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深,人靜;孤燈,暗影。。 更新好快。
單人間裡,一男一‘女’,獨處一室。這個明明就是言情小說的情景,放在他們這裡,實在是有點不協調。
因爲,他們兩人一個靜靜地睡着,一個呆呆地站着。
二十分鐘前,姚子羚一直處於無力感的震驚狀態下;而在二十分鐘後,那陣無力感逐漸消失,取而代之的是想暴走的衝動。
現在是要鬧哪樣?夜深人靜的,她的房子,她的沙發,怎麼就突然多了一個完全無視她這個主人的男人!
就算他是自已的上司這也是太扯了吧!
一晚上的失眠,加上現在的暴走心情,讓她平日只有一粒米般大的膽子,倏地一下子漲大了起來。
平時雖然她膽子小,不敢說話什麼的,
但真的當她是hellokitty啊!
她也有脾氣的好不好!
這麼一想,姚子羚決定不再糾結李凌爲什麼會出現在這裡的原因。大步上前,雙手叉着自已的腰,生平第一次整個人作兇狠狀。
“喂!李秘書,麻煩你醒一醒!”
幾秒鐘後,一陣寒風從半開的窗戶靜靜吹過,而躺在沙發上的男人一動也不動,就像沒有聽到她的話一樣。
姚子羚窒了窒,決定提高音量再叫一聲:“哎!李秘書!起來了!”
這次有點見效,男人遮擋着自已眼睛那堅實修直的手臂微微地動作了幾下,但是,人依然沒有其他反應。
姚子羚頓時氣得鼓起雙頰,她還是太小聲了嗎?
忍着一股悶氣,她這次乾脆選擇半蹲下來,眼睛直視着躺在沙發上的男人,雙手圍在嘴巴,作喇叭狀。
“喂!李秘書!天亮了!要起來了!”
“吵!”
李凌不耐煩地從鼻子裡低哼出一個字。
姚子羚氣結,居然還好意思嫌她吵!
他無端端闖進來,霸佔了自已的沙發,她都還沒有說他呢!居然還敢先開口嫌棄她!
“起來了!起來了!”
被他這種漠視的無禮態度徹底氣暈了腦袋,姚子羚大膽地開始伸出手搖晃他:“起來了!”
“啊,吵死了!”
李凌禁不住她的搖晃,放在眼睛上面的手臂猛地拿起來,兩邊手一起捏握着她圓圓的肩膀,頭一低,想也不想,就往那張喋喋不休在吵他睡覺的小嘴上,狠狠地親下去。
姚子羚的世界,似乎一下子靜止了。
其實,她在這之前,在後樓梯那次碰觸之後,腦海裡也忍不住設想過很多次,再次和李凌親‘吻’的畫面。
只是,每一次,她的設想,都應該是淺嘗即止,是近乎於禮,發乎於情那種淺‘吻’,從來就沒有膽子想那種熱烈纏綿的法式深‘吻’。
但,現在,眼前的男人,他正在做什麼?他的舌頭爲什麼會伸了過來?
兩人‘脣’摩擦着‘脣’,舌頭糾纏着舌頭,她甚至還能感覺到他嘴裡多了一種淡淡的菸草味。
不濃,但醉人。
醉人,那是因爲裡面還有……還有酒味。
他喝酒了?
這個認知,讓姚子羚一下子從‘迷’失中清醒了過來,原本緊閉着的眼睛也瞪得老大,震驚地瞪着近在眼前的,放大的純男‘性’面孔。
“啊啊……”
一聲尖銳高亢的‘女’聲從小客廳裡傳出去,驚醒了幾戶關閉着燈睡覺的人家。
“誰在鬼叫啊!”
“知道現在幾點了嗎?”
“是不是碰着搶劫了?”
而在事發地點,落荒而逃躲到另一邊角落裡,正尖叫的‘女’人,實際上比遇上了搶劫更加震驚!
李凌又‘吻’她了!?
這次不是碰巧,不是輕觸,而是實實在在的法式親‘吻’!
就是因爲他喝酒了!?醉了?
而李凌,經過剛纔那個實實在在的汲取親‘吻’後,她的溫暖甜蜜氣息,令到他原本還有點‘混’沌的腦袋,也慢慢恢復了些許清明。
嘴角勾起,好笑地看着此刻正蹲在對面角落那個滿臉震驚戒備的笨‘女’人。
“還叫,估計不用一分鐘後就會有人來拍你的‘門’了。”
平靜地吐出一句警告的話,他好脾氣地從沙發上坐起來,擡手‘揉’了‘揉’兩邊喝酒後還略疼痛的額角。
果然,這句低沉但極具威懾力的話,成功地制止了她的尖叫。
圓圓的大眼睛吃驚地瞪着那個正在‘揉’額角的李凌,姚子羚差點忍不住就脫口問道:你爲什麼親我?是因爲喝酒了嗎?
只是,這句話在喉嚨裡遊了好幾圈,就是梗在那兒,吐不出一個字兒來。
是啊,哪個‘女’人會問得出這麼羞人的一句話。
再說,如果他回答是的話?那自已應該會更丟臉吧。
自卑了半天,她偷偷擡眼瞟了一下看着半坐在沙發上的男人,依然還在‘揉’着自已的額角,似乎有點辛苦的樣子。忍了忍,心裡的那一句話就不由自主地問了出來。
“你喝酒了?”
“嗯,”李凌閉着眼睛,點頭:“今晚出席了一個商業宴會。”
依商boss平日睚眥必報的幼稚‘性’格,現在只讓自已代替他出席幾次商業宴會,也算是輕了。
而他今晚出席宴會的君悅酒店距離她家兩條街近,從宴會上出來後,看着掛在夜幕裡那清美的弦月,不知道是什麼原因,心裡就是隱隱產生了一種奇怪的悸動,想要見她的悸動。
於是,他拒絕了送他的司機,循着腦海裡的記憶,就找了上‘門’。
以前姚子羚跟他學習的時候,因爲加班夜深,他送過她幾次回家。
“那我衝一杯蜂蜜給你解酒吧。”
實在看不過眼,李凌繼續‘揉’額角,姚子羚從牆角里站起來,往自已的小廚房走去:“那會好點的。”
雖然不知道他爲什麼喝了酒,還要來找她,不過,她也沒有膽子問就是了。
“嗯,謝謝。”
平和的男‘性’嗓音慵懶地在身後緩緩響起,姚子羚臉上才退下去的紅‘潮’一下子又全涌了上來。
…這喝醉的聲音要不要這麼好聽?
李凌則是裝作假寐她,笨‘女’人,以爲還跑得掉嗎?
很快,她就把一杯溫暖香甜的蜂蜜水遞到他口中,看着他喉結一動一動地慢慢喝下去,自已連帶着脖子也全染紅了。
“呃,那個,你司機電話多少?我打電話給他,讓他來送你。”
李凌沉默了一瞬,雖然很想繼續待下去,但看着姚子羚明顯驚嚇後的模樣,還是說出了一個電話號碼。
來日方長,他不必這麼着急就全壘打,一步一步來,才更有意思。
不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