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瑤瑤將宏發的事情一五一十的說給她聽。
慕槿歌今日還未看新聞,而且消息才傳出,並沒有那麼快的傳到海城。
聽聞眸底難掩欣喜。
這算是陳子墨給的意外驚喜嗎?
他還真是知道怎麼最大程度打擊對手。
“瑤瑤,謝謝。”
除了這兩個字,慕槿歌不知道自己還可以對她說什麼。
慕槿歌不知,遠在帝都的靳瑤瑤在聽到這兩個字後複雜的情緒。
“既然宏發的事情解決了,瑤瑤那邊我會找人接手,你可以……”
“不用了。我不急着現在就走。況且你的事情都還沒完全解決,我也不放心。這不是又來了個什麼方先生嗎?事情查得怎麼樣?”
那邊,靳瑤瑤快速的打斷她未完的話。
她本確實是打算宏發的事情解決後就回海城,帶着水心離開。
她知道現在怕是不行了。
不想讓慕槿歌聽出些什麼,她故意轉換了話題。
提及那個方先生,慕槿歌有了短暫的沉默。
消息有是有,但大多都沒什麼用,他的信息好像都是他想要讓大家知道的。
那些不知道的,沒有人清楚。
他叫方誌呈,GR集團的特派員,被最高層授予特權過來爲公司的最新項目尋求合夥人。
一切都很正常,找不出半點問題。
“鬱珏沒與你聯繫嗎?”靳瑤瑤又問。
過來的時候她說過,讓鬱珏有了任何消息直接同她聯繫。
現在不僅是鬱珏的人在查他,就連霍慬琛和戚鋮浲的人都在查。
確實有這麼個人存在,只是奇怪的人,這人只有二十多年來的照片和痕跡,在此之前的全都不存在,尤其是照片,一張都沒有,被人助理得乾乾淨淨。
也正是這樣纔會讓人覺得越發的可疑。
但他好像一點也不擔心被人查到什麼。
最近據說他天天出入海城各大企業,也就那天提出要同帝皇合作被委婉回絕後就再無動靜了。
好像之前一切不過都是他們的錯覺。
敵人越是不動聲色越是讓人覺得不安。
既然瑤瑤說那個方誌呈是衝着霍家來的,那應該就不會錯。
可這麼長時間怎麼會都沒動靜?
那邊,靳瑤瑤一聽對方至今都沒動靜,而鬱珏那邊也沒消息不由看了眼身邊的男人。
陳子墨正把玩着她的頭髮,骨節分明的手指一卷一卷的,玩的不亦樂乎,沒有去看她望向自己的眼神,但卻開口說了句,“關我什麼事?”
“……”小肚雞腸的男人。
不說就不說,反正她也留了鬱珏的號碼,待會她自己去問。
“這人肯定在背後打什麼鬼主意,你跟三少小心些就是了。”
“嗯,我明白。”慕槿歌應着,方纔陳子墨的聲音她也聽到了,眸色深了深,欲言又止:“你現在在林躍?”
多年好友,方纔陳子墨又出聲,也沒刻意壓低,而此刻兩人又貼的如此近,聲音定然是傳到了槿歌的耳裡。
知道她一向不喜歡陳子墨,靳瑤瑤未免她擔心回答道:“嗯,剛開完會,當着慕言的面宣佈宏發被林躍收購了。”
她絕口不提陳子墨提出的前提。
陳子墨似乎敲出了她那麼點小心思,刻意誤導對方兩人關係清白嗎?
垂首,薄脣輕輕啃上她的耳墜,看着急忙捂住自己的脣防止那不能泄露出的輕吟,像個惡作劇得逞的壞男孩,笑得妖孽。
靳瑤瑤狠狠的剮了他一眼,目光警告。
“槿歌,你是沒看到,慕言快氣瘋了。當場失態,嘖嘖……可惜我剛纔沒能錄下,不然一定要讓你瞧瞧,那老巫婆總算得到了懲罰。”
提及慕言方纔的痛苦,靳瑤瑤迫不及待的想要告訴慕槿歌也讓她開心一下。
這慕言善狡辯,典型的黑的能說成白的。
她是不知道這人到底是用了什麼辦法可以讓慕老爺子阻止她跟慕寒生離婚,就憑到到目前她還能穩坐慕太太位置,她真心佩服這女人的心計與口才。
這放在古代,妥妥的毒妃。
得到懲罰嗎?
不,遠遠不夠。
母親爲此所受的二十多年的苦,那種同時被親情和愛情出賣的絕望,又豈是這樣就可以彌補的。
沉了沉眸,慕槿歌落在桌子上的手猝然縮緊,極力壓抑着情緒讓她神情有些可怕。
突然,手背一陣溫涼,垂眸就見一隻收落在她的手背,順着望去就見陸青青衝着她純真微笑。
她的笑容很乾淨,帶着對她的關心,心底的冰涼一點點驅散。
知道方纔一定是提及慕言自己情緒波動太大讓她擔心了。
回以一個淺笑,慕槿歌才道:“慕言就是個瘋子,你們將宏發奪走,她一定不會善罷甘休,你自己多注意些。畢竟那裡還是她的地盤。”
每次電話,都能聽到她如此叮嚀。這也算是獨自在異鄉的那點點溫暖。
“槿歌,我媽那邊你幫着看着點,我不在她身邊,我擔心她胡思亂想。”
當初水心失去女兒打擊太大,後來意外救了她,將所有心思都花在她身上,這才從那份悲痛中暫時走出來。
但靳瑤瑤清楚,她是水心的精神寄託,一旦她長時間離開,獨自一人不知道她會想些什麼。
而且,水心好像一直都很害怕她記起過往,似乎是覺得她恢復記憶後就會離開她一樣。
而她,從恢復記憶到現在都未曾去探望過她一眼,她不知道自己恢復了還好,一旦知道還不知道怎麼想。
“你放心,阿姨那邊我已經過去說清楚了。讓你幫我在帝都辦一點事,短時間沒辦法回來,你記着有時候給她打打電話,她知道你已經恢復記憶了。”
“你也別太擔心,阿姨沒多想,我們時常都會過去,本是想將她接到半山別墅來住的,但阿姨拒絕了,最近更是搬回了花田那邊,不過我安排了個司機每日接送,不會太累着她。”
聽着慕槿歌的話,靳瑤瑤眼眶漠然有些泛紅。
她總是考慮的那麼周到。
當初一直隱藏的她,也是爲了要給自己出頭離婚,才讓霍慬琛他們發現的。
雖然,這個發現並不是壞事,可有友如此,此生當真無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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