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在死亡海峽!”歐陽逸低嘆了一聲,“找到還不如沒找到,我知道他們在死亡海峽後,這心當時就懸起來了。”
藍亦詩緊緊的攥着被單,不僅公公的心懸起來了,她的心也高高的懸了起來。
死亡海峽它還有“殺人的西風帶”、“暴風走廊”、“魔鬼海峽”,“死亡走廊”之稱,那地方去了就是九死一生。
死亡海峽西水道雖寬且深,但航道內灘多礁險,散佈着一羣名叫“七姊妹”的小火山島,船隻不便從這裡通航。
在科學不發達的年代裡,航道測量和航標設置落後,不知有多少船隻在西水道觸礁沉沒。而東水道雖然航道乾淨,但因峽窄流急,也有不少航經這裡的船隻經常出事。
所以提起死亡海峽,航海者都不免心涼肉跳。H海附近的漁民,每逢出海捕魚採珠,送行的親人無不傷心落淚,擔心在途經死亡海峽時葬身魚腹,有去無回。
每當客船航行至此,旅客們都不免提心吊膽,甚至悄然淚下。因此,人們把這個從古到今奪去無數人生命的險惡海峽稱之爲“死亡海峽”、“淚之門”。
“爸,您別擔心,夜修敢去就證明他有信心能征服死亡海峽。”到了這個時候,藍亦詩反過來還要安慰公公。
歐陽逸異常氣氛的說道:“等他回來了,看我怎麼收拾他!去這麼兇險的地方怎麼就不事先跟我打聲招呼!”
“爸,他做出這樣的決定前,是不是發生了什麼事?”
“ZD老國王明明跟我們說好了要聯手對敵,可纔開戰沒兩天,他就跟艾莎聯手把槍口對準了我們,ZD海域被他控制的連只鳥都飛不進去,夜修爲了打破僵局才走了這一步險棋。”
歐陽逸跟藍亦詩解釋完後,自己的氣也消了不少,兒子是爲了勝利才走的這步險棋,他還真不能怪他。
藍亦詩柔聲勸道:“爸,您消消氣,夜修敢做出這樣的決定,就說明他還是有把握征服死亡海峽的。”
“我也是這麼想的,詩詩啊,你也別太擔心了,我去指揮室看看,看看他們的通訊恢復了沒有,一有消息我就告訴你。”
“嗯,爸,您去忙吧。”
藍亦詩等公公放下電話後,這才掛斷電話,跑去了書房打開電腦。
她在網頁上敲出死亡海峽四個字,逐條看完後,她的手心裡都攥出了汗。
藍亦詩關掉網頁,起身走到地圖前,看完地圖她才明白夜修爲什麼要做出這樣的決定,因爲只要通過死亡海峽就能近距離的進攻ZD,這是條捷徑。
“詩詩,你在哪呢?”門外傳來辛可馨的聲音。
藍亦詩推門走了出來。
辛可馨看着她,皺着眉頭問道:“你哭了?”
“高興哭的。”藍亦詩笑着拉過她的手,“我剛纔給我爸打電話了,他們找到夜修了。”
“真的啊!?”
“真的。”
“叮叮……”辛可馨的手機傳來信息提示音,辛可馨連忙拿出手機看了眼,笑着說道:“還真找到了!爸給我發的短信。”
藍亦詩笑笑,只有她明白,老爸爲什麼不給辛可馨打電話而只是給她發了條短信。
老爸也在擔心夜修,他怕自己說走了嘴再讓可馨覺察到什麼,可馨心裡裝不住事,夜修的事她也得瞞着她。
想到這,藍亦詩輕勾了下脣角,“能找到夜修還都是你們家妖狼的功勞,他們倆不虧是最佳搭檔!”
“這麼看來,我們家榮寬還有點用啊!”
藍亦詩笑着抱住了她的肩頭,“走吧,我去拿紫菜。”
“走,這下的我的心可算踏實了……詩詩,我怎麼還覺得這事有點不對勁呢!”
藍亦詩笑問道:“怎麼不對勁了?”
“夜修他們好好的怎麼就失聯了呢?”
藍亦詩的心一下子沉了下去,橫渡死亡海峽肯定沒信號,不失聯往哪跑。
“海上信號不好,這會兒已經聯繫上了。”
“也是,海上不比陸地。”
藍亦詩胡亂的編了個謊話,還真就把辛可馨給騙過去了。
兩人拿着紫菜去了1號院,因爲找到了夜修,辛可馨一下子就活躍了起來。
不明原因的辛奶奶就笑她,說她沒事就抽瘋。
辛可馨是沒事了,可藍亦詩的心卻一直懸着,心裡七下八下的一直也落不了地,表面還不能表現出來,這把她難的,只盼着天能早點黑下來,那樣她就不用在大家跟前演戲了。
藍亦詩看了眼外面的天,苦笑着搖了搖頭,這還沒中午呢,她就開始盼着天黑了。
外面開進一輛車,彭叔先走了下來,藍亦詩連忙衝門外喊道:“可馨,我沈姨他們來了。”
“哦。”辛可馨應了聲,顛顛的跑了出去。
辛奶奶無奈的笑笑,“都奔三的人了,怎麼還沒個穩當勁兒。”
焦婷恩笑着站了起來,“她活八十也得這樣!”
“你說的一點都沒差。”辛奶奶也站了起來,“有幾天沒看見沈曼了,我去迎迎。”
“辛嬸,怎麼好麻煩您迎我,我進來了。”沈曼拎着禮物走了進來。
“你這身體都好了?”焦婷恩笑着接過她手中的禮物。
“都好了。”譚希文笑着走了進來,“是醫生說的,不是我們倆說的。”
“你們倆就來,怎麼還帶禮物!”辛奶奶見譚希文手中也拎着禮物,不悅的開了口。
“也沒買什麼,都是些孩子們愛吃的。”譚希文笑着放下禮物。
辛可馨拎着幾個袋子跟了進來,“都是我愛吃的,誰也不許跟我搶!”
辛奶奶笑着指了指她,“沒出息!”
修雅茹和修夢凡從孩子們的房間裡走了出來,修雅茹笑着說道:“來了,快坐!”
沈曼剛坐下,幾個孩子便跑了出來,外公、外婆的叫着,把沈曼和譚希文哄的那叫一個開心。
藍亦詩洗了手,也走了出來,陪着沈曼和譚希文
聊了會兒天,黃嬸那邊的飯菜準備好了。
大家起身要去餐廳,辛老爺子卻沒動。
辛可馨狐疑的看向老爺子,“爺爺,吃飯了,您怎麼還不起來。”
“給榮寬打電話,讓他回來吃飯。”辛老爺子氣鼓鼓的說道:“太不像話了,他纔回來能有什麼工作非他不可,岳父岳母來了,都看不見他的影!”
辛可馨看了眼藍亦詩,見她跟自己搖頭,連忙說道:“爺爺,榮寬是被我歐陽伯伯叫去的,肯定有重要的事。再說了,我爸媽還沒意見呢,您老人家啊,就別管這事了。”
辛可馨笑嘻嘻的扶起了爺爺。
辛老爺子沒好氣的拍了下她的手,偏頭看向藍亦詩,“詩詩,要不你給你爸打個電話,問他能把人放回來不。”
藍亦詩溫和的笑笑,“爺爺,我爸在機場就把榮寬接走了,肯定是有什麼重要的事要商量,咱們還是別打擾他們了。”
辛老爺子一怔,“不會是修小子那邊出什麼事了吧?”
藍亦詩笑着搖搖頭,“沒出事啊。”
辛老爺子上下打量了她一眼,“你怎麼知道修小子沒事?”
“我回家那會兒,我爸怕我擔心夜修給我打了個電話,他跟我說的。”
辛老爺子狐疑的盯着孫女看了會兒,“信你一次,都去吃飯吧。”
藍亦詩見爺爺不追問了,長舒了一口氣,可是她還是小看了爺爺,吃過午飯,老爺子便去了書房,把電話直接打給了歐陽逸。
兩人聊了能有五分鐘,辛老爺子把藍亦詩叫了進去。
“你這孩子,我差點就被你給騙過去了!這麼大的事,你一個人扛着,不累啊!”
藍亦詩笑問道:“爺爺,我扛什麼了?您說的話,我怎麼聽不懂呢。”
“還裝!”辛老爺子沒好氣的瞪了她一眼,“告訴你個好消息,修小子帶着人已經成功穿越死亡海峽了!”
“真的啊!”藍亦詩一聽就樂了,“我爸跟您說的?”
“嗯。”辛老爺子沉聲說道:“修小子那邊已經跟總部聯繫上了,這會兒正在進行短暫的調整,他們很快就會發起總攻。”
藍亦詩抿嘴笑笑,繞過書桌來到爺爺身後,“我給您捶捶背。”
辛老爺子低嘆了一聲,“你這孩子哪都好,就是有話不說這點不好!時間久了,會憋出病的。”
藍亦詩笑着說道:“沒事,我是醫生,就算病了,我能治。”
“傻丫頭!”辛老爺子欣慰的笑笑,“丫頭,你眼光不錯,找了個好老公。修小子有魄力,是個人物!一般人不敢這麼幹。”
“他就是膽大,我一聽他要過死亡海峽,嚇的眼前直冒金星。”
辛老爺子心疼的拍了拍孫女的手,“以後有話跟爺爺說,別自己憋着,軍事上的事我比你懂,我給你講講,你還能放點心。對了,你爸那邊忙,他讓我把修小子的消息轉告給你,他就不給你打電話了。”
“知道他們過了死亡海峽我也就不那麼擔心了,以後,我不會再打擾我爸了。”
辛老爺子笑着說道:“你這孩子也真怪,一個死亡海峽把你嚇成那樣,這馬上就要跟ZD開戰了,你反倒不怕了?”
藍亦詩篤定的說道:“夜修鬥不過大自然,但是對付敵人,他必勝!”
辛老爺子笑着點了點頭,“這話說的不假,修小子是常勝將軍,能戰勝他的敵人還沒出生呢。”
藍亦詩想起瑞霖的話,噗嗤笑出了聲,“能戰勝夜修的對手已經出生五年了。”
辛老爺子想了想,笑着說道:“你說瑞霖啊?哈哈哈……這個極有可能,因爲瑞霖身上流着歐陽家、修家、辛家三家的血液,這孩子天生就是個當戰神的料。”
藍亦詩笑着說道:“這話您可別當着大夥的面說,免得人家笑話咱們。”
辛老爺子哼了一聲,“這話還用我說嗎?咱家瑞霖的槍法誰不知道。”
藍亦詩嘟了嘟嘴,“那也不能說,萬一咱家瑞霖將來不當兵呢?”
辛老爺子微蹙了下眉頭,“瑞霖是個好苗子,不當兵太可惜了,不行,這孩子以後得我管着,我一定要把他培養成戰神!”
藍亦詩笑着說道:“您要是有那精力還是好好管管博爵和博霆吧,那兩孩子太皮了,動不動就能把夢凡給氣哭了。”
“他倆還小,等再大一點我再管他們,不過,得我的命夠長。”
藍亦詩一聽就急了,“爺爺!您怎麼跟我外公說一樣話!有我在,我一定會讓你們長命百歲的。”
“傻孩子,人老了都是要走的,就算你能讓我們活到百歲,可我們離百歲還有幾年?”
藍亦詩的眼圈立時紅了,“爺爺——”
辛老爺子笑着拍了拍她的手,“爺爺錯了,保證以後不再說這樣話了。”
“這還差不多!”藍亦詩接着給爺爺按摩着肩頭。
辛可馨推門走了進來,“原來是爺爺在奴役詩詩啊?我還以爲你們在談什麼秘密呢。”
藍亦詩笑着說道:“我們能有什麼秘密。”
辛可馨翻了她一眼,“說我的壞話唄!”
“我們纔沒時間說你的壞話呢。”
“你們愛說就說,反正我也聽不到,我進來就是想跟你們說聲,我媽非要去給我收拾東西,我得帶他們去下我家。”
藍亦詩笑問道:“用我去不?”
“不用,就那麼點東西,我一個人就行。”
“那你看着點阿姨,千萬別讓她累到。”
辛可馨嘟了嘟嘴,“我可看不住她。走了。你也休息會兒,別太累了,今晚我去你家睡,陪你。”
辛可馨不等藍亦詩說話,轉身出了門。
藍亦詩輕勾了下脣角,“有時候,她還有點當姐姐的樣子。”
辛老爺子搖頭笑笑,“她呀,就是風一陣雨一陣的。”
藍亦詩笑着說道:“但是她是熱心腸,要是想對誰好,她能掏心掏肺的對人家好。”
“像你奶奶。”
“大家都這麼說。”
“孩子誰帶着像誰。”
“你這老頭子又說我啥壞話呢?”辛奶奶站在門外問道。
辛老爺子笑問道:“有事啊?”
“孫女又不是你一個人的,憑啥你老一個人霸着。”辛奶奶氣鼓鼓的走了進來。
“我喊詩詩進來還沒有五分鐘吧?”
“十五分鐘了!”辛奶奶一見孫女在給老伴按摩,這氣更大了,“你不累,孩子還累了呢,讓詩詩出來休息會兒。”
“快去吧!”辛老爺子笑着看向孫女。
“我扶您出去,您和奶奶也休息會兒。”藍亦詩扶起爺爺,把兩位老人家送進了臥室。
修雅茹見二老要休息了,把幾個孩子喊去自己那院,焦婷恩和修夢凡也跟了過去。
藍亦詩進門後,給大家倒了點涼茶。還沒等她坐下,焦婷恩便笑問道:“詩詩,你說,我是不是也應該去可馨那幫着收拾下?”
藍亦詩笑着說道:“您還是別去了,給他們一家人留點空間。”
“可馨走的時候也是這麼說的,可我總覺得有些不好。”
藍亦詩笑道:“沒什麼不好的,可馨又不是別人,她是您的女兒。您要是實在閒不住,就幫我收拾下吧,我好像還有幾件衣服沒洗。”
焦婷恩笑着瞪了她一眼,“自己洗去!”
修夢凡噗嗤笑出了聲,“這一下子就看出親疏了。”
“怎麼個親疏法?”焦婷恩笑問道。
“媽跟我嫂子說話的語氣纔是親生母女應該有的語氣,您對可馨雖然很好,但自從知道了她的身世後,您從來不這麼跟她說話了。”
“哎!”焦婷恩低嘆了一聲,“可馨畢竟不是我親生的,我說話總是要先考慮下才敢說,生怕傷到了她。”
藍亦詩伸手握緊了母親的手,“媽,您可千萬別這麼想,時間久了,可馨會感覺出來的,您就跟以前一樣就好,該說就說,該打就打。”
“我要真打她了,她還不跑了?”
“不會的,可馨是什麼樣的人,您比我清楚,你管着她,她纔會跟您更親。”
“我還真得調整下,畢竟可馨這次回來後就不會再走了,要是生分了,以後還真不好辦……詩詩,你爺爺喊你去書房有事啊?”
藍亦詩笑着說道:“也沒啥大事,我爺爺跟我爸通過電話了,知道了夜修的一些最新動態,他就跟我說了下。”
修雅茹放下茶杯,看了過來,“修兒沒事吧?”
“沒事,他中午那會兒還跟我爸聯繫過。”
修雅茹低嘆了一聲,“我這心啊,一直懸着,就怕修兒出事。”
修夢凡笑着說道:“姑姑,我表哥可是常勝將軍,您不用擔心。”
藍亦詩笑着看向修夢凡,“我哥也沒事,他一直跟我爸保持着聯繫。”
修夢凡笑着說道:“我知道,不管是子騫還是我表哥,只要有一個出事的,你都不會這麼淡定的坐在這陪我們聊天的。”
藍亦詩笑着看了看手指,她都淡定的裝了半天了。
妖狼回來三天,家裡人才看見他的人影,他剛到家,歐陽逸和辛克農也回來了。
歐陽逸回來後便給大家帶來了一個好消息,夜修在ZD戰場上取得了勝利,一天後,翟亮和賴天龍就會被押解回國。
藍亦詩聽到這個好消息後,心裡頓時樂開了花。翟亮和賴天龍要回來了,那夜修也就快了。
辛克農笑着看向女兒,“看把我閨女樂的!”
藍亦詩抿嘴笑笑,“您不高興啊?”
辛克農笑着拍了拍她的手,“我也高興!雖然有些驚險,但是修兒還是勝利了!”
辛可馨氣鼓鼓的說道:“爸,像他們這麼沒信譽的國家,必須好好制裁他們。”
妖狼笑着說道:“這是必須的,ZD那邊富得流油,不狠敲他們一筆,那咱們就是傻子。”
辛克農笑道:“他們請求停戰的條件還是比較可觀的。”
歐陽逸沉聲說道:“不能輕易放過他們,這幾天打的我心臟病都快犯了。”
辛可馨撅着嘴說道:“您心臟病快犯了,詩詩的眼淚也都快哭幹了。”
藍亦詩瞪了她一眼,“哪有!別瞎說!”
辛可馨筋了下鼻子,“你的枕巾天天溼,難道是我哭的?”
妖狼笑着說道:“嫂子,狼頭這一戰一定會名揚海外的,未來的幾年甚至十幾年,都不會有人敢挑釁我們,你的枕巾不用再溼了。”
藍亦詩低嘆了一聲,“咱們只是擔心自己親人和戰友,可那些百姓卻是親臨戰爭,他們除了擔驚受怕還要飽受戰爭帶來的痛苦,真希望這個世界能早日和平。”
妖狼擡手拍了下大腿,“嫂子,我終於明白狼頭爲什麼不遠程攻擊,而是選擇鋌而走險橫渡死亡海峽了,他肯定是受了你的影響,遠程攻擊百姓受損嚴重,只有近距離作戰,才能減小百姓受損程度。”
辛可馨咯咯笑道:“要是聯合國知道了夜修的義舉,沒準還能發給他一枚和平大使的獎章呢。”
藍亦詩笑着搖搖頭,“真要是給夜修發一枚和平大使的獎章,那可就滑稽了。”
知道夜修打了勝仗,藍亦詩的心也總算落了地,晚上吃的也比平時多了些。
瑞霖這幾天一直盯着媽媽,見媽媽好好吃飯,小傢伙抿着小嘴就笑了。
“瑞霖哥,你笑啥?”榮思辛歪着小腦袋問道。
瑞霖小大人似的說道:“大人的事,你不懂。”
榮思辛撅着小嘴哼了一聲,“我早晚有長大的那一天。”
“你再大也沒我大!”瑞霖笑着給伊諾夾了個雞翅。
榮思辛眼巴巴的看着,見瑞霖給伊諾夾完雞翅就沒了下文,嘟着小嘴說道:“瑞霖哥,我也要雞翅!”
瑞霖笑着說道:“讓你哥夾給你,他跟我保證過,會照顧好你的。”
“又不是沒長手,想吃自己夾。”榮士軒說着夾起一塊排骨放進了伊諾的碗裡。
“謝謝士軒哥!”伊諾笑眯眯道了謝。
榮思辛的小臉吧嗒一下沉了下來,“我不吃了!”
妖狼笑着拉回女兒,“閨女,別走,想吃什麼爸爸給你夾。”
“瑞霖哥不給我夾我就不吃!”
榮士軒很是嫌棄的看了眼妹妹,“啥意思?沒瑞霖你還不吃飯了啊?那你在西南這麼久,是怎活的?”
榮思辛狠狠的瞪了眼哥哥,“你不說話沒人把你當啞巴!”
“這是又要開戰了?”辛奶奶笑着看了過來。
瑞霖無奈的笑笑,夾起一塊雞翅放到了榮思辛的碗裡,“過來吃吧。”
“自己要來的一點味道都沒有。”榮思辛嘴上這麼說,可還是回到了自己的座位上。
瑞霖笑着又給她夾了一個基圍蝦,“這個不是你要的,是我主動給你夾的。”
“這還差不多。”榮思辛的臉上終於有了些笑模樣。
瑞澤撇了撇嘴,“女孩子就是麻煩!”
“也不是所有女孩子都這麼麻煩的。”念兒有些不滿的說道。
瑞澤呲着小牙說道:“念兒姐姐不麻煩,迪霏姐姐也不麻煩,我兩個妹妹更不麻煩。”
榮思辛挨個看了看,“歐陽瑞澤,你啥意思,一共就我們五個,你點了四個。”
瑞澤狡黠的笑笑,“你都明白我話裡的意思了,還問!”
榮思辛衝他揮了下拳頭,“歐陽瑞澤,你信不信我一秒鐘就KO你!”
“嘿嘿……我信——那就出鬼了!”
榮思辛氣鼓鼓的奔着瑞澤就去了。
榮士軒皺着小眉頭喊道:“榮思辛,你能不能有點當姐姐的樣!”
榮思辛停下腳步,扭頭看了眼瑞霖,見瑞霖正笑眯眯的指着自己的座位示意她坐下,這才倔噠噠的坐了回去。
榮士軒笑着說道:“歐陽瑞霖,榮思辛挺聽你的話的,要不咱倆換妹妹吧?”
瑞霖想都沒想便一口回絕道:“不換,別說一個思辛了就算給我十個國家,我也不換。”
伊諾瞪着亮晶晶的大眼睛看向哥哥。
瑞霖笑着給妹妹擦了下嘴角,“吃飯。”
伊諾跳下椅子,吧唧親了口哥哥,這纔回到座位上端起了飯碗。
榮士軒和榮思辛眼巴巴的看着瑞霖的臉,瑞霖就跟沒事人似的,笑着端起飯碗。
榮家兄妹只是看着沒敢說話,瑞澤可忍不住了,“啪”的一下放下筷子,氣哼哼的說道:“歐陽伊諾,你偏心!”
伊諾撅着小嘴看了眼二哥,“那你過來,我也親你一下。”
“爲啥是我過去?”
“是你要我親你的!”
“去就去!”瑞澤氣鼓鼓的走了過來。
伊諾照着他的臉上就是一口,這下可不是親,而是咬!
瑞澤疼的一呲牙。
伊諾放開二哥,笑問道:“還要不?”
“壞蛋!”瑞澤揉了揉臉,筋着鼻子回到了桌前。
格瑞斯笑着給他吹了吹,“吹口仙氣就不疼了。”
“吹了也疼。”
“瑞霖哥說,吹仙氣不疼,再吹吹。”格瑞斯一臉認真的又給他吹了吹。
瑞澤眨了眨眼睛,“要不你親我一下,也許就不疼了。”
辛可馨笑趴在桌子上,“哈哈……兒砸,騙吻也不帶這麼騙的。”
藍亦詩無奈的笑笑,“這孩子!快坐下吃飯吧。”
“好嘞~吃飯。爲了這口仙氣我得給格瑞斯夾點好吃的。”瑞澤拿着筷子猶豫了下,最後給格瑞斯夾了一塊胡蘿蔔,“滿桌子的菜就這個最有營養。”
格瑞斯的小嘴立時撅了起來。
念兒和迪霏咯咯的笑出了聲。
辛博爵笑嘻嘻的問道:“姐,你笑啥呢?”
“格瑞斯最不愛吃的就是胡蘿蔔。”
“哈哈……”
孩子大人都笑成了一團。
次日,閻王押着翟亮和賴天龍抵達帝都,晚上,三家人又聚了一次餐。
吃過晚飯,藍亦詩跟閻王聊了會兒,閻王告訴藍亦詩,夜修正在那邊善後,預計十天後就能回來。
藍亦詩算了下時間,“十天後回來,那瑞霖的開學典禮他就趕不上了。”
“他也跟我說這事了,不過那邊真的不能沒有他。瑞霖開學典禮沒事,不是還有我麼。”
藍亦詩笑笑,“也是,你回來了也一樣。對了哥,賴天龍帶走的那筆錢追回來了嗎?”
“艾莎和馬哈默德主動交出來的,要不然夜修也不能停戰。”
藍亦詩長舒了口氣,“可算是能結案了。”
閻王笑着說道:“不但是能結案了,還把國家的損失降到了最低,夜修這次立大功了。而且我看外媒對夜修橫渡死亡海峽的義舉大加讚賞,大將的軍銜他肯定是要換了。”
藍亦詩笑着搖了搖頭,“晉級太快不是啥好事。”
“你是怕人說閒話吧?這可是用命換來的,誰也不會說閒話的。”閻王笑着說道:“現在可是和平年代,能立戰功的機會不多,這次要是不晉級,再想晉級就得等到姑父那個年紀了。”
藍亦詩笑笑,“哥,你可別事想的那麼簡單,我覺得吧,夜修這次不受處分就不錯了。”
“立了這麼大的功,不獎還罰,怎麼可能!”
“他橫渡死亡海峽的時候都沒跟我爸商量,我爸能輕饒了他啊!”
閻王笑着說道:“不看過程看結果!再說,要是夜修事先商量了,姑父不一定能答應他不說,還極有可能被敵人竊聽,那可就要貽誤戰機了,正好橫渡死亡海峽時沒有信號,這個可以算做一個藉口。”
藍亦詩笑着白了他一眼,“就你倆聰明,都把我爸當傻子了!”
“在夜修沒回來之前,你和姑姑多給姑父吹吹風,這事不就解決了麼。對了,還有咱爸、我岳父和二叔,他們幾個的思想工作也要提前做,這樣一來事就徹底解決了。”
藍亦詩嘟了嘟嘴,“我不管,我都被他嚇死了。”
閻王笑着揉了下她的頭,“你不愛管就不管,但是你得把我說的話跟姑姑學一遍,姑姑聰明一聽就懂,剩下的工作,她會做的。”
藍亦詩氣鼓鼓的說道:“不說他了,一說他我就生氣,走了這麼久都不給我打一個電話。”
“忙完了肯定就給你打電話了。”
“哥,你早點回去吧,你走的這幾天,夢凡就跟丟了魂似的,你回去好好陪陪她。”
“等那兩個小子睡了我再回去,要不然,我怕我忍不住打他們倆。”
藍亦詩噗嗤笑出了聲,“你都知道了?”
閻王哼了一聲,“剛回來我就知道了,一共把夢凡氣哭了兩次。”
“其實也不能都怪兩孩子,這裡面也有你的事。”
閻王狐疑的問道:“還有我的事?”
“夢凡主要是想你,借個由頭就哭了唄。”
閻王蹭的一下站了起來。
藍亦詩嚇了一跳,“哥,你幹啥?”
“回家陪夢凡去。”
藍亦詩順了順胸口,“一驚一乍的嚇死我了。”
“我走了哈。”閻王推開書房的門快步走了出去。
藍亦詩追了出來,“哥,別動不動就打孩子,說服教育爲主。”
“知道了。”閻王邁着大長腿幾步就沒影了。
藍亦詩無奈的笑笑,哥哥那麼沉穩的一個人只要牽扯到夢凡他立時就變了樣。
閻王走後不久,夜修的電話便打了過來。
藍亦詩看着屏幕上跳動的號碼,眼淚止不住的流了下來。
瑞霖擡手給媽媽擦了擦眼淚,“媽媽,還是先接電話吧,別讓爸爸等急了。”
藍亦詩吸了吸鼻子把手機給了兒子,“你接。”
瑞霖無奈的笑笑,“您是不是灑,爸爸想的又不是我。”
藍亦詩笑着拍了下他的小屁股,“你才灑呢!”
瑞霖從被窩裡鑽出來,按過接聽鍵後把手機放在了媽媽的耳旁。
“媳婦兒,幹啥呢,這麼久才接電話。”
聽到了久違的聲音,藍亦詩連忙捂住了嘴。
“媳婦兒,怎麼不說話?你怎麼了?”夜修急吼吼的問道。
瑞霖低嘆了一聲,把電話拿了過來,“爸爸,媽媽在忙,還是我先陪您聊一會兒吧。”
夜修低笑道:“小狼崽子,這個時候你能接我的電話,是不是霸佔老子的牀了?”
瑞霖嘿嘿笑了聲,“以後只要您不回來,我就陪媽媽睡,您自己看着辦吧。”
夜修笑道:“等我回去再收拾你!伊諾和瑞澤也在嗎?”
“沒有,他們倆跟念兒姐姐和格瑞斯一起睡呢,”
“哦,想爸爸了嗎?”
瑞霖筋了下小鼻子,“一點點吧。”
夜修笑罵道:“媽了個蛋的,還能好好聊天麼?”
瑞霖偏頭看向媽媽,“媽媽,爸爸又說髒話了,您要不要收拾他一下?”
藍亦詩嘴角抽動了下,從兒子手中拿過電話。
夜修側耳聽了聽,媳婦兒都接過電話了,可還是不吭聲,“媳婦兒,你啥了?怎麼不說話了?你這樣,我心裡毛突突的。”
“狼頭,這份文件……”赤狼沒敲門就跑進來了,話說了一半就被夜修冷冰冰的眼神嚇了回去。
“你有事就先忙吧。”藍亦詩知道他忙,終於出了聲。
“沒事,我現在的主要任務就是陪你聊天。”夜修衝赤狼揮了下手。
赤狼會意,出門後,替夜修關上房門。
“媳婦兒,我想你了,這幾天只要一閉上眼睛我就能看見你……”沒了外人,夜修也開始不要臉了,啥肉麻說啥。
瑞霖支棱着小耳朵聽着,藍亦詩笑着推開他,“你爸沒一句正經話,不許聽!”
“嘿嘿……”瑞霖笑着鑽進被窩。
夜修低笑道:“誰說我沒正經話,我這可都是正經的大實話!”
“別貧了!”藍亦詩吸了吸鼻子,“以後不許再這麼嚇唬我了!再嚇唬我一次,我就帶着孩子們去一個你找不到我們的地方。”
瑞霖無聲的拍了下巴掌,用口型說道:“我同意!”
藍亦詩笑着揉了揉他的頭。
夜修一聽就傻了,“媳婦兒,我是真的不想嚇唬你,可是也不知道誰的嘴這麼快……”
“你做的事還賴別人,真不知道你是怎麼想的!”
“媳婦兒,你聽我說,我這麼做的確有點冒險,可是我必須這麼做,只有這樣,才能最大程度的保護ZD的百姓,還有,我這麼做,至少能提前一個月回國。”
藍亦詩鼻子一酸,眼淚險些沒掉下來,“我不管,反正以後你不許再冒險了。”
媳婦兒還是第一次這麼“刁蠻任性”,夜修聽完媳婦兒的話嘿嘿的笑出了聲,“我聽你的。”
“你就是會說,出去了就不是你。”藍亦詩扁了扁嘴,“咱們的弟兄有傷亡嗎?”
夜修沉聲說道:“傷亡很小。”
傷亡很小,那就是說還是有傷亡,藍亦詩的心咯噔一聲,“你呢?受傷了嗎?”
“傷我的子彈還沒生產出來呢。”
“你就吹吧!我聽我哥說,你還有十天就能回來了?”
“差不多。”夜修低笑了聲。
藍亦詩看向兒子,低嘆了一聲,“那你在那邊注意點安全,我和孩子們等你回來。”
“好,我一定毫髮無損的回來。”
“要是沒什麼事就掛了吧,你也別太累了,早點休息。”
夜修擡眸看了眼窗外,“傻媳婦,我這邊是白天。”
“都被你氣糊塗了。”
“不氣不氣了哈,老公先給你賠禮道歉,等我回去了,任你處理。”
藍亦詩嘴角抽動了下,跟夜修道了別後,緩緩放下電話。以最小的代價打了場大勝仗,可夜修還是不能回來參加兒子的開學典禮,這將是兒子一生的遺憾,藍亦詩有些過意不去的看向兒子。
瑞霖看懂了媽媽的心思,伸手小手抱住了媽媽的脖子,“媽媽,你別因爲我開學典禮的事發愁了,舅舅跟我說,開學那天他和二爸都去,我一點都不孤單。”
藍亦詩俯身親了下兒子的小臉兒,“我兒子長大了!”
“嘿嘿。媽媽睡覺吧,明天你還要上班呢。”
藍亦詩躺了下來,偏頭看向瑞霖,“兒子,媽媽交給你一個任務。”
“啥任務,您說。”
“這幾天在爺爺跟前多說幾句你爸的好話。”
瑞霖笑着點了點頭,“好嘞,您就放心吧,我保證不讓爺爺打爸爸的屁股。”
藍亦詩把兒子抱進懷裡,笑着說道:“謝謝寶貝兒。”
瑞霖撅着小嘴說道:“不謝。這是我應該做的,畢竟他是我老子。”
九月一號,瑞霖和念兒早早的就起來了,姐弟倆換了新衣服,揹着小書包在大廳裡來回的晃悠着。
“你倆幹啥捏?”瑞澤連衣服都沒穿,就跑了出來。
瑞霖正了正雙肩包,“等着上學啊,看哥像小學生嗎?”
“像個屁!你本來就是。”瑞澤嘻嘻的笑道:“哥,姐,你說你們是不是灑!早飯還沒吃呢,你倆就揹着書包在大廳裡鬧妖。”
“你懂個屁!”瑞霖擡腳踢了他一下,“趕緊尿尿去!”
“你怎知道我是被尿憋醒的?”
瑞霖往他兩腿間瞥了眼,“再不去就尿褲子了!”
瑞澤捂着小弟弟撒丫子跑回了臥室。
念兒笑着拉了下瑞霖的小手,“瑞霖,我聽見汽車聲了,是不是舅舅把迪霏送來了?”
“不會吧?”瑞霖放下書包跑了出去。
大門外,一輛黑色的奔馳車開了進來。
瑞霖定定的看着那輛車,這車太熟悉了,是爸爸的車,可是爸爸這會兒不是在ZD麼,是誰把爸爸的車開回來了?
車剛剛停穩,瑞霖便跑了過去。
車窗緩緩的降了下來,夜修笑着伸出大手,輕輕捏了下兒子的小臉兒。
“爸爸!?”
夜修看着兒子那瞪得圓圓的大眼睛,欣慰的笑笑。他回來的對了,最起碼沒給兒子留下什麼遺憾。
瑞霖打開車門,“您怎麼回來了?!”
夜修走了下來,彎腰抱起兒子,“爸爸想參加你的開學典禮,這可是你人生最重要的一步,我怎麼可能缺席。”
瑞霖笑着抱緊了爸爸的脖子,“謝謝爸爸。那些狼爸爸也回來了嗎?”
“除了你墨狼爸爸,那些狼爸爸下午兩點到。爸爸是提前趕回來的。”
瑞霖笑着親了下爸爸的臉頰,“爸爸,我愛你!”
夜修回親了下兒子,“爸爸也愛你!”
瑞霖嘿嘿的笑了聲,“爸爸,墨狼爸爸啥時能回來?”
“最少還得一個月。”
瑞霖的小臉兒瞬間垮了下來。
夜修一愣,“這是怎麼了?”
“墨狼爸爸不回來,小狼哥哥和淺淺會想他的。”
“軍人麼,往往都是失的多得的少。況且這次還是你墨狼爸爸主動要求留下來的。他說,很多家屬都已經懷孕了,她們身邊需要人。”
瑞霖笑着說道:“墨狼爸爸還挺偉大的。”
夜修笑笑,抱着兒子進了門,“不止他一個人偉大,所有的軍人都很偉大。”
他們爺倆剛進門,念兒便把藍亦詩從廚房裡拉了出來。
夜修看見了媳婦兒立馬放下了兒子,“媳婦兒……”
話還沒說完,藍亦詩便被夜修抱進了懷裡。
“媳婦兒,你怎又苗條了?”
“給你省點布料不好麼?”
“傻媳婦兒!”夜修心疼的擁緊了媳婦兒。
“修兒回來了!”歐陽逸和修雅茹笑着走了出來。
夜修笑着說道:“嗯,我回來了。爸媽早上好!”
藍亦詩連忙掙脫開夜修的懷抱,“老公,你突然回來,不會沒跟爸打招呼吧?”
歐陽逸笑着說道:“打過招呼了,昨晚十二點給我打的電話,害的我一夜沒睡覺。我說要告訴你一聲,他還不讓,說是要給你們一個驚喜,我今天早上都沒敢跟你打照面,就怕說走了嘴。”
藍亦詩笑着捶了下夜修的胸口,“你就壞吧!”
夜修笑着握緊了她的手,“帶來驚喜了嗎?”
“沒驚喜都是驚嚇。”
“有個驚字就行。”夜修笑着摸了了下念兒的小腦袋,“你爸呢?還睡懶覺呢啊?”
“我去喊他。”念兒噔噔的跑了上去。
伊諾揉着眼睛走了出來,小傢伙一臉懵的的看着爸爸。
夜修見女兒懵懂的小樣兒,笑着抱起她,“閨女,想爸爸了嗎?”
伊諾摸了摸爸爸的臉,又捏了下爸爸的鼻子,“不是做夢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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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修笑着親了下女兒,“當然不是做夢,爸爸真的回來了。”
伊諾呵呵的笑着吧唧親了口爸爸,“爸爸,你怎回來了?”
“想你了唄。”夜修笑着蹭了下女兒的小臉兒。
“嘻嘻……爸爸沒刮鬍子,都扎我的臉了。”
“那你陪爸爸去刮鬍子好不好?”夜修給女兒整理了下衣領。
“好呀!我給爸爸塗泡泡。”伊諾擰着身子衝臥室裡喊道:“澤,你爸回來了!”
瑞澤正往身上套衣服,聽到妹妹喊自己,撅着小嘴說道:“那是你爸,不是我爸。”
“小癟犢子!”夜修笑罵了句,毫無預警的親了下媳婦兒的臉後,抱着伊諾領着瑞霖先去了兒童房。
格瑞斯見夜修進來了,笑眯眯的喊了聲,“夜修爸爸~”
“好孩子!讓夜修爸爸親親。”夜修笑着親了下格瑞斯。
瑞澤撇了撇嘴,“歐陽伊諾他爸,早上好!”
夜修氣笑了,“小癟犢子,難道我不是你爸爸嗎?”
“是不是我爸爸那得您說了算。”瑞澤把衣服套好後,噔噔的跑進了衛生間。
“越大越操蛋!”夜修無奈的笑笑,“爸爸要去刮鬍子了,你們誰陪着我啊?”
“我!”格瑞斯高高的舉起了小手。
“夜修爸爸抱着你去。”夜修彎腰抱起格瑞斯,伊諾和格瑞斯在夜修的懷裡笑着抱在了一起。
“兒子,你去嗎?”夜修垂眸看向瑞霖。
瑞霖搖了搖頭,“我想幫媽媽做早飯。”
“行,那你去吧,告訴你媽,我一會兒就好。”
瑞澤臉上還掛着水珠就跑了出來,誰也沒搭理,徑直出了門。
夜修狐疑的跟了出來,見瑞澤已經鑽進了自己的臥室,笑着搖搖頭。
瑞霖笑道:“他就那樣,彆扭的不行。”
夜修苦笑了聲,“多虧你們三就他一個隨我,要不然這日子沒法過了。”
格瑞斯抱着夜修的脖子笑着說道:“夜修爸爸,其實瑞澤也很愛您,您走的這幾天,他總唸叨您。”
“是麼!那夜修爸爸一會兒也獎勵下他。”
“回來了啊!”鬍子從樓上走了下來。
“回來了。”夜修見他還沒睡醒,笑問道:“昨晚沒幹好事?”
鬍子白了他一眼,“我天天不幹好事,除了嚇唬人就是嚇唬人。”
夜修微挑了下眉梢,“你嚇唬誰了?”
“你說呢,下次出去我也學你。”
“你怎就不學點好的!”
“知道不好以後就少幹!嚇的我嫂子天天偷着抹眼淚,也不知道你是怎麼想的。”
“我會補償你嫂子的。星兒這幾天怎麼樣?”
“挺好的。”
“你那邊的事都處理好了?”
“沒呢,進我臥室裡聊。”夜修抱着兩個孩子先進了臥室,鬍子也跟了進來。
“沒處理完你就回來了,能行嗎?”
“沒事,墨狼在那邊呢。”
“那邊得多留幾些人,ZD人沒信用,別讓墨狼他們吃虧了。”
“我知道他們不講信用,所以臨走前,我沒收了他們所有的武器。等維和部隊進入後墨狼就能撤出來了。”夜修放下伊諾和格瑞斯,“伊諾,去給爸爸拿剃鬚水。”
伊諾應了一聲,拉着格瑞斯跑去了衛生間。
瑞澤撅着小嘴把剃鬚水和刮鬍刀遞給了妹妹,“給你爸。”
夜修笑着衝瑞澤招了招手,“過來,讓爸爸抱抱。”
瑞澤的小嘴撅的更高了,一步步的挪了過來。
夜修蹲下身子親了下兒子的小臉,“伊諾她爸爸親了伊諾她哥哥一下,請問,伊諾她哥哥有啥感想。”
瑞澤揉了揉被爸爸扎疼的臉蛋,“扎得慌。”
夜修笑着拍了下他的小屁股,“兒子,謝謝你。”
“謝我啥?”
“謝你給爸爸拿來剃鬍刀和剃鬚水啊。”
瑞澤撓了撓頭,笑了。
伊諾給爸爸塗了剃鬚水後,三個小傢伙便手拉手坐在沙發裡看着夜修刮鬍子。
夜修坐在梳妝檯笑着對鬍子說道:“我還是第一次坐在這刮鬍子。”
“在哪都一樣,我用電動剃鬍刀的時候滿屋子走,也不看,說不好哪就落了一撮。”
夜修笑笑,“我都好幾天沒刮鬍子了,用電動的不行了。”
鬍子抱着肩頭問道:“你打算怎麼處理馬哈默德和艾莎?”
“馬哈默德已經戰死了,你還不知道嗎?”
“什麼時候的事?”
夜修輕勾了下脣角,“我上飛機前。”
鬍子瞭然的笑笑,“那艾莎呢?”
“我回來前把她交給她哥哥了。”
鬍子笑着豎起大拇指,“你這招夠狠,艾莎和大王子向來不和,我估計過不了多久,就會傳出艾莎病故的消息。”
夜修微蹙了下眉頭,“這個女人當初就不應該救她,給咱們惹了這麼大的麻煩。對了,大王子很快就會繼位了,老國王已經被架空了。”
“大王子跟咱們國家的關係一直不錯,他繼位對咱們有利。”
“嗯。不過,這個大王子也不是個善茬……叮叮……”
“你先刮鬍子,我這來信息了。”鬍子拿出手機看了眼,還沒等看完,他的眉頭便皺了起來,“這個大王子對自己的親人都這麼狠,你以後可得防着他點。”
“粑粑,來電話啦……”夜修的手機響了。
夜修笑着拿出手機,“墨狼,大王子幹啥壞事了?”
墨狼沉聲說道:“老國王派人協助艾莎逃跑,結果被大王子發現了,當場擊斃了艾莎。”
夜修輕勾了下脣角,“無毒不丈夫。”
“咱們要干預嗎?”
“咱們不干預他們的內政,只要不碰到咱們的利益就由着他們去。”
“是!”
“老母那邊安排的怎麼樣了?”
“馬上出發,烈士的遺體已經上車了。”
聽到烈士遺體這幾個字,夜修的眸子瞬間便暗了下來。
墨狼低嘆了一聲,“沒事我先掛了。”
夜修低沉的應了一聲,掛斷了電話。
鬍子重重的拍了下他肩頭,“想開點。”
夜修無奈的搖了搖頭,“我要是早點橫渡死亡海峽,他們也許不會犧牲。”
“那是你平安的渡過了死亡海峽,要是沒有,後果不堪設想。”
“有幾次險些觸礁,我也捏了把冷汗……咣噹——”門口處傳來碰撞聲,夜修連忙看了過去。
藍亦詩扶着門緩緩的站直了身體。
夜修快步走了過來,“怎麼了?”
“沒事。”藍亦詩推開他的手,“趕緊收拾吧,收拾好了就去吃飯。”
“媳婦兒。”夜修笑着摸了摸她的頭,“我都平安的回來了,你就別擔心了。”
藍亦詩吸了吸鼻子,“不僅擔心還特別的後怕。”
夜修歉意的把妻子抱進懷裡,“以後不會再讓你擔心受怕了。”
他的話,藍亦詩自然不會信,只要他還是軍人,只要他有任務,她就會提心吊膽的過日子。
吃過早飯,藍亦詩和夜修先把幾個小的送去幼兒園,然後再跟着大部隊送三個大的去學校。
今天來參加瑞霖開學典禮的人有些多,兩個太姥爺、一個太姥姥、爺爺奶奶、外公外婆、還有舅舅姑姑、二爸二媽和爸爸媽媽,當然大家也不光是爲了瑞霖一個人來的,因爲今天開學的還有念兒和迪霏。
他們這麼龐大的隊伍剛一進校園就吸引了大家的眼球。
兩位老將軍、總統、三軍總司令、紅C的中將指揮官,還有飛行師的師長,這是軍人子弟學校,試問有幾個人不認識他們。
大家紛紛過來打招呼,夜修把這些應酬的事交給別人,自己躲在一旁享清閒。
其實夜修這個人除了家人和戰友他真的不願意跟別人有太多的交涉,這些年他多少改變了一些,也都是受到了妻子的影響。
夜修知道,以他這樣的性格很難在部隊以外的圈子裡生存,可他命好,娶了個好媳婦兒,媳婦兒給他聚了不少的人脈,跟他客客氣氣打招呼的人,很多都是受到過媳婦兒的恩惠的。
藍亦詩事先跟學校打過招呼,三個孩子被分到了一個班裡,藍亦詩把三個孩子送到老師跟前,跟老師聊了幾句。
夜修站在不遠處看着媳婦兒,他也服了媳婦兒了,不管啥場合她都能應付的得心應手。
藍亦詩見又有別的家長過來了,便跟老師道了別,沒走兩步又遇到了一個熟人。
那人是藍亦詩的一個病人,也是這個學校的校長,校長把藍亦詩請到沒人處,這纔跟藍亦詩說正題。
“藍醫生,我沒想到總統和三軍總司令會來,你看,能不能請他們在開學典禮上講幾句?”
藍亦詩歉意的笑笑,“言校長,實在對不起,我這兩個爸爸等不到開學典禮結束就要走,如果實在要讓人講話的話,我覺得我爺爺和我外公更合適。”
言校長笑着說道:“其實,我也有意請兩位老人家上臺講話,但是他們年紀大了,我實在不敢開這個口。”
“這個我去說,您安排下時間就行。”
“萬分感謝,爲了給兩位老人家多一點點準備時間,我把他們的講話安排在最後,你看行嗎?”
“我去溝通下。”藍亦詩笑着走向辛老爺子和修老將軍。
兩個老爺子一聽給自己安排事做了,當時便答應了。
夜修笑着走了過來,“需要我找人給你們寫個講演稿嗎?”
辛老爺子笑着說道:“不需要,我們倆可是出口成章的文人。”
夜修邪魅的笑笑,“您是出口成髒的武將,我外公纔是出口成章的文人。”
辛老爺子笑罵道:“滾犢子!”
開學典禮進行了三分之一,辛克農和歐陽逸便悄悄的離開了學校。即便這樣,也足夠讓那三個孩子終身難忘的,畢竟他們的開學第一課,受到了全家人的重視。
夜修堅持到了最後,直到爺爺和外公都講完話了,他纔跟着大家回了家。
吃過午飯,夜修跟藍亦詩去了機場,這是藍亦詩第二次接烈士的遺體,她的心情也壞到了極點。
夜修早早的就安排人把烈士的親人接到了機場,兩人一下車,夜修就給那些家屬敬了個莊嚴的軍禮。
“對不起大家了,我夜修失言了,沒把你們的親人安全帶回來。”
在場的人強忍着淚水,看向夜修,他們不怪他,從親人成爲軍人的那一天起,他們就做好了思想準備。
飛機降落後,禮儀兵便擡着五具棺槨從飛機上走了下來。
機場上頓時哭聲一片,夜修和藍亦詩的眼淚也流了下來。
棺槨下來後,便是傷員,夜修事先聯繫好了醫院,海軍總院的救護車直接把傷員接去了醫院。藍亦詩不放心他們,也跟着這二十幾個傷員一起上了救護車。
兩口子分頭忙,晚飯都沒在家吃,直到十點鐘,夜修纔去醫院把藍亦詩接回來。
瑞霖正處在興奮中,見爸爸媽媽回來了,笑着跑了過來。
藍亦詩歉意的摸了下兒子的小臉兒,“寶貝兒,對不起,第一天上學,媽媽就忙的沒時間去接你。”
“沒事的媽媽,你們陪我上學我就很開心了。媽媽,您累嗎?我想跟您講講學校的事。”
“只有十分鐘時間。”夜修先開了口,他本來想說:你媽媽很累,今天不能陪你。可看着兒子因爲興奮而變的紅撲撲的小臉兒,心立時軟了下來。
“兩分鐘就夠。”瑞林也看出來媽媽累了,笑着說道:“我今天很開心,看什麼都很新鮮,班裡的同學有十幾個是我們一個幼兒園的,我一點都不孤單。然後老師安排我和念兒姐姐還有迪霏坐在一起。媽媽,我們還發了新校服,本來我想穿給您看的,可奶奶說,新買來的衣服要洗洗才能穿,現在還在晾衣間裡掛着呢。”
瑞霖一口氣說完,笑眯眯的順了順胸口,“爸爸媽媽晚安。”
藍亦詩笑着拉過兒子的手,“陪媽媽去看看你的新校服。”
瑞霖一聽就樂了,可想到自己說的兩分鐘時間已經到了,只好搖着頭說道:“您和爸爸休息吧,明天早上我穿給您看。”
藍亦詩笑着說道:“不看你的新校服,我會睡不着的。”
瑞霖看向爸爸。
夜修笑笑,“我也陪你一起看,看完了咱們就睡覺。”
一家三口去了晾衣間,看完了瑞霖的新校服後,夜修想去看看女兒。
瑞霖一把拉住他,“爸爸,妹妹他們已經睡了。”
“那你也趕緊睡覺去。”
“哦。”瑞霖走了兩步,又停了下來,“媽媽,我乾媽來電話了,她說她侄子的病沒啥大事了,明天就能回來。”
“譚浩楠家的孩子怎麼了?”夜修問道。
“起疹子,可馨昨天去的,奶奶怕她把病傳染給孩子就沒讓她回來住。”
“我說怎麼這麼消停。”夜修見兒子沒走,指了指他的臥室,“上去睡覺。”
瑞霖搖了搖頭,“爺爺說今晚讓我去他房間裡睡。”
“你都上小學了,還去爺爺哪睡?”
“就因爲我上小學了才最後陪爺爺一晚上,晚安。”瑞霖說完,吱溜一下鑽進了爺爺的臥室。
夜修無奈的笑笑,攬着媳婦兒的要回了臥室。
“你那邊處理的怎麼樣?”藍亦詩拿出睡衣後問道。
“烈士家屬都已經安排好了,明天開追悼會。你那邊呢?”
“受傷輕的幾個要求回紅C治療,我同意了,重的那幾個我不打算放他們回來。”
“行,那你安排下他們,等追悼會開完了,我去看他們。”
“可馨想回紅C醫院上班,這會兒正好缺人手,你把關係給她辦一下吧。”
“你跟她說,讓她把所有流程都走完,到我爸籤最後一個字。”
“嗯,等她明天回來我就跟她說。”藍亦詩把睡衣放在牀上,擡手替夜修解開衣釦,“醫院在大力的監工下,進度加快了不少,明天四月份就能正常營業,那會沒有畢業生招人有點費勁,我建議你先招生一批護士。”
“你是院長,這事你處理。”夜修笑着親了下她的手背。
“可是這會招完人,就要給他們開工資,醫院還沒營業,這筆錢怎麼算?”
夜修笑道:“你是富婆還在乎這點錢?你去學校招人,不用招太多,其他人等醫院成立後,我從各個醫院挖。有工作經驗的用起來也隨手。”
藍亦詩笑着說道:“你很快就會成爲各大醫院的公敵。”
“我纔不怕他們呢!”夜修配合着伸開雙臂,等藍亦詩把他的外衣脫下來後,他又幫着媳婦兒把外衣脫了下來……
夜修回來的第十天,法院連續開庭近一個月,賴勝利案件涉案人員的判決很快便下來了。
馬麗萍、秦參謀長、翟亮等十人被判死刑。
賴雲龍被判死緩。
榮鳴被判無期。
榮耀陽被判有期徒刑十年。
其他人員的刑期也都在十到二十年期間。
法院的判決下來後,榮耀陽被送去了麥城監獄。妖狼和辛可馨去監獄探視過他幾次,榮耀陽的精神狀態還行,主要是他覺得自己終於解脫了。
馬麗萍被執行死刑的前一天晚上,她突然發起了瘋,在監舍裡吵吵嚷嚷的說她要舉報。
監獄負責人把她“請”去了審訊室,馬麗萍大聲喊道:“我要舉報辛克農一家受賄!明溪純活着的時候,每天都給他們家送禮,還有,辛可馨結婚的時候,明溪純送給她一件上億元的婚紗。”
負責人冷冷的看了她一眼,“你說的情況我們都已經瞭解了,這已經不是什麼秘密了,因爲辛家早已經把所有東西都上交了——包括你說的那件婚紗。來人,把人帶走!”
“你們官官相護!我要告你們!”馬麗萍失控的嚷嚷着。
爲了不吵到監舍的其他服刑人員,監獄長不得不關了馬麗萍的禁閉,直到行刑前才把她提出來。
一夜間,馬麗萍的頭髮都白了,嗓子也啞了,被執行死刑後,她的一雙眼睛還恐怖的瞪着。
她臨終的遺言是想跟賴勝利合葬,這把妖狼和辛可馨氣的,草草的就把她葬在了西山公墓,而賴勝利的墓地則在東山,兩人的墓碑上均沒有留下任何字跡。
賴勝利的案子塵埃落定後,墨狼帶着隊伍也從ZD回來了。
辛克農和歐陽逸決定在大會堂爲紅C和飛行師所有立功人員開慶功大會。
不出閻王的預料,夜修因爲連立戰功,成爲了Z國最年輕的大將。閻王、妖狼、母狼、楊洪濤晉級爲中將。赤狼、墨狼、樑紅、禿尾巴狼等十五人晉級爲少將。其他參戰人員也得到了嘉獎和晉級。藍亦詩和辛可馨雖然沒參戰,但也藉着喜慶的東風換了新軍銜。
從大會堂回來後,夜修又在食堂爲大家辦了一場慶功宴。第一杯酒他們沒喝,而是敬給了逝去的戰友。
夏去秋來,秋逝冬至。
新年前夕,紅C又辦了次集體婚禮,大力把他的新媳婦也接了過來。
這次的集體婚禮辦的比哪次都熱鬧,因爲所有的策劃都出自藍亦詩的手,她答應過大力,要給他一個難忘的婚禮,她做到了。
集體婚禮結束不久,紅C又迎來新一波的生育高峰,這次的人數更爲壯觀。
藍亦詩在醫院裡守着她的姐妹們,一守就是半個月,直到最後一個把孩子生完,她才長舒了一口氣。
母狼再次喜當爹,歐陽萱凝給她生了個八斤重的大胖閨女,這把他高興的,嘴就沒合上過。
歐陽萱凝見他一抱起他的小情人就傻笑,沒少嘲笑他。
母狼是不管媳婦兒怎麼奚落自己,只要讓他抱着閨女,他就一點脾氣都沒有。
姚陽陽和項微也生了兩個女兒,這兩孩子比她們的哥哥更巧,同一天出生的,前後就差五分鐘。
修老二這次揚眉吐氣了一把,女兒出生的早,他家終於有個不用當老二的了。
大家都皆大歡喜,唯獨禿尾巴狼和樑紅兩口子沒達到心願,人家都品種齊全了,他家呢,又來了個臭小子。
夜修見你禿尾巴狼整個人都蔫了,就天天的笑他,這把禿尾巴狼氣的就差沒吐血了。
項微這次做月子,修東成表現的最好,案子都結了,他沒事可做,就天天守着老婆孩子,項微沒事就掐自己的大腿,還傻氣的問人家,“我沒做夢吧?”
修東成很是內疚的拉着她的手說道:“以後別掐自己,要掐你就掐我。”
項微白了他一眼,“我掐你,我也不疼,那掐不掐還有啥意義。”
“傻老婆,以後不用掐了,我再跟你鄭重說一次,你沒做夢,我真的就在你身邊!這幾年,我太忙了,都沒時間陪着你,現在的帝都乃至整個國家都風平浪靜的,案子也越來越少,我今後一定多抽出時間陪你和孩子。”
項微擡手捏了下他的鼻子,“說的這麼煽情,我都想哭了。”
“詩詩說做月子不能哭,對眼睛不好的。”
“詩詩還說讓你天天給我嫂子跪着呢,你怎不跪着?”修煥佑抱着閨女笑着走了進來。
修東成白了他一眼,“不好好照顧陽陽,你跑這來幹什麼!”
“我閨女餓了,要吃奶。”
“把孩子放下,你滾蛋!”
修煥佑笑着把閨女放在嫂子身邊,“閨女,好好吃奶奶哈,不過你也不能白吃,等你長大了,你得孝順你大媽。”
項微笑着扒拉了他一下,“快走吧,孩子都快哭了。”
修煥佑摸了下女兒的小手,笑着說道:“閨女,爸爸走了。對了,哥,你得給兩孩子起名字了。”
修東成起身把人推了出去,“快走吧!爺爺早把名字起好了,到時候你選一個就行了。”
“其實我也想了一個。”修煥佑笑着說道。
“叫啥?你取的名字能用嗎?”
“哈哈哈……大丫。”
修東成笑着踢了修煥佑一腳,“滾蛋!”
修煥佑笑着說道:“哥,你聽我說,只有叫大丫才能讓大家知道,我閨女是老大。”
“你的廢話還真多!”修東成把你攆了出去,隨手關上房門。
項微笑着說道:“修煥佑是不是瘋了。”
修東成笑道:“千年老二當膩歪了,想翻身。”
項微無奈的笑笑。
孩子餵了一半,門外傳來陳寒梅的聲音。項微碰了下修東成的胳臂,“三姐來了,你去看看。”
修東成笑問道:“又想三姐的鯽魚湯了啊?”
“特想吃,三姐做的比咱家做的好吃不止一百倍。”
修東成笑着出了門,見陳寒梅正在跟靳東陽、修煥佑說話,快步走了過來。
陳寒梅笑着把手中的食盒遞給了他,“這是你家項微的鯽魚湯。”
“謝謝三姐。”
“別這麼客氣。一會兒問問項微,她還想吃什麼,我明天再給她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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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總讓你跑來跑去的我都不好意思了。”
修煥佑笑着說道:“哥,其實沒啥不好意思的,你看我,我家陽陽不想吃什麼我都在三姐那點菜。爲啥呢,你這個書呆子肯定不懂。”
修東成做沉思狀想了片刻,忽的就笑了,“原來你是在給三姐和三姐夫創造機會啊!”
“還沒傻到家!”修煥佑笑道:“不過,我得提醒下你,三姐臉皮薄,你叫三姐夫有點早,她會害羞的。”
靳東陽攬着陳寒梅的腰,笑着說道:“也就是早叫幾天,我們家寒梅不會不好意思的。”
陳寒梅的臉騰的一下紅到了耳後。
修煥佑聽出了門道,笑問道:“三姐夫,那我們早叫了幾天啊?”
“一個月。”靳東陽笑着說道。
“日子定下來了啊!”藍亦詩笑着走了過來。
靳東陽笑着點了點頭,“定了,我媽昨天給看的日子。”
“別亂叫!”陳寒梅嬌嗔的瞪了他一眼。
靳東陽笑着說道:“是媽讓我叫的。”
藍亦詩笑着撞了下陳寒梅,“三姐,別矯情了哈,還有一個月就辦婚禮了,你管我三姐夫怎麼叫呢。”
“不跟你們說了,我去看看萱凝。”陳寒梅紅着臉去了歐陽萱凝的病房。
“哈哈……我這個三姐啊,哪都好,就是臉皮薄。”藍亦詩笑着看向靳東陽,“你不錯麼,這麼快就搞定了。”
“我這也是被你三姐逼的,就以她的性子,我不加緊點,她十年八年也不一定能嫁給我。”
“給你點個贊!”藍亦詩笑着拍了下靳東陽的肩頭,“有幾個產婦今天就能出院了,我去給她們辦下手續。”
“去忙吧。”
“詩詩,我家陽陽啥時能出院?”修煥佑喊住了藍亦詩。
“明天和大嫂一起走吧。大嫂家的孩子黃疸還沒退,得觀察兩天。”
“那行。”
提到女兒的黃疸,修東成很是擔心的問道:“詩詩,我們家孩子沒事吧?”
“沒事,新生兒黃疸很常見,我剛纔去看了,她的臉色比以前好多了。”
修東成聽說女兒沒事了,長舒了一口氣。
藍亦詩把幾個正常產的產婦送出院後,接着又把項微和姚陽陽送出了院。
歐陽萱凝見大家都出院了,心也長了草。
“嫂子,我啥時能出院?”
“你是剖腹產,得在醫院住滿七天才能走。”
“我看我就在醫院過一輩子得了!”
藍亦詩笑着說道:“你願意常住也行,反正我沒意見。”
歐陽萱凝扁了扁嘴,“你就會說風涼話,嫂子,讓我早點出院吧,我都在醫院住了快九個月了。”
“都住了這麼久也不差這幾天。”
“我急着回家給三姐設計婚紗。”
“少騙我,三姐的婚紗你早就設計好了。”
“可是還得趕工啊,我怕他們做不好,我得看着他們點。”
藍亦詩笑着說道:“還有一個月的時間,不急,我保證你住滿七天就能回家。”
“嫂子……”
“咳咳……”夜修皺着眉頭走了進來,“你能不磨你嫂子!”
“我沒磨我嫂子啊!”
夜修冷哼了一聲,“還說沒磨,那你剛纔幹啥呢!也就是你嫂子脾氣好,這要是換我,上去就咔咔的給你兩下。”
歐陽萱凝撇了撇嘴,指着自己的臉說道:“來啊,打這,你要是不打,你就不是我哥!”
母狼一個箭步衝了進來,“我的小姑奶奶,誰你都敢挑釁!”
歐陽萱凝見母狼要捂自己的隻,連忙推開他,“你怕我哥,我可不拍,反正我這會兒正鬧心呢,有個陪我吵架也挺好的。”
“你現在比可馨還魔障!”夜修瞪了她一眼,“好好在醫院待着,我和你嫂子還有點是要辦。”
歐陽萱凝見夜修和藍亦詩要走,捂着肚子說道:“別走啊,陪我說會話!”
“我這不是把你們家母狼帶來了麼,讓他陪你說話。”夜修回頭看了她一眼,拉着藍亦詩快步出了門。
“真有事啊?”出門後,藍亦詩笑問道。
“沒事,我就是看你這幾天太忙了,想讓你好好休息一下。”
“我還真沒覺得累。”
“等你覺得累了,那就晚了。”
藍亦詩拉住他的手臂,“老公,我這會兒沒什麼事了,要不咱們倆去給三姐和我師兄選結婚禮物吧?”
“也行,你想給他們倆送什麼禮物?”夜修笑問道。
“你定。”
“要我定,那就送他們一輛車,你看三姐那輛車都開多久了,就是不換。”
“走吧,咱們去路虎專賣店,我那天聽三姐說了句,她好像挺喜歡那款車的。”
夜修笑着點了點頭,兩人出去了不到一個小時,就給陳寒梅預訂了一輛路虎車。
陳寒梅婚禮那天,就是坐着這輛車去的教堂。
陳寒梅和靳東陽的婚禮辦的雖然簡譜,但卻很熱鬧,婚禮結束後,兩人去了塞班島。
大事都辦完了,藍亦詩才知道什麼叫累,在牀上硬是躺了兩天才緩過來。
三月最後的一天,紅C醫院提前開業了,光花籃就排了快一里地。來慶賀的人太多,作爲院長的藍亦詩腳不沾地的忙了一上午。
夜修心疼媳婦兒,破例幫着媳婦兒招待起了客人。
十一點十八,辛克農、歐陽逸、修尚宇、修尚寧、賈院長、夜修、藍亦詩在鞭炮聲中進行了剪彩儀式。
紅綢剛剪斷,劉護士長便跑了過來,“辛院長,高速公路上發生了連環車禍,上級指示我們馬上投入搶救中。”
藍亦詩微蹙了下眉頭,“馬上準備救援。”
“是!”
醫院剛開業便接收了一大批的病號,夜修看着媳婦兒忙碌的身影,他有點後悔送給媳婦兒這家醫院,要是沒這家醫院,媳婦兒這會兒應該在牀上。
雖然第一天當院長,但藍亦詩並不慌張,很快把傷員分流給各個科室,凌晨兩點,最後一個傷員也從手術室裡被推了出來。
媳婦兒沒休息,夜修也沒休息,他就守在院長辦公室裡等媳婦兒回來。
藍亦詩拖着疲憊的身子回到了辦公室,見夜修正撐着頭倚在沙發裡等自己,無奈的搖了搖頭,“怎麼還沒回家?”
夜修揉了揉額頭,“等你呢,你可算回來了。累壞了吧?快過來坐。”
“不坐了,我陪你回家。”
“不回了。去休息室裡眯一會兒。”夜修起身抱起藍亦詩,“大力那小子挺上道,把你的休息室弄得跟皇宮似的,我帶你去看看。”
“還不是你交待的!”藍亦詩笑着捏了下他的臉頰。
“你就是個工作狂,我早就預感到,你當了院長後回家的時間會越來越少,這裡以後就是我們第二個家,我能不好好收拾下麼。”夜修笑着把她放在了牀上。
藍亦詩舒舒服服的躺下後,笑着說道:“咱們先來個約法三章吧。”
“啥意思?”
“在我這隻能睡覺,不能做其他的!”
夜修瞥了她一眼,“本來我沒啥想法,可被你這麼一說,我突然就有想法了。”
夜修笑着上了牀,不過,他畢竟還是心疼媳婦兒的,只是親了幾下便偃旗息鼓了。
轉眼間就到了清明節,清明節當天,夜修帶着藍亦詩和三個孩子一起回了趟海市。
走了這麼多年,海市依舊還是老樣子,看着熟悉的街道,藍亦詩的眼睛幾度溼潤。
一家五口去了公墓,給奶奶送了鮮花。
藍亦詩抱着奶奶的墓碑哭的是肝腸寸斷,她多希望奶奶還活着,那樣的話,奶奶就能給跟着自己多享幾年清福了。
夜修怕嚇到孩子們,由着她哭了一會兒,便把她抱下了山。
“直接回帝都嗎?”上車後,藍亦詩哽咽的問道。
夜修神秘的笑笑,“不回了,我帶你故地重遊。”
夜修口中的故地,是海市軍醫大學。他事先跟學校打過招呼,開着車直接進了校園。
“你媽媽最愛在這看書……這裡是你媽媽吃飯的地方……”每到一處,夜修便給孩子們解說着。
藍亦詩指着白樺樹下的一隅,略帶悲傷的說道:“這裡是我和上官諾、木頭,還有……那幾個人常來說英語的地方。”
“誒,媳婦兒,你聽說沒有,上官諾和木頭給他們的一雙兒女訂娃娃親了。”夜修見媳婦兒有些傷感,連忙岔開話題。
藍亦詩低笑了聲,“木頭的閨女剛出生,上官諾就把人家給惦記上了,這會兒還真惦記到手了。”
夜修笑道:“他愛惦記誰就惦記誰,只要不惦記我媳婦兒就行。”
瑞霖他們小哥三坐在後排座椅上,一起送給老爸一個大白眼。
游完了校園,夜修把車開去了酒店。
藍亦詩剛下車便傻眼了,他怎麼把她帶到這裡來了!
夜修笑着抱住了她的肩頭,“媳婦兒,這裡是我們真正開始的地方,你一定不會忘記的。”
藍亦詩嬌嗔的瞪了他一眼。
夜修笑着看向紅勝,“你先帶着孩子們玩會兒,兩個小時候後咱們餐廳見。”
紅勝應聲帶着三個小傢伙去了遊戲大廳。
夜修拉着藍亦詩的手,把她帶上了樓。
藍亦詩站在房間裡四下環顧着,房間裡的一切是那麼熟悉,就連那被車碾似的痛感也清晰的在腦中呈現出來。
黑,漸漸佈滿天空,無數的星星掙破夜幕探出來,夜的潮氣還有室內的旖旎在空氣中漫漫地浸潤着。
藍亦詩漸漸的恢復了意識,頭疼的厲害,四肢好像也不是自己的,她微微動了下,偏頭看向睡在身邊的人。
夜修緩緩睜開眼睛,他伸手緊緊的握住她的手,兩人十指緊扣着凝望着彼此。
這裡是夜修圓夢的地方。
這裡是藍亦詩幸福開啓的地方。
這裡也是他們一家幸福揚帆的地方。
——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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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是不捨的寫完這個終字,眼淚止不住的流了下來。
每個作品都跟我自己的孩子似的不捨得放手。
好在,我們這個故事還有番外,希望你們還會陪着我和詩詩一家溫馨到底。
番外是關於孩子們的故事,明天準時更新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