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已過,時候羞澀已經來不及,所以慕槿歌也僅有片刻的目光躲閃,很快又再次對上他一直望着自己的眼神。
怎麼說也不能在精神上再輸給這個男人。
霍慬琛不知妻子情緒變化,只是觸及她瑩潤雙目,自然也想到昨夜這雙眸子在昨夜在自己的身下是如何的媚態橫生,讓他不能自拔。
來到牀邊,霍慬琛擡手撫開頰邊碎髮,問道:“怎麼樣?有沒有哪裡不舒服?”
慕槿歌覺得,這人真會馬後炮。
“馬後炮!”昨夜幾次求饒,這人不僅不放過她,反而越來激烈,像是脫繮的野馬似的,折騰得她最後昏昏沉沉,儼然就是“雲深不知處”的狀態了。
聽着妻子的嗔怒,那聲”馬後炮”情緒多樣,是嬌羞、是嗔怒,是滿心的放縱與信任。
霍慬琛垂眸看着,在自己都不曾察覺漸,眉梢間似都帶着溫情,指腹輾轉而下,落在肩頭,輕撫着那柔嫩的肌膚,尤其是觸及那玫瑰色的豔麗痕跡,目光連帶着心境都變得柔軟。
昨晚真的太狠呢?
霍慬琛無聲自問的同時問道:“抱你去洗澡?”
慕槿歌本想拒絕的,可身體真的是無力,遂點了點頭。
不過卻在霍慬琛將她抱入浴室後,雙手撐在他的胸前,不容置喙的道:“你出去!”
是命令!
霍慬琛本想替她洗澡的手頓住,垂眸凝視着已經扯過浴巾擋住自己的某人,眸色幾度加深,最後卻是一生嘆息後起身,睡袍有些地方被打溼,可他渾然不在意,只是起身後叉腰看了她好一會,才吐了句,“小沒良心的”便轉身出了浴室。
慕槿歌靠在遇事邊緣,身上蓋着浴巾,眉眼彎彎的看着男人啐了聲後快步離開,竟是不自覺的笑了出聲。
慕槿歌不知普通人家夫妻是如何生活?但近段時日她同他像是尋常夫妻般,雖唯有感情加註,可這樣的生活讓她第一次覺得……也許這樣一輩子也不錯。
……
不讓洗,霍慬琛也不勉強,實在是方纔只是抱着似乎就有些蠢蠢欲動了。
他自制驚人,更是情緒控制高手,這般容易被引誘是第一次。
也瞭解,她的身體不宜再有親密行爲。
不洗也好,不然只看不吃……被折磨的還是自己。
而且他也還有事情要辦,容不得再消耗時間。
霍慬琛出來看了眼凌亂的房間,倒是笑笑的往外走去。
等慕槿歌泡了澡換上衣服出來的時候,霍慬琛早已經下樓坐在餐廳用餐。而他旁邊郝助理已經坐在那裡,面前擺放着成堆的文件,正低聲跟霍慬琛交代着什麼。
從國外回來後,就一直忙於她母親的事情,後又拜會老師,中間雖也有回帝皇,但跟以前相比……勢必是耽誤下太多工作。
而今天,慕槿歌拿出手機看了眼,嘴角微抿,心中無聲輕嘆。
這個時候就連午餐時間都過了,又是一上午,郝助理定然是沒辦法纔會將文件搬來芙蓉園讓他處理。
張媽見慕槿歌下來落座,立刻盛了一碗湯放到她面前,“夫人,先喝點湯潤潤。”
慕槿歌接過,倒不打擾兩人談工作,安靜的坐在那喝湯。
郝助理本是一心一意彙報工作,可卻在慕槿歌下樓後目光總會在結束一項彙報等到老闆決定的時間口將目光悄悄地掃慕槿歌一眼。
小夫人無疑是漂亮。
尤記得初見這份漂亮時內心震動。
實在是過去兩年,小夫人一直其貌不揚,哪裡知一日之間,小夫人卻突然間像是被施了魔法,完全變成了另外一個人。
那樣的感覺,該怎麼形容?
對了,就像是璞玉被拂去了灰塵,綻放出了炫目光芒。
跟在老闆身後多年,郝助理什麼場合沒見過,什麼女人沒見過,可偏生這樣的小夫人卻讓他印象深刻到經年不滅。
無關老闆原因,只是她這個人便有這樣的魅力。
後來,一向被人奉爲工作狂的老闆屢次爲小夫人破例,多次高強度工作只爲提早回來,後面的維護,再到現在的依戀……一切的一切都讓他越發看不明白老闆這到底是因爲什麼?
隱隱可猜透,但又覺得不達那一層。
不過,可以肯定的是小夫人現在於老闆來說,是不同的。最起碼與以前那些逢場作戲是不同的。
她可是第一個讓老闆“春宵苦短日高起,從此君王不早朝”的人。
慕槿歌不知郝助理在打量自己,她專心喝湯,抽神聽身邊之人穩重聲線,只覺日光正好,生活怡然美好。
“肚子不餓?”慕槿歌聽得出神之際,耳邊突然傳來一道聲音,帶着幾分戲謔。
“餓。”慕槿歌本能回答。
怎麼不餓,昨晚過量“運動”,這都過了午飯時間,她都餓得前胸貼後背了。
“那還抱着個空碗?”
如果說剛纔是控制着愉悅,那麼這會言語間的笑聲就有些肆無忌憚了。
因爲慕槿歌羞稔擡眸間,便對上了男人深邃如淵的人。
“是我生意太好聽?情不自禁入迷呢?”
“啪”的一聲。不要誤會,這一聲不是慕槿歌發出來的,而是一旁的郝助理髮出來的。
實在是,實在是老闆這話太過石破天驚。
海城霍三少,除了有人人豔羨的家世,有人人羨慕的身材,更有人人愛慕的臉蛋,但更有一副好嗓音。
那聲音,如若有心便可讓你“高潮”。
可多年豪門爭鬥,商界沉浮,這個男人早已經將沉穩內斂發揮到極致。就算有自戀的資本,這份資本也從來不會是從他嘴裡說出,因爲從來不需要。
可今日,他工作之餘注意妻子呆萌舉動,卻會自戀戲謔,那樣的光景,如何叫人不驚奇。
“抱歉,手滑,手滑。”
觸及老闆望過來的深諳眼神,郝助理連連道歉,臉上大大的笑容比屋外的陽光還要燦爛,唯有他自己清楚,背脊緊繃的緊迫感。
移開目光,再次落於妻子面前,便見她已經端過飯碗吃了起來。
不反駁也不再搭理他。
嘴裡不知塞的什麼菜,不過霍慬琛覺得那忿忿的模樣,八九不離十,這菜大約跟他是一夥的,纔會罔受“無妄之災”,被妻子當作仇人一般使勁咬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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