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思不言而喻,霍慬琛眉眼輕掃,桀驁的姿態令人不敢直視。
沒有阻攔,示意郝毅過去。
而郝毅,經過對方身邊時若有似無的一眼,飽含鄙夷。
這樣一頂帽子扣下來,什麼舉報,這個時候他們哪裡還會相信這些。
絕對是有人在背後動了手腳。
只是,對方既然敢動,那就代表還有後續動作,既然如此那就順藤摸瓜好了。
自家老闆什麼人?
帝皇又是什麼企業?如若真的只是一個舉報就可以扳倒,又何以屹立海城百年不倒。
郝毅帶人離開,霍慬琛也配合調查,但消息並非傳遞,早在這些公職人員進來的時候,秘書辦的人已經有所行動。
這都是從霍慬琛手裡訓練過來的人,這點應變能力還是有的。
慕槿歌得知消息還是在臨近黃昏時候,當時霍慬琛剛結束一天工作回來。
還沒下車,就見妻子等候在外面。
霍慬琛下車,然後將車鑰匙交給過來的傭人,方纔上前,伸手擁住妻子的肩頭,“怎麼出來呢?”
兩人朝裡走去,慕槿歌探手拽住他腰際襯衣,“怎麼回事?怎麼會被人舉報?”
帝皇業務面很廣,遭到同行嫉妒做些什麼事情並不稀奇。
但像今天這樣堂而皇之的進入帝皇怕還是第一次。
對方有備而來。
“別擔心,帝皇一直遵紀守法,不怕查。”
話是這樣說,可怕有心人故意查。
“你別瞞我。如果真沒事,誰敢上帝皇來?”慕槿歌拽了拽他,“是不是真有什麼問題?”
許多企業都有自己專業的法律團隊,無非是爲了那些打擦邊球善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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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有那麼點不爲人知也不願爲人知的事,她不確定帝皇是否沒有。
如若有,對方敢直接上門,是否說明已經掌握了這方面一些證據?
“跟方誌呈有關?”如今還會找他們麻煩的除了方誌呈她找不出其他什麼人來了。
不只是她這麼懷疑,其實就連霍慬琛在看到那些人時第一想到的也是他。
只是,如果方誌呈有這麼大的本事,那一開始跟陳家合作的時候爲什麼不用?
還是說今天發生的事情跟他這段時間頻繁前往帝都有關?
一切都還要等那邊來消息了才能確認。
“可能。”他保守的給了這樣一個回答。
可能?
不是他還能有誰?
“如今陳世輝倒了,他將自己撇的一乾二淨,現在有頻繁來往帝都,他一定暗中在做些什麼。”慕槿歌低聲分析。
她看似賦閒在家,但有些工作上的事情,霍慬琛回來也會同她提及,並且兩人會就此商討。
尤其是涉及方誌呈的事情,她又格外上心,自然也知曉近段時間他頻繁在海城與帝都之間來往的事情。
“黑白不是我們說了算,自然也不會是對方說了算。調查只是一時,只要我們積極配合,帝皇已經經歷了不少風浪,我們用正面積極的姿態去對待,或許有少部分不明真相的人會隨波逐流,可大多數人還是理智的。這件事對我們不會有太大的影響。”
慕槿歌也明白他說的這個道理。
確實,之前那麼大的風浪都過來了,今天發生的事情確實不算什麼。
也正是因爲這一點,霍慬琛纔會對此事由方誌呈所爲而持保留態度。
按照他素來做事風格,這樣不痛不癢的一下,不像是他會做的事。
目前,他應該最爲迫不及待的是想要得到地圖。
還是說想用帝皇牽制他,然後從而得到地圖?
不論是不是,這背後必定有一場暴風雨等待着大家。
慕槿歌這幾年也經歷了不少帝皇的動盪,自然也清楚,但如若真說不擔心那也是騙人的。
可霍慬琛顯然不願她過多的心思放在這個上面,攬着她進去的時候換了個話題,很開就將她的注意力吸引了過去。
也不怪慕槿歌那麼輕易就被帶過去,只因他提及的是陸青青與楚崬蓮的事情。
近期兩家商定先讓兩人訂婚,至於婚禮,都是海城名門,而以楚崬蓮對陸青青的疼愛,自是希望給她最好的,更何況還是一生一次極具意義的婚禮。
不過——
“青青不是說這兩年還不想結婚嗎?”
陸青青自由慣了,不喜拘束,再加上兩人如今已經住在一起,其實跟夫妻沒什麼區別,用她自己的話說就是“跟你們相比,就差那麼個儀式,至於這個儀式,我不是很在乎。看着你跟三哥過來,讓人認識到只要是跟自己所愛的人在一起,其他的東西都變得不是那麼重要了。”
是的,只要是跟自己所愛的人在一起,其他事情都將變得不那麼重要了。
“青青是不怎麼願意,不過拗不過兩家家長的決定。”霍慬琛取下她的外套遞給過來的傭人,同時問道:“少爺在哪裡?”
“小少爺在後院。”
隨即,他又牽着慕槿歌朝後院走去,邊走邊道:“更何況老四也不會允許她未婚生子。”
兩人算是青梅竹馬,兩小無猜。尤其是楚崬蓮對青青的寵愛,確實是不會允許她未……
慕槿歌像是突然明白了什麼,猝然擡眸,眼底滿是驚愕。
望着他眼底淺淺的微笑,她驚喜出聲,“你是說青青她,懷孕呢?”
霍慬琛點頭,望着比當事人聽到還要高興的她,無奈的搖搖頭,“這麼高興?如果喜歡,我們還可以……”說着,霍慬琛微微垂首,薄脣貼着她的敏感的耳垂,聲線性感蠱惑,“生一個,兩個也行。”
慕槿歌仰頭,避開他灼熱的氣息,“想得美你。”
“其實過程我覺得你應該比我更美。”霍三少開始一本正經的胡說八道:“畢竟,每次我都伺候得那麼好。”
“……”慕槿歌無語的看着身邊明目張膽的耍流氓的男人。
還她清貴高冷的霍三少。
擡手在他落在自己腰際上的手狠狠一捏,待他鬆開,人已經從他懷裡出來,筆直朝草地上正在“匍匐前行”的小寶貝奔去。
霍慬琛看着妻子的背影,眼底的笑意逐漸消散,隨之而來的是無盡的幽深暗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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