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倆在樓下折騰着,樓上那兩口子也沒消停,司空星兒見念兒困了,想抱她回房去睡,鬍子死活不同意。
司空星兒知道自己拗不過他,只好哄睡了念兒後,自己出了門。
鬍子見她走了也沒攔着,夜修那會在樓上做手腳他可是看得一清二楚,鬍子感慨,關鍵時候,還得是兄弟。
兩分鐘不到,司空星兒就跑回來,“南驍,隔壁的臥室鎖上了,你知道鑰匙在哪嗎?”
“不知道。”鬍子笑着坐了起來。
“不知道就不知道,你笑什麼?”
“笑你瞎折騰!”鬍子拍了拍牀,“這麼大的牀,睡三個人足夠了。”
司空星兒微蹙了下眉頭,“門是不是你鎖的?”
“你管誰鎖的門幹嘛!上來。”
“不上!你去把門給我開開。你不是最擅長溜門撬鎖的麼。”
鬍子突然伸出手,一把把人拉到了懷裡,“讓你睡覺,你就睡,孩子在這呢,我還能吃了不成!”
“你說話就沒算數的時候!”司空星兒掙扎着想站起來。
鬍子抱緊她,聲音暗啞的說道:“星兒別鬧了,小心吵醒了念兒。”
“那你放開我。”
“不放!”鬍子微微一用力便把人抱上了牀,“星兒,我這次說話肯定算數,孩子還在牀上,我肯定不會對你做什麼的。我就是想抱着你,只有抱着你睡,我才踏實。”
聽他說完,司空星兒徹底的放棄了抵抗,乖乖的躺在了女兒身邊。
鬍子也躺了下來,伸手把人擁進了懷裡,“星兒,你太狠了,你丟下我這麼多年,你知道每個夜晚我都是怎麼過的麼。”
“淚水打溼枕頭、整夜整夜的失眠、靠回憶打發慢慢長夜……”
“星兒……”鬍子哽咽着緊緊的抱住她。
司空星兒也擁緊了他,“南驍,你過的日子,我每天都重複着。我爲了不讓自己崩潰,每天都拼命的工作,那樣就沒時間想你了。”
“你要是不跑,我們能遭這麼大的罪麼,該打!”鬍子略帶懲罰的咬了下她的耳朵。
司空星兒被咬的一激靈,她這小身板從十八歲那天起就交給他了,是他把自己從一個女孩變成了一個女人,這麼多年她禁慾着,被他這麼輕輕一咬,她的身體就火燒火燎難受。
“星兒……”他啞着嗓的喚着她的名字。
“嗯?”她如夢囈般的應了句。
“明天去見柏年朗,不管他說什麼你都不要動心,那小子絕對不是簡單角色,我現在纔想明白,爲什麼我找了你這麼多年,都找不到你,原來是他一直在阻擾我。”
司空星兒狐疑的看向鬍子,“他還有這本事?”
“絕對有!千萬別小看了他。”鬍子眼中閃爍着淚水,“星兒,我求你了,千萬別離開我,我真怕這又是一場夢,等夢醒了,我又是一個人了。”
“南驍……”司空星兒勾住了他的脖子,輕輕吻了下他的下頜,“放心吧,我不會走,這輩子我再也不會離開你了。你怕你又是一個人,我更怕!”
鬍子的目光落在她的臉上,看了半響後,深深吻上了她的嘟嘟脣,這張小嘴,他嘗過千遍萬遍,再次品嚐到,他便再也捨不得放開。
他們倆就那麼哭着、吻着,緊緊的相擁着,要不是念兒翻了個身,喊了一聲爸爸,也許這一夜兩人都不會分開。
鬍子撐着身子,看了會念兒,見她翻了個身又睡了,伸手摸了摸她的額頭,額頭不燙,鬍子這才放心的把司空星兒抱起放在牀邊這側,他躺在了念兒和星兒的中間。
司空星兒撇着嘴小聲問道:“憑什麼你躺在中間?”
鬍子笑着親了下她的臉頰,“我躺在中間,方便照顧你們倆。”
鬍子看了看星兒,又看了看念兒,心滿意足的合上了眼睛。
司空星兒往他懷裡拱了拱,嘴角微揚着閉上了眼睛,沒一會兒,念兒也翻身抱住了爸爸的胳臂。
一張大牀,睡着一家三口,暖的讓人心悸。
鬍子等司空星兒和念兒都睡熟了,拿出手機偷偷的拍了幾張照片,他看着照片,臉上露出了比陽光還要明媚的笑容。
次日清晨,念兒迷迷糊糊的睜開了眼睛,一偏頭就看見了相擁而眠的爸爸和媽媽。小丫頭揉了揉眼睛坐了起來。
再次確定自己沒看錯,她纔出聲,“媽媽,你怎麼跟爸爸睡在一起了?”
司空星兒猛地睜開眼睛,臉微微一紅,想掙開鬍子的懷抱。
鬍子眯着眼睛抱緊了她,笑着對念兒說道:“爸爸和媽媽睡一張牀不是很正常的事麼。”
“可是媽媽都沒跟壞爸爸在一張牀上睡過。”
鬍子笑着捏了把司空星兒的腰,“自行車沒被騎過。”
司空星兒在被子裡踢了他一腳。
鬍子悶哼了一聲,“踢疼我了!”
“不疼不長記性,你要是再提自行車這事,我就跟你沒完!”司空星兒哼了一聲,坐了起來,“念兒過來讓媽媽看看有沒有發燒。”
鬍子翻身摸了下念兒的頭,“沒發燒。星兒,你陪念兒再睡一會兒,我下去看看。”
“我下去,你陪着念兒。”司空星兒下了牀,拿起昨天穿過的衣服就要穿。
鬍子拉了下她的手,“還跟以前一樣,一點都不講究,昨天不是給你買了衣服麼,換一套。”
“換來換去的多麻煩。”
“趕緊換去!”鬍子擡手拍了她一下,“別忘了你是我南驍的女人,出去了丟的是我的臉。”
司空星兒嘟了嘟嘴,伸手捏了下他的鼻子,“你這大男子主義的毛病什麼能改改!”
“那就看你的本事了,不是說,女人是男人最好的大學麼。”
“我這所學校可改變不了你。”司空星兒笑着走到衣櫃前,給三個人都拿出了一套新衣服。
“以前你小,我得打造你,現在你長大了,就由你來改變我。”
念兒趴在鬍子的身子,笑眯眯的看了會爸爸媽媽,拿起她的新衣服就往身上套。
“爸爸給你穿。”
“我自己行!”念兒穿上衣服蹬蹬的下了牀。
司空星兒狐疑的看着女兒,“你這麼急想幹嘛?”
“找瑞霖弟弟玩去。”念兒說着便出了門。
鬍子笑着拉過司空星兒,“咱閨女懂事了,她這是想給咱們多一點的相處時候。”
“沒功夫跟你瞎扯!”司空星兒笑着推開他,“我去做早餐。”
“有花姨呢,不用你。”
“花姨是花姨,我是我,我和念兒住在這總不能白吃白喝吧。”
“別把自己當外人,你是媽的兒媳婦。”鬍子接過衣服下了牀,“昨天看見呂姨了吧?”
“看見了,呂姨這些年老了不少,倒是阿姨,越來越年輕……”
“叫媽!”鬍子笑着颳了下她鼻子。
司空星兒筋了下鼻子,“你別總刮我的鼻子!阿姨是你媽,不是我的。”
“很快就是了。後天咱倆就去領證,婚禮往後拖一拖,等該回來的人回來了,咱們再辦婚禮。”
“啊?!”
“啊什麼啊!不是要去幫忙嗎?還不去換衣服?”
“等等再辦婚禮我同意,就是領證有點快了。”司空星兒嘟囔了一句,抱着衣服去了衛生間。
鬍子微挑了下眉梢,心裡暗道:“快什麼快!要不是等上面的批示,我今天就想把證領了!”
鬍子和司空星兒換好衣服出了門,才走幾步就見念兒和瑞霖並肩坐在樓梯最下那層聊着天。
“弟弟,你爸爸媽媽在一張牀上睡嗎?”
“嗯。你怎麼突然問這個?”
“好奇唄!”念兒託着粉腮,看了眼瑞霖,“我媽媽從來不跟壞爸爸在一起睡,我以爲別人家也是這樣,可今天我一睜開眼睛發現我媽媽和自幾找的新爸爸睡在一張牀上,還這樣抱着。”
念兒說着還抱了下瑞霖。
瑞霖抿着小嘴就笑了,“你傻!”
“我怎麼傻了?”念兒有點不願意了。
瑞霖笑着說道:“二爸不是你的新爸爸,他是你舊爸爸!親爸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