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遠把車緩緩的停了下來,“過來了!”
夜修立時來了精神,推開車門下了車,“媳婦兒,你怎麼過來了?”
藍亦詩笑着走了過來,“陪你一起送送你的那些老戰友。”
“那上車吧。”
“你累了?”
“沒累。”
“沒累,咱們就走着進去,沒幾步遠了。”
夜修笑着拉過她的手,“懷念跟我散步的時光了?”
“是啊,好懷念!”
“走吧。”夜修拉着她的手進了院門。
“首長好!嫂子好!”哨兵笑着給他們敬了個軍禮。
夜修回了個軍禮。
藍亦詩的右手被夜修抓着,沒法回軍禮,只好擺了擺左手。
進了大門,藍亦詩小聲抱怨道:“你總這樣,一點都不注意影響。”
“這是老子的地盤,我還怕這個?”
“又來!”藍亦詩笑着瞪了他一眼。
夜修笑着揉了揉她頭,“在孩子們面前,我儘量少說這樣的話,對了,賴勝利死了。”
“啊!”藍亦詩驚愕的張大了嘴巴。
“自殺。”夜修笑着替她合上快要掉下來的下頜,“他還承認了,當年是他調的包……”
夜修把賴勝利交代的事情告訴給了藍亦詩。
藍亦詩越聽抓他的手就越用勁。
夜修呲牙咧嘴的說道:“媳婦兒,我的手指都要被你捏斷了。”
“MD!”
藍亦詩突然爆了出口,把夜修逗的噗嗤笑出了聲。
“媳婦兒,你也會罵人啊!”
藍亦詩異常激動的說道:“他就是個畜生,在他的眼裡,殺一個人比殺一隻雞還簡單,我不僅要罵他,我還想扇他!”
夜修把人擁進懷裡,“媳婦兒,別激動,你要是想扇他,明天我帶你去,他的屍體還在宋城監獄。”
“人都死了,我還扇什麼。只是他就這麼死了,真是替那些被他害死的人鳴不平!”藍亦詩見有人看了過來,輕輕推開他。
夜修笑着拍了拍她的頭,“我以爲你會爲了被掉包的事生氣,結果你先考慮的是別人。”
“生氣歸生氣,可反過來想,他不把我掉包,我去哪認識你。”
“也是,還是你想的開。”
“不想得開還能怎樣,奶奶說的對,凡事都有因果,要不是他哥那樣對我媽,我爸也不會收拾他們家,不收拾他們家,就不會結仇。這都是個教訓,老公,以後不管出什麼事,你都要冷靜,千萬別再整出這種事了。”
夜修一本正經的點了點頭,“媳婦兒教訓的是!衝動是魔鬼!”
藍亦詩無奈的笑笑,“我都忘問了,你們都回來了,Y國那邊怎麼辦?靠他們自己能控制住當前的局勢嗎?”
“留人了,三狼在那邊坐鎮不會有事的。”
“還好狼多,要不然你還真分身乏術。”兩人到了辦公樓下,藍亦詩仰頭看向夜修,“咱們先去宿舍還是等到點了再過去。”
“先去廣播室。”夜修拉着藍亦詩的手跑去了廣播室。
藍亦詩狐疑的問道:“去哪幹嘛?”
“去了你就知道了。”夜修進了廣播室,對值班的戰士說道:“放起牀號。”
戰士一愣,“大白天的放起牀號?”
夜修笑着說道:“讓你放你就放!”
起牀號放出去不到三分鐘,幾百多頭狼從宿舍樓裡跑出了出來。
夜修站在窗前往下看了會兒,笑着說道:“這羣小子的速度還可以。”
藍亦詩笑問道:“你確定他們是你的親戰友?”
“那還能有假?”
“你就這麼折騰他們,不怕他們罵你?”
“我就怕他們不罵我……媳婦兒,把話筒給我。”
藍亦詩無奈的笑笑,把話筒遞給他。
夜修把半個身子探出窗口,拿着話筒喊道:“老子顛顛的跑回來看你們,你們卻都蒙着被子睡大覺,你們對得起我麼!”
衆人四下尋找着,終於看見了夜修,大家笑着衝了過來。
“大會議!”夜修笑着喊道。
“好嘞!”下面的人大喊回道。
夜修放下話筒,拉着藍亦詩的手出了廣播室,那羣狼蜂擁着跑了過來。
“狼頭!我們還以爲這次過來見不到你了呢。”
“喲,弟妹也來了。”
“這就是嫂子啊,我還是第一次見,真漂亮!怪不得這麼多年狼頭都不捨得離開帝都去看看咱們。”
“大家好!”藍亦詩笑着給他們敬了個軍禮。
“嫂子好!”
“弟妹好!”
夜修笑着指了指他們,“你們這羣混蛋,怎麼沒一個跟我說好的?”
兩隻狼笑着架開夜修,“你起開,讓我們跟嫂子說說話。”
“反了你們了!這可是老子的地盤!”夜修笑着掙開他們倆的手。
任重和任遠遠遠的跑了過來。
夜修衝着他們倆喊道:“去喊人……”
一頭狼一把捂住了他的嘴,“你還真想滅了我們啊!”
“狼頭,我可跟你說,真要是動手,紅C的人不一定能打得過我們的。”
夜修拉下捂在嘴上的那隻手,“德行!我是那種自殘骨肉的人麼!我是讓他們給你們準備吃的喝的,咱們大家在會議室邊吃邊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