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少看着盒子中的兩條項鍊,不由得嘴角抽了抽。
擦,這見面禮…不久前南非剛找來的寶石就這樣被做成項鍊給送出去了,送誰不好,偏偏那個人是秦墨,他就覺得無比的肉痛。
媽,要是您知道他坑了咱們的卡門露西亞,您老人家還會這麼歡天喜地的送嗎?
啊啊啊…霍少快要忍不住了…
安苡寧看着盒子上面泛着璀璨之光的寶石項鍊,先是一怔,隨後笑笑的看向霍太太和霍建英,點了點頭,“很漂亮。”
她不想,霍太太送這麼貴重的項鍊給她。她想拒絕,但是她也知道拒絕會影響氣氛,乾脆呈了下來。
霍家珠寶很多,送這麼一對,對他們來說並不算什麼。
聽言,霍太太的笑容越發的濃了,“你喜歡就好。”
“喂,你還愣着幹什麼,還不快把鏈子給你未來秦太太戴上?”
終於,霍少忍不住朝秦墨開炮了。那眼神似乎帶着滴滴點點的嫉妒,對,就是*裸的嫉妒。
他怎麼看都覺得自家老媽和老爸對安苡寧就像是對親生女兒一樣,而秦墨就像是霍家的女婿,這種感覺,讓他渾身很不爽。
媽啊,我纔是你親兒子啊…
話一出,霍建英出聲了,一臉的嚴肅,低斥道:“天翊,怎麼說話呢,要是不會說話就閉嘴,沒人把你當啞巴。”說着,目光落在了秦墨身上,“天翊這是嫉妒你呢,趕緊給寧寧戴上吧。”
霍少嘴角扯了扯,他爸平時最紳士的,啥時候這麼兇了?
暈,好沒面子啊…
秦墨雙眸幽深的掃着霍少一眼,目光落在霍建英的身上,客氣道:“讓您破費了。”
說罷,取起鏈子,給安苡寧戴上。
脖子一涼,安苡寧垂眸看去,胸口的吊墜閃爍着光芒。她擡手把吊墜捏在手上,細細的端詳着,不得不說,吊墜設計的很好看,她很喜歡。
“寧寧,明日我就不去送你了,到那邊你自己注意安全。”霍太太開口。
安苡寧笑着點了點頭,“恩,我會好好照顧自己的。”
“要我說,你應該帶家屬去,回來順勢去巴黎浪漫浪漫。異國他鄉的,一個女孩子,秦總放心的下?”
秦墨被點名,雙眸幽深的看着霍少,似笑非笑,“霍少自己一個人ok,我跟苡寧繞地球一圈也無妨。”
霍少:“….”被噎到了。
想累死他啊?
雖說準備工作已經做好了,但是實施過程比計劃要複雜不是?
擦,就那麼幾天就春節了,你想瀟灑,沒門。
兩老看自家兒子吃癟,當下忍不住偷笑。
“項鍊是情侶定製款的,另一盒你們回去在拆吧。秦總,天翊性子毛躁,要是他惹你不開心了,你不用跟他客氣,這小子從小就欠虐,狠狠收拾他一番他就知道改了…”
霍太太的話還沒有說完,就被霍建英給止住了,“吃飯就吃飯,扯別的幹什麼?”他看向秦墨,“秦總別誤會,我太太她沒有別的意思。
霍少嘴角猛地抽動,想哭的心思都有了。
你們說有哪個做父母的這樣損自己的兒子的?
汗,這架勢搞得秦墨是他姐夫一樣。
秦墨擡眸,薄脣輕動:“你們想多了。”
晚餐結束的時候,安苡寧和秦墨先回去了,而霍家父子在車上等宋清芸。
明湖大樓一樓的洗手間,宋清芸洗手出來的時候,被人猛地扯到了拐角處。
未等她喊出聲,她已經被人一手捂住嘴巴,一手壓制在昏暗的拐角處。鼻尖衝刺着煙味,讓她覺得噁心極了。
但是,面前的男人更是讓她瞪大了雙眼,她掙扎着,卻只能發出嗚嗚的響聲。
“清芸…”男人看着她眸中的憤怒,當下不由得鬆了鬆手勁。
也就是這鬆一鬆,讓宋雲清逮到機會直接咬着他的手掌,在一個猛地推開,榮青雲慌亂的跑了出去,留下男人一臉的懊惱和不甘。
衝到大廳的霍太太深吸一口氣之後,檢查衣服和頭髮纔不疾不徐的走到車子邊。
“是不是吃多了,肚子不舒服?”霍太太一上車,霍建英關切的聲音隨之而來。
駕駛座上的霍天翊不以爲然,但還是開口了,“媽,您要是再不出來,爸都要衝過去了。”
其實,上個廁所,十分鐘也不算久,但他父親卻在車裡叫了三次:怎麼還出來?
霍太太只是笑了笑,並沒有回答他們的問題,“走吧,時間不早了。”
何家,慕思涵沉着臉坐在沙發上,雙眼一動不動的盯着陸東華,而陸東華的情緒有些不太對勁,扭着頭,抽着煙,一根接一根。
“陸東華,事到如今,你還有什麼話好說。”終於,慕思涵忍不住開口了。
陸東華狠狠的吸了一口煙,在把菸頭狠狠的戳進菸灰缸裡面去,面色不善的看着慕思涵,“一天到晚發什麼瘋?”
“呵…”慕思涵諷刺的冷笑,上前快速的捏着他的手,“你看看這是什麼,難道被狗咬了?”
手掌的側邊這麼明顯的牙印,當她是瞎子嗎?
早上一早出去到晚上纔回來,一身的酒氣外加這麼明顯的牙印,說明什麼?
如果她猜測的不錯的話,他肯定見到那個女人了,而且還動手了。
哼,真是舊情難忘啊…
陸東華狠狠的甩掉慕思涵的手,就像是尾巴給人踩了一樣,整個人很是激動,“慕思涵,瘋夠沒有,要是沒瘋夠就出去瘋,別整天疑神疑鬼的,老子看了心煩。”
儘管慕思涵說的沒有錯,但是他又沒有做什麼見不得人的事情,憑什麼一副他*了的樣子對他?
擦卡,打火機亮了起來,陸東華抽出煙,剛點燃火,就被慕思涵狠狠的拍掉手中的煙。
“陸東華,你今天要是不要話說清楚,我跟你沒完。”說着,慕思涵扯着陸東華的手臂。
見此,陸東華的耐性一下子就被她給惹火了,拍掉慕思涵的手,沉着臉,“不可理喻。”那聲音幾乎是從牙縫裡擠出來的。
說罷,一手推開慕思涵,大步的朝着門口走去。
“你要去哪裡?”慕思涵大叫了起來,一雙眼睛死死的盯着陸東華,但是陸東華只是冷冷的哼了一聲,腳步越發的快了。
慕思涵見此,心裡的火越發的旺盛,氣的放出狠話,“陸東華,你要是敢走,以後也別回來了。”
“嘭…”的一聲,鐵門發出一聲巨響,陸東華已經消失在夜色中。
“啊啊啊….”慕思涵氣的頭頂冒煙,有些癲狂的猛地摔着茶几上的杯子。
剛回來的陸淮安見此,眼中閃過不悅,但是臉上的表情越發的淡漠了。
“媽,你和爸的事情我不插手,也不想插手,但是請你們別三天兩頭就吵架,行不行?你要是懷疑爸在外面亂來,那你就找出證據,到時候離婚還是掃地出門,我絕不干涉。如果爸什麼都沒有,那也請你管好自己的嘴巴。”
“陸淮安,怎麼說話呢,我是你媽啊。我怎麼就不能說他了,精神*也是*,難道非要人身*纔算嗎?”
陸淮安沒有說話,定定的看了慕思涵幾眼之後,一言不發的上了樓。
慕思涵快要氣瘋了,一屁股坐在沙發上,心裡怎麼都不舒坦。
淺水灣別墅
安苡寧看着盒子中的鏈子,又看看一旁的秦墨,“你要不要試戴一下?”
秦墨挑眉,“你覺得適合我?”
男款的鏈子沒有女款的精緻,但是那顆寶石,他看了就蹙眉。
他不喜歡這種東西,更不會戴。
聽言,安苡寧把盒子合上,歪着身子靠在秦墨的胸口上,想着明天的事情。
“秦墨,我想學法語。”許久,安苡寧開口。
在大學的時候她的英語也不錯,意大利語是業餘學的,最主要的是當時宿舍有一個舍友在學意語,有時間她都會跟她交流。久而久之,意語在口語方面也算小有成效。
上一次在米蘭參賽上,她講的也是意語,但那是她做好了功課,然後直接背下來的,並不算真正掌握意語。
法國巴黎也是世界時尚之都之一,巴黎時裝很出名。她想,如果有一天自己的作品能夠在時裝節上展示,那麼將會是一件多麼令人激動興奮的事情。
而能夠作爲一個浪漫富有時尚氣息的國家和城市,她是嚮往的,也想學習他們的文化。
技多不壓身,她不希望以後遇到國外的設計師,連一句話都說不上。
其實,這個想法她很早就有了,只不過是這次得獎,給了她更多的動力,也意識自己需要不斷的充電和努力。
“我可以教你啊。”秦墨嘴角微勾,眸光流轉,“而且,免學費,要不要考慮,恩?”
安苡寧擡眸看着他,“不考慮。”想都沒有想就拒絕了。
秦墨挑眉,那意思,現成的資源不用,真是笨蛋。
“我是怕你累。”安苡寧趕忙解釋。
“法語比英語要深奧,老師教的有限,如果遇上不負責的老師,浪費時間浪費金錢,得不償失。”秦先生開口。
“可是…”
安苡寧還想反駁,話卻被秦墨給打斷了,“就這樣確定了,每一天晚飯過後我們抽兩個小時一起學習,你這麼聰明,一定可以的。”
安苡寧看着他:“…”
不是說她智商欠費嗎?
忽然,安苡寧想到了什麼,眉眼彎彎的笑了起來,“秦墨,你這麼着急幹嘛?”
“老師這個職業負面新聞很多,一對一授課,我不放心。”特別是男老師。
“是嗎?”
“恩。”秦先一臉正經,“大多數外語教師心裡都有點不正常,男的心裡心理*,女的同性戀,還有虐待傾向,前幾天不是有新聞在報導嗎。”
聞言,安苡寧想到了老師經常姓騷擾學生的新聞,頓覺得心裡毛毛的。
如果她想學的快一點的,那肯定是要一對一授課。如果老師是男的,一男一女獨處一室,想想她也覺得不安全。
許久不見安苡寧說話,秦墨就知道自己的提議她聽進去了。
“要不要吃點東西?”秦墨轉移話題。
安苡寧看着他,思緒好像還沒有拉回來。
“你今晚吃的少。”
忽然,安苡寧笑着朝他撒嬌,“秦墨,我明天出國了,你下面給我吃,好不好?”
她搖着他的手臂,聲音也軟軟的。另一隻手穿插他的手指,然後輕輕的扣住。
許久見秦墨不說話,安苡寧又搖着他的手臂,“秦墨,你給我做,好不好?”
“好,不過…”秦墨把頭壓低,擡起手,指尖輕撫着她的脣瓣,一個翻身,把她按在了下面,“我更喜歡你跟我做。”
安苡寧紅着臉瞪着他,“去煮麪啦。”推着他。
她被*了…這個時候,她意識到自己說的話很有歧義,下面給你吃,下面給你吃…嗷,很邪惡…
“你不是餓了嗎?”秦墨邪笑,還故意加重了‘餓’字的音量。
安苡寧怒瞪:“秦墨…”
“是你自己說的。”某人無辜的看着她。
安苡寧:“…”倒打一把。
明明是你自己說我吃的少的。
還要不要來臉了?
安苡寧把臉扭到一邊去,不去看他那雙帶着邪肆的眸子。
“好了。“秦墨親了親她的臉頰,“我去給你熱菜。”
看着秦墨的背影,安苡寧翻了翻白眼。
這人,還真無時無刻不佔她便宜。
沒一會,秦墨端着菜放在茶几上,把筷子地給她,“你先吃,我去健身房。”
“好。”
去吧去吧,她巴不得呢。
安苡寧突然覺得自己以前的眼睛很有問題,偏偏還覺得他紳士來着。上了賊船之後,才發現秦墨已經不是那個秦墨了,簡直一個天一個地。特別是在chuang上的時候,某人更是霸道的要命,想要就要,想做就做,死命的折騰她,第二天上班的時候,精神不濟還犯困,外加酸溜溜的兩條腿。
想想,真是覺得可惡…
她真怕有一天自己腎虛,橫屍窗上…
“叮咚….”手機信息提示音響起,安苡寧劃開一看,是秦墨發來的。
安苡寧微微蹙眉,搞什麼?
不是說在健身房嗎?一句話的事,還發信息,暈…
安苡寧沒有點開信息,而是朝着健身走去,這一看,健身房內是空的…這讓她更鬱悶了,秦墨到底在搞嘛?
點開信息:過來樓頂一下。
去樓頂?
去樓頂幹嘛,大晚上的吹風不冷?
貌似,今晚回來時候還有點濛濛雨吧?
想了想,安苡寧拿着傘,朝着樓頂走去。
樓頂她沒有去過,也不知道樓頂是什麼樣子。
看了看錶,才知道他上去已經差不多一個小時了。
只是,到了門口的時候,她看到對面一片光亮,水藍色的游泳池水波盪漾,四周都是綠色的植物。
這是樓頂?
安苡寧走近,纔看清楚,秦墨在水池裡面游泳。
大冷天的游泳,他也不怕冷?
看了看四周,才發現,四面環着大型的透明玻璃,她站在這裡,也感覺不到冷,溫度跟二樓的差不多。
奢侈一詞自然而然的從腦海裡崩了出來。
安苡寧走到池水邊,用腳碰了碰裡面的水,感覺到水溫是熱的之後才舒了一口氣,不然他真擔心他運動之後直接進水池會感冒。
拿着浴巾,她坐到了旁邊的凳子上,等着。
安苡寧看着池中來回遊了好幾圈依舊沒有停下來的秦墨,心裡在想,他叫自己上來,又遊個不停,到底幾個意思?
邀她游泳?
這個想法一閃而過,安苡寧下意識的抓着衣領,眼睛瞄着自己的胸口,比基尼下水什麼的,她走還是不走?
不走的話,她坐在上面看着,怎麼都有種偷看的感覺?
那她還是走吧。
起身的時候,水面忽然嘩啦一聲,秦墨破水而出,直接在安苡寧的對面露了出來。他揮開臉上的水,但是另一隻眼卻是緊閉着的,“苡寧,過來。”
“幹嘛?”安苡寧看着他,沒動。
“我眼睛進東西了,你過來幫我吹吹。”說着,他一隻手搭在岸上,一隻手指了指眼睛。
看着他閉着的那隻眼睛,安苡寧放下浴巾,走了過去,蹲下,但是距離有點遠,她看不清楚他眼睛裡有什麼東西。
“秦墨,你能上來一點點嗎,太遠了,我沒法幫你。”
“那我上去。”秦墨兩隻手搭在了岸上。
安苡寧伸出手,“我拉你吧。”
水位深,他上來也不容易。
聽言,秦先生嘴角微微勾起,黑眸閃爍着流光,“好。”
把手神了過去,一個用力,噗通一聲,水花四濺,緊接着安苡寧發出了一聲尖叫,“秦墨,你魂淡…”
安苡寧露出水面,抹去臉上的水,破口就朝着秦墨吼去。
她現在渾身溼透,衣服緊緊地貼在身上,很不舒服。見此,她把自己縮回水裡面去,只露出一個頭。
安苡寧狠狠的瞪着他,沒好氣道,“我不會游泳。”
哼,要不是她會游水,早就喝幾口水了。
秦墨嘴角勾起,雙眸含笑的看着她,“那我教你。”說着,朝她逼近。
安苡寧見他朝自己游來,想都沒有想,撒腿就想跑。沒遊多遠,腳踝就被人給扣住了,掙扎幾下無果,安苡寧只好停了下來,單腳墊着池底,瞪着他。
騙子,還說眼睛進東西了,根本就是忽悠她的。
好在水池的水是暖的,不然可能會冷死她。
秦墨見她站定,雙臂一伸,將她拉了過來,雙腳纏着她的腰,有意無意的磨着她,雙手還搭在她的肩上,整個人的重量都交給了安苡寧。
也許是浮力的作用,安苡寧沒有覺得重,但是一張臉卻紅紅的,不敢動彈半分。
“你下來,很重。”安苡寧紅着臉瞪着他。
秦墨輕笑,放開她了卻將她扣向自己,雙手拖着她的臀部,“我眼睛不舒服,你幫我看看,裡面有什麼東西,刺刺的。”
安苡寧看着他,不說話,那表情明顯就是不相信。
“苡寧…”秦墨再次叫着她。
拖長的尾音讓安苡不忍心,湊近看了看,見他眼睛的確紅紅的,伸手撐開他的眼皮,認真的觀看。
“往上看…”秦墨依言動了動眼珠子。
“往下看…”
沒有,裡面什麼都沒有。
“現在還不舒服嗎?”安苡寧問。
“恩。”秦墨眨了眨眼睛。
“那怎麼辦?”她露出擔心的表情。
“就這麼辦?”
話落,火熱的脣壓了上去,輾轉反側的侵佔,霸道而熾熱的攻略城池。
“苡寧,你好用力啊,我的腰快被你搞斷了。”
耳畔傳來低低的笑聲,安苡寧呼吸紊亂,雙眼迷濛的看着對面的人,一雙黑眸在水的侵潤下異常的明亮。
唰的,臉上的溫度幾乎要把她燒熟了,心也亂了節奏,這話,太…太曖,昧了
“秦墨,我不要在這裡,我要上岸。”她掙扎。
秦墨扣着她的腰,“不急,時間還早,我教你游泳,恩?”
音落,他的手扣住了她的褲頭,忽然猛地拉扯,啪的一聲,她的打*直接飛出了岸上,她心驚,想要掙脫,卻被他以雷霆之態把上衣也給脫了。
“游泳不需要穿這麼多。”說罷,啪嗒,胸衣的暗釦也被他解開,一個拉扯,她已經是全果的了。
她穿的本就是打*和打底衫,很好脫。安苡寧自己也有阻止,但她不是秦墨的對手,只能眼睜睜的看着身上的衣物一件一件的飛到岸上。
“秦墨。”安苡寧羞惱的瞪着他。
魂淡,游泳不需要穿這麼多,但是也不需要脫光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