世界真的是太可怕了。
“你多注意點,別真的累到了,要知道我身邊可就只有一個得力助手。”秦思柔緩聲,隨後直接打開抽屜從裡面拿出了一把車鑰匙,徑自丟向了沈冰。
沈冰下意識的接過:“這是什麼意思?”
“給你的獎金我給你兌換成了實體了,車子我已經試過了,性能還不錯,你應該會喜歡。”秦思柔淡淡開口。
“騰輝?”沈冰的眼底滑過一絲異色。
“嗯,你不是喜歡嗎?”秦思柔挑眉。
“我喜歡?”
“是啊,上次我們一起出去的時候,街邊開過一輛騰輝,你不是多看了幾眼嗎?”
沈冰的眸光有點渙散,似乎是在回想這是什麼時候的事情。
其實他當時多看了幾眼,不過是在想那裡面坐的是不是……宮辰珏。
“怎麼?是我猜錯了?”見沈冰不說話,秦思柔只出聲詢問。
“沒有,我很喜歡。”沈冰隨即回過神,握緊了掌心的鑰匙。
她送的,怎麼會不喜歡呢?
“你喜歡就好,車子就停在樓下,下班的時候你就可以開回去了。”
“嗯。”
秦思柔說完就開始收拾東西了。
“你要翹班?”看着她這般,沈冰只淡淡開口。
“咳咳,這不是翹班,我只是想要給自己修個小假,畢竟和你比起來,我應該是不怎麼熱愛工作的。”秦思柔咳了咳嗓子。
“作爲董事長,你居然說你不熱愛工作?”或許是心情好,沈冰也和她打趣了幾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