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爺爺很疼你。”霍慬琛語氣溫軟,“有時間多回去探望他老人家。”
這是他第一次主動希望自己做什麼,慕槿歌有些晃神,須臾方纔輕聲應允,“好。”
“爺爺對誰都很嚴厲。”他表情如常,“多年行軍打戰,鑄就鐵血手腕,就算面對至親亦不會心軟。向來嚴厲,霍家子孫無論是誰一切皆靠自己本事,從不曾爲家人徇私一次。”
提及“徇私”二字,慕槿歌竟覺得自己聽出了幾分“怨恨”幾分“隱忍”。
他知道他幼年喪父喪母,從小養於老爺子膝下。霍家老人皆說老爺子雖對人嚴厲可打小最疼的還是他。
他不是個會因爲家教嚴厲而心生怨恨之人。
那這所謂的怨恨爲何而來?
霍慬琛似乎忘記了靠近門的沙發上靳瑤瑤還坐在那裡,他說着說着卻是忍不住笑了,“當初爲了讓我娶你,爺爺不惜用我最想得到的帝皇股份威脅,爲了讓我們關係受法律約束而第一次動用關係讓你我如願取得結婚證……可見爺爺是真的很喜歡你。”
慕槿歌聽着他的話語,心情由最初的慌亂、茫然到後面的沉靜,然後落定,她雙手交握在身前,微微歪着腦袋半是玩笑半是認真的問:“所以,你這是在吃醋?”
聞言,霍慬琛卻是輕笑了出來,擡手出其不意的撫上她柔美的面頰,低低呢喃,“對啊。吃醋。”
慕槿歌好半天沒有說話,他明明在笑,可當他說出吃醋二字時,她竟從他眼底看到了痛苦。
慕槿歌不再言語,而是上前,交握在身前的雙手展開,將他抱住,面積貼着他的胸膛,“不吃醋,你不需要吃醋。”
因爲我會用更多的愛回報你。
從始至終,她從未懷疑過,老天對她最大的善待,便是讓她遇見了霍震霆與霍慬琛。
……
離開醫院的時候,已經過了晚飯的點。慕槿歌本想邀請靳瑤瑤一同用餐,但被她拒絕。
她再神經大條,這會也意識到霍慬琛情緒的不對勁。
那樣一番話語,如若在尋常人嘴裡說出,那是吃醋言語。
可他是誰?
他是霍慬琛,在海城足以呼風喚雨的男人,如何會說這般“幼稚”的吃醋言語。
他說,必有其深意。
所以,她將時間空間留給小夫妻,獨自開着甲殼蟲離開。
回到芙蓉園的時候,張媽做好了晚餐。
在回來前,已經電話通知。
兩人沉默用餐,然後各自回房。
事情不知道是怎麼發生的。
慕槿歌只記得自己進入浴室,他隨後進入,沒有言語的直接將刺裸的她攬到懷裡,吻上她寒涼的脣。
歡情來得太突然,卻又是那麼水到渠成。
沒有抗拒,一切不過順應本能的接受。
而他,最初隱忍,循序漸進,而後漸漸失了步驟,狂野而熱烈……
一室纏綿,糾纏至彼此精疲力竭,這才相擁而眠。
彷彿那一日若隱若現的疏離不曾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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