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轉身把茶杯放在了茶几上,擡頭看了一眼掛在牆壁上的鐘表,淡淡說道,“再有一個小時飛機就抵達了,我們有足夠的時間溫習一下纏綿的午後時光。”
說完,他來到牀前,俯身看着她,目光從她的臉上逐漸下滑,落在她的鎖骨上,最終落在她的胸前一直往下。
“依依,你知道嗎?其實你的身材也特別好,圓圓的線條,纖細而豐滿,真的很容易讓男人着迷,阿文那樣的貨色,竟然想要覬覦你的美色,我怎麼能容許他玷污你,寶貝,你是我的,永遠都是我的。”
他雙膝跪在了牀上,俯身靠近她,手撫摸着她的側臉,目光一一掃過她的五官,最終閉上眼睛,吻住了她的脣。
她的脣,柔軟而紅潤,猶如剛剛成熟的櫻桃晶瑩剔透,透着瑩潤的光澤。他深情的吻着,目光逐漸迷離起來。
舌尖掃過她脣間的肌膚,撬開了她的脣。小龍蝦的味道還在她的脣舌尖盤旋,他的舌頭繚繞着鑽入她的口中,糾纏住了她的舌尖。
雖然得不到任何迴應,可他還是忍不住的喘息着,身體內升騰起一股股的膨脹的想法。他雙手捧住了她的臉,輕輕咬着她的脣,喃喃低語着,“依依,爲了你,我已經丟掉了一大筆生意,所以我必須要得到你,沒辦法,我只能用這種下三濫的手段的得到你,等到生米做成熟飯,你必須是我的。”
夜雲依只覺得呼吸被什麼給堵住了,她迷亂昏沉的意識到,她好像被什麼東西給咬着了,咬着了她的嘴,呼吸幾乎要窒息了。
她不能死,不能死。
她用力掙扎着,頭腦中瞬間閃過一絲的清明,樓天宇,她好像最後看到了樓天宇,那個男人要對她坐什麼?
不,不要,感覺到身上男人的身體,她揮舞着疲憊無力的胳膊,想要掙脫了,想要推開壓迫在身上的力量,可是她的胳膊只是動了動,就再也沒有了力氣。
“不要,不要,阿爵,阿爵,不是的……”
她呢喃着,想要說什麼,再次陷入昏迷之中。
樓天宇聽着她的呢喃,止不住咬住了她的脣,“寶貝,你清醒着纔好,醒着才能意識到是我要了你,是樓天宇要了你,從今天開始,你和林睿爵再也不會有任何關係,你是我的,永遠是我的。”
說着,他慢慢的鬆開了她,起身迫不及待的解開自己襯衣的鈕釦,扒掉了身上的衣服,繼而是褲子。
俯身,他在她的身邊躺下來,手捏住了夜雲依襯衣上的鈕釦。
釦子解開,她白嫩如玉的身體裸露在他面前,他止不住把整張臉埋入了她的脖頸上,吮吸着她身體上散發出來的香味,深深沉醉。
“寶貝,你真的非常吸引人,我愛你,我是真的愛你,從今天開始,我會把你捧在手心裡寵愛你,把你當成我手心中的寶貝,不會讓你受到絲毫的委屈……”
他細碎的唸叨着,手伸到了她小腹的位置,開始解着她褲子的腰帶。
“嘭——”
門,驟然發出一道可怕的聲音,繼而一聲巨響,外面有什麼東西瞬間倒塌,他一個激靈站了起來,剛要走出去,林睿爵高大的身影瞬間出現在他的面前,冷然的目光掃了一眼躺在牀上的夜雲依,身體內蓄積着的磅礴氣勢驟然爆發出來,決然出手,一拳狠狠砸在了樓天宇的臉上,“混蛋。”
該死的男人,竟然敢欺負他的女人。
樓天宇猝不及防,只穿着褲衩的身體踉蹌着撞在了一旁的牆壁上,趔趄了一下終於穩住了身子。
與此同時,林睿爵扯起被子蓋在了夜雲依的身上,沒有回頭飛起一腳,再次踢在了樓天宇的臉上。
“啊——”
樓天宇剛剛站起來,雖然做好了迎戰的準備,可是面對這林厲的一腳,不敢硬接,想要躲閃卻未曾閃開,一腳踹在了他的胳膊上。
他往後倒退了幾步,向着客廳衝去。
蕭絕然此時也走了進來,看到臥室內盛怒的林睿爵,瞬間明白髮生了什麼事情。該死的,竟然敢毀壞他努力了幾個月的結果,他不會饒了樓天宇的。
雙手從後面抓住了樓天宇的雙肩,膝蓋彎曲狠狠的頂了一下他臀部的位置。
身後再次再次遭到襲擊,樓天宇慘叫一聲,回身還手,很快和蕭絕然打在了一起。
林睿爵回身查看着夜雲依的情況,扣上她襯衣鈕釦,身體內翻涌着憤怒與渴望的味道。她的身體竟然致命的誘惑着他,誘惑着他要去做什麼。
他閉上眼睛,竭力剋制着自己,終於穿好了她身上的衣服,直接抱着她向外走去。“絕然,報警。”
走到廝打着的二人面前,他再次擡腳,狠狠踹在了樓天宇的腰上,樓天宇受到重創,身體頓時軟了下去。
他吩咐着,抱着夜雲依向外走去。
黃昏的天色染紅了西方的天空,天空中層層疊疊的火燒雲一片一片,猶如鱗片狀一樣如火如荼的燃燒起來。
紅彤彤的光芒灑落在窗簾上,夜雲依揉了揉眼睛,猶如睡了沉沉的一覺,整個腦袋都是疼疼的,她終於掙扎着睜開眼睛,看着周圍熟悉的一切,目光有些迷離。
她拍了拍腦袋,好像還記得睡着之前的情景,她好像是吃了樓天宇送來的小龍蝦,然後……然後感覺到整個腦袋昏昏沉沉的,想要睡覺,再後來好像睡着了,有什麼東西抱住了她。
可是她什麼時候回了自己家裡了呢?難道是樓天宇送她回來的?想到樓天宇,她趕緊低頭檢查身上的衣服,看到一切整整齊齊,這才鬆了口氣,慢慢的爬起來,擡頭看到站在窗邊男人的背影,不由大吃一驚,驚懼問道,“你你你,你怎麼在這兒?”
林睿爵緩緩轉臉,看着她震驚的眼神,深沉的目光溫柔了下來,“我回來了,看到樓天宇送你回來,就直接送你上樓,你睡了很長時間了。昨晚是不是又熬夜了?”
噢。
聽了他的話,夜雲依不安的心沉靜下來,沒事就好,她怎麼感覺到不對勁兒?昨晚睡得挺好的,近段時間不用因爲功課而耽擱太久,睡眠都挺好的,怎麼突然之間就昏睡過去了?還讓人送她回來?
搖了搖頭,頭痛欲裂。
“湯來了。”門外響起蕭絕然的聲音。
“進來吧。”林睿爵淡淡吩咐着,走過來,摸了摸她的額頭,臉上浮現出釋然。
“唉,依依,你快嚇死我了,幸好沒出什麼事情。快,把這碗湯喝了,之後再好好睡一覺,一切都會好的。”
蕭絕然嘮嘮叨叨的說着,手中的碗端了過來。
林睿爵握着碗的手頓了頓,目光撩了他一眼,怎麼交代的?不是說過不要把這件事告訴她嗎?
“啊?沒事了,我是說睡着的時間簡直是太長了,我們兩個大男人回來後,看不到滿屋子是你的身影,真的很寂寞呢,尤其是爵少,非站在臥室裡看着你醒來。”蕭絕然打了自己嘴巴一下,趕緊解釋着。
“前言不搭後語,這是什麼湯?”
想到林睿爵爲自己做的事情,夜雲依態度緩和下來,接過碗,看着一碗綠油油的粥,皺了皺眉頭。
她不喜歡喝粥。
“菠菜粥,補鐵的。絕然熬了一個小時。”林睿爵索性在牀邊坐下來,捏着勺子攪拌着,吹送着繚繞的熱氣,看着她。
“我不喜歡喝粥。”她嘀咕說着,在他目光的注視下,臉紅了紅。
“不喜歡喝也得喝,只要對身體有好處就必須喝。”他命令着,手中的勺子送到了她的脣邊。
他竟然要喂她喝粥?
夜雲依慌亂起來,伸手奪過他手中的碗,低聲嘟囔着,“我自己喝。”
說完,也不用勺子,碗放在了脣邊,想要一口氣倒進喉嚨裡去。
“哇——”第一大口吞進了嘴裡,熱熱的粥瞬間糊住了她的口腔,她慘叫一聲,噗的一聲滿口的粥噴了出去,下一秒,她雙眼瞪圓了猶如銅陵。
她剛剛情急之下沒有辨明方向,噴出去的粥呈直線直接灑落在他的胸前,瞬間他深紫色的襯衣上炸開了綠綠的東西,還冒着熱氣。
“這……我不是故意的,剛剛這粥……太燙了。”她猶如犯了罪一樣,漲紅了臉,解釋着,轉身找東西,就要擦拭。
林睿爵是最愛乾淨的,她記得清清楚楚,以前上小學的時候,有人在他的衣服上留下了一個小鉛筆畫的小人頭,他當時就回家了,換好衣服後又來了學校,懲治了那個惡作劇者。
而她現在,比起那個小人頭塗鴉者好像嚴重得多得多。
蕭絕然在一旁看到,趕緊過來道歉,“對不起,對不起,是我不好,竟然沒把粥晾涼了再端上來,是擔心……”
林睿爵看了她一眼,轉身進了洗浴間,片刻之後走出來,胸前的湯漬已經不見了,他拿過她手中的小碗,“燙傷了沒有?”
夜雲依一愣,看着他關切的眼神,趕緊搖了搖頭,“沒有沒有,沒多大事情。”
“喝湯不能那樣喝。”他低頭平靜的用勺子攪拌了幾下,隨後勺子送到了她的脣邊,“我餵你比較放心。”
夜雲依一顆撲通撲通跳着的心這才放下,不敢再反抗,乖乖的吃完了碗裡的粥,至於什麼味道,她不記得了,只記得心裡涌出來說不清道不明的感覺,酸酸的讓人想要感動的哭一場。
這件事很快就過去了,猶如平靜的湖面上掠起了一陣風,蕩起一圈圈的漣漪之後就消失不見了。
平靜的日子轉眼又是一個多月。
深秋的紐約是少雨的,終於在久久的等候之後出現了一場前所未有的雨。
夜雲依吃過晚飯後複習完功課,聽着外面嘩啦嘩啦的雨聲,回了臥室。
嗡——嗡——
手機恰在此時震動起來,她低頭看着上面的號碼,竟然是陌生來電。
她按下接聽鍵,聽着裡面似曾相識的聲音,不覺一愣:是樓天悅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