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昊陽:“……”
“我可能暫時沒法走開,還要觀察。”說着目光在陸昊陽與戚鋮浲身上各自掃了一眼。
戚鋮浲:“……”
至於郝助理,早在陸七少開口的時候已經加快了腳步進了病房。
“老七,你過去將人接過來。我有事跟老四說。”
說着丟下愣在原地張大着嘴的陸昊陽,兩人也一同朝病房走去。
你們這樣,會失去我的!
然,前面的兩人壓根沒再理會他。
兩人進去的時候,病房裡只有郝毅一個人。
楚崬蓮瞧了他頭上的傷一眼,“就算不檢查也去護士站包紮一下,這裡有我跟戚老大。”
郝毅也不推辭,之前是擔心,這會楚四少都說沒事,他也放心了。
再說了,他額頭上的傷確實需要處理一下。
郝毅出去,戚鋮浲看了眼病牀上眉峰深刻的男人,雙臂環胸,說的漫不經心,“如果可以,處理好傷後,去現場盯着。”
對於霍偉欽父子,他談不上相不相信,但做事他更謹慎。
好端端的腳手架怎麼會說塌就塌。他從不相信意外,意外也都是人造成的。
剛要出病房的郝毅聞言停下腳步,轉身看向背對着自己的冷傲男人。
跟在霍董身邊這麼多年,對於這個海城七少排行第一的男人見過的次數不少,可他依舊可以說半點不了他,那麼多個年頭他甚至不曾看到過這個男人有過多的情緒波動。
好像,這個世間沒什麼事情可以讓他在意。
這個在海城沒有基業,沒有家族,卻偏偏可以排在七少之首的男人。
傳言,他是暗黑世界的國王。
郝毅知道,那不僅僅只是傳說。
“是,戚少。”
“你懷疑這事不是意外?”楚崬蓮雙手抄兜,看着被關上的病房門這才壓低了聲音道。
戚鋮浲淡淡的掃他一眼,“是不是,一查就清楚了。”
“之前你電話裡說地圖解開了。”戚鋮浲過去坐下,看了眼一時半會都醒不來的人,隨口問道。
楚崬蓮跟着過去坐下,“解開了。”
又將從父親那裡得知到的一些事情全都跟他說了遍,“事情就是這樣。霍伯伯手上的那半塊地圖纔是最重要的。但現在都毫無頭緒。”
“唯一值得慶幸的大概就是有這半塊,多少要領先方誌呈一點。”
但因爲方誌呈從頭至尾參與了當年的事情,他們不清楚他們所查到的猜到的已經是全部的事實還是隻是冰山一角。
“林安是不是還在盯着方誌呈?”戚鋮浲又問。
最近他有自己的事情要忙,又要幫忙查當年慕老爺子的事情,這件事倒是交給霍慬琛自己處理了。
楚崬蓮頷首,“嗯。自從上次吃了個大虧後,方誌呈安分了很多。最近也只是跟盛林談合作。”
最近盛林可是出盡了風頭。
跟世界五百強的大企業合作,勢頭隱隱有超過帝皇的趨勢。
如果這個時候陳子墨還在盛林,他敢斷言不出一年的時間,海城必定會出現另一番局面。
只是精明一世的陳老頭卻糊塗的留下了那個二世祖來繼承家業。
該說有些人習慣了權勢在手,雖然明知到了要退的年紀也偏要選一個自己好拿捏的繼承,這樣權勢等於還是握在自己手上。
可他卻忽略了,操控一個人來實行自己的命令遠比直接下達命令要困難得多。
聽到他提及方誌呈跟盛林的合作,戚鋮浲冷硬的嘴角翹了翹,眼底掠過暗沉,須臾不輕不重的道:“得到消息,方誌呈好像一直在通過盛林想要跟什麼人聯繫上,你讓林安多盯着這方面。”
楚崬蓮聞言一愣,側身看向雲淡風輕的戚鋮浲,“你是說合作是假,背地裡還在謀劃着什麼?”
“合作不假。”戚鋮浲雙腿交疊,一手落在膝蓋上,一手隨意的擱在沙發扶手上,曲起指尖輕輕敲擊着,“對方有意讓盛林超越帝皇佔據海城龍頭老大的位置,一旦反超,之後也許就是一系列的打壓。”
那些見不得人的手段用不上,所以打算在商場上一教高下?
論經商手段,就算方誌呈聯合陳家都不見得是老三的對手。
就老三那個狡猾成精的性子,誰在他手上討得到好。
戚鋮浲挑眉,繼續道:“既然當年的事情這麼隱晦,牽扯也大,方誌呈怕也不敢太過明目張膽,這正好給了你們機會。盯着陳家,說不定這個人就是你們要找的那個幕後主使者。”
他也這樣想。
但轉念一深思,又覺得說不通,“如果是這樣,那最開始又是誰派方誌呈回來的?他如今在國外的生活可謂衣食無憂,如果只是金錢引誘他完全沒必要再冒一次這樣的險?”
或許有迫不得已的理由;又或者有些人天生不適合安逸的生活,不過不論哪一種……
戚鋮浲看了眼病牀的霍慬琛,從沙發上起來,雙手抄兜,言語淡淡:“老三醒來跟他說,慕老的事情不出三天就會有結果了。方誌呈的事情我會幫他繼續調查,而且應該也快有消息了。”
瞧着他像是要離開的架勢,楚崬蓮跟着起身,“戚老大,你這就要走?”
擡手看了看腕錶,男人好看的眉宇微不可見的蹙了下,“有事。”
冷傲的丟下兩個字轉身就要離開,卻在走了兩步後停下,“老三醒了發條短信,我可能短時間不會再過來了。”
楚崬蓮點點頭。
對於這個比他們大了快三歲的男人,遠比一些長輩還要讓他們敬畏。
慕槿歌到的時候,戚鋮浲剛走不久,而楚崬蓮還有一場手術也離開了病房。
一路上焦急慌亂的心,在看到病牀上沉睡的男人時,纔算找到了落腳點。
腳步不自覺的放輕,慕槿歌來到病牀,臉上還有些蒼白,因爲擔心眉頭一直都是緊擰的。
望着病牀上的男人,伸手想要觸碰卻又擔心會傷到他而生生頓在距離他不過毫米之距。
陸昊陽進來看着的就是這樣一幕。
“三嫂,三哥沒你想的那麼嚴重,四哥說雖然肋骨斷了兩根,但小時候我們有一次打架都斷了這個倍數,三哥還揹着我走了幾裡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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