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女倆說了些貼己的話,楚雨想起以沫的電話,便試探問道,“媽,我哥最近沒遇到什麼麻煩事吧?”
“沒有,你哥能遇到什麼麻煩事?”
何舒瑜想都不想就回了她,頓了一下,又說道,“倒是以沫她家裡出了點事。”
一提到以沫孃家,楚媽禁不住地蹙眉,楚陽這兩天跑上跑下費神不少,“你哥這兩天託了你袁世伯的關係,跑了好幾趟警局。”
“警局!?”
聞言,楚雨吃了一驚,轉而對以沫打電話的意思瞬間瞭然,禁不住追問道:“我嫂子她家裡又出了什麼事?”
要是說,是安以沫孃家出事,那楚雨就一點兒也不奇怪了。
以沫的孃家,在距離廈市三百多公里外的一個小漁村,裡環境比較複雜。她媽媽擺攤賣海鮮,是家裡的主心骨;她爸爸一生好賭成性,也就是人們口中常說的賭鬼,不管家裡的事還總是伸手要錢的主;以沫有個弟弟叫安以恆,和楚雨同歲,但也是好吃懶做不成器的那種。
安以沫倒是乖巧懂事,大學畢業就開始幫她媽媽養家,進入江東百貨工作,每個月發工資幾乎都把錢寄回去給家裡。
楚雨上大學那會,中午都是到江東百貨找哥哥一起吃飯的,好幾次碰到以沫躲在茶水間裡吃泡麪,後來才從哥哥那瞭解些情況。
知道以沫她弟弟安以恆這個人,是有一次楚雨去找哥哥,正巧碰到安以恆因爲以沫沒錢供他花費,站在百貨門口大吵大鬧的那一幕。
以沫那會正好把錢寄回家了,身上是真的沒錢,安以恆不罷休,就開始推搡以沫甚至揚手打人。
男人打女人,天理不容,有木有?!
楚雨當時年輕氣盛啊,滿身的正義感,更何況以沫還是江東百貨的職員,直接拎這包衝上去對着安以恆就是一頓拳打腳踢猛揍。
旁邊圍觀的江東百貨保安們,他們可是認得楚雨的,眼見她動了手,呼啦一下全圍了上去,安以恆孤身一人自然是要吃大虧的。
要不是以沫攔着楚雨,說這個人是她弟弟,那肯定是要被揍得半條命的。
再後來,楚雨和以沫熟絡了,才知道安以恆中專畢業那年,出格地強了他們當地技校裡一個在校中專女生,最後兩人還生了個女兒。
因此,以沫每個月領的那點工資,不但要幫她媽媽養家,還要幫她弟弟安以恆養他的老婆孩子。
總之,以沫孃家的那些事,是道不清理還亂。
最讓楚雨眼界大開的,是安以沫要和楚陽結婚,楚家去安家下聘金的時候。
那時候楚家按安家提出的要求,準備二十萬聘金和金器等東西,可等到了安家,以沫她爸爸理直氣壯改口要求楚家給出聘金兩百萬!
還不能是支票,必須現金!
而且還是,少一分,他們安家今天都不嫁女兒!
楚雨還記得,當時以沫她爸爸得意洋洋說,“我知道你們楚家有錢,我就以沫這麼個女兒,不找你們多要點,你們當我是傻子啊!”
一句話,把何舒瑜噎得,當場氣得臉都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