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槿歌過來不過是打招呼,且盯着師傅不讓他喝太多的酒。
老人家沒其他愛好,就是喜歡喝酒。
但聽師母說前段時間做全身檢查,肝有了些毛病,最好是不要飲酒。
她自然得好好盯着。
不然也不好跟師母交代。
跟着與老師攀談的一羣長輩簡單的交談了一會,她就乖巧的站在身後,直到主持人宣佈捐贈開始,接過老師寫好的支票,交給今晚晚宴的負責人,這才又回到張宏的身邊。
既然晚宴,在這裡遇到莫家人慕槿歌本不該意外的。
企業都需要些門面功夫,給百姓留下良好的印象。
莫氏自然也不例外。
所以,這場幾乎匯聚了海城不少名流的慈善晚宴自然也少不了莫家人的身影。
只是,她沒想到莫念慈竟然也會過來。
她還以爲,這樣等級的大概也只會派莫有航他們來纔是。
莫念慈過去交支票,卻不想看到來慕槿歌的身影。
這個女人,從攪得她家天翻地覆之後就不見來她的蹤影。
就連A大也找不到她。打她電話要麼沒人接要麼就是直接打不進去。
她知道,那定然是被她拉入來黑名單。
這段日子,爸爸鐵了心要跟媽咪離婚,每日家裡爭吵不休。
她當初答應我們離開,如今卻還好好的生活在這裡。這讓本就對她憎恨入骨的莫念慈愈發控制不住自己內心的憤怒,上前筆直的朝她走去。
礙於老師在身邊,不想他擔心,慕槿歌在莫念慈靠近之前,低聲在張宏耳邊低語了幾句就朝角落走去。
還未走出,莫念慈已經一般將她拽住,尖銳的指甲幾乎在觸碰到她的同時就掐進了她的肌膚。
“莫念往!”咬牙切齒的三個字從齒縫間溢出,莫念慈憎惡得恨不得將她抽筋拔骨。
“莫念慈如果我是你就不會在今天這樣的場合做什麼。”
暗暗使力想要抽出自己的手,奈何莫念慈死死的扣住,根本無從掙脫。
有些事情她不想鬧大,只得壓低聲音提醒,“你想要宣揚得人人都知道莫家醜事。”
從前,林君蘭與莫念慈最不願的就是被人知道她跟母親的存在,能夠隱瞞就竭力隱瞞。
所以,在海城上流社會幾乎無人知道她亦是莫家千金的事情。
慕槿歌有意提起,是提醒亦是阻攔她在這樣的場合說出些不該說的話。
畢竟,在她們不想讓外界知道他們與莫有天的關係的同時,她也不見得有多想讓人知道她是莫有天的女兒。
“怎麼?怕被人知道被推戳着脊樑骨罵?”
可是被徹底的利用報復過後的莫念慈哪裡還聽得進去她的話。
之前,對她就是太過信任才把自己跟母親逼都如此境地。
無償交出百分之三的股份,五百萬的支票。
可最後換來的是什麼?
父親質疑要跟母親離婚,甚至於在莫氏,父親也開始慢慢架空自己。
對於她,都變得不信任起來。
說來可笑,她是他的親生女兒,雖二十幾年來父女倆偶有矛盾,可自問她還未狼心狗肺到要去傷害背叛自己的父親,就算他曾多次傷害到了他。
她真心付出因爲她而變得可笑,猶如一根針紮在了她的心底,拔不掉抹不平。每日都在折磨着自己。
是以,她纔會那麼迫不及待的想要與她見上一見。
她總要做什麼來緩解自己心底的痛。
比如,要痛那就大家一起痛。
“莫念往,你母親破壞我父母婚姻;你如今徹底毀我家庭,分明就是你們母女欠我們,爲何痛苦傷害卻是我跟我媽咪來承受?”
兩年其實以至角落,衆人的注意力也都在會場中心,各位名流都在交頭接耳探知其他人捐贈款項,就怕自己的太低丟人,或者太高心疼。
一時,無人注意到角落裡仇恨以對的兩人。
“莫念慈我以爲莫有天與你母親的談話十歲那邊我們已經聽得清楚。”破壞,母親從未破壞過。
是莫有天毀了自己的婚姻不說,還毀了她的母親!
“是他利用我母親酒醉強行與她發生關係。無論是我母親健康還是如今生病時從未想過要踏入莫家半步。”慕槿歌椅子一字一句說的清晰用力。
這一生,她聽不得旁人說母親的半句不是。
她這一生已經足夠痛苦,不該讓她再承受那些莫須有的罪名。
“是你母親從得知一切後,不斷去尋我母親麻煩,四處散播謠言,讓我們母女生活艱難,備受指點。”無論是小時候還是長大,她所有的不幸都與他們一家人脫不開干係。
當初如若不是莫有天逼得太急,母親也不會虛與委蛇,進入莫氏想要徹底毀了莫氏,這樣才能毀了莫有天。
因爲母親當時就清楚,唯有這樣她才能保護自己。
無論是過去還是現在,所有的錯都在莫有天身上。可她母親愛的盲目,而她恨得盲目。
如若真要算,那也該是她跟母親去找她們來算,她們這樣明目張膽,有何理由?
好,遠的不提,那就提近日!
“那股份本就是我母親的,林君蘭霸佔多年,如今不過歸還,何來‘無償’一說?”慕槿歌本不想計較,可有些事情一旦提及,尤其是提到母親就不免讓她想到病情本有所好轉的母親也因爲這次事情多年努力付之東流,她的心底何曾不壓抑着一股火。
“再來說說簡家……你們利用簡家,混淆視聽,想借簡家之手除掉我,這事我不說不代表我不會爲自己討一個公道。”
莫念慈目光頓縮。本該是她興師問罪,三言兩語間竟然就本末倒置,自己成了被責問之人。
而且,她竟然還無從反駁。
而更令她沒有想到的是,慕槿歌竟然會知道簡家之事。
這事,就算是霍慬琛都不曾知曉。
“莫念慈,你還要跟我說被脊樑骨嗎?”慕槿歌問。
“這些醜聞如若被捅出來,你覺得到底是誰更顏面無存?”
莫念慈緊咬着脣,慕槿歌所言讓她啞口無言,可她又如何甘心?她不甘心啊!
是以說不過的她,只能動手。
她遺忘了場合,遺忘了在場還許多外來客。
甚至不知道就在她伸手端過身邊一旁不知是誰擺放在那裡的酒杯衝着慕槿歌潑去時,衆人看向二樓處的驚訝目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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