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體太累,整個人睡得‘迷’‘迷’糊糊的,忘記了米米是今天回來。--
不過哲瀚是肯定不會放心她去機場接機的。
“哼,媽媽你騙人,說好的去摩羅國看我的,到現在都沒有去,還是米米回來看你。”
“對不起寶貝兒,媽媽最近身體不太好,爸爸她擔心媽媽身體,寶貝兒,等明天媽媽好好陪你,你景丞叔叔受傷了,你還記得媽媽跟你說的嗎?這個時候,爸爸媽媽都不能離開。”
“嗯,米米明白,米米會乖乖等的。”
莫唯一看了一眼自己的父母以及站在雷尼跟西亞身邊的路英逸,心中陡然一顫,竟然好長時間都忘記了說話。
“莫總,你在看什麼?”路英逸被莫唯一盯得有些尷尬,不自然的問道。
回神的莫唯一又寫窘迫,訥訥的回道:“沒什麼,沒什麼。”
米米坐在莫唯一的‘牀’邊上,擡頭看着對面的西亞雷尼以及路英逸。
“媽媽,這個叔叔跟西亞長的好像。”
米米雖然是小孩子,但畢竟還小,哪裡懂大人之間的彎彎繞繞,當然是有什麼說什麼,眼中看到的是什麼就是什麼,說出來的就是自己心中所想的。
路英逸聞言,心中一驚,下意識的側過身子去看西亞跟雷尼,路英逸驚訝的發現自己的眼睛像極了西亞,而自己的面部輪廓跟雷尼有着八分的相似。
莫唯一擔心米米說了不該說的,於是故意的轉移話題,“米米在國外乖不乖呀?有沒有調皮?”
“米米可乖了好嗎,媽媽你居然不相信我
!”小丫頭傲嬌的撇過頭。
“莫總,我公司還有事,就先回去了,改天再過來看你。”
路英逸匆匆忙忙的離開,西亞剛想開口阻止卻沒有來得及。
雷尼扣着西亞的肩膀,像是在給西亞安慰。
“mom,你是不是已經有懷疑了?”西亞跟雷尼不會說中文,莫唯一跟他們也不再像以前那麼陌生,怎麼稱呼西亞跟雷尼一直都是莫唯一很苦惱的一件事。
他們是外國人,叫爸爸媽媽、父親母親或者是媽咪爹地都很奇怪,最後莫唯一還是覺得叫‘mom’要好一些。
“yan,他是誰,怎麼會……怎麼會這麼像?”
莫唯一眸光一凝,“mom,他是我公司的人,是我公司的主管,我也是再一次偶然的機會下認識他的。”
她竟然一點都發現這一點,路英逸那雙藍‘色’的眼睛跟西亞的太像了,簡直就是一模一樣,還有路英逸的面部輪廓。
難怪她見到他的時候就有一種莫名熟悉的感覺,她以爲只是親切一點而已。
“你公司的而員工,那他……那他的家人呢?你對他的家庭情況瞭解多少。”
米米一直對大人之間的話題都不感興趣,她一直都習慣‘性’的去逃避大人之間的話題的,因爲她很清楚自己跟同齡的孩子不一樣,她並不像讓自己那麼早的瞭解大人之間的事情,所以大人們在談話的時候她都是能不聽就不停,她知道自己聽了之後一定會去想,她並不想要這樣。
米米無聊的趴在莫唯一的‘牀’邊睡着了,坐了那麼長的飛機,小丫頭也有些累了。
“家人?路英逸他沒有家人,他是一個孤兒,哲瀚跟他是朋友,我見到他的時候他剛出獄不久,因爲商業上的之前被人陷害,他無家可歸,我發現他在股市方面有着驚人的天賦,所以就將他請到了我的公司。”
“孤兒……孤兒……”西亞倚靠在雷尼的懷中,一直在重複同一個詞語。
雷尼蹙眉,表情異常的嚴肅,他的手一直在輕拍着西亞的肩膀。
莫唯一也有些自責,她怪自己不夠敏銳。
她知道自己有個哥哥,當初在別墅發現那副畫的時候她就開始尋找了,雖然知道希望渺茫,但是她一直都沒有放棄。
“mom,你是不是覺得路英逸會是……”
“不,我不知道,我不知道,yan,你說他是孤兒,他坐過牢?”
莫唯一點點頭
。
罪魁禍首現在已經走進了他們部署好的拳頭,塗益明已經被判刑,‘蒙’德宇的公司瀕臨破產,她雖然不去公司,但是她一直都給路英逸足夠的權利,因爲從一開始她就知道路英逸的目的在什麼地方,他是要報仇的,旭日集團只是他報仇的一個平臺。
“是的,他跟哲瀚一起辦過公司,但是有人眼紅,陷害他,讓他陷入了商業案件,最後因爲商業犯罪被判刑。當初我邀請他去公司的時候他是拒絕的,不過最後他還是過來找我了,他提出的條件就是他需要一個可以讓他平臺,他要讓傷害過他的人受到應有的懲罰。”
“他一定過得很辛苦是不是?當初我們給你們都做了一個小飾品的,你知道摩羅國鑽石原礦特別的多,你dad知道我懷孕之後很開心,可是最後是雙胞胎,他又陷入了憂愁與苦惱中。
有一次他去曠地,那天剛好出了一塊鑽石原礦,你dad一眼就看出來很珍貴很稀有,當時他就想親自給你們設計一個小的飾物,讓你們隨身攜帶,是想表達對你們的愛,同時也希望能保佑你們平安。
因爲愛倫斯通偷走了你,你的飾物不見了,我不知道路英逸是不是也有,但是他……我有感覺,應該是他。”
幾十年的尋找,從未放棄的一家子,終於在這個時候看到了希望。
莫唯一也是‘激’動地。
她希望自己的家庭能夠有一個圓滿,希望一家人能夠團聚。
“路英逸,你接到米米了嗎?”是伏哲瀚的電話。
從醫院離開的路英逸一直坐在車子裡面,遲遲沒有開車,他完全處在一種神遊的狀態,突然響起的鈴聲讓他瞬間回神。
“嗯,接到了,米米說要醫院,我就直接送他們過來了,哲瀚,你如果沒什麼事的話,我就直接回公司了。”
“路英逸,發什麼什麼事了嗎?”伏哲瀚察覺到路英逸的語調有些奇怪。
“沒有,好了,我掛電話了。”
掛斷電話的路英逸驅車回到了自己住的公寓,他並沒有像跟伏哲瀚說的那樣回公司。
伏哲瀚手上的項目案的細節整理的差不多了,剩下的需要明天會議上跟公司的主管們再進行進一步的討論才行,明天的會議主要還是具體應該怎麼去實施的問題。
到了醫院,伏哲瀚先去了重症監護室看傅景丞的情況,藍羨一直都在不肯離開。
傅景丞還是面如白紙的躺在那裡,藍羨就坐在‘牀’邊,在看見伏哲瀚的時候,她也是淺淺的擡了擡眼,在沒有任何的表示。
“景丞他的情況還好嗎?”
藍羨搖了搖頭之後沒再說話。伏哲瀚蹙了蹙眉,走進了之後靜靜地看着傅景丞很久
。
從上一次中槍到現在,不過就是短短几天的時間,傅景丞的雙頰已經瘦得凹進去了,原本就不胖他的,現在看上去就更加憔悴了。
‘脣’瓣也沒有一點的血‘色’。
伏哲瀚離開之後,藍羨站起身,伸手觸‘摸’傅景丞的臉頰,喃喃自語,“傅景丞,這麼多人在關心你,你還好意思繼續躺下去嗎?”
四十八小時是觀察期,可她看着傅景丞完全沒有一點起‘色’的躺在這裡,心中十分的不是滋味。
莫唯一的病房內的氣壓也十分的低,莫唯一將米米報到自己的病‘牀’上,她跟西亞還有雷尼坐在沙發上,三個人都異常的沉默,是在爲路英逸的事情在苦惱吧。
不知情況的伏哲瀚推‘門’進來,看見躺在病‘牀’的不是莫唯一,而是米米,於是他去了外面的客廳,在客廳裡看見了莫唯一以及西亞雷尼。
“怎麼不在‘牀’上好好躺着。”
跟西亞雷尼打過招呼的伏哲瀚立刻就開始問莫唯一爲什麼沒有好好休息。
“我休息夠了,米米坐飛機太久,估計是累了就睡着了,我就把她抱到了病‘牀’上,你不是有事情要忙,這麼這麼早就過來了?”
中午伏哲瀚給莫唯一報備過,說是今天有事情要處理,會很晚纔過來。
“你老公有能能力好,自然是處理好了就過來了,怎麼樣,是不是很感動?”
莫唯一無奈的搖了搖頭,隨後擰着眉,一臉嚴肅的看着伏哲瀚問道:“哲瀚,你能跟我說說路英逸的情況嗎?你們不是朋友嗎?你對他的情況瞭解多少?”
莫唯一現在只能夠問伏哲瀚,因爲只有伏哲瀚最瞭解路英逸的情況。
“發生什麼事了?怎麼好好的對路英逸的情況感興趣了?”
“你先別問,先把你知道的都告訴我好嗎?”
伏哲瀚見莫唯一這麼着急,也不再追問原因,“言言,關於路英逸的事情,我知道的你差不多都知道了,你想了解的是是哪方面的事情?”
“關於路英逸的家人,你知道多少?”
伏哲瀚凝神看着莫唯一,繼續問道:“他是孤兒,這個你不是很早就知道了?我認識他的時候他就是一個人,一個生活,賺學費生活費,因爲他的天分,所以他的生活還是不錯的,我是沒有見過他爲了學費跟生活苦惱過。
言言,你怎麼了,發生什麼事了?剛剛我跟他通話,他的情緒似乎有些低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