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抱着她,“而且早在三年前,靳瑤瑤跟陳子墨就已經領證了而且是名副其實的夫妻了。”
這一句猶如重磅炸彈,炸得慕槿歌手腳發麻,腦袋發懵。
她從他懷裡擡起頭,錯愕的看向面色沉靜的男人,希望這一切都只是幻聽。
但男人平靜而堅定的目光卻告訴着她一切都是事實。
她不期然想起之前瑤瑤曾跟她說,陳子墨說他們是夫妻。
當時她還在想陳子墨爲什麼要撒這樣隨時都可以拆穿的謊言……
原來這一切並非都是謊言。
是什麼時候?
瑤瑤竟然跟他在一起呢?
她有些亂,不知道該用什麼樣的心情來面對這件事。
“或許這一次會是機會。陳子墨或許不是個好人,但我們誰也不能肯定他於瑤瑤來說不會是一個好丈夫。”
正如他在許多人眼裡不是好人,可在妻子眼裡必定是這個世界上於她來說最好的存在。
她神情恍惚。
陳子墨於瑤瑤來說會是好丈夫嗎?
瞧着妻子眼底的不確定,霍慬琛又道:“正如我被許多人冠以奸商的名號,可在槿歌的心中我一定是最好的丈夫。”
聽着這話,慕槿歌猝不及防的笑了。
這人臉皮厚,這樣的話也好意思說出口。
看着妻子嘴角終於揚起的弧度,霍慬琛卻是在心底重重的嘆了聲。
總算是笑了。
“你應該相信她,在愛情面前,旁人在感同身受,再瞭解對方也終究不是她。始終無法完全確定對方的心思,不清楚什麼纔是她想要的。既然如此不如放手讓她自己去尋找,總好過我們在一旁指手畫腳,還不見得謀劃出的是最適合她的。”
這人如若坐在談判桌上,必定打敗天下無敵手。
慕槿歌知道自己被說服了。
有關她跟陳子墨的事情,瑤瑤不曾詢問過她的意見,只是他的幾次出事過來探聽他的情況。
這些足以看出瑤瑤早已經動情。
而且當初她那麼喜歡陳子昂都沒有將自己交給他,能夠讓她交出自己,感情……自是不會淺。
飛蛾撲火,結局並一定只會是自取滅亡,也許還能破繭重生化蝶翩飛。
她雖口口聲聲說着瑤瑤不尋求幫助便不多插手她的感情事,可私底下到底是多加干預了。
唉……
面對自己在乎的人,她似乎總能失去精準的判斷。
看着妻子柔化的五官,霍慬琛知道她這是被自己說動了。
靠過去,親了親她的臉,“不要擔心。我們讓他們一起也並非什麼都不管。不要忘記林躍是你的地盤,再安排個把人幫忙盯着也不是什麼問題。一旦發現陳子墨有欺負靳瑤瑤,你想要做什麼我都陪你,嗯?”
這句話算是徹底的打落了她最後一絲疑慮。
此事,也算是徹底決定了下來。
……
慕槿歌是在三天後前往帝都的。
這一次,霍慬琛並未同行。
一同過去的只有陳子墨與靳瑤瑤。
將人送至機場,霍慬琛並未多言,只是在她登機時,突然將她抱到懷裡,沉聲感嘆,“還未分開就已經想念。”
這人不善煽情,但往往說出的情話更動人。
擡手抱住男人精瘦的腰,她蹭了蹭他的面頰,“我會照顧好自己和寶寶的。”
這一趟勢必要去,霍慬琛縱使有千萬個不捨也不得放心。
聽着催促着登機的廣播,終究是放了手。
慕槿歌離開男人的懷抱,心底失落化成酸澀漠然涌上心底,她緊抿着脣,頻頻回身衝着男人揮手。
這是兩人重逢後的第一次分離。
而她這次一併帶着的是他的兩份牽掛。
在身影消失前,她無聲的對着依舊站在原地的男人說着:“我會很快回來的。”
我會很快回來的,因爲捨不得你再爲我忍受相思之苦。
這個英俊的男人,他站在人潮涌動的機場內,彷彿看不到四周的一切,眼底唯有妻子那開合的脣。
他看明白了妻子的話,心底好似有無數小花盛開。
男人雙手抄兜,眉眼如畫,嘴角如花開半朵,魅惑了目睹的所有過路人。
……
抵達帝都時已經是臨近中午時段。
慕寒生早安排了徐秘書親自過來。
也很早暗中給幾人訂了酒店。
董事會在明天舉行。
董事會本該是在當天下午的,但考慮着慕槿歌現在懷孕,剛乘坐飛機,擔心她身體承受不住,特意讓她先休息一下,養精蓄銳。
下午,慕寒生去見了她,並且將所有的計劃一併商量了下。
他怎麼也沒想到,她帶來的人會是陳子墨。
這個與霍慬琛在商界並稱爲雙狼的男人。
但,如果是這個男人的話,他完全不用擔心槿歌在林躍的地位了。
第二天,一早在收到通知的董事會成員一早全都來了林躍總部。
公司有多少年這些大佬們沒有再這樣齊整的出現過。
就連一直在國外拓展業務的少東家也回來了。
一身淺色西裝,站在慕寒生身側,欣長儒雅的身姿,瞬間吸引了衆多女性員工的目光。
慕言緊跟在慕寒生另一邊,嘴角始終挽起淺淡的弧度,卻在無人察覺的一處,雙手悄然握緊。
從他宣佈要召開董事會開始的那一刻,慕言就知道這是要將林躍徹底的交給慕槿歌了。
而她連夜讓人調查的資料顯示,早在昨日慕槿歌就已經抵達了帝都。
只是奇怪的是這次是她一個人前往,霍慬琛不曾同行。
霍慬琛不跟着……
還是說背後又在計劃着什麼她所不知道的事情。
這兩人他過狡猾,她不得不防。
“我先去下洗手間。”在抵達會議室門口時,慕言突然扯了下慕寒生,靠過去低身在他耳邊低語。
慕寒生面不改色的頷首,待妻子轉身離開這才進入林躍最大的會議室內。
而此刻,裡面早已經人滿爲患。
林躍所有的股東,所有的高層皆在其中。
看到慕寒生進來,議論紛紛的會議室突然安靜了下來,所有人都看着突然要求召開這次會議的董事長,個個面露疑慮。
慕寒生剛在主位上坐下,徐秘書已經過去低身與他交談。
但因爲聲音太小,以至於旁人根本不知道兩人在說些什麼。
直到慕言進來,會議正式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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