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修挑挑眉,拉着媳婦兒的手跟在歐陽逸身後進了餐廳。
有孩子們在,修雅茹一點都沒表現出不高興,笑着招呼大家吃飯。
鬍子吃了兩個包子,擡眸看向夜修,“島上我都安排好了,你們隨時都可以去。”
“什麼時候走,得看那幾個的情況。”夜修說的很含蓄,但大家都是過來人,都明白他話裡的意思,新婚之夜狀態百出,能不能走的出去還真是個事。
“媽,要不您跟我老爹也去玩幾天吧?”鬍子看向修雅茹。
修雅茹笑着搖了搖頭,“我們就不去了,你哥他們幾個要出去玩,部隊那邊總得有人照應着。”
“那你們以後想什麼時候去就什麼時候去,反正那個島,我跟夜叉已經買下來了。”
修雅茹笑笑,“你倆就折騰吧!”
鬍子也笑了笑,吃完飯,他塞給修雅茹一張卡,“媽,我走了。”
“驍兒,媽有錢。”
“花兒子的錢硬氣,省的還得看別人的臉色。”鬍子丟下這句話便出了門。
“這小癟犢子!”歐陽逸無奈的笑笑,“雅茹啊,我是看明白了,你的後臺還挺硬,以後你說什麼是什麼,我可不敢再惹你生氣了。”
“沒人信你的話,你總是說一套做一套!”修雅茹嗔怪的瞪了他一眼。
歐陽逸握住了她的手,“這次以後說和做肯定一樣,我可怕你這兩兒子把我吃了!”
“有包子吃誰稀罕吃您!”夜修挑挑眉,夾起一個包子放進嘴裡。
藍亦詩擰了他一把,笑着對修雅茹說道:“媽,您和我爸跟我們出去散散心吧?墨狼和赤狼他們不走,那邊有人看家。”
修雅茹笑着說道:“不去了,我這老胳臂老腿去了也是拖你們的後腿,再說,我們要是去了,你們玩的也不自在。”
“叔叔、嬸嬸,我們來了。”門外傳來歐陽萱凝的笑聲。
“快進來,正吃飯呢。”修雅茹笑着迎了出來,“也不知道你們什麼時候能起牀,我就沒喊你們,都放在鍋裡給你們溫着呢。”
歐陽萱凝笑着抱住了修雅茹的胳臂,“嬸嬸,我們倆都吃完了,母其紋景做的。”
修雅茹有些不高興的拍了下她的手背,“昨天不是跟你們說了,讓你們過來吃麼,怎麼還在家裡吃了!”
“母其紋景說不好意思打擾您和叔叔。”
“進來再吃點,我媽包的小籠包特好吃。”藍亦詩笑着走了出來,“我把放在鍋裡的都給你們拿出來了。”
“母其紋景?”歐陽萱凝仰頭看向母狼。
母狼笑着拍了拍她的頭,“要是想吃就去吃,我飽了,在客廳裡等你。”
“你娶了歐陽家的人,就是我們歐陽家的人,假假咕咕的有意思啊!進來!”夜修不悅的喊着母狼。
母狼無奈的笑笑,和歐陽萱凝進來餐廳,跟歐陽逸打過後坐了下來。
“今天是不是要帶你父母出去逛逛?”歐陽逸已經吃飽了,擦了擦嘴角問道。
“嗯,萱凝說,一會兒帶他們出去逛逛,晚上就不讓他們住招待所了,接回家和我們一起住。”
歐陽逸欣慰的笑笑,“這麼做就對了,萱凝越來越懂事了!”
“都是母其紋景調教的好。”歐陽萱凝咯咯的笑道。母狼笑着揉了揉她的頭,對夜修說道:“狼頭,你說出去玩的事,我算了下,最後能走的出去的,只剩下你、妖狼和閻王,我們都有家屬在。”
“誰有空誰去,沒空的以後去……榮司令走了?”
“昨天晚上就走了。”
“提到榮司令,我想起榮寬了。”歐陽萱凝拉着藍亦詩的胳膊笑着說道:“榮寬和可馨昨晚坐在樓頂上看了一晚上的星星。”
“在樓頂上待了一晚上?”
“嗯,我們四個一起過來的,可馨親口跟我說的。”
夜修在桌子下輕輕碰了下母狼,小聲說道:“估計又沒成。”
“不是估計,是肯定,今早我看見妖狼,他臉上寫了四個字……”
歐陽萱凝歪頭看了過來“什麼字?我怎麼沒看見?”
母狼笑着推開她的臉,“不該問的別問。”
歐陽萱凝撇了撇嘴,“當我不知道啊!不就是‘慾求不滿’這四個字麼!”
“噗……”藍亦詩笑出了聲。
“嫂子,你得給他們治治,總這樣不行。”歐陽萱凝一臉認真的說道。
“這個我治不了。”藍亦詩笑着給她夾了個包子,“快吃吧。”
藍亦詩這是想堵住她的嘴,這話題,當着這麼多人的面說怪不好意思的。
吃過早飯,母狼和歐陽萱凝跟大家告辭去接父母。
送走他們,夜修坐在客廳裡給妖狼打了個電話,問他要不要一起出去玩幾天。
妖狼應了,他覺得他和可馨得換個環境試試。
“你問下閻王,我再問問別人。”
“閻王還沒起來。”
“……夢凡呢?也沒起牀嗎?”
“都沒起牀,奶奶不讓叫。”
夜修捏了下眉心,“那你等他們起來了再問,我今天上午還有點事,人員定下來後,咱們晚上出發。”
“行,要不你去辦你的事,我挨個打電話問問。”
“估計也去不了幾個人,那就交給你了……不過我有點擔心,你大舅哥和大舅嫂到現在都沒起牀,他們能走的出去麼?”
“走不出去就擡出去,要不就我們四個人出去玩也沒意思。”
“那你負責擡他們。”夜修笑着放下電話,偏頭衝還在廚房裡忙活着藍亦詩喊道:“媳婦兒,那個龍教授住在哪?”
“金鼎酒店,具體房間我不知道,你到時候去前臺問問。”
“那我出去下。”
藍亦詩把手擦乾走了出來,“你說話的時候策略點,別傷了人家的心。”
“我一句話都不說總行吧?”
“沒正行的!”藍亦詩瞪了他一眼,“你穿便裝還是穿軍裝?”
“穿便裝吧,省的晚上出發的時候還得換。”
“我去給你拿。”藍亦詩去衣櫃裡給他拿出一套銀灰色的便裝放在了牀上。
夜修一邊換衣服一邊笑着說道:“閻王和夢凡到現在還沒起來,這兩人昨晚得多激烈。”
藍亦詩給他繫好最後釦子,擡手給了他一下,“你們男人就嘴上說的好聽,總說會聽媳婦兒的話,會心疼媳婦兒,可一到這事上,就都跟變了一個似的,尤其是你!下輩子讓你做女人,你就知道有多疼了!”
“我現在天天都吃個半飽,你還疼?”
藍亦詩嬌嗔的瞪了他一眼,“快走吧,早去早回,中午還要去外公那邊吃午飯。”
“嗯。”夜修出了臥室,拿起茶几上的禮盒,對老爸老媽說道:“我走了。”
修雅茹沒吱聲。
歐陽逸點了頭,等兒子出門了,他才放心的去上班。
夜修走了也就二十分鐘,辛可馨苦着張臉來了。
藍亦詩看見她就笑。
辛可馨嘟了嘟嘴,“我看着很可笑?”
“我沒笑你!”
“你就是在笑我!”辛可馨哼了一聲,“雅茹姨,把詩詩借我一會兒,我要跟她說幾句話。”
修雅茹笑着站了起來,“你們聊吧,我去你修爺爺那看看午飯準備的怎麼樣了。”
辛可馨等修雅茹走了,委屈吧嗒的看向藍亦詩,“詩詩,你說我怎麼辦啊?我剛纔跟媽說,她說我太嬌氣,可我真的疼得不行,他才碰我一點點,我就疼的全身冷汗。
昨晚我跟妖狼說,我堅持下,可他見我疼的都哭了,又沒做成。我都覺得我對不起妖狼,總這麼下去,妖狼非憋出病不可。”
藍亦詩微蹙了下眉頭,“正常情況下誰都會疼,可沒人會像你這麼嚴重,可馨,要不我給你檢查下吧?”
“我不是石女,大姨媽都正常來的。”
“我怕你的是太厚了,你跟我進臥室,我給你檢查下。”
“啊!不會吧?”
“你也是學醫,這個你也應該懂。以前你也沒說,我也沒往這方面想。”藍亦詩說着把她拉進了臥室。
“我去,你家妖狼屬狗的啊!”
“別說我,你身上也沒比好哪去!”
“哈哈……我可比你的好多的。”
“你還笑!你還檢不檢查了?不檢查把褲子還我!”
“哈哈……我不笑了……可馨,你這還真得做個小手術。”
“啊!還真是你說的那樣啊?”
“比正常的厚三倍。”
辛可馨哀嚎了一聲,“我怎麼什麼倒黴的事都能遇上。”
“這也不算什麼倒黴的事,切開了就行,都沒正常破裂的疼。我跟你說,我第一次疼了四五天,你這個休息兩三天就可以跟正常人一樣。不過這事你得跟妖狼商量下,有些男人很看重這個的。”
“那我給他打個電話。”辛可馨穿上褲子給妖狼打電話。
妖狼聽完半天沒反應過來,他還是第一次聽說,那玩意兒還有厚的。
辛可馨吼道:“你倒是說話啊!做還是不做?”
“做,你問問小嫂子去哪做,我陪你去。”
辛可馨看向藍亦詩,“去哪做?咱們醫務室行嗎?”
“你這個做膜環擴張不行,得切開,去醫務室也行,可我還是建議你去醫院,那裡條件好些。”
“不去,別到處丟人了,現在就去做。”
“現在就做,你這幾天還能出去玩嗎?”
“能,啥也不耽誤,大不了我不下水。”辛可馨拉着藍亦詩便出了臥室。
“老婆,你跟小嫂子在家等我,我兩分鐘後就到,我開車送你們過去。”
“嗯,那你快點。”辛可馨這邊剛放下電話,藍亦詩的手機又響了。
“夢凡,早啊~”藍亦詩調侃道。
“嫂子,我快要不行了……”電話裡修夢凡的聲音有氣無力的還有些嘶啞。
藍亦詩臉上的笑容瞬間凝結,“夢凡,你怎了?”
“嗚嗚……疼的厲害,都怪那個死辛子騫,他剛纔看了下,說是都腫了……”
“別哭,我過去看看。”
“嗚嗚……嫂子,你快過來吧,他也疼的不敢動彈。”
“嗯,我馬上就過去。”
修夢凡哭着放下電話,偏頭看向一臉痛苦的閻王,“我嫂子要過來了,你趕緊把衣服穿上。”
“穿着呢,才穿了一個內褲,就疼的我一身汗。”
“疼死你!”修夢凡委屈吧啦的又哭出了聲。
“老婆,乖,別哭了,眼睛哭腫了就不好看了。”閻王心疼的揉了揉她的頭,“我先給你穿上。”
“我不穿!一會兒我嫂子來了,我還得脫。”修夢凡氣鼓鼓的別開頭。
“下面不穿上面總得穿點吧?”閻王忍着不適,緩緩坐了起來。
“我就不穿,我要讓我嫂子看看你的罪行!”修夢凡抽噎着,她這會兒想殺人。
閻王無奈的嘆了氣,一點點蹭到牀下,用腳把地上的狼藉歸攏到一起,找來一條毛毯蓋在了上面。
他自己穿了件睡衣,給修夢凡也找了件,好說歹說勸着她穿上。
兩人剛折騰完,藍亦詩和辛可馨便到了。
辛奶奶和焦婷恩見藍亦詩來了,立時毛了。
“詩詩啊,是不是夢凡出啥事了?”辛奶奶帶着顫音問道。
“奶奶,您彆着急,夢凡電話裡跟我說疼的下不了牀。我去看看。”
“婷恩,你快去敲門,讓詩詩進去看看。”辛奶奶腿肚子有點突突,孫子的臥室在二樓,她這會兒死活是上不去了。
“哎!都怪我。我一早過來,就應該去看看他們倆。”焦婷恩嘆了口氣,快步上了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