穀雨曾經是見過顧凌風的,她曾送南汐回過家,但只是匆匆一瞥,並不記得顧凌風的模樣。
顧凌風就更不知道穀雨長啥樣了。
他對南汐不感興趣,自然也不屑於解她的朋友。
於是,兩輛原本都是爲了南汐纔來醫院的車,就一直在停車場僵持不下。
穀雨沒有上研究生,大學畢業之後就直接工作了,在職場上歷練了幾年,她雖然和南汐是閨蜜,性子卻較南汐強勢許多。
仗着自己從小有武術的底子,又畢業於軍醫大,有過專業的軍事化訓練,穀雨根本就沒把林皓當回事。
直到她連續出了幾招,都被林皓輕鬆避開。
男人的嘴角始終含着淡淡的笑意,只守不攻,和她過招的樣子更像是在戲耍她,穀雨不耐煩了,直接打開車門,將手包丟到車裡去,順便將西裝脫了也丟進去,綁得緊緊的太影響她發揮了,“出招吧,是個大老爺們就速戰速決!”
她還着急去看南汐呢。
“老子從來不打女人。”林皓摸摸下巴,說出更加激怒人心的話,“但是老處女例外!”
說完,林皓靈巧的身子一轉瞬間就移到穀雨身後,一招擒腕奪刀式順利將穀雨拉到他懷裡。
穀雨的兩手被反扣在背後,一動也不能動,氣的脖子都紅了,“放開!”
林皓輕笑,“你不是能耐嗎?有本事你自己解開我這一招啊!”
“老處女,即便出來惹事,也得看看對手是什麼段位,就你這點伎倆,還敢跟我鬥?”
林皓加大了手上的力度,將穀雨往懷裡拉了拉,更方便調戲了“唉,我說你妝怎麼化這麼濃啊,是不是臉上有斑啊?哎喲,你可別皺眉頭看了,不皺的時候皺紋都比我媽多,這一皺啊就更沒法看了,看你這打扮也老大不小的了,就不知道什麼叫先來後到嗎?我們這兒找了半天車位……”
在林皓不斷的刺激下,穀雨氣的兩手同時用力,一個反體一百八十度旋轉從他懷裡掙扎出來。
然後杯具的事情就發生了。
穀雨今天有會議,穿的也是常見的英式三件套,襯衫、西服、西褲,爲了打鬥方便,她剛纔將西
服脫了只穿着襯衫,可是襯衫的扣子那多不牢靠啊,夏天穿開衫的人都知道,即便手臂向後伸展,都有走光的危險,更何況如此大幅度的打鬥了。
可憐的襯衫釦子就那樣隨着穀雨用力的掙扎華麗麗地被崩開了。
黑色的文胸包裹下,穀雨的酥胸半露……
瞬間,倆人都驚呆了。
時間放佛停在此刻,林皓看着眼前的美景,像個登徒子似的一動不動,半晌,他咕咚吞了下口水。
這下可把穀雨給惹怒了,她反應過來之後,立馬將襯衫兩邊掩住,一張臉漲的通紅,又羞又氣,“混蛋,你看什麼呢?”
當然是有什麼看什麼嘍,林皓淡定轉頭,“並沒什麼看頭!”
穀雨狠狠瞪他,要是眼睛能放箭的話,林皓恐怕早起萬箭穿心了。
林皓仍在氣死人不償命地發表黨的言論,“板上釘釘!”
穀雨最開始沒反應過來,而後氣的恨不得鼻子都要歪了,要不是怕走光,她現在拼命殺了他的心都有。
好女漢子不吃眼前虧,穀雨將西裝外套套上,扣起釦子,也勉強能擋住胸前的美景。
這邊剛邁腿往前走呢,林皓就又跟屁蟲似的攔了上來,他從後面拽着她的手道“要走可以,把車挪了!”
“滾開!”穀雨氣的面紅耳赤,一揮手用力將林皓甩開,動作太大,襯衣的領口又掉了下來,林皓都快笑抽了,仍然在裝叉。
“看什麼看!”穀雨兇巴巴的吼他。
“放心吧,我不喜歡女人,你就是脫光了站我面前,我也不屑看你!”
所以他其實是個gay?穀雨忍不住多看他兩眼,難怪人家都說十個軍人至少一個基,古人誠不欺我。
“看什麼,我知道我長得帥,但請你稍微收斂一下你色女的本質,暴露狂!”
你特麼才暴露狂,在社會上摸爬滾打近三年的時間,穀雨也不是省油的風,她冷哼一聲,諷刺道,“不好意思,我對男人也沒興趣,你就是脫光了站我面前,我也只會當你是在耍流氓!”
嗯哼!倆人同時冷哼,互不相讓。
僵持的結果就是顧家一家三口都帶着南汐從病
房出來後,倆人的車位都還沒爭完。
昨天的暴雨過後,今天的天氣還有些涼,馮秋平將南汐包裹的嚴嚴實實的,深怕她受了一點風,老太太說了,即便是小產,也得做月子的,尤其不能吹風。
南汐戴着口罩墨鏡,在十米外的地方就看到穀雨和林皓了,她喊了一聲,“小雨!”
穀雨和林皓同時轉身,都懵逼了。
穀雨鬱悶的是南汐身邊的男人不是剛纔那輛車的司機嗎?難道他和南汐認識?槽,該不會是南汐那個軍官丈夫吧?
而林皓則隱隱覺得眼前這個女人是小嫂子的朋友閨蜜死黨同學之類的。
南汐走近後,親密地拉着穀雨的手問,“小雨,你怎麼來了,也不上去,也不打個電話?”
“我倒是想啊,這不跟前有個神經病不讓我走嗎?”
南汐看向林皓,“你爲什麼不讓她走?”
林皓苦逼臉,下意識地看向顧凌風,後者只是聳聳肩,表示自己愛莫能助。
“誤會!誤會!”顧家夫妻也在,林皓還是不敢在南汐面前耍流氓,他尷尬地笑道,“我們也算不打不相識!來,認識一下吧,我叫林皓,山林的林,一個白一個告那個皓!”
你叫什麼名字老孃一點興趣都沒有,穀雨翻個白眼,看向南汐道,“你到底怎麼回事?怎麼會住院呢?電話裡也沒說清楚!”
“先上車吧,有什麼話一會兒車上再說!”微風陣陣,顧凌風有意無意地站在南汐跟前爲她擋風。
南汐也沒有反對,她說,“既然小雨來了,我就坐小雨的車吧,爸,媽,你們……”
南汐想坐穀雨的車其實就是想避開顧家夫妻,但她實在說不出口,所以只得含糊地問二老。
二老也是精明人,自然懂南汐的意思,馮秋平接着話茬道,“你們小姐妹坐一輛車說說話,我和你爸還是坐凌風的車回去吧!你們在前面帶路,今天啊,咱們一起在家裡吃飯,你朋友知道回去的路嗎?”
“知道,我去過那邊。”穀雨說,“伯母,您就放心吧,我從小在京北上大的,只要您能說出地名兒,沒有我找不到的地兒!”
“那就好!”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