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霍慬琛身體微微前傾,似來了興致。
孫偉一直小心藏着自己的那點心思,看着隱隱有被說動的霍慬琛,眉眼越發的低順,“想必霍董也清楚,盛林之前並未涉及過這個產業,也就不久前二少爺一時貪玩收購了一家小規模的建材公司,董事長也只以爲他只是玩玩,但沒想到他會拿這家公司參與到這次的競標當中去,而且還中標了。”
“那建材公司什麼底霍董應該比我清楚,根本沒辦法在規定的時間內完成任務。”
“董事長最在乎的就是盛林的名聲,他總說一個優秀的企業家要看該企業在大家心中的地位,自是不願爲此而壞了盛林的名聲,但二少爺已經與冉升簽訂合約,盛林毫無退路,董事長無奈之下只得派我前來代二少爺致歉,而這……”孫偉的目光落在他面前的合作意向書上,“是我們董事長的誠意。”
“我們知道帝皇爲這個合作已經準備了三個月,前期已經付出不少,不論其他就是資金上也是一筆不菲的開支。”
霍慬琛俊眉輕挑,眼底皆是對他言語的不屑,“你覺得我會將這點錢放在眼底?”
“當然不!”對方好脾氣的笑着解釋,“我當然知道這對帝皇和霍董來說不算什麼,霍董在乎的也從來不是那點錢,而是……顏面問題。”
“如果霍董答應,盛林會主動對外做出說明,是盛林主動要求與帝皇合作,這不僅可以讓霍董班會顏面,更能挽回損失,霍董是商人,應該知道怎麼選擇纔是最正確的。”
不得不說,這孫偉確實有一張利嘴。
而且每一點都能恰好的捏中對方的軟肋。
有些話點到即可。孫偉起身,微微垂首道:“霍董,合作您即可挽回面子損失,而盛林也能度過這次難關,這無疑是跟雙贏的局面,還請您慎重考慮考慮。”
“今天我就不打擾了。”
告辭過後,孫偉也不多呆,轉身直接離開。
霍慬琛靠着椅背,雙腿交疊,一隻手落在辦公桌上隨意的敲擊着,深邃的眉眼諱莫如深。
最後卻是將那份合作意向書給推到一旁,繼續辦公。
……
盛林與帝皇的合作似乎就這麼不了了之。
生活還在繼續。
慕槿歌目前主要的生活重心都在公子身上,看着孩子一天天長大,一日日一個模樣,那些煩惱的事情都好像變得不那麼重要。
這天,送霍慬琛去上班之後,慕槿歌也整理了下就帶着公子和一早過來的陸青青一同去探望靳瑤瑤。
靳瑤瑤流產的事不知道怎麼傳到了陸青青的耳裡,怪她們不當自己是朋友發生這樣大的事情竟然都不跟她說。
昨天在電話裡被好生唸叨了一通,一早就開車過來了。
給靳瑤瑤去了電話,知道她一個人在家,將陸青青準備好的營養品放到慕槿歌的保姆車內,一行家人這才朝靳瑤瑤走去。
遞到的時候已經上午九點多。
水心很早就去了花店,兩人下車還未靠近房子,就聽到裡面傳來的冷硬嘲弄的聲音。
“離婚……靳瑤瑤還要我跟你說幾遍?我就沒打算過離婚。”
“沒了孩子,我們以後可以再要,不要再任性,也不要讓我再聽到從你這張嘴裡再說出任何一個跟離婚有關的字眼……”
一直清冷的嗓音突然泯滅,已經靠近大門的兩人只聽到一陣悉悉索索的聲音,不假思索,慕槿歌直接推開了大門,入目便是正對大門的沙發上,被男人壓在沙發裡發狠親吻的靳瑤瑤。
“陳二少還真是刷新我的認知,怎麼?強迫女人比較刺激?”嘲弄的出聲,慕槿歌徑自朝裡走去,一雙眼銳利的猶如刀刃。
突然的聲音讓陳子墨不得不放開懷裡的女人,微擡頭望去,深如墨染的瞳眸深處是足以將人撕裂的森冷。
顯然,眼前的男人情緒也不怎麼好。
那樣恐怖的眼神,讓陸青青都忍不住顫了下。
可慕槿歌卻渾然不曾察覺,繼續朝裡走去,諷刺的話更是不斷,“嘖嘖……騙婚我的見過,但騙婚了死懶着不肯離海威脅受害人的我倒是第一次見。陳二少果然不同凡響。”
說着,已經將公子交到陸青青手裡,自己則過去不管不顧的直接將靳瑤瑤拉到自己的身邊。
擔憂的上下打量着,除了脖子上那幾處明顯的痕跡,好在沒有其他事情。
然,慕槿歌此刻也窩着一肚子火,尤其是他那麼雲淡風輕的一句以後還可以再要。
他當瑤瑤是什麼?
說要孩子就要孩子?
他知不知道女人流產一次對身體的傷害有多大?
他又知不知道,瑤瑤以後恐怕都很難再有孩子。
說話跟喝水一樣,還態度那麼惡劣。
見過渣的,就沒見過這麼渣的。
簡直比她家霍先生過去還要渣上無數倍。
無辜躺槍的霍先生在偌大的會議室內突然不合時宜的打了個響亮的噴嚏。
“陳二少,你知不知道女人流產後一個月要禁止性生活,怎麼?陳二少還想霸王硬上弓?還是你覺得她的身體是鐵打的,任你怎麼折騰都可以?”
“是不是要醫生給你下個病危通知書你纔會放過她?”
“慕槿歌!”陳子墨陰鷙着雙眸沉聲低吼。那句病危通知書讓他的心狠狠縮了下。
慕槿歌不爲所動,嘲弄的勾脣,“吼什麼吼?怎麼還想對產婦動手?”說着人還往陳子墨跟前湊了湊。
陳子墨本就因爲靳瑤瑤突然堅持要離婚鬧得心煩不已,看着眼前完全將自己的女人納入自己羽翼下的慕槿歌,有種自己的領地被人佔領的憤怒感。
可當目光觸及她身後臉色並不怎麼好看的靳瑤瑤,所有的怒火都被他給壓了回去。
男人繃緊了身體,抿了抿薄削的脣,視線越過慕槿歌直接落在她身後垂眸不願看自己的小女人身上,“你好好休息,過兩天我再來看你。”
“過兩天陳二少還是不要來的好,你來也只會打擾她休息。”
“……”陳子墨頓時一張妖孽的俊顏陰鬱得彷彿要滴出水來,再次重複,“我過幾天再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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