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瑾柔可以隱藏自己的行蹤,但四人目標性太大想要隱瞞住就不是那麼簡單的事情了。
郝毅彷彿也察覺到慕瑾柔出現在這並不簡單,尤其是想到之前小夫人讓自己查的事情,隱約總感覺兩件事情有什麼關聯,當即應下。
這一日註定算是多事之日。
慕槿歌並沒能進入帝皇,而是在外面就被水心攔下。
只見行色匆匆,手裡拿着個什麼東西,臉色也是異常的蒼白。
帝皇員工並不認識她,尤其最近又是敏感時期,所以就算她提出與慕槿歌認識也沒人放她進去。
等候在外面多時,以至於見到慕槿歌出現她像是見到了救星一般,快速的衝了上去。
還是郝毅阻攔在前,纔沒讓她撞到慕槿歌。
“心姨,你怎麼在這?”
聽她詢問,水心的眼淚像是瞬間被人打開了閥門一般,瞬間涌了出來。
她想要說什麼卻發現言語變得蒼白,也不知道可以說什麼,索性直接將手裡的東西遞給她,同時祈求道:“霍太太,我求求你,求求這次一定要幫幫瑤瑤。”
慕槿歌擰眉接過,目光深幽的看了眼哭得快不能自己的水心,當展開手裡的東西,當看清上面的內容時她瞳孔猝然一縮,猛然擡頭,聲線更是凌厲,“你從哪裡得到這個的?誰給你的?”
水心還不曾見過慕槿歌這樣冷厲的模樣有些被嚇到,連哭泣都忘記了,呆了好一會纔再她再度詢問之下回答。
“不,不知道。我今天回去就見這東西放在門口。”說着,水心垂下眼瞼,一副傷心欲絕的模樣,“霍太太,我求求你,您跟瑤瑤是最好的朋友,難道要看着她這麼痛苦的呆在殺害她父母的兇手身邊嗎?”
“之前是以爲是陳世輝害死的,可這分明就是陳子墨的母親爲了讓陳子墨進入陳家而害死了她父母,他就是半個兇手,您真的要看着瑤瑤跟害死自己父母的兇手在一起嗎?”
水心一聲又一聲的質問讓慕槿歌面色漸漸蒼白。她緊緊捏着手裡的東西,似乎就連呼吸都痛了。
她得知真相饒是如此,瑤瑤又該如何?
慕槿歌不敢去深想。
當初她不明白瑤瑤爲什麼連孩子都不要,怕是那個時候就已經得知了所有的事情。
既然如此她爲什麼還要跟陳子墨在一起?
慕槿歌看向水心,“我現在去找瑤瑤,你先回去。”
水心一把抓住要轉身的她,“我跟你一起去。”
慕槿歌本想拒絕,可當對上她堅毅的目光時拒絕的話又給嚥了回去。點點頭,帶着她又再度上車。
“郝助理,你留在公司,我自己去就可以。”
慕槿歌徑自上了駕駛座,攔住想要上車的郝毅。
“小夫人,我……”
“郝毅,公司需要人坐鎮。”簡單的一句話,不容置喙。
郝毅再三猶豫,最終點了點頭。
慕槿歌帶着水心直奔陳子墨的住處。有了上次的事情這一次慕槿歌她們倒是沒有任何阻攔的就進入了別墅內部。
聽到動靜靳瑤瑤剛從樓上下來,見到兩人似乎有些意外。
“媽,槿歌?”
她過去,來到兩人面前,“你們怎麼過來呢?”
兩人都沒說話,靜靜的看了她好一會,水心卻是目及她平靜的面容時忍不住再度紅了眼眶,上前就將一把就將她抱在懷裡,哽咽出聲,“孩子,我的孩子啊。”
慕槿歌亦好不到哪裡去。只要想到最近她獨自承受這些就難受得不知該如何是好。
本還有些茫然不知所措的靳瑤瑤瞧着兩人的模樣,彷彿也明白了什麼,眼瞼漸漸垂下,眸底神彩也逐漸散去,痛苦瀰漫而出。
她抿着脣,卻是溫柔的輕輕拍着情緒激動的水心。
三人都沒在說話,直到水心重新冷靜下來,直接要求,“孩子,跟媽回去,這次無論如何你都要跟媽回去!”
靳瑤瑤似乎一點也不意外她會這樣說,淡淡開口,“媽,我……”
“不要跟我說什麼沒關係。怎麼會沒關係!他媽媽害死了你的父母,他母親爲了讓他進入陳家害死了你的父母啊!你這麼孝順,怎麼會願意跟害死自己父母的兇手在一起?”說着,水心用力的拽住她的手,“你告訴媽,你是不是有什麼苦衷?還是他威脅你什麼?你告訴媽,媽就算拼了這條老命也要將你帶出去。”
說着,水心竟然直接拉着靳瑤瑤就朝外走去。
靳瑤瑤不敢太過反抗,水心現在情緒還有些激動,她怕傷到她。
她不會,可守在暗處的保鏢卻不會。
幾乎是在兩人踏出大門的同時就有人攔在了兩人面前。
“太太,先生說了沒他允許您不能出去。”
“我女兒是自由人,爲什麼不能出去?你們給我讓開,給我讓開。”
說着鬆開靳瑤瑤伸手就去推面前的保鏢。
對方顯然也料到她會動手,當即擡手擋了回去。
水心哪裡會是孔武有力的保鏢的對手,直接就被人掀翻在地。
靳瑤瑤面色一變,立刻過去將人扶起來,擡頭掃去,眸色銳利,“誰準你們動手的!”
保鏢低低出聲,“抱歉,太太。”可面無表情的臉上根本看不出多少誠意。
這些人全都聽命於陳子墨,只要靳瑤瑤不離開這裡那任何事情都好說,可一旦離開,那麼怕是瑤瑤的話也不管任何作用。
慕槿歌同樣上前看了眼四周,每個角落都還有保鏢,出面的這幾個是靠近大門的。以她們三個的本事想要離開這裡根本不可能。
想了想,她過去,幫着靳瑤瑤將水心扶起來,沉聲道:“我們先進去。”
“霍太太……”
“心姨,現在你就算用強的也不可能將瑤瑤帶走。”
水心聞言看了眼四周,然後沉默了下來。
就是眼前這幾個她都過不去,更何況後面的那些人。
“媽,我們先進去。讓我看看你有沒有傷到哪裡?”靳瑤瑤也擔憂的出聲,更是將她上下打量,就怕方纔被人一推傷到了。
瞧着她緊張自己的模樣,水心抿了抿,眼底快速的掠過什麼,須臾點點頭,由着兩人將自己扶了進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