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慬琛轉身,卓雅不凡的俊顏是瞭然的傲慢,對上他越發邪肆的瞳眸,嘲弄一笑,“一個大男人活到你這麼小心眼也是不容易。”
隨後,霍慬琛看也不看身後的郝毅一眼,直接點名道:“郝毅……”
“霍董,我在。”郝毅微垂着頭,很有技巧性的掩飾住自己嘴角上揚的弧度。
“記住,以後交女朋友了,別自己管不住自己的女人,就去破壞人家的美滿幸福,那是會遭報應的。”
“……”郝毅覺得,他這是躺着也中槍。
靳小姐這段時間好像都在花圃那邊,也沒來這,怎麼陳二公子要將氣都撒到老闆這兒來了。
看,不就“自取其辱”了。
對比霍慬琛的毒舌,陳子墨始終維持着紳士微笑。
聞言,微微側身看向郝毅,“郝助理,你家總裁這句話倒是沒錯,以後一定要管住自己的女人,不然會遭、應、的!”
郝助理無語凝噎。
你們兩個在海城擡擡腳都抖三抖的男人,在這裡做這樣幼稚的爭吵,你們女人知道嗎?
你們這樣幼稚的爭吵也就算了,拉上我這個無辜人士,他也是蠻心塞的好伐。
“靳小姐好像一直都在花圃照顧她生病的母親,這些日子都沒找我們小夫人。”須臾,郝助理狀似自言自語的說出這樣一番話。
陳子墨眸色深了深,眼底快速的掠過什麼。
電梯此時恰好打開,陳子墨往裡面走去,轉身的同時,又輕飄飄的道:“對了,方誌呈好像有所察覺了,如果晚了還能不能查出點什麼我就不保證了。”
聲音傳來的同時,電梯門也在緩緩地合上。
霍慬琛站在外面沒有要進去的意思,一雙手去悄無聲息的緊了緊。
說着,兜裡的手機突然傳來震動,郝毅掏出來,看着幾封未知郵箱發來的郵件,將其遞給霍慬琛。
“霍董……”
霍慬琛接過,郵件已經被打開,目光快速的瀏覽而過,本就暗沉的目光彷彿被夜色暈染一般。
“霍董,還要去帝都嗎?”郝助理站在一旁也看到了內容,這個消息在他們對付方誌呈來說還真的是個突破口。
錯過這個機會的話……
老闆追查了那麼多年,好不容易當年的事情冒出一個頭,如若不抓住,還不知道要猴年馬月才能給霍先生洗刷冤屈。
槿歌與孩子在帝都,其實每天都有人會時刻彙報母子的情況。他知道他們在那邊還算適應。
小傢伙也非常聽話,沒怎麼鬧媽媽,除了晚上一定得挨着媽媽睡,白天只要她準備充足的母乳,孩子可以一天都不用她照料。
但仍舊不放心,她有什麼大動作他沒問。
她那般高興必定也是勢在必得,是好的事情他不願多加追問,他等着她給自己驚喜。
但他也不清楚,這份驚喜背後是不是會潛藏着危險。
畢竟,幕言如今已經跟齊家有了合作關係。
幕言善於掌控人心,就算是齊峰這個老狐狸,在她的慫恿或誘惑之下做出些什麼事情也不一定。
然——
霍慬琛還在猶豫不決時,手機突然響了。
將郝毅的手機還給他,這纔拿出自己的手機,看到來電顯示眸光潛意識就變得柔和。
“忙完呢?”淡淡的一聲,滿是柔情。
霍慬琛單手抄兜,眼神示意郝毅再度摁下電梯。
對於這樣的結果,郝毅並不覺得意外。
也許錯過這一次機會想要再有第二次不知道還要等到什麼時候,但就算如此,對老闆來說也沒有小夫人和小少爺來得重要。
這邊,慕槿歌正在陪着師兄們吃飯,回憶往昔,這通電話也是半路找藉口出來的。
聽到他的聲音,那份喜悅再度涌上心頭。
“嗯。事情進展的很順利,不出意外我應該可以提前回去。”
她之前還以爲大師兄這裡多少還要耗幾天的時間,大師兄這裡不點頭,其他師兄那裡也只得往後拖,當時給的一個星期是保守估計,那個時候她心底預計的遠比一個星期還要多。
只是沒敢跟他說,怕說出來他就真的不會讓自己過來了。
“對了,方誌呈那邊是不是有消息了?”慕槿歌踟躕了下,本是想要斟酌言語,但想到這人對自己的瞭解已經過人的敏銳度,索性直接詢問。
霍慬琛當即卻擰了眉頭,“陳子墨跟你聯繫呢?”
這個時候突然提到方誌呈,除了陳子墨他想不到其他人。
慕槿歌也不隱瞞,嗯了聲,解釋道:“他就發了條短信,提到方誌呈也提到了你打算過來找我。”
說到這,慕槿歌低低的嘆息了聲,“我知道我帶孩子過來讓你很擔心,但你要相信我不是那個只能呆在你羽翼下受到保護的雛鷹,我已經長大了,我會好好照顧自己和寶寶,一定完完全全將自己帶回去交給你。”
“我……”
“你別說話,先讓我說完。”慕槿歌打斷他未完的話,語氣不自覺的透着霸道。
霍慬琛聽着,眉眼間染上笑意。
在外面面前,她多是冷淡疏離,這樣的小情緒也唯有在他面前纔會顯露。
“線索不關鍵,陳子墨不會告訴你。這一次一定是千載難逢的機會,錯過了不知道還要等多久。方誌呈太狡猾,至今我們就算有方向可能查到他的消息都少之又少,如果這次你錯失機會,你或許不會後悔,但自責必定有。”
想到他每次提及過世的父母時隱忍的情緒,她有的只是心疼。
他父親的冤案是他心裡一道解不開的結,如果不將事情徹底的調查清楚,還他父親一個清白,這輩子他都不會安心的。
如若她真的需要他在身邊,她會自私的要求,但現在她知道不需要。
她也分辨得清,目前哪一件事纔是最重要的。
“慬琛,我不希望你以後跟我一起生活都是帶着自責。你也不希望我帶着愧疚生活是不是?”
她這是爲了阻攔自己過去找她,什麼理由都用上了。
她也清楚,任何理由都不及她的感受對他來說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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