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槿歌有些木訥的擡頭。
從黑色的皮鞋到不見絲毫褶皺的西褲,然後是同色系的襯衣,沒有系領帶,最上面的兩顆釦子被解開露出精瘦的胸膛,然後是弧線優美性感的脖頸……再然後……再然後慕槿歌又低下了頭,悶悶的嗓音從雙腿間溢出,“你怎麼來呢?”
聲音帶着不易察覺的喑啞。近乎鴕鳥的不想讓眼前的男人看到自己此刻的模樣。
雖然她在他眼底可能從來就不曾美過。
可她的脆弱不願那麼輕易地示人。
霍慬琛雙手抄兜,深諳的雙眸落在她頭頂上,因爲她微帶鼻音的嗓音擰了下眉頭,聲線依舊清凜傲然。
“我走丟了一隻小貓,出來找找。”
她不起身,霍慬琛也不催促,就立在她牽頭,一雙眸落在她身上就不曾移開過。
最後更是突然探出一手落在她的發頂,輕撫了下。
挑選的假髮髮質不錯,可摸着霍慬琛薄脣抿的就緊了一分。
假貨就是假貨,不如真的有手感。
慕槿歌這會難過得要死,也沒想這麼摸來摸去會不會被摸出點什麼。
男人寬厚溫柔的大掌像是輕撫在她難受的胸口,心底隱隱有什麼掠過,太快來不及捕捉。
慕槿歌就那麼一直蹲着,眼淚從他到來後慢慢的就遏制住了,可狼狽是一定的。
“霍慬琛,你回去。”低低啞啞的嗓音再次從雙腿間溢出,慕槿歌悶悶的道:“等會我自己回去。”
霍慬琛不應聲,蹲下了身體,輕撫着她發頂的手未收回,聲音冷峭卻多了一絲柔軟,“我來接我的小野貓回家的。”
小野貓?
誰小野貓了!
“你才野貓了!”豁然擡頭,慕槿歌忿忿嗤了回去。
夜色下,路燈旁,男人欣長的的身影完全籠罩在她的身上。霍慬琛勾着她精緻的下巴,無聲的夜色下冷然的眸深了幾度,嘴角意外的上揚了些許,慕槿歌以爲他會說什麼,卻只覺眼前一晃,還未反應過來人已經被他給攔腰抱起,徑直朝停靠在路邊的世爵走去。
郝助理已經等候在車旁,見兩人過來立刻拉開了後座的人,待兩人上去纔回到駕駛座。
“總裁,去哪裡?”
“回芙蓉園。”
霍慬琛抱着慕槿歌直接在後座上坐下,對着前頭的郝助理吩咐。
這樣親密的舉動還是有外人在的時候慕槿歌多少有些不自在,指尖抵了抵他的胸膛,悶悶道:“我自己坐過去。”
車內燈光明亮,霍慬琛攬在腰際的手沒有動,倒是擡起慕槿歌一直垂着的小腦袋,一雙如墨染的瞳眸落在她微微紅腫的眼睛上,眸色沉了沉,直到觸及她柔嫩的脣時,本還微帶弧度的俊顏立刻沉了下去,一雙眸更是如大海一般沉寂而深不可測。
車內的氣息明顯發生了變化。
慕槿歌不解的看着他。剛纔她都能感覺他的心情似乎不錯,怎麼眨眼的功夫就像是有人欠了他上千萬一樣?
“怎麼呢?”慕槿歌困惑詢問。
“唔……”
觸不及防的吻,男人薄削的脣帶着類似懲罰的味道狠狠的啃食着她的脣。
慕槿歌只覺脣上一痛,而後像是意識到什麼一張臉頓時白了幾分,本就揪着男人衣襬的手更是用力。
墨子珩的出現讓她失控、彷徨、無措。一時忘記了接連三天被他強吻,兩次懲罰咬在了她的脣上,且還是同一個地方。
那樣的傷口,看着太過曖昧。
慕槿歌心一晃,本能的伸手就要將他推開,卻被男人的大手更快一步的摁住了腦袋,不准她又任何的動彈,本就霸道的吻吻得更深,兇猛的掠奪,好似要將她整個人都吞下去。
直到他滿足了才稍稍將她放開,低啞的嗓音透着蠱惑低低的在車內響起,“爲什麼哭?”霍慬琛將她提起,擡起她一條腿,就讓她跨坐在他的腿上。
他最近似乎很喜歡這樣抱她,像是抱着孩子一般。
這樣的認知讓慕槿歌臉紅了紅,扭捏着想要下去。
只是男人鉗制的太用力,她根本無法如願,倒是這樣扭動有着引火的趨勢。
而慕槿歌也感覺到了,身體頓時僵住,再也不敢亂動。
霍慬琛好整以暇地靠着後背,擱在腰際的手若有似無的輕撫着,好看的薄脣勾着邪肆的弧度,輕挑俊眉,“怎麼不動呢?”
擡手從她的眉眼慢慢往下,滑過挺翹的鼻樑,最後落在誘人的紅脣上,眸色深諳,“這裡怎麼傷的?”
一連三個問題,哪一個慕槿歌都不回答。
心思一轉,慕槿歌伸手勾住他的脖子,直接將頭埋在他的頸窩,撒嬌的蹭了蹭,“老公,我好累。”
霍慬琛一直覺得她身上有股好聞得氣息,不是沐浴露也不是香水,那是中天生的馨香,莫名的能讓人心安。
她的靠近讓這種氣息更強烈的充斥在鼻息間,懶懶的撒嬌:“老公,我好累。”
這樣的姿勢可以讓兩人更親近,可也讓他此刻無法將女人的神情看在眼底。
她明顯的逃避讓霍慬琛蹙了下眉頭,意外的沒有繼續追問,擡眸睨了眼前頭不時透過後視鏡看過來的郝助理一眼,冷聲吩咐,“快點。”
說累倒也不假,畢竟昨天自己折騰了她大半夜,今天好像就來公司上班,她還有課業,真要算起來比他這個帝皇總裁還要忙。
只是——
“爲什麼哭?”
只是有些事情,他不喜歡自己的女人瞞着自己。
“想讓我自己去查,嗯?”輕柔的嗓音聽出半點情緒,可慕槿歌卻感覺到了一股森森的寒意。
立刻搖頭,“沒有。”
“那你告訴我這裡是怎麼傷的?又爲什麼不回我信息還一個人呆在大馬路上哭?”霍慬琛將她推開,四目相對不給她任何躲閃的機會,“不要告訴我是這是吃飯不小心咬到,而是是疼的掉眼淚。”
指尖落在她脣瓣上的傷口上,慕槿歌下意識的躲了下。
“磕到的,我又怕疼……”低低的話語溢出,慕槿歌別開目光不去看他,好似做了什麼很丟人的事情。
霍慬琛若有所思的看了她一眼,在她因爲坐姿而撩起的裙襬的的大腿上看到一個刺眼的青紫,冷漠的俊顏下,深諳的眸底有笑意漸漸暈開。
“笨手笨腳。”手指落在那個地方,“乖,不哭了,回去給你呼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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