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慬琛哪裡給她時間反應,俯身又是一個綿長的吻。
他的手指彷彿帶有魔法,所過之處皆能爲她帶來顫慄。
慕槿歌忍着身體陣陣不能自控的感覺,她閃避着推搡着,尤其是感覺到他強行分開她的雙腿,置身其中,貼過來的滾燙身軀那異常明顯的變化……她慌了,言語也變得激烈,“霍慬琛,不要……你,放開,放開我……”
睡衣上身鈕釦已經全被解開,溼淋淋的敞開着,露出白如凝脂的肌膚,那黑色文胸被推至肩胛骨處,入目皆能迷惑心神。
霍慬琛呼吸沉了、重了,但妻子激烈反抗他也沒能忽視,擡頭再次安撫的親着她的脣,同時軟言安撫,“別怕,槿歌別怕……”
他讓她別怕,卻在做着讓她抗拒的事。
慕槿歌避不掉,她目光猝然有些紅了。
她沒想過就這麼再次將自己交給她,她心底有一座城,城門緊閉,她拒絕任何人的進入。
一旦打開,那些記憶就算蜂擁而至,她不願再一次嘗試那樣的痛,所以她拒絕任何可能打開城門的事。
這個人熟悉她的身體,她又何嘗不舒服他的氣息。
於他,三年時間不足以忘記。
與其說抗拒與他親密,不如說她是抗拒親密過後可能帶來的痛。
“槿歌別怕,如若地獄我都會陪着你,你不是一個人,你還有我……”
柔軟的話語在她晃神間進入腦海,她睜着一雙迷濛溼潤的眼,看着眼前抵着她的額頭繾綣凝望的眸。
她還有他嗎?
他說過,三年前的離婚不是放手,爲的不過是再次開始。
他從未想過要放開她的手……
眼底氤氳着霧氣,不知是因爲他說的話,還是他此刻做的事。
“霍慬琛……”
“噓……”他的脣貼着脣,親吻着,安撫着,手指卻未曾停下。
他想,那種迫不及待像是要將他撕裂一般。
一直被禁錮的野獸被放出,哪裡還能控制得住。
他將慕槿歌反轉過來,讓她雙手撐在冰冷的牆壁上,微微躬下身體,白皙如玉的背,細長的頸……他從後面貼上去,輕咬着她的頸,聽到一聲輕吟,又看了看上面的紅痕,立刻又親了親,神情頗爲懊惱,似在自責自己咬重了些。
其實他咬的並不重,只是慕槿歌天生敏感,皮膚比一般人要白皙柔嫩許多,很容易就留下痕跡。
與其說是疼痛不如說是酥麻。
霍慬琛如果有心撩撥,慕槿歌其實不是他的對手。
他親着吻着,在她身上留下都屬於他的痕跡……
慕槿歌想要轉身,但被他強行壓着,她想要掙脫,但又顧及他受傷的腿。
心思絮亂間,就感覺下身也跟着一涼,還未反應過來,溫熱的身體已經貼了上來。
她明顯感覺到了他的亢奮,腦子轟的一聲,再也顧不得什麼的就要轉身,卻被霍慬琛強行壓着。
他抱着他,手指揉捏着,薄脣親含着她敏感的耳墜,嗓音沙啞的不像話,“乖,別怕,我不進去……”
慕槿歌看不到他,但也能從他的聲線裡聽出他的隱忍。
理智該是分奔離析,但卻還能感覺到她不曾言語的害怕。
慕槿歌安靜了,她是相信他的……
而霍慬琛最後確實也沒進去,他只是在她雙腿間……那樣的動作……
當身後傳來一聲似舒爽似滿足的聲音後,慕槿歌的身體早已經癱軟成泥。
還是霍慬琛及時的攬住了她下滑的身體。
抱着來到花灑下,清理着彼此的身體。
然後抱着她回了房間,將她放到被子裡,看着似還有些沒回過神來,但偏偏一雙眸卻忿忿的瞪着自己的可人兒,霍慬琛心軟成災,他俯身在她額前落下一吻,滿足過後的俊顏邪魅動人,他低啞道:“睡吧。”
慕槿歌是真不想理這人了。
分明就是個騙子。
在被子底下光裸的身體往矣側移了移,似要避開等會他上來可能會有的親密。
她閉上了眼,很快又睜開了,入目的便是他如影隨形的臉。
慕槿歌繃着臉不說話,裹着被子就要起牀。
霍慬琛瞧着,輕揚了下眉尾,似無奈似放縱的道:“不睡覺,還想做什麼?”
“……”慕槿歌真是想咬死他的心都有了。
“走開。”她沒什麼力氣的丟給他兩個字。
分明她什麼都沒做,但卻是綿軟的很。
霍慬琛翻身,直接壓在她的身上,目光深邃溫柔,“告訴我想做什麼,我幫你。”
慕槿歌抿着脣,這會真不想跟他說話。但眼前的人就跟她耗上一樣,執着的就是不退,後面甚至還頗爲體貼的問:“想喝水?”
慕槿歌緊了緊身上的被子,比起固執,她還真不是霍慬琛的對手。
而且她也累了,明天還要上班,繼續僵持下去吃虧的也是自己。
思忖間,她索性躺回去,盯着他冷冷道:“我要穿睡衣。”
這被子下面什麼都沒有,太沒安全感。
霍慬琛聞言一愣,隨即眼底逐漸瀰漫了笑意,倒也不說什麼,起身直接去了衣帽間。
再次出來的時候,他已經換了一身乾淨的睡衣,也給她拿了條睡裙出來。
慕槿歌探出一隻手,示意他交給自己。
方纔已經滿足的男人這會好說話的很,爽快的將衣服遞給她,但瞧着她在被子底下悉悉索索穿衣的動靜,倒是忍不住嘀咕了句,“哪我沒看過親過。”
聲音不大,但房間內安靜,慕槿歌還是聽到了。
拉下裙襬的同時狠狠的瞪了他一眼,然後背過身去閉上了眼。
霍慬琛瞧着那還孩子氣的舉動,只覺滿心歡喜。
他掀開被子也躺了上去,然後直接託着她的腦袋枕在自己的臂彎,另一手搭在她的腰際,直接將她攬到了懷裡。
身體相貼,三年來空虛的心這一刻好像都被填滿了。
霍慬琛深深的吸了口氣,鼻息間熟悉的氣息讓他滿足的閉上了眼,呢喃着道了聲“晚安”。
……
這一覺睡得並不安穩。
三年來慕槿歌不曾與人同牀,雖然浴室一事,讓她費了精神,但也不足以讓她立刻在他懷裡睡去。
當等熄滅,她睜開了閉着的眼,看着被拉上的窗簾,她不知道自己是什麼時候睡着的,但卻是被貼在身後滾燙的溫度驚醒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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