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知道慕容夜給顧凌風下了追殺令之後,獵豹突擊隊的人不管是說話做事或者出行都特別謹慎,玩笑歸玩笑,顧凌風的安全他們還是很看重的,不是不相信顧凌風的實力,只是顧凌風再厲害他也只是個人,是人就有弱點,血肉之軀而已,他們不可能眼睜睜地看着自家老大出事,所以這些天,衆人都提了一口氣。
可是一個月過去了,羅文那邊還是一點消息都沒有,似乎那道追殺令只是慕容夜和衆人開了個玩笑而已,對於他們的生活激不起半點漣漪。
不過,好在,時隔一個月,意大利那邊傳來了好消息,公子夜的政治保護申請被駁回了,這與卡爾文強大的運作有關係。
周寒道:“得!我看這下公子夜還能折騰出什麼花樣來?”後路都被切斷了,毒品圈子的人也都在孤立他,他算是窮途末路了吧?
“那你就太小看他了!”一個大毒梟,特別是像慕容夜那種能在短短的幾年時間內崛起的絕對不是偶然,他有自己的自保途徑,“你只要記住一句話,百足之蟲死而不僵,他隨便蹦躂兩下都能掀起點風浪來!”
說話的是陳崢,曾經的獵豹突擊隊已經換了兩次人了,一次把倪安林換成了範一斌,一次把施鴻宇換成了周寒,一人身份特殊沒辦法參加特殊行動,一人因傷退役,再也不能跟他們並肩作戰。
好在新來的倆人不管是身手還是合作的默契度,跟他們配合的都還是不錯的,只是畢竟初生牛犢不怕虎,周寒和範一斌在作戰經驗方面尚不夠成熟,這時候,陳崢和林皓就必須擔起前輩的責任,給他們提個醒。
但顯然,倆人都沒怎麼把陳崢的話放在心上。
周寒聳了聳肩和範一斌對視了一眼,倆人都撇了撇嘴,表示無奈。
衆人就追殺令的事情討論了好一陣兒,最安靜的莫過於當事人顧凌風,自始至終,他就一直默默地坐在電腦桌前看圖片。
全球多顆衛星抓拍到的圖片有很多,他一幅幅看,時間根本就不夠用,眼睛幾乎幾乎都不眨一下,被衆人鬧煩了
,直接炸毛,“哎呀,行了,行了,你們都回去休息吧,別在這兒煩我!”
“靠!”林皓笑罵道:“老子犧牲睡眠時間陪你,還被你這麼嫌棄,行了,大家都回去休息吧,時間都這麼晚了,估計不會有事兒了!”
“行,那我們走了,你也早點休息!”陳崢對顧凌風道。
“我知道了,你們趕緊走吧!”顧凌風將幾人推出他的房間就把門關上,門外傳來幾人打鬧的聲音。
“走,小寒寒,這就回去爆你去!”
“滾吧,你,是不是屁股又癢癢了?哥哥這就回去滿足你!”
“嘖嘖嘖,你們倆惡不噁心啊?”
“就是,好歹得考慮一下圍觀羣衆的想法啊。”
聽着他們的聲音越來越遠,顧凌風搖了搖頭,重新折回房間,他爲自己倒了杯水,揉了揉頸椎便重新回到電腦前。
彼時已經是倫敦的夜裡的十二點鐘。
一個月以來,顧凌風從來沒有停下過尋找慕容夜的工作,他從來都是行動派的人,不能老讓自己處於被動,在等慕容夜來找他的同時,他也要爲自己爭取主動權。
所以這些天,顧凌風讓國際刑警把衛星拍到的各個地方的圖片篩選一遍之後再送來他這裡,慕容夜只要出現在陽光下,衛星就能拍到他,這是尋找慕容夜最原始也最笨的辦法,但同時這也是一項很大的工程。
巨大的工作量讓國際刑警在幾年前顧凌風提出這個方法的時候就直接否了,估計這次也是被逼極了,不然他們不會允許這麼大的工作量存在的。
夜,很寂,很黑,微風拂過,傳來樹葉的沙沙聲。
顧凌風目不轉睛地眼睛盯着電腦看,有的圖片,他只是掃一眼就過去了,而有些圖片,他看的比較仔細。
突然,一張海島全貌圖引起了他的注意,因爲是拍的全景,圖片上的畫面並不算清晰,只能看得到有大片大片的溫室,人被壓縮的特別小。
顧凌風繼續往後翻了幾幅圖片,都是全貌圖,沒有近景。
顧凌風看了看時間,已經凌晨一點鐘了,他蹙着眉頭,猶豫了一會兒,最終還是把電話給卡爾文播了過去。
卡爾文知道顧凌風是個工作狂,所以半夜接到顧凌風的電話倒也不覺得意外,開門見山地問:“是又有什麼發現嗎?”
他說的是又,顯然,半夜被顧凌風電話騷擾已經不是第一次了。
顧凌風說:“我給你發幾張圖片過去,因爲是全景,沒有近景,所以我沒法確定什麼,你讓人把清晰的圖片發過來,包括具體的地理位置和當地的人文環境資料”。
“好,我知道了,不過這件事,最快也得明天了!”
“好!”
好個屁,既然不急於這一時,爲什麼不明天再打電話呢?靠!
卡爾文有點暴走,但還是不得不客客氣氣地掛了電話,對於強者,他只有敬畏。
顧凌風繼續盯着圖片看了一會兒,總覺得哪裡不對勁兒,這些年,東奔西跑的,他也算是見多識廣了,然而,圖片中這個海島,他是真的沒見過,也沒有聽說過。
他查了一下衛星拍攝的地點,只看得出是在西太平洋,但範圍太廣,不知道具體在哪兒。
顧凌風揉了揉太陽穴,站起身來到窗前。
有人說國外的月亮很圓,顧凌風卻更喜歡國內的夜景,其實他並不喜歡背井離鄉,心飄着的感覺並不踏實,他更喜歡下班回到家時那種溫暖的歸屬感。
人有悲歡離合,月有陰晴圓缺。
自古,月亮被人類賦予了太多的意義,他擡起頭看了看那輪圓月,心中有些升起幾分迷茫,自己的團圓日又在什麼時候呢?
顧凌風苦笑一聲,心中是難以掩飾的失落。
爲了防止狙擊手埋伏,顧凌風住的酒店對面是一個廢棄的工廠,酒店和工廠中間是寬闊的街道,或許是時間太晚的緣故,街上此時人特別少,突然,顧凌風像是看到什麼似的,眉頭立刻冷了下來,所有的脆弱褪去,一張臉上只剩剛毅,他對着對講機說了一句話,“行動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