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許氣狼頭媽媽!”小狼不滿的在被窩裡踢了下夜修的大腿。
夜修笑道:“喲,你這才認識你狼頭媽媽多大會,就這麼護着她了!”
“媽媽說,有些人只需一眼便是一輩子的緣分!”
“說的在理,我就是看了你狼頭媽媽一眼後,便認定她是我老婆了。”
藍亦詩拿着針盒的手微微一頓,轉身走了過來,“小狼,我要扎針了,從現在開始你就不能碰你狼頭爸爸了。”
“遵命!”小狼乖乖的往牀邊挪了挪。
藍亦詩笑着放下針盒,“我們小狼最乖了!”
“我就不乖嗎?”夜修孩子氣的問道。
“你更乖!”藍亦詩沒好氣的看了他一眼,“閉上眼睛,不許說話了!”
“我想看着你……”
夜修的話說了一半,藍亦詩便拿着一根銀針在他眼前晃了下,“你要是再說話,我就先封了你的啞穴!”
夜修笑笑,乖乖的閉上眼睛。
小狼好奇的偏頭看了過來,“狼頭媽媽,您真要扎我狼頭爸爸呀?”
“嗯,只有這樣你狼頭爸爸的頭纔不不疼。”藍亦詩笑着看向小狼,“你要是害怕就閉上眼睛。”
小狼搖了搖頭,“我是男子漢,我不怕。”
“我們小狼最棒了!”藍亦詩誇獎了他一句,拿起酒精棉球把要行鍼的穴位消了毒,“夜修,進針的時候不痛,就是有些酸脹,你要忍着點。”
夜修點了點頭,她極少用這輕柔的語氣跟自己說話,夜修知道,她已經把自己當成她的病人了。
“這個針法是我師父教我的,一共二十七針,是她家祖傳的,我覺得對你的病肯定有效果,就是時間要長些。”
“以前也有中醫跟我說,讓我試試鍼灸,但我沒時間在那躺着。”夜修說完猛地睜開眼睛看向她,“你不會封我的啞穴吧?”
藍亦詩笑道:“你不說廢話,我就不封你的啞穴,我現在是站在醫生的角度跟你溝通,鍼灸雖好但不能長期扎,一週一個療程,中間休息幾天,到時候,我根據脈象再確定下一個療程的時間。”
夜修難得一本正經的點了下頭。
“我剛纔看了下一次性銀針,不太多了,你讓他們來的時候,再帶一些過來吧。”
“嗯。”
兩人難得心平氣和的聊起了天。
“我要下針了,要是不舒服,你就跟我說。”
“嗯,你放心扎吧。”
藍亦詩把第一根針紮了進去,夜修微皺了下眉頭,很快便又恢復了正常。
小狼嚇的一激靈,連忙閉上了眼睛。
藍亦詩笑笑,很快把其餘的銀針都紮了進去,“感覺怎麼樣?”
“還行,沒有想象的那麼難受。”
藍亦詩繞到牀頭,把兩手放在他的安眠穴上輕輕的按摩着,“困了嗎?”
“你這麼一說,我還真困了。”
夜修剛要動,藍亦詩連忙按住他,“不能亂動,頭上有針。困了就睡。”
夜修有些好奇的問道:“你對我做了什麼?我怎麼越來越困。”
“扎針灸本來就犯困,我這會兒又在給你按摩安眠穴。”
“我不睡覺,我要跟你聊天。”
“睡吧,醒了再聊。”
“媳婦兒,你要是總這麼和聲細語的跟我說話多好!”
“你要是正經點我能跟你那樣麼!”
“……下次我正經點……”夜修的眼皮越來越沉,沒一會兒便發出輕輕的呼聲。
藍亦詩又給他按摩了一會兒,見他睡熟了,這才慢慢抽出手。
“小狼。”她輕輕的喚了聲小狼。
小狼沒應聲。
嗯!這孩子不是剛睡醒麼,怎麼又睡了?不會是嚇到了吧?
藍亦詩俯身觀察了會,見小狼睡的還挺踏實,這才長舒了口氣。
她在牀前站了會兒,見一大一小都睡的很老實,轉身進了衛生間。
裡面比她想象的好,最起碼地上沒積水,東西也都歸了位,脫下來的衣服也都放在了一處。
藍亦詩拿起小狼和夜修的衣服泡在水盆裡,麻利的洗好掛起來。
這邊剛忙活完,她出門看了眼,見那爺倆還保持着原來的睡姿,輕手輕腳的走到櫃子前找出睡衣又返回衛生間。
五分鐘一個戰鬥澡,洗好自己的內衣褲隨手掛起來,猛的發現她的內衣褲距離夜修內褲有些近,鼓着粉腮拉開了一些距離,鬼知道她剛纔幹嘛要給他洗內褲,興許是感動又或許是同情?反正與感情無關!她爲了表明自己的想法是正確的,還用力的點了下頭。
“醫者仁心!我這是在照顧病人!”
藍亦詩突然想起小狼說的存貨,環顧了下四周,整個衛生間也就水盆下面的櫃子能放東西。
伸手打開櫃子,一個黑色的袋子放在裡面。
藍亦詩把袋子拿出來,好奇的看了眼,一打白色內褲,幾雙白色的襪子,還有兩套牙具。
這幾盒花花綠綠的……當她看清這幾個盒子是什麼後,連忙丟了回去。
夜修,你太過分了!
藍亦詩皺着眉頭走了出來,一會兒拔完針她就讓他滾蛋!竟然把TT放在她房間裡,他想幹嘛!
藍亦詩是帶着氣出來的,可到了牀邊,看着睡的正香的夜修,她這氣漸漸的又消了,他默默的爲自己做了那麼多,她應該對他寬容一些的。
至於那幾盒東西,她是肯定不會讓它們派上用場的。
藍亦詩這麼想的也這麼做了,拎着袋子便出了門。
“亦詩。”婁乃瀟和墨狼正猶豫要不要敲門,藍亦詩便出來了。
“噓”藍亦詩做了個噤聲的動作,“都睡了。”
“那我把小狼抱回去吧。”婁乃瀟小聲說道。
藍亦詩拉着婁乃瀟去了夜修的房門前,“讓他在我那睡吧,再過十五分鐘夜修就該拔針了,到時候夜修走了,有小狼陪着我,我也就不用害怕了。”
藍亦詩說着推開夜修的房門把那個袋子放了進去。
“老師,你早點休息,我去看看辛可馨的房間,要是需要收拾,明早我去給她收拾下。”
“不用收拾,這邊的房間我們都打掃過。”一直沒說話的墨狼終於開了口,“那個房間跟你的房間一樣,什麼都不缺。”
“那就好。”藍亦詩笑笑,“我還沒恭喜你們倆呢!”
婁乃瀟嘆了口氣,“對墨狼來說沒什麼可喜的,他平白的就給自己套上了枷鎖。”
“我願意!而且,我也沒覺得那是負擔。”
墨狼說話的這個語氣就跟夜修孩子氣時的語氣一模一樣,藍亦詩無奈的笑笑,還真是什麼領導帶什麼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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