藍亦詩從次過上了圈養的生活。
她一回來,修夢凡可算有伴了,兩人沒事就去紅c那邊坐坐。
一排辦公樓,前後兩個訓練場,家裡有醋罈子,男兵訓練她倆可不敢看,只能去樓後操場看女兵訓練。
看了幾天女兵的訓練,她倆才發現,簡寧的這些閨女訓練起來比男兵還彪悍。難怪夜修盯上了她們。
“嫂子,鬍子他們還沒回來嗎?”回去的路上,修夢凡問道。
藍亦詩笑着說道:“還沒回來,聽夜修說他們去h國了,不玩夠了難回來。”
“鬍子有家以後是不一樣了,越來越浪漫了。”
“是啊!越來越浪漫了。”
藍亦詩輕勾了下脣角,她還蠻期待他們一家三口或者四口回來時的場景。可是鬍子一家走了半個月還沒回來。
藍亦詩有點着急,就問夜修,夜修總是笑而不答。
藍亦詩最後也不想問了,因爲她堅信她早晚會等到那一天的。
一個月後,鬍子一家終於回來了,藍亦詩也見到了那個人。不過,他已經不叫司空植了,而是叫司奇賀。
司奇賀的個子很高,人有些粗線條,眼中還帶着那股匪勁兒,說他是司空星兒的哥哥恐怕沒人會信,這兩人完全是兩種人。
他進門後,藍亦詩對他的臉感了興趣,他的臉最近應該動過,有些地方看着還有些不自然。
司奇賀見她一直看着自己,笑着看向夜修,“夜叉,你老婆總這麼盯着我看,不會是看上我了吧?”
夜修瞪了他一眼,“滾!就你這樣的,我媳婦兒還能看上你!”
司奇賀一臉痞像的睨了他一眼,“請神容易送神難,我這次回來啊,是不會再走了。”
夜修有節奏的拍了幾下沙發的扶手,“想常住,你得改改你這身臭毛病,一臉的土匪像,走在街上都沒人把你當好人!”
司奇賀把手伸向念兒,“念兒過來,讓舅舅抱抱。”
念兒從司空星兒的懷裡滑了下來,蹬蹬的跑了過來。
司奇賀滿眸寵溺的把念兒抱起來放在自己的腿上,“好人誰不會做!”
鬍子低笑了聲,“你這個好人啊,只能在星兒和念兒跟前會做,換了別人就又一身的匪氣!”
司奇賀皺着眉頭橫了鬍子一眼,鬍子連忙舉起手,“不用這麼看着我,我不說話了。”
司奇賀的目光落在了瑞霖的臉上,“小夜叉,你也過來讓叔叔抱抱。”
瑞霖搖了搖頭,“叔叔,我不叫小夜叉!”
司奇賀笑着說道:“我知道,你叫小瑞霖,叔叔給你帶回來好多玩具,想不想要?”
“謝謝叔叔!都給念兒玩吧。”瑞霖倚在媽媽的身旁沒動。
司奇賀笑着看向夜修,“這小脾氣挺像你的,看不順眼的人,直接回絕。”
司空星兒無奈的笑笑,“哥,你明知道你這個樣子不討喜,就趕緊改改吧。”
“給我點時間。”司奇賀笑着揉了揉念兒的頭。
司奇賀也不是總這麼一身匪氣,歐陽逸和修雅茹回來後,他立時變了個人,板正的讓藍亦詩差點沒驚掉下巴。
歐陽逸把菜放進廚房,笑着走了出來,“讓我看看你的臉恢復的怎麼樣。”
司奇賀連忙站了起來,“已經看不出來了。”
歐陽逸仔細的看了看,“要想完全看不出,還得恢復一陣子。”
司奇賀拘謹的笑笑,“就這樣也沒關係,我一個大男人又不靠臉吃飯。”
歐陽逸笑着拍了拍他肩頭,“坐。”
司奇賀闆闆正正的坐下。
“別拘謹,叔叔這以後就是你的家。對了,你工作的事……”歐陽逸看了眼兒子止住了聲音。
夜修見老爸要跟司奇賀說正事,給大家使了個眼色,大家會意都回了各自的房間。
歐陽逸等人都走了,接着說道:“阿植,爲了你的安全,這是叔叔最後一次這麼叫你……到我身邊來吧,工作我已經給你安排好了。”
司奇賀有些動容,“叔叔,謝謝您,雖然我一直都捨不得那身軍裝,可這些年我在外面野慣了,還養了一身的臭毛病,已經不適合再做一名軍人了,鬍子給我弄了個健身房,我覺得那個挺適合我的……”
歐陽逸嘆了口氣,“那也實在太委屈你了。”
“不委屈,一點都不委屈,如果,國家還需要我的話,我可以做鬍子那樣的人,只要能爲國家出力,我就不覺得委屈。”
歐陽逸重重的拍了下他的肩頭,“好樣的!當初老首長沒看錯人!”
司奇賀笑了笑。
“奇賀,你是難得的人才,我還真捨不得讓你走,就按你說的,做南驍那樣的人。”
司奇賀連忙站了起來,“謝謝首長!”
“坐!”歐陽逸擡手示意他坐下,“在家裡,只有叔叔沒有首長。”
司奇賀點了點頭坐了下來。
歐陽逸沉默了片刻,纔開口說道:“奇賀,叔叔想問你點事,明溪純生前有沒有跟你說一些關於她孩子的事。”
“叔叔,這個問題夜叉和鬍子都問過我。她沒提,但我知道她在某個銀行存了一大筆的錢,還委託了一個人,二十年後再把這筆錢拿出來送給某個人,可惜,我不知道她委託的人是誰。”
歐陽逸捏了下眉心,“這個女人還真能折磨。”
司奇賀很是內疚的說道:“要是再給我點時間,也許就能查到嫂子的身世了,可惜明溪純自殺了。她死的太突然,毫無徵兆,我一度懷疑她不是自殺,不過我沒查出一點蛛絲馬跡。”
“你也不用內疚,詩詩一直都不想找她的親生父母,我也是隨口問問。這次要不是你,我們怎麼也想不到苟長嶺會販毒,以前我們只是懷疑他有問題卻沒想到問題會這麼大。”
“可惜,人挖出來了,錢卻對不上,還有時間……”
“這個急不得,可以慢慢查。”歐陽逸笑着站了起來,“今天叔叔親自下廚給你做好吃的。”
“您還會做飯?”
“會!而且還非常好吃,保管你吃了這頓想下頓。”歐陽逸走到兒子房門前,擡手拍了下門板。
夜修打開房門笑問道:“都談完了?”
“嗯,你們去陪陪奇賀,今天我下廚。”
“讓花姨做吧,奇賀又不是外人。”
“就因爲他不是外人,我纔要親自下廚。”
“爸,再談正經事,您去書房談吧,別把我們趕來趕去的。”夜修這是在心疼媳婦兒,挺着那麼的大肚子都不能消停的坐一會兒。
“去書房談話太正式,我怕奇賀受拘。”歐陽逸笑着去了廚房。
司奇賀輕勾了下脣角,快步出了門,沒一會兒搬着個大箱子返了回來。
念兒拉着瑞霖的手說道:“哥哥,這些禮物都是我幫着舅舅給你選的,都是你喜歡的,你收下吧。”
瑞霖仰頭看向媽媽,藍亦詩笑着點了點頭,“叔叔這麼遠給你帶回來的,你要是不收下,叔叔會傷心的。”
瑞霖衝司奇賀眨了眨眼睛,司奇賀也衝他眨了眨眼睛。
瑞霖呲着小牙笑笑。
司奇賀笑着伸出手,念兒拉着瑞霖跑了過來。
司奇賀獻寶似得了的把玩具一件件拿給瑞霖看。
瑞霖看完了,笑着對司奇賀說道:“叔叔,你看起來不像好人,可你是好人。”
司奇賀笑笑,“在外面這麼多年,叔叔是好是壞連自己都分不清了,謝謝瑞霖給叔叔的肯定,以後我就是好人了!”
司奇賀就這樣生活了下來,雖然有很多的不適應,但他正在一點點的適應着嶄新的生活。
司奇賀走的那天晚上,夜修跟藍亦詩簡單的說下有關他們三個人的事。
當年老首長安排他們三個執行這個臥底任務,其實並不是想釣大魚,而是單純的想挖掉邊境的毒梟。
只是沒想到,關鍵時刻,鬍子下不去手,他才勾動了扳機。
鬍子爲了夜修的前途,對外一直說那槍是他開的,然後鬍子被開除了軍籍,他留了下來。
後來隨着司空植的深入,他們才發現了高層中有更大的魚,這條魚跟明溪純還有瓜葛,而且他還不止一次謀殺過辛克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