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市的夜晚,天空又飄起了大雪,風呼呼的吹個不停。
病房內,開着暖氣,裡面的人絲毫不受風雪的影響,悠哉的啃着水果。
“靜恩,你跟唐市長什麼情況?”窗上,安苡寧一邊啃着水果一邊看向藍靜恩。
藍靜恩吃香蕉的動作一頓,隨後漫不經心的回答,“什麼情況,不就是見面的時候多說了兩句話而已,能有什麼情況?”
想到自家的寶貝,也就見過唐易兩次,偏偏那麼的愛粘着他,不知道的人還以爲他纔是孩子的爸爸呢。
自己寶貝一口唐粑粑來一口唐粑粑去的,看的她很是不爽。
“是嗎?”安苡寧笑的意味不明,“我記得你沒到三十,不如考慮考慮,唐市長蠻不錯的,恩,顏值絕佳。”
聽言,藍靜恩猛地翻了翻白眼,“你覺得一個女人整日跟一個比你長得好看的男人在一起,你受的了?每次看到他的臉,我就忍不住想起泰國的人妖,若是同房同窗,我會瘋掉的。”
一個男人還打玻尿酸保住顏值,一想想就覺得彆扭的慌。
聽榮崢說,唐大市長還有嚴重的潔癖,他的房間一點異味都沒有。
男人房間無異味,不是僞娘就是gei。
奔四的男人不結婚,肯定大有問題,她纔不要趟這渾水。
噗嗤,安苡寧忍不住笑了起來。
如果唐市長聽到了,會是什麼感想?
她覺得,藍靜恩想的太多了,有些人年紀那麼大了還沒有結婚,可能是事業忙,可能是沒有遇到對的人,不想將就,她覺得唐市長應該是後者。
想想他和秦墨,在一起也沒幾個月,就談婚論嫁了,這是緣分。
笑了好一會兒安苡寧才停下來,“明天我們就回a城了,你有什麼打算?”
“t市我也經常來,加之冰天雪地的,帶小朋友過來也不是很方便,我初六也開工了,就是想留也沒有時間了。”
“我的檢查報告明天上午纔出來,辦完手續也要十一二點,榮崢他們不知道玩到什麼時候,你跟我一起回去吧,路上有個伴。”安苡寧提議。
“nonono。”藍靜恩猛地搖手,“我還是跟我家寶貝坐高鐵吧,跟秦總呆在一起,我不自在。”
秦總的氣場太強了,她hoid不住啊。
話剛落音,病房的門就被打開了,舒靜一張臉紅撲撲的走了進來,“媽媽,我要放煙花,你去給我買好不好。”
藍靜恩看了看安苡寧,隨後問舒靜,“哥哥他們呢?”
“他們在堆雪人,媽媽,我要放煙花,你去給我買菸花好不好?”舒靜拉着她的手催促道。
安苡寧見此,道,“靜恩,你先帶舒靜去玩吧,明天在給你電話。”
*****
醫院後面的花園,榮崢和安瑞宮鈺等幾人在堆雪人,玩的不亦說乎。
秦墨和唐易則是坐在旁邊的涼亭上看着他們在堆雪人,臉上始終掛着淺淺的笑意。
“秦墨,你別笑的這麼攝人好嗎?”
他奶奶的,這傢伙自從中午那頓飯回來之後,就一直笑個不停,你都成了二十四孝妻管嚴了你還笑的這麼開心,是不是受什麼刺激了?
秦墨目光涼涼的看向他,薄脣輕動,“你可以不看。”
唐易桃花眼一挑,“搞定岳父了?”
能這麼開心的,應該除了這個沒有別的更讓他開心了吧?
秦墨這次看都沒看他,目光落在雪地上點着煙火,一邊拍手大笑,一邊砰砰跳跳的舒靜身上。
唐易見他不想搭理自己的樣子,也不想自討沒趣,看了看錶,道,“時間不早了,我先回去了。”
說着,他從涼亭的角落裡摸出一束開的正豔的紅梅,“這是我們在梅花谷摘的,拿去給你老婆瞧瞧。”
秦墨目光拉回,視線落在面前開的正好的紅梅花束上,話語微涼,“已經沾上別人的氣息了。”
唐易嘴角一抽,隨後嫌惡的把花狠狠的摔倒雪地上。
老子見你沒去賞梅,偷偷摸摸給你弄幾枝過來,你還嫌棄,唐易忽然覺得氣悶。
老男人真是不識好歹啊!
秦墨黑眸幽深,似乎看不到唐易的動作似的,緊接着,他站了起來,“我要結婚了,記得準備好紅包。”
看着秦墨的背影,唐易桃花眼一挑,低咒道,“欺負我單身是不。”
要不要我等下直接給你封個1314520的新年紅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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病房內,安苡寧蜷縮在被窩裡,迷迷糊糊的睡着了。
當秦墨進來的時候,看到的是這一幕,心也跟着柔柔的。他慢步的走到窗邊,盯着她的面容許久,嘴角的笑容慢慢擴散開來。
在外面呆的久了,渾身上下都是風雪的氣息,他怕身上的冷氣傳給她,便立即去了洗手間簡單的衝了一個熱水澡。
秦墨出來的時候,下意識的探了探她的額頭,覺得溫度正常了才放心的躺上去,只是,他卻發現安苡寧不僅蜷縮着身子睡,懷中還抱着一個枕頭,整張臉幾乎都埋在裡面。
她這樣子幾乎是佔據了整張窗,而窗本來就很小,她這樣他沒辦法躺下,只能伸手去拿開她的枕頭。
剛一動,安苡寧就醒了。
“你回來了。”不用他主動,安苡寧便自主的貼了過來,又重新閉上眼睛。
秦墨的目光落在她的胸口上,因爲側躺而露出的旖旎風景讓他的眸子深了幾分,深吸了一口氣之後,把她抱在懷中,四肢教纏的抱緊她。
懷中的安苡寧動了動,嘀咕道,“老公,我冷。”
聽言,秦墨再次緊了緊手臂,讓兩人緊緊的纏在一起,只是隔着毛茸茸的睡衣,讓他覺得這樣抱着很不舒服,於是又開始動起了手。
睡衣退盡,寬厚的掌心來回的在滑膩的肌膚上移動,掌心帶來的灼熱感讓她忍不住顫了顫。
迷迷糊糊中,是夢非夢的感覺讓她忍不住溢出了聲音。
在清晰的感覺到那一股熾熱的時候,安苡寧才睜開了雙眼,“秦墨…喔…”
被揉捏的地方,敏感的讓她瑟了瑟,就連聲音也帶着一種酥軟,意識到他的手放哪裡的時候,她臉色沒由來的就紅了。
“老婆,你又瘦了。”
安苡寧紅着臉,對着他灼熱的眼睛,雙眸微閃着,動了動脣,雙手無措的不知道該放哪。
明明他的動作這麼不正經,面上的表情卻跟行動反差極大。
力道不輕不重的摩挲,安苡寧自然反應的動了動,紅脣中再次溢出聲音。
“老公,別…很晚了…”
這裡是病房啊,而且她還沒恢復好呢。
然而,在此刻,她才感覺到自己現在身無寸縷,就那麼赤果果的貼着他。
“老婆,這些天,我很想你,很想。”
秦墨低頭,把臉埋在她的頸窩處,灼熱的氣息帶着溼熱的霧氣,惹得她渾身顫了顫。
薄脣往上移,撲捉她的脣,急切的吻了上去,一手拉着她的往下磨蹭。
“老婆,這幾天辛苦了,老公這就好好疼你。”低啞的聲音帶着灼熱,耳畔響起。
溼熱的脣蜿蜒着下來,在鎖骨處停留了下來,他用力的吮出幾個菱形的花瓣之後才移到下面的溫ruan。
粗喘的氣息噴灑在上面,安苡寧熱得有些難耐。
“苡寧,是不是想要,恩?”粗喘的聲音,就像帶着火一樣,竄進她的耳朵裡,讓她渾身酥麻。
低啞的嗓音,讓她渾身的血液都在叫宣着,她最受不了在情,動時他這樣的叫喚。
燥熱的氣息一波又一波的涌上,她也不管那點羞澀了,主動的蹭到他的懷中,用力的纏着他。
這一信息,無疑是火上加油,最後兩人浮浮沉沉的….
劇烈運動之後,安苡寧軟的跟水似的躺在秦墨的懷中嬌喘着,事後的餘韻還殘留在臉上,說不出的嫵媚動人。
秦墨滿足的摟着她,親了親她嬌嫩的面頰,大手來回的摩挲着她背後滑膩的雪肌。
“老婆,我沒吃飽。”沙啞的聲音劃過耳畔,惹得安苡寧瑟了瑟。
安苡寧臉上的溫度再次燃起,“別,我不行了,好累…”
說着,安苡寧閉着眼睛,把頭埋到他的胸口蹭着。
秦墨的手往前面伸,黑眸灼熱的盯着她露出來的雪肌,低低的笑聲從薄脣中溢出,“都是我在出力,怎麼你比我還累?”
這話,安苡寧羞澀的伸出手捏着他的肉,心裡卻有些氣悶。
憑什麼她累個半死,他卻還這麼精神,真是不公平。
安苡寧氣哼哼的扭身,卻不小心碰到了他的,惹來他一陣舒服的低叫。
“老婆,我餓了很久了,所以,你要負責餵飽我。”
說着,在一次把她禁錮,頭一低,又在溫柔鄉里捨不得離去。
“別…”安苡寧嬌喘着,渾身已經軟綿的不像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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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清晨,天空依舊飄着雪花。
t市一出名的寺廟裡,秦墨抱着安苡寧坐在軟墊上,周圍是念經焚唱的和尚,一邊的長椅上,坐着宮鈺唐易安瑞三人,藍靜恩則是一大早就拉着舒靜坐高鐵回去了,原因是舒靜好像感冒了,所以沒能來。
榮崢連連打哈欠的看着坐中間的秦墨和安苡寧,揚了揚眉,小聲的對旁邊的宮鈺開口,“這樣也行?”
都說祈願需要心誠,身城,你看這兩人,一個面無表情,一個還在睡着,真沒見過這樣祈禱的。
宮鈺笑了笑,“我是無神論者,你問我我問誰去?”
他是不相信這些的。
唐易桃花眼一挑,“這些人存留至今幾千年了,自是有他們存在的道理,信與不信,在個人怎麼想。”
щщщ ⊕тTk Λn ⊕C O 安瑞看着他們,開口道,“只是做個法,你們怎麼那麼多話。信不信,外面還不是有好多人掙着要上香?”
“哈…”榮崢騷包的笑了,“安瑞,還是你懂事理啊。”
“崢哥,你啥時候回a城?”安瑞問。
姐姐和姐夫今天會回a城,後天姐姐上班了,而他暫時沒有想去a城那麼快,他想跟爸爸把水果店弄好,開張之後才上a城。
只是,爸爸都把他的行李拿來了,他回去不知道怎麼說。
“明天回去,後天我也上班了。”說到上班,榮崢看着安瑞,“怎麼樣,要不要跟哥混?”
“好啊。”安瑞想都沒有想就答應了。
唐易挑眉,“安瑞,你就不怕他把你給賣了?”
“現在男的本來就不值錢,何況我長得又不好看,就算要賣,也是先賣你啊。”安瑞看着唐易道,“你們認識這麼多年,都沒有被賣,我這樣,他應該不會賣的。”
宮鈺捂着肚子笑了,“哈哈,唐美人,你絕對是勾欄院的頭牌。”
幾個人在邊上一邊說一邊看,不知不覺,唸經焚唱已經頌完,殿內只剩下他們幾人,而此時,安苡寧還沒有醒過來,這讓邊上的幾人不由得你看看我,我看看你。
“姓秦的,秦只是你的姓,沒想到你還真禽,獸不如了,一個病號你都不放過,真是夠沒人性啊。”
邊上的宮鈺一邊眨着曖,昧的眼神一邊開口嚷着。
榮崢嘴角抽了抽,九叔還真…
秦墨目光涼涼的掃着他們,黑眸眯了眯,正想起身時,安苡寧已經幽幽的醒了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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寺廟外,人頭竄動,上香的人排了很長很長的隊。
“秦墨,剛纔誦經的時候,你怎麼不叫醒我?”這樣一點誠意都沒有,她有點不安。
希望佛祖不要怪罪她。
秦墨似乎知道她心裡在想什麼,伸手把她攬在懷中,“姑姑不是說了找人唸經驅邪麼,我們只是驅邪,不是祈禱,沒關係的。”
安苡寧聽言,想了想,也覺得他說的有道理。
擡起手,她看了看手上的紅繩,“這個也是做過法,開過光的?”問道。
“恩。”秦墨點了點頭。
其實,他也是無神論者。
她本不喜歡紅色,此刻看到大紅色的紅繩綁在手腕上,白希的皮膚與之形成鮮明的對比,怎麼看都覺得怪怪的。
忽然,她伸手擡起秦墨的手,也看見他的手腕處多了一根紅繩,沒由來的,她擡起頭朝着他笑道,“你說,我們帶這個,會不會被人笑啊?”
他手上帶着名錶,無可厚非,但是讓他帶這麼一根紅廉價的紅繩,怎麼都覺得跟他的氣質不搭。
“要不,你別帶了,我自己帶就好。”
別等會宮鈺和唐易他們又該笑他俗了,連她都覺得怪,何況是他呢。
只是,既然開了光,不帶好像有點可惜。
秦墨親了親她的額頭,輕聲道,“我們是一對,要帶一起帶,大不了到夏天的時候我帶在腳上。”
他也覺得一個男的帶跟紅繩很怪異,不過t市的人興這一套,帶着她也許會心安一些,既然這樣,那麼他帶跟紅繩又有什麼呢。
聽言,安苡寧笑了,踮起腳尖親了親他的臉頰,“老公,你真好。”
秦墨嘴角一勾,眼角都氾濫着笑意,“那邊有棉花糖賣,要不要買一串,恩?”
對面的小攤,老闆正在卷着棉花糖,小攤周圍好多情侶,女的拿着一串大大的棉花糖,臉上滿滿的都是笑意。
他想,她應該也喜歡的吧?
安苡寧一看過去,當下激動的跳起來,“要,我要買…”
棉花糖充滿着童年的味道,小的時候,爸爸和姑姑經常給她和弟弟買。現在看到棉花糖,那種甜甜的感覺又上來了。
秦墨看到她如此激動,果真押對了。
安苡寧拉着秦墨到小攤旁邊排隊,秦墨看她一臉高興的樣子,也跟着笑了起來。
“你要不要也來一串?”安苡寧一邊淘零錢一邊問着他。
秦墨嘴角一抽,“你買就好。”
拿着棉花糖在人羣中走,這樣的畫面他想想也有些扶額。
人比較多,兩人等了幾分鐘纔等到,付了款,安苡寧拿着一串大大的棉花糖,一臉的高興,笑的連雙眼都完成了月牙狀。
“秦墨,我們拍張照留念吧。”
安苡寧一邊開口一邊掏出手機,而她出門的時候已經帶了自拍杆,拿着自己的手機拍了幾張又拿着秦墨的手機拍了幾張。
“你手機的像素比較好,等會回去你傳給我。”
沒等安苡寧翻看完照片,手機就被秦墨搶了過去,“我還沒看完呢。”
想要搶回來,秦墨卻躲開了,“那天讓你自拍你不願,這幾張,我留着發朋友圈。”
那天?
沒由來的,安苡寧臉色一熱,舔着棉花糖不說話了。
秦墨看着她緋色的臉頰,嘴角一勾,收起手機,牽着她的手繼續往前走。
“那邊有扔圈子的,我們也玩一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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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宅,秦老捧着日曆,一臉的高興。
原本昨日送走大女兒他有些難過,今兒一早接到兒子的電話,說安爸爸已經同意他們的事兒了,讓他有空的時候找了好日子,兩人先把證給領了。
領了證,就是正經八百的合法夫妻了,也是名正言順的秦家媳婦了,秦老盼這一天已經很久了,不想好消息來的這樣快,他能不高興?
“秦老,先用早餐吧,吃完早餐在看也不遲。”吳叔看了看時間,趕忙過來提醒。
大小姐走後,三小姐和六小姐也上班了,家裡又只剩下他們兩,怪冷清的。
秦老合上日曆,“老吳,等過了初五,這房間該動工了。按老九的意思,領證的日子越快越好,我也是這麼想的,免得夜長夢多。”
“秦老,咱們不是風水師,挑日子可是很講究的,要不咱們請人看吧。”
秦墨想了想,覺得也是,畢竟結婚挑日子什麼的,還要看生肖,生辰八字什麼的,重視一點是沒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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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玩了兩三個小時便回了醫院,而兩人剛到病房,主治醫生就送檢查報告過來了。
“病人康復的很好,等會辦了手續就可以出院了,不過以後還是得注意,特別是注意營養的攝取量,高度發熱次數多了,會影響大腦的功能,比如記憶力衰退、反應遲緩等問題。”
“謝謝。”
秦墨看着報告單上的結果,眉頭蹙了蹙,“你先坐一會,我去辦理手續。”
秦墨走後,安苡寧起身收拾行李,忽然發現,原本在牆角跟她行李放在一起的安瑞的行李不見了。
於是,她撥了電話。
“安瑞,你的行李呢?”
“姐,你先跟姐夫上去吧,我跟崢哥明天在回a城,爸這邊我已經跟他說好了,你就放心吧。”
這邊,榮崢和宮鈺唐易他們玩的開心,安瑞在一旁跟着玩,也覺得開心。
他這樣的年齡本就是愛玩的,他更願意跟榮崢玩。這並不是他不喜歡秦墨,而是秦墨給他的感覺,很威嚴,在他的面前他放不開。
掛了電話,安苡寧躺在窗上,沉思着安瑞的問題。
弟弟已經滿十八歲了,而他的學歷,初中都沒有畢業,隱隱的,她開始擔心他以後的前途。
沒學歷,沒有技能,以後他怎麼生存?
他不是富二代,不可以啃老,越是想着,安苡寧的心思也沉重了起來,就連秦墨回來的她都沒有察覺。
“怎麼了?”秦墨看着她皺着的眉頭,不由得擔心起來,“是累了還是哪兒不舒服?”
秦墨走了過去,摸了摸她的額頭。
安苡寧搖了搖頭,“手續辦好了?”
“辦好了,搬離時間截止到下午六點。”秦默看着單子上的備註,說道。
“恩。”安苡寧點點頭,隨即拉着被子往身上卷。
秦墨黑眸幽幽的看着她,“剛纔在想什麼,恩?”
眉頭皺的那麼深,是不是有心事,還是不想回去?
“沒什麼。”安苡寧的聲音有些悶。
“是不是想岳父了?”秦墨問。
安苡寧沒有說話,繼續把臉埋在被窩裡。
秦墨見此,把棉被拉開,“苡寧,收拾東西,我們今晚回鎮上吧。”
畢竟,她剛回家一天,第二天就病了,團圓飯都沒有吃,想來是心裡不捨的。岳父也是不捨的吧,只是…
想了想,秦墨也替她難受。
人的出生是不能改變的,她父母是誰,是好是壞,他不能改變什麼,只能以後儘自己的能力去對她好。
但是他也知道,親情和愛情是不能代替的,他只希望自己的父親以後給她更多的關愛。
聽言,安苡寧坐了起來,伸手抱住秦墨,腦袋在他的懷中蹭了蹭,心中悵然的感覺忽然涌了上來。
“我捨不得我爸,我爸也是捨不得我的,如果我回去,他也難受,就這樣吧,以後多接他來a城跟我們就好了,現在我更擔心的是安瑞。”
安苡寧把心中的困擾說了出來,覺得心裡好受了一些。
其實她也知道,爸爸更喜歡的還是鎮上的家,a城在怎麼有她和安瑞,那種感覺是不一樣的。
“等回a城了,你問他願不願意去學校,如果他願意,我這邊給他安排。”
“我弟從小就不喜歡唸書,迴歸學校他可能是不願意的,但要他去上班,也不知道有什麼工作能讓他做的,我擔心的是他沒學歷沒有技術,以後怎麼辦?”
“安瑞跟榮崢混的比較久,聽榮崢說小舅子對遊戲比較感興趣,不如讓他從這方面入手。”
秦墨的話,安苡寧擡頭看着他很久,才問道,“這個問題,你以前是不是想過了?”不然怎麼知道安瑞喜歡遊戲。
嘴角一勾,秦墨笑了笑,俯身輕吻她的額頭,“老婆,小舅子不僅是你弟弟,他也是我親人。”
這句話,比世界上最動聽的情話還要讓她感動,那種強烈的感覺就那麼涌上心間。
“老公,我想,這世上,沒人會像你對我這麼好了。”安苡寧伸手環住他的脖子,紅脣貼上他的。
也許,他最吸引她的地方之一,應該是愛屋及烏吧!
這一刻,安苡寧覺得自己是世界上最幸運的女人,同時也是世界上最幸福的女人。
都說,前世的五百次回眸才換來今生的擦肩而過,那麼她上輩子是修了多少福分,在今生才能遇到這麼一個秦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