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刻鐘的時間,實在太倉促了,他們根本就什麼都來不及做,最好的辦法就只能是在機場攔截南汐。
可那是在英國,施鴻宇畢竟認識的人少,即便有,十分鐘的時間也根本就趕不到機場。
施鴻宇試圖聯繫了顧凌風,但是他的手機關機。
陸葉舟道:“我昨天就已經聯繫過他了,要是電話能打得通,我也不需要叫你過來!”
聞言,施鴻宇臉色微微變了變,心中清楚顧凌風應該是出任務了。
作爲曾經獵豹突擊隊的一員,他清楚的知道部隊的生存法則,爲了保證出任務期間不受干擾,他們個人的手機是必須上交的,至於公務手機,知道號碼的人鮮少,除了一起合作的彼此以外,就是與任務相關的上下級了,就連最親密的家人都不知道。
以施鴻宇在部隊多年的威望,他現在一個電話打回部隊想要到顧凌風的聯繫方式也不是太難,只是他不想這麼做。
作爲顧凌風最好的兄弟,他曾親眼見證過顧凌風因爲南汐帶來的絕望和頹廢,現在如若他帶給他的不是確定的消息,還不如不給,平日裡也就算了,給他點希望也是好的,但是執行任務期間,他不希望他分神。
捷豹突擊隊的任務,哪次出去不是九死一生?
所有的事情,比起生命來,都太過渺小了。
雖然,顧凌風可能不那麼認爲,但在施鴻宇心中,沒有什麼是比他那幫兄弟的安全更重要的了。然而,好不容易有了南汐的線索,他自然也不會白白錯過,就算是爲了顧凌風,這件事,他也必須盡力去辦。
施鴻宇選擇聯繫了顧建波,老首長的能量,他是清楚的,南汐又是他的兒媳婦兒,老頭兒不會坐視不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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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在顧建波的電話是通的,延續一貫雷厲風行的作風,他在知道事情的原委之後,就立刻開始打電話着手安排人手。
施鴻宇和陸葉舟的意思是在飛機降落的同時,直接攔截艙門,如果國際刑警想
要在人流中找南汐,那是一件很難的事兒,首先,他們認不認識南汐都是個問題,在西方人眼中,所有的東方人都長同一張臉,即便認識,在人流量那麼大的希思羅國際機場找人也如同大海撈針。
一般的飛機在降落之後都不會立馬開艙門,他們可以利用這段時間直接在飛機場上就攔截南汐。
可惜,計劃趕不上變化,誰有能想得到飛機會早到了呢?
萬年遲到黨,竟然早到了。
國際刑警接到消息的時候,南汐乘坐的那趟航班上的人都已經取完行李往出走了。
或許是白楊在電話裡說的太過閃爍其詞,所以一路上文佳都極其不安,十幾個小時的航班,她愣是一眼沒合,心裡七上八下的,總有一種很不好的預感。
拉着行李箱來到出口處,文佳遠遠就看到來接機的白楊,他穿了一身白色的運動服,身材頎長,看上去異常帥氣,頭上一頂黑色的棒球帽愈發顯得他皮膚白皙,遠遠地看上去,更像是一個風度翩翩的大學生,謙謙君子的感覺。
他的身後還跟了一人,文佳並不認識,見白楊向她看過來,文佳也對着他笑了笑,小跑幾步,向他走去。
白楊接過她的行李箱,給了她一個擁抱,他在她耳邊輕聲道:“對不起啊,這麼着急把你叫回來!”
文佳搖了搖頭,倒是毫不在意,她緊張地問道:“你怎麼了?發生什麼事兒了?怎麼突然這麼着急啊?”
白楊臉色並不好看,他苦笑一聲道:“走吧,邊走邊說!”
特殊時期,機場的便衣很多,並不適合久留。
白楊一手牽着文佳,一手拉着行李箱往機場外面走,只是走了兩步,突然覺得不對勁兒,周圍氣氛的驟變讓他敏感的察覺到異常,不僅僅他,就連貝魯特也察覺到不對勁兒了。
倆人相互交換了一個眼神,眼觀鼻鼻觀心的保持沉默。
白楊表面上看上去並無任何異常,只是牽着文佳的手力氣極大
,握的她骨頭都斷了。
“白楊,白楊……白楊!”文佳叫了他好幾聲,廢了好大的力氣纔將手從他手中抽出來,頃刻間,纖細白皙的手腕便已然紅了一大圈,她揉了揉自己被握疼的手腕道:“白楊,你到底怎麼了?發生什麼事兒了?你跟我說說好不好,你這個樣子,我好擔心你!”
看到文佳手腕被勒出一道紅色的印記,白楊心疼的跟什麼似的,他抓過她的手腕幫她揉了揉道,“對不起啊!寶寶,疼不疼?我不是故意的!”
她當然知道他不是故意的,文佳任由他幫自己揉着手腕道:“我沒有怪你的意思,只是總覺得你今天怪怪的,到底發生事兒了?不能跟我說說嗎?”
“我們現在先趕時間回去好不好?這件事,我以後再跟你解釋!”
文佳本就不是無理取鬧的人,這會兒見他實在不願意說,便也不再堅持了,只是再次被白楊握住手的時候,她也反握住他的,緊緊地用力地握着,她想讓他知道,不管發生什麼事兒,他還有她。
白楊詫異地望向她,她對着他便是展顏笑了笑,那淺淺的梨渦看的白楊猝不及防的紅了眼眶。
四層聚集的便衣越來越多,卻似乎並沒有注意到他們,只是氣氛越來越沉悶。
機場大廳的電梯是扶梯,他們一層一層相安無事地來到二層,下電梯的時候,卻猛然發現,一層有熟人正在等他,長滿絡腮鬍的男人一手放在扶梯上,姿態悠閒,好像就等着魚兒上鉤呢。
白楊心中咯噔一下,和貝魯特相視一眼,貝魯特會意,直接操起文佳的行李箱就向男人丟過去,白楊則趁機拽着文佳就逆方向往上跑,明明是下樓的電梯,他們卻在向上跑,文佳被這突如其來的變故完全搞懵了,只是機械地被白楊抓着跑,一個踉蹌,差點摔在電梯上。
“滾開,不想死的都滾開!”白楊或許也是急了,拉着文佳邊跑邊用英語喊,嚇的電梯上的人立馬齊刷刷地站再左耳,讓出右側的道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