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亡的恐懼蔓延上來,她還不想死,真的不想,就在她差一點就要斷氣的時候,凌夙亦倏然鬆開了手。
“咳咳咳……”她捂着脖頸劇烈的咳嗽着,目光看向那個男人,太可怕了。
“帶她下去!”凌夙亦喊道。
這時立刻就有人走了進來,將白影帶了出去。
凌夙亦看着手臂上那細小的針眼,陷入了一陣沉思中……
————
程珞珞在見客戶的時候,接到一個陌生的電話,她接起來之後,沒有想到來電的是蘇錦。
“小錦。”
“珞珞,你現在在哪,有空嗎?我有很重要的東西要給你。”
很重要的東西?程珞珞有些不明所以,一時間想不出蘇錦會有什麼很重要的東西,要給她。
“我剛見完客戶……”程珞珞將自己所在的地點告訴給了蘇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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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我現在過去找你。”蘇錦說完就掛了電話。
大約二十分鐘後,程珞珞見到了蘇錦,她戴着一頂鴨舌帽,刻意將帽檐壓低,“小錦,有什麼重要的東西要給我?”她不解的問道。
蘇錦沒敢耽擱,她從包裡拿出一個小瓶子,程珞珞睹見,裡面裝着一粒東西。
“這是治你疼痛的藥。吃了它,你的病就會好了。”
程珞珞一怔,滿眼的驚訝,一時有些回不過神來。
見她楞着,蘇錦以爲她是在提防自己,連忙說道,“你相信我,我不會害你的。”
“我不是不相信你,不過,你怎麼會有這個解藥?”
喬御研究了半天都沒有研究出來,陸爵辰更是爲她找遍了最好的醫生,可是都無果。
“珞珞,這個你就別管了,總之我不會害你的。”
蘇錦說完後,也不敢多留,匆匆忙忙的離開了。
程珞珞緊握着小瓶子,在蘇錦離開後,也匆匆的離開了。
她回到公司後,第一時間將這事情告訴給了陸爵辰。
陸爵辰看着小瓶子裡的藥丸,他和喬御想盡辦法也沒能研製出治癒珞珞疼痛的解藥,而現在,這所謂的解藥就在他的眼前。
“你相信她?”陸爵辰問道。
程珞珞點頭,“我想小錦不會騙我的,我在凌夙亦別墅的時候,一直是小錦陪着我。”
她打心眼裡相信小錦不會害她。
程珞珞相信蘇錦,可是陸爵辰仍舊是擔心的,安全起見,陸爵辰還是聯繫了喬御。
兩人來到喬御所在的醫院。
喬御從實驗室走了出來。
“怎麼樣?藥有沒有問題?”
喬御搖頭,“這藥沒有問題,沒有傷人的成分,可以放心。”
“我就知道,小錦不會害我的。”
兩個男人看着女人吃下了那粒藥,雖然這藥沒有傷人的成分,不過兩個男人還是有點懷疑,這藥真的是解藥?
程珞珞吃下那藥後,她感覺陸爵辰整個人都處於一種神經緊繃的狀態。時不時就要問她有沒有覺得哪裡不舒服。
她有些哭笑不得。
“我沒事,喬大哥不是也說了嗎,這藥沒有傷人的東西。”
相比起自己,其實她更擔心小錦,她不知道小錦是怎麼弄來這藥的,當初她是被凌夙亦注射的東西,依照他的性格,要是會給解藥早就給了。
陸爵辰雖然擔心,不過也只能安慰自己,希望這真的是解藥,他真的不想再看見她那樣疼下去了。
每次她疼痛發作起來的時候,他的心就如同被刀子狠狠剜着,更恨自己只能看着她疼,而什麼也做不了。
那是一種莫大的無力感。
在一起這麼久了,程珞珞對他的神情想法,也是瞭解的,知道他此刻肯定是又想到了些什麼,他臉上的愧疚之意她看出來了。
踮起腳尖她主動的吻上了他,“不準想那麼多!”
她難得霸道一回。
他脣角一勾,扣住她的後腦,“小東西,吻技還是沒有長進!”
於是乎,本來是安撫的一個吻,卻被某人掌握了主導權。成了一通纏綿的深吻!
兩人正吻得火熱,忽然一陣敲門聲的響起,打破了這一室的美好。
來人是汪巧宜。
“巧宜,有事嗎?”
“珞珞姐,之前不是給我安排了個任務嗎,現在那客戶要我去見,可是……我是第一次見客戶,有點……”汪巧宜猶豫了一下,“珞珞姐,你可以跟我一起去一次嗎?我怕我什麼都不懂,說錯了什麼。”
程珞珞一怔。
按理說這見客戶汪巧宜一個人就可以的,即便是新人。
“珞珞姐,我知道我?煩你了,可是……”
“好了,我知道了,那我陪你去一次,不過和客戶的溝通交流,可得你自己來,下一次,你就要自己去了。”她說道。
汪巧宜在公司一直是話不是很多的,說話也是輕聲細語的,一看就是比較文靜內向的女孩,程珞珞是負責帶她的人,多上點心也不爲過。
兩人收拾了一下後,便朝着和客戶約好的地點出發了。
汪巧宜這次見的客戶,是一個男人,是準備定做訂婚戒指的。
男人不是很友善,有着一副我花了錢,我就是上帝的那種姿態。
汪巧宜輕聲輕語的和男人聊着,男人甚至有時候像是故意找茬似的。
如果不是程珞珞在一旁幫襯着,汪巧宜怕是早就哭了出來。
好在最後,沒有什麼大事情,還算順利的面見完了。
“珞珞姐,還好有你在,否則我真的是不知道該怎麼辦了。”
程珞珞微微一笑,“沒什麼,這些啊,都是會遇到的,你以後見的多了,也就覺得沒什麼了,而且,你今天表現的也很好。”
她們這一折騰,看看時間,已經過了下班時間,她剛想坐車回御豪苑,就接到了陸爵辰的電話。
沒多久,那輛熟悉的車子就在她面前停了下來。
他們回到御豪苑的時候,卻沒看到本該在別墅的張朵。程珞珞覺得有些奇怪,詢問了別的傭人,傭人告訴她張朵也是剛出去沒多久,出去的時候,神色匆匆的。
這段時間張阿姨似乎總是這樣,看上去怪怪的。
不過程珞珞也沒多想。
“阿辰,我給你做可樂雞翅吧。”她忽然想到冰箱裡還有些雞翅。
她也好久沒有做了。
陸爵辰自然是沒有任何異議的,她在廚房忙活着,他倚在門邊望着。
雞翅出鍋後,程珞珞先弄了一點點餵給了小皓皓吃,小皓皓吃完後很給面子的咯咯笑了出聲。
一家三口正其樂融融的吃着飯的時候,程珞珞忽然接到了張朵的電話。
電話那頭,張朵似乎很慌張,而且很嘈雜,張朵在電話裡不斷說着,求她幫幫忙的話語。
程珞珞有些擔心。
“我跟你一塊去看看。”陸爵辰開口道。
張朵是陸爵辰的救命恩人,兩人本就對她感激,若是張朵真有什麼需要幫忙的地方,他們自然是不會推脫的。
他們兩個驅車來到張朵所說的賭場。
這……張阿姨怎麼會來這裡?
太多的疑問了。
當他們進到包間的時候,就看到張朵和一個男的顫顫巍巍的蹲在一旁,中間的男人一副凶神惡煞的樣子。
兩人也沒花多大的功夫,就弄明白了怎麼回事。
準確來說,這件事情其實和張朵並沒有什麼關係,有關係的是那個男人。
男人是張朵的前夫,亦是張朵的初戀。
張朵去南非後,兩人的聯繫基本上斷了。
不過自從張朵回來後,有一次,男人偶遇了張朵後,兩人這纔再度聯繫了起來,男人好賭,可是又沒那個錢來賭,贏的錢還沒輸的一半,長期下來,男人便欠了一屁股的債。
男人知道張朵對他還有意思,至少,她沒忘了他,於是就拉着張朵,求她幫自己,之前張朵預支工資,也是爲了給這個男人還債,這次同樣,男人欠的錢已經是到期了,可是男人始終拿不出錢。
又只能找張朵,可是張朵也沒有那麼多錢了。
這纔有了他們剛纔所看到的這一幕。
陸爵辰沒有多說什麼,先將男人的賭債給還了,那些凶神惡煞的人這才滿意的離開了。
他轉眼看向男人,“這是最後一次,以後你再有賭債,別來找她,不會有人再幫你還,你若再來找她,有什麼後果,你自己承擔。”陸爵辰冷聲說道。
他這次幫這個男人,完全是衝着張朵的面子。
男人看着陸爵辰,這氣質一看就不是普通人,加上剛纔毫不猶豫的拿出支票,男人更是覺得眼前這男人絕非一般。
男人也知道這個時候自己留下來沒什麼益處,而且那一筆賭債已經還了,他現在是一身輕鬆!衝陸爵辰點了點頭後,一溜煙就離開了。
“張阿姨。這是他自己欠的債,以後您別再幫他了。”程珞珞勸說道。
她雖然理解張朵還對那男人有愛意的事情,不過愛意歸愛意,她真的沒有必要將這債務攬在自己身上,這樣一攬,苦的還是張朵自己。
張朵連連點頭應着,“珞小姐,少爺,真的,真的很謝謝你們,如果不是你們……”她有些哽咽。
“有句話我還是要說的,”陸爵辰開口。他知道,和那個男人說了也不一定管用,那男人聽了也不代表就會遵守,“如果他再來找你,你一定不可以再理會他,尤其是伸手向你要錢,這次我會幫他,是看在你的面子上,你救過我,我不會坐視不管,不過,只此一次。”
“誒,知道了,不會有下次了。”張朵應道。
……
顧涵一直很喜歡陸言皓,一有機會就像來找小傢伙玩,這不,又纏着顧蕭帶她找程珞珞來了。
顧蕭本來是打算帶顧涵去上次霍憬翌帶他們去的那個山莊玩的。
“那也帶小皓皓一起去唄,還有珞珞阿姨。”
顧蕭拿顧涵沒轍,只好徵求陸爵辰他們的意見。
陸爵辰他們自然是沒有問題的,得到迴應後,顧涵高興的歡呼了一聲。
一行大大小小五個人。
山莊的主人記得他們,在看到陸言皓的時候,也是很高興,上次他們來的時候。還沒有這小傢伙呢。
顧涵更是主動提出要照顧小傢伙的意見來,當然,她在抱着小傢伙的時候,程珞珞也是跟着的,顧涵畢竟還小,真要她一個人照顧小傢伙,也不太可能。
這片莊園的綠化是特別的多,還有很多鮮花,美不勝收。
草坪上,小傢伙正學走路,歪歪扭扭的,顧涵拿着玩具球逗着他。小傢伙拿不到球,咿咿呀呀的。
玩了一會後,程珞珞看天色也不早了,便跟着顧涵收拾地上的玩具,準備帶着小傢伙回莊園,莊園主人很熱情,今晚的晚餐定是很豐盛的。
“唔……你們。”
驀地,她們正收拾着東西,一條手帕捂住了程珞珞的嘴鼻,她掙扎了幾下便暈了過去。
……
當程珞珞再度醒來的時候,就發現自己被關在了一件破舊的屋子裡,手腳都被綁着,她幾乎是第一時間查看陸言皓和顧涵。
“涵涵,皓皓!”
顧涵和陸言皓被綁在一塊,陸言皓在顧涵的懷裡,也是沉沉的睡着。
她想起在昏倒前問道的那股刺鼻的味道,想來她們是被迷暈的。
程珞珞環顧四周,這到底是什麼地方?迷暈她們的人又是誰?
正想着的時候,門被打開了,一熟悉的身影出現在她的面前。
程珞珞倏然睜大了眼睛,不敢相信,“顧心然!”
竟然是她?!
“程珞珞,程大小姐,陸太太,見到我是不是很驚訝?”
“……”
“你想幹什麼?”程珞珞沉了沉氣,問道。
顧心然蹲下身來,“程珞珞,你好意思問我?如果不是你,我會和蕭鬧掰嗎?我會失去他嗎?會失去這本該屬於我的一切嗎?!”顧心然一聲一聲的質問着!
程珞珞無語的看着她,這女人是不是瘋了?
“你會失去顧蕭,完全是你咎由自取。”她現在竟然把錯都推到她的身上。
“我咎由自取?笑話,你們把我逼到現在這個地步,還敢說是我咎由自取?不光是你,還有那個丫頭。”顧心然憤恨的看了一眼還在昏睡中的顧涵。
程珞珞冷眼看着眼前的顧心然,毫無疑問,這女人是病了,瘋了,而且還不輕。
“啪。”程珞珞的臉上結結實實的捱了一個耳光。
顧心然看着程珞珞只能捱打,沒有絲毫的還手之力,心中覺得舒暢極了,擡起手,又是一耳光。
“唔。”
顧涵嚶嚀了一聲,睜開了眼睛,發現自己被綁住了,本能的掙扎了幾下,“珞珞阿姨!”她看見了就在她身邊的程珞珞。
同時也看到了那個壞女人!
顧涵雖然年齡小,可是此刻自己手腳都被綁着,珞珞阿姨也是。而且面前還要出現了這個壞女人,她也是明白此刻是怎麼一回事了!
“壞女人,你想幹嘛。”
“啪。”一記響亮的耳光落了下來。
“顧心然!她還是個孩子!”
顧心然那一巴掌重重的打在了顧涵的臉上,她白嫩的小臉,立刻浮現了一抹紅印。
顧涵哪裡受過這等委屈,眼眶立刻紅了起來,“壞女人!蕭哥哥不會放過你的!”
顧心然冷哼一聲,“你蕭哥哥?等你蕭哥哥來的時候,你們早就和這個世界說拜拜了!等到了地底下,你再和他告狀吧。”
天色暗了下來,在莊園內的陸爵辰和顧蕭並沒有看見三人回來。
而當他們出去找的時候,也沒有看見任何蹤影。陸爵辰撥打了程珞珞的電話,可是並無人接聽。
“該死!”
一種不好的預感蔓上心頭。
他們在這附近能找的地方都找了個遍,可是依然沒有找到她們三人。
……
舊木屋裡,此刻,顧心然把玩着手中的小刀,然後一點一點的,將這刀挪移到程珞珞的脖頸上,她冷笑一聲,“程珞珞,你說着一刀要是下去了,嘖嘖,那場景定是會好看的不行。”
瘋子!
顧心然就是個瘋子。
“你以爲你殺了我,你能逃脫的了嗎?”
“我就算不能逃脫又怎麼樣?有你,還有……這兩個陪着我,倒也是筆穩賺不賠的買賣,”她說着瞪了一眼一旁的顧涵,“顧蕭不是寵你麼,我想,他要是看到這一幕,那也是精彩了。”
冰涼的刀鋒觸碰到她纖細的脖頸,程珞珞感覺到輕微的疼痛,一絲鮮血順着刀鋒緩緩的流了下來。
顧心然看着這鮮血,彷彿更加興奮了。
正要更用力的刺下去的時候,咣噹一聲。門被撞擊開來。
“你們怎麼!”
“珞珞!”
“蕭哥哥!”
程珞珞脖頸間的鮮紅,無疑刺激着陸爵辰整個神經。
“別過來!”顧心然一把扯住程珞珞的頭髮,她不得不向上仰着面。
顧心然的刀抵在程珞珞的脖頸間,“再過來,我就一刀殺了她!”
顧蕭難以置信的看着眼前的瘋女人,“顧心然,你他媽是不是瘋了!”
顧心然看向顧蕭,“是你逼我的,如果你肯好好的和我在一起,我會做出這樣的事情嗎?你明明是愛我的,爲什麼要和我分手?”
聽她這話,顧蕭無比確定,這女人是瘋了。
“顧心然,我和你分手,是因爲我和你不合適!”
“那你和誰合適?你愛我,我也愛你,我們怎麼會不合適?要不是她,還有,顧涵這小賤人,你怎麼會和我分手,蕭,我是真的愛你,只要你和我重新在一起,我們還像以前那樣。我是不會傷害她們的!”
一直在旁邊的陸爵辰始終沒說話。
就在他們兩人說的激烈的時候,陸爵辰趁着顧心然不注意,一個側身來到顧心然身邊,迅速奪過顧心然手中的刀,同時將顧心然朝顧蕭的方向推了過去。
顧蕭一把抓住顧心然的雙手,將她的手反扣住。
“顧蕭!”顧心然怒吼一聲。
而此刻,外頭的警笛響了起來,顧心然瞳孔倏然睜開。
“皓皓。”
手腳被解開後,程珞珞第一時間去查看小傢伙的情況,小傢伙還沉沉的睡着。
“珞珞。”陸爵辰將她緊緊擁在懷裡。
“蕭哥哥。”顧涵受到不小的驚嚇,整個人撲進顧蕭的懷裡,放聲大哭了起來。
一行人去了醫院,程珞珞的脖頸包紮了一下,顧涵主要是被顧心然打的那幾巴掌,讓程珞珞感到慶幸的是,還好,小皓皓沒有受到什麼傷。
“警方那邊……”
“我知道,不會讓她那麼輕易出來的。”顧蕭接着話。
顧蕭本就對顧心然失望透了,對她的那些感情已經被她磨滅的一絲不剩,她今天又做出這樣的事情來,甚至企圖殺人,顧蕭對她哪裡還有什麼感情,有的只有厭惡!
本是一場開心的莊園之旅,也因爲這場意外的發生。而匆匆結束了。
顧心然以故意傷害罪,以及綁架罪被警方控制住了。
她被判刑後,便被關進了監獄,看着監獄冰冷的牢門關上的時候,顧心然心中依然沒有悔過的意思,她依舊有所怨恨,依舊覺得是被她人所害而導致她落得今天這樣的局面。
她一心想着,等她刑滿釋放出來的時候,定會要程珞珞好看!
然而……
這樣的一天,她似乎是等不到了。
在牢獄裡,她時常與人發生衝突,打架什麼的,原本的刑罰不但沒有減少,反而越來越多。
這刑罰讓她越來越看不到出去的盡頭!
程珞珞聽着陸爵辰和她說着顧心然的狀況。
嘆了口氣,她雖然不喜歡顧心然,不過顧心然弄成這樣也是讓她不由的嘆了口氣。
好好的一個人,非得要把自己作到了監獄去了,值得麼?
她將一旁正在玩着玩具的小皓皓抱坐在自己的腿上,“還好寶寶沒事,否則……”她會愧疚死,她寧可自己出事,也不想看見小傢伙受到一點的傷害。
小傢伙在程珞珞的懷裡,忽然伸出手來,程珞珞順着方向看去。原來小傢伙是看見張朵了。
“張阿姨。”
“張阿姨。”
程珞珞連叫了她兩聲,張朵才反應過來。
“張阿姨,您怎麼了?”
張朵看上去心不在焉的,“沒什麼,珞小姐我去煮飯。”
張朵神色看上去很不對勁,這讓程珞珞不自覺的聯想到那個男人,“張阿姨,不會是那個男人又來找您了吧?”
張朵忙搖了搖頭,“不是不是,珞小姐,我沒事。”
張朵哪裡是沒事,根本就是有事,她拿出,看着自己剛纔拍的照片。
照片上的男人俊美硬朗,她想起自己路過的時候,聽到別人喊這個男人的名字,叫他——凌夙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