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幾天,記者還真沒少來,不過,歐陽逸一家只接受了軍報的採訪,採訪結束後,給他們照了一張全家福。
歐陽逸派人給放大了,掛在客廳裡,又做了兩個擺臺,他留一個,另一個給了夜修。
這一家四口逆天的顏值,誰看見了,誰都要誇上兩句。
以前歐陽逸總冷着個臉,沒人敢跟他開玩笑,現在,他也愛笑了,人也隨和了,大家這纔敢發聲,他們的歐陽大將是個響噹噹的美男子!
以前,誰要說他長的好看,他肯定跟人家急,他那會特討厭自己的這張臉,要不是因爲這張臉,黃英就不會惦記上他,還害得他和雅茹分開了這麼久。
現在,他愛聽,尤其愛聽別人說他年輕,因爲雅茹太年輕,他怕別人說他配不上雅茹。
經過上次的事後,一家四口的小日子過的越來越美也越來越和諧。偶爾歐陽大將被兒子調侃了,他還會反擊,夜修這才知道,他家老頭不是不懂幽默,是他那會沒心情幽默。
醫院的最後幾項檢查報告出來了,兩人的身體都沒問題。
但孫院長的意思讓兩人別急着要孩子,最好三個月後再說,那會藍亦詩也考完研了,還有就是,萬一有查不出來的毒素,三個月後,也基本都能排出體外。
她說的藍亦詩想的不謀而合。
藍亦詩和夜修道過謝要走時,孫院長把一沓資料給了藍亦詩。
“你賈伯伯讓我給你的,希望能有用。”
藍亦詩接過來看了看,一臉欣喜的看着孫院長,“這是賈院長多年臨牀筆記,我都不知道該怎麼感謝您了!”
孫院長笑着說道:“我也沒幫上你什麼忙,就是跟他提了句,你是歐陽大將的兒媳婦,他就主動讓我把這個交給你。”
“賈院長跟我爸很熟嗎?”公公在他們跟前都沒提起過賈院長,藍亦詩真不知道他們倆有什麼淵源。
“當年m國邀請老賈去他們那搞科研,老賈沒同意,那邊就派人來抓他,眼看着就要被挾持出境了,是歐陽大將單槍匹馬把他救回來的。從那以後,老賈對歐陽大將是感恩戴德,夜修動手術的時候,他在y國,接到歐陽大將的電話後,連夜就趕回來了。”
夜修一愣,他一直以爲是辛爺爺給他找的人,沒想到人是他家老爺子給找的,可他家老爺子卻隻字未提此事。
這老頭!夜修無奈的笑笑。
……
轉眼間就到了週末。
母狼被夜修趕回老家了,夜修和妖狼主持這次的茶話會。
安娜天團那邊,夜修提前聯繫了一下,那邊說,這次一共能來三十一人。
其實來三十一人,已經不少了,可架不住狼多肉少,夜修嘆氣,就算都成了,也不夠。
妖狼見他唉聲嘆氣的,笑着說道:“不是還有簡寧大校的那羣女兵麼,雖然一個個的比咱們還糙,但好歹也是女人……”
夜修給了他一個暴慄,“你會不會說話,這要是讓我二舅媽聽見了,她還不打爆你的腦袋!粗糙點纔是軍人,女軍人是美麗的!”
妖狼呲牙咧嘴的揉着頭,“對對對……咱們的女軍人才是最美麗的。”
夜修瞪了他一眼,“這次的名額沒你的份!”
“爲毛?我也單身,我也三十來歲了,不帶這麼欺負人的!”妖狼見硬的不行,立時換了招數,抱着夜修的胳臂一個勁兒的晃悠着,“嗯~好修修,你就給我一次機會吧,我要媳婦兒……”
“呸!真夠噁心的!”這句可不是出自夜修的口,是辛可馨罵的!
妖狼身子一僵,他跟夜修開玩笑,讓誰看見不好,爲啥偏讓辛可馨給看見了。
自從他在她家蹭了一頓飯後,這丫頭就沒給過自己好臉色,剛纔耍寶被她看見了,她還不得拿這事嘲笑他一年半載的。
“有事?”夜修扒拉開跟殭屍似得妖狼,看向辛可馨。
辛可馨瞪了眼妖狼,這纔對夜修說道:“詩詩讓我來問問茶話會用不用我們倆幫忙。”
“我媳婦兒複習功課呢,她就別去了,你過去吧。”
“詩詩早就猜到你會這麼說,所以她讓我給你帶句話。”
夜修嘴角抽動了下,“什麼話?”
辛可馨板着臉說道:“詩詩說讓你給兄弟們一條活路!”
夜修捏着下巴看向妖狼,“我媳婦兒啥意思?”
妖狼撇嘴,“怕你去了三十一個人都看上你一個。”
夜修笑了,“我媳婦兒也會吃醋了!哈哈哈,好事!”
妖狼眯着狐狸眼就笑了,“那你明天別去了,我帶他們去。”
“你去了更完!”辛可馨給了他一句。
妖狼挑眉看向她,“我怎麼了?”
“你去了,能嚇跑三十一個!”辛可馨哼了一聲。
“我這貌美如花賽潘安的主,還能把人嚇跑了?”
“你看你那一臉的坑,還賽潘安!小姑娘摸着都嫌硌手!”
妖狼晃晃的走了過來,拉起辛可馨的手就往自己的臉上蹭,“我就眼角這有兩三個豆坑讓你笑話三四個月了!你摸,我看看能不能硌到你的手!”
辛可馨的臉騰的一下紅成了番茄色,“你放開我!”
“不放!天天跟我勁勁兒的,我欠你的啊!我告訴你辛可馨,從現在開始,你說的話,我一句都不帶聽的!”
“夜修,妖狼欺負你!”辛可馨整不了妖狼,求助的看向夜修。
夜修一愣,手中的筆啪嗒一聲掉在了地上,他連忙彎腰去拾,可這筆,他是越夠滾的越遠,沒一會兒滾到了門口。
夜修終於拾起了筆,推開門,擡腳便跑。
“夜修,你給我等着!”辛可馨大聲的吼着夜修。
夜修晃着鋼筆笑着進了閻王的辦公室,“誒!你妹妹被人欺負了,你沒聽見嗎?”
閻王沮喪的放下手中的電話,“你表妹讓我去參加茶話會,還希望我給她帶回一個嫂子,她腦子裡究竟想什麼呢?”
“你自己的親妹妹被人欺負你不管,你管我表妹怎麼想的幹嘛!”
“想當年,追我的女生一排排的,我卻只愛夢凡一個人,可我現在才發現,我竟然猜不透夢凡的心思。狼頭,你說我做人多失敗。”
夜修挑挑眉,“明天你帶個女的在她眼皮子底下晃悠一圈,看看她什麼反應,要是一點反應都沒有,那你就別單相思了。”
“那她要是生氣了,再也不理我怎麼辦?”
“不理你才證明她心裡有你,死笨死笨的!”夜修捏了下眉心,“奶奶讓我撮合可馨和妖狼,可那兩人見面就掐,你讓我怎麼管。”
“……你說什麼?”閻王一直沉浸在自己的世界裡無法自拔,壓根就沒聽到夜修說什麼。
“啥也沒說!”夜修瞪了他一眼。
“西南軍區的榮司令昨天跟我爺爺通電話了,他說我爸上任的時候,他會來帝都。”
夜修眨了下眼睛,“然後呢?”
“然後上門給榮寬提親。”
“你先等會,榮司令是妖狼的什麼人?”妖狼的父親是烈士,他也從來沒提起過西南軍區的這位榮司令,閻王今天把兩人捏在一起說,夜修的腦子才動了下。
“他是妖狼的親大伯,不過他有意要鍛鍊妖狼,從來沒在外人跟前提起過他們倆之間的關係。”
“死妖狼,老子一會掐死他!十年的兄弟,他竟然連我都瞞着。”
“你瞞着大家的還少嗎?你的事也就最近這幾個月才浮出水面,你還好意思去找人家!”
夜修被懟的沒了話,也是,誰沒個*啥的。
“這篇翻過去,咱們接着說妖狼和可馨。就你妹妹的脾氣,你以爲提親就能好使嗎?這餿主意奶奶出的吧?”
“嗯。那天她跟妖狼聊完天,就知道妖狼的爺爺是她的老戰友了,然後她就給榮司令打了個電話。可馨……我覺得妖狼那個人挺不錯的,可馨怎麼就跟他不對付呢?”
“不是冤家不聚頭。你這個當哥哥的別整天就惦記自己的那點破事,沒事多跟她談談心,我看出來了,你們家,她最聽你的話。”
“哎!我去看看。”閻王懶踏踏的站了起來。
夜修挑挑眉,這一個個的,爲了情把自己是個軍人的事都給忘了!
“下午,你出去訓練!”
閻王一愣,“我還沒好呢!”
“你好沒好我還不知道?一身的懶筋!”
閻王扒拉了下頭髮,快步出了門,也不怪夜修說他,從基地回來後,他整個人都萎靡不振,是該好好反醒下。
閻王徑直去了夜修的辦公室,裡面沒有聲音,他以爲那兩人鬧騰夠了已經走了,不過還是有點不放心的把門推開一道縫往裡看了眼。
我去!
閻王覺得自己要起針眼。
這哪是在打架!
兩人明明是在親吻,場面還相當的激烈。
閻王蔫不唧的把門關上,像做賊似得溜出了辦公大樓。
閻王走後不到三分鐘,夜修的辦公室傳出一聲響亮的耳光聲。
“妖狼你去死——!你憑什麼霸佔我的初吻!”辛可馨一巴掌還沒打夠,腳也上來了。
妖狼傻愣愣的站在那任她踢。
剛纔,辛可馨的小嘴巴巴的一直在說,說的他都沒還嘴的機會,他想讓她閉嘴,然後,他就用自己的嘴封住了她的嘴。再然後,他覺得辛可馨的小嘴有點甜,他有點捨不得離開。
“嗚嗚……你欺負我,我要告訴我哥去!”辛可馨打了半天,妖狼都沒反應,就好像拳頭打在了棉花上,不解氣。
辛可馨哭着要走,妖狼一把拉回她,“可馨,別哭了。以後,我不氣你了,明天我也不去茶話會了。”
辛可馨用力的甩開他的手,“你去不去管我屁事!嗚嗚……哥!妖狼欺負我!哥……唔唔……”
夜修路過自己的辦公室時,啥也沒聽見。
夜修一臉的喜氣的走了出來,衝着操場上正在訓練的赤狼喊道:“墨狼他們還有兩個小時就能回來了!”
“真的啊!”赤狼把喇叭丟給草原狼,樂顛顛的跑了過來,“怎麼回來的這麼快?”
“墨狼他們配合着警方把青林幫的事處理完,就回來了。”
“嫂子和小狼這幾天把眼睛都快盼藍了,這下好了,人回來。”赤狼笑着拿出手機,“我告訴嫂子一聲。”
赤狼給婁乃瀟打完電話,湊到夜修跟前,“狼頭,下午是不是應該給我們半天假,讓我們出去捯飭捯飭。”
“你還能在頭頂上捯飭出朵花來?”夜修瞥了他一眼,“軍人不需要那些華而不實的東西。聽我的,明天你們就本色出演。今天集體理個髮,精神點就行。”
赤狼撓了撓了頭,“那個……你明天跟我們進去嗎?”
“你嫂子讓我給你們留條活路。”
“只要你不去,我們就放心了。”赤狼掏到了實底,轉頭就把這個好消息告訴給大家了。
夜修無奈的笑笑,看了眼醫務室那邊,想去看看媳婦兒,又忍住了,這幾天媳婦兒就好像得到了寶貝似的,連去衛生間都要捧着那些資料看,他還是長點眼力見吧。
墨狼他們午飯前趕回來的,回來了想給夜修彙報,夜修沒讓,讓他帶着人先去吃飯,墨狼一臉內疚的點了點頭。
午飯後,墨狼去了夜修的辦公室。
夜修一上午沒回辦公室,這會兒正在蹲在地上研究着地上的紙巾。
見墨狼來了,他衝他招了招手,“你是過來人,你給我看看,這都什麼玩意兒。”
墨狼不解的蹲了下來,十幾張皺皺巴巴的紙巾,扔了一地,有的上面還黏着液態物體。
“鼻涕。”墨狼觀察了好久纔給出這個答案。
“你確定?”
“確定。”
“靠,我以爲在我這屋胡來了呢。”夜修站了起來,撥了妖狼那屋的電話,沒人接,“不堅守崗位,等會看我怎麼收拾他!”
墨狼嘴脣翕動了下,他有好多話要給夜修說,可他好像並不急着聽,這是幾個意思?
夜修還真不急着聽,沒抓到妖狼,把任重給喊了進來,“把地掃乾淨了。”
任重連忙拿來掃把。
夜修坐在椅子上指揮着他,“地上還有灰……那塊還有紙屑……茶几下面,靠,這是把我這當成垃圾場了。”
墨狼是在忍不住了,手扶着桌子擋住了夜修的視線,“狼頭,我要跟你坦白。”
夜修皺着眉頭看了他一眼,“沒看見我教任重什麼掃地麼?讓開!”
“狼頭,我知道你什麼都不知道,可我不親口跟你說,我心裡不踏實。我請求你給我處分。”
夜修捏了捏眉心,“任重,你出去吧。”
任重撅着嘴走了出去,今天狼頭叔叔故意刁難他,一會兒他要去狼頭嬸嬸那告狀去。
“打算怎麼安排你媽和你弟弟?”夜修把視線從門口移到了墨狼的臉上。
“我讓他們不要回家,找個沒人認識他們的地方住下。狼頭,其實……”
“你和你媽相認了?”夜修打斷了他的話。
“沒,她一直以爲我是……”
夜修做了個噤聲的動作。
“回去吧,下班前給我交份工作總結。”
“狼頭,我求你讓我把話說完。”
夜修搖了搖頭,“話說出來就坐實了,有些事,你我心裡明白就ok。你這個人吧,哪都好,就是心眼太實,不懂變通,我拖了這麼長時間,你都沒明白我的意思。”
墨狼沉默了片刻,猛地擡頭看向夜修,他終於後知後覺的領悟了夜修的良苦用心。
“他替你背了這麼大一個鍋,留在國內不安全,這樣吧,我讓鬍子把他們母子倆送到國外去。”
“這……謝謝狼頭!”
“你看見她什麼感覺?”夜修問這句話,純屬八卦。
“說不上來,總之很複雜。”墨狼頓了下,接着說道:“我聽我弟弟說,當年,家裡窮的連吃飯都成了問題,我生下來時窒息,搶救費需要一大筆錢,她是迫不得已才把我丟在醫院的。我弟弟還說,她丟下我後,其實沒離開,一直偷偷的守着我,直到我身體恢復了,她怕人家跟她要搶救費才走的。 後來,我被送去了福利院,她找過我,她見我生活的比我弟弟還好,最終放棄了把我接走的念頭。那天,我看見她時,心裡沒有恨,也沒有怨,只是有些心痛,她過得不好,滿頭白髮,滿臉的皺紋……”
“我能理解你當時的心情,她要的過得好,你也許不會心痛,但她過得不好,還不來找你,那心情……”
“狼頭爸爸,我可以進來嗎?”小狼奶聲奶氣的聲音打斷了夜修的話。
“當然可以。”
小狼蹭蹭的跑了進來,一頭撲進墨狼的懷裡,“爸爸,我都想您了。”
“爸爸也想你。”墨狼抱起小狼,親了他一口,“媽媽呢?”
“媽媽還沒下班,是赤狼爸爸把我接過來的。”
“下午還回幼兒園嗎?”墨狼看見了小狼,心情大好,笑着頂了下他的額頭。
“不去了,我要陪着您。”小狼擡起小胖手摸了摸墨狼的臉,“爸爸,您都瘦了,晚上讓媽媽給您做點好吃的。”
“好,晚上做點好吃的!”
夜修看着他們父子倆的互動,笑了笑,不久的將來,他也會有個小包子。
“總結讓懶狼寫吧,你跟小狼多待會。”
墨狼笑着說道:“還是我寫吧,你又不是不知道他爲啥叫懶狼。”
“因爲懶狼爸爸懶唄!”小狼咯咯的笑出了聲,“爸爸,咱家搬家了。”
“搬你狼頭爸爸樓上去了?”
“嗯,媽媽說,我們終於有自己的家了。她可開心了,她說,等你回來要請大家去咱們家吃飯。”
“好,等你的那些狼爸爸相親回來,就請他們去咱們家吃飯。”
墨狼跟夜修打了聲招呼,抱着小狼出了門。
夜修挑挑眉,愈發的羨慕人家有娃的。
他給母狼發了條短信,告訴他墨狼回來了。
母狼沒回,夜修也沒想讓他回,他這會兒應該還在回家的路上。
藍亦詩今天晚上要去湘江別墅,夜修一直想讓她辭了這差事,可病人已經有些好轉,藍亦詩不想半途而廢。
夜修沒招,只好陪着她一起去,上次也是他陪着來的,但藍亦詩沒讓他進去,這次他想看看究竟是什麼樣的一個病人,非要跟進去。
藍亦詩很是無奈的給夏森打了個電話,“夏先生,我老公想陪我進去,你看可以嗎?我保證,不管他看到了什麼,都不會說出去的。”
夏森沉默了片刻,終於點頭應了。
藍亦詩掛斷電話,看向夜修,“你進去後,不管看到了什麼,都不要有任何表情,還有,你不能把你看到的說出去。”
藍亦詩越是這麼說,夜修就越覺得有鬼。爲了能看見是什麼鬼,他連忙點頭答應了媳婦兒開出的條件。
兩人到了別墅門前,一個五十多歲的男僕人跑過來給他們倆開了門。
“李管家,阿明這幾天怎麼樣?”進院後,藍亦詩問了句。
“哎……這幾天都挺好,就是昨天晚上不知道怎麼了,兩人吵起來了,今天一天都沒吃飯。”
藍亦詩覺得頭疼,病人就怕情緒激動,也不知道夏森在搞什麼!
夜修跟着藍亦詩進了門。
夏森懷裡抱着一個骨瘦如柴的人站在大廳裡等着他們。
夜修看了那人一眼後,又看了一眼,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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