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唯一,你腦子是真壞了是不是?現在的你還有基本的思維能力嗎?”
看他的樣子顯然是又生氣了,好吧,她就是不願意相信塗嘉御回來是另有目的的。在她記憶中的那個乾淨的幾乎不染一絲塵埃的男人,她真的不相信他回來是因爲要幫助塗益明,那個變態的男人。
莫唯一穿着水粉‘色’的病服,臉上有了一些血‘色’,跟前兩天比起來,已經好了一些了。她的‘腿’上輕輕地搭了一條白‘色’的毯子,屋內的中央空調被設定‘成’人體舒適的溫度,櫃子旁邊放着加溼器。
原本伏哲瀚就坐在莫唯一的‘牀’邊,不知道什麼時候他就站起來了,之前被他放在‘腿’上的電腦也已經被拋棄在了一邊。此時他正俯視着莫唯一,嚴厲的目光落在莫唯一的臉上,讓人如坐鍼氈。
她想要忽略,發現做不到。
“你又不是沒有見過塗嘉御,以你銳利的觀察力,你會看不出來他是個怎樣的人嗎?塗嘉御明知道塗益明做的都是一些不法的事情,他怎麼可能去幫他。”
“好了,這件事再爭下去也沒有任何的意義,既然你這麼相信他,那好,就三天,我說他三天之內一定會給你打電話,你的手機就在‘抽’屜裡面。
這三天時間,你不能夠主動聯繫他,三天之內,他沒有聯繫你,那麼我會親自幫你聯繫他,帶他到醫院來見你,這算是一個賭,言言,你敢嗎?”
“爲什麼不呢?”不管是輸是贏,她都沒有什麼損失,況且她相信塗嘉御。
“很好!既然這樣,我們再上一點賭注,如果真的像我說的,三天之內他打了電話,那麼就算是你輸,那麼你就必須好好待在家裡休息,不準去片場拍攝,沒有商量的餘地。”
“你這是趁火打劫!”他就這麼肯定自己一定能夠贏嗎?
他留意着她臉上細微的表情,知道,魚兒再一次上鉤了。
他的言言好勝心強一直很強,她喜歡競爭,喜歡險中求勝的那種快感,此刻她心裡一定在想:你一定就能贏嗎?
當然!不管塗嘉御會不會參與塗益明的事情他回來一定會聯繫言言的。
言言有一件事說對了,起碼他能夠看得懂塗嘉御對言言的感情,他回來肯定也是有部分原因是爲了言言。
“趁火打劫是真的,但是我可沒有‘逼’着你答應,如果你擔心,其實你是可以拒絕的,誰也沒有說你一定要跟我打這個賭。”
哼,是沒有‘逼’她,不過這跟‘逼’她有什麼區別。
“好,跟你賭了,我也要加賭注。”
伏哲瀚眯着眼看着莫唯一,毫不猶豫的說道:“你說!”
“要是我贏了的話……就要……算了算了,我還沒有想好,你先欠着,就算是答應我一件事,以後想到了什麼再告訴你。”
狡猾的人不止伏哲瀚,莫唯一也不是真傻,只是有時候她願意在伏哲瀚面前裝傻而已。不是都說裝傻的‘女’人才比較容易幸福,很多事情不用‘弄’得太明白,太明白了反而會讓自己不開心。
“好!我答應了。”
“這麼痛快?”他是太自信了,還是覺得她一定不可能贏?
心裡突然間沒底了,這個男人一直狡猾,難道說他事先已經知道了什麼消息,所以纔敢這麼肯定?
在賭約達成之後的很漫長的一段時間,莫唯一一直盯着伏哲瀚,而伏哲瀚仿若毫不察覺似得繼續整理伏氏的發展史。
藍羨剛從狄依琴的辦公室裡面出來。
現在是下午一點二十三分,席氏的記者在招待會是在下午的三點準時開始。
席羽然在旭日集團工作,跟路英逸在一起,而此時席少傑正在愛麗絲醫院的‘門’口,等待着藍羨換好衣服下樓。
藍羨走進莫唯一的病房,拿起莫唯一的手,撩起衣袖,給她注‘射’了一針。
“唯一,剛剛幫你注‘射’的是幫助你清理你體內沉澱的毒素的,一個小時候之後你可能會感覺到疼痛,不過那是正常現象,你不用擔心。”
緊接着藍羨又拿出一個一個透明的小瓶子,對着莫唯一道:“這裡面裝着的白‘色’‘藥’丸兩個小時後把它放進被子裡搗碎了,用開水沖泡,快速的喝掉,喝掉之後繼續喝兩大杯白開水,幫助排毒。我現在要去換衣服,席少傑在樓下等我。”
“藍羨……”她還是想要問問藍羨跟席家的關係怎麼樣了。“席家的人對你好嗎?你跟席少傑怎麼樣了?”
她看見藍羨冷冷的笑了笑,看上去並不高興,也不太願意提起席家,大概是不想讓她擔心吧,她還是簡單地說了一些:“有什麼好不好的,我總是要離開的,那裡不是屬於我的地方,等我‘弄’清楚事情的真相之後我就會離開了,至於席少傑,我不恨他,不過我也沒有辦法跟他親近。”
“藍羨,席少傑是你同父同母的親哥哥,在席家,你們纔是最親的人,你們應該互相幫助的。”
“我會幫助他,不過不是因爲他是我的親哥哥,而是因爲我想要儘快的知道所有我想知道的事情,然後離開。”
“可那裡是你的家,你……”
“言言!”就在莫唯一還想要說什麼的時候,伏哲瀚叫住了莫唯一,給了莫唯一一個眼神,莫唯一纔沒有繼續說下去。
“算了,你自己的事情自己決定吧,我只希望你不要做讓自己後悔的事情。”
藍羨去了更衣室,換上了席少傑早就準備好的衣服,然後跟莫唯一‘交’代了一聲就離開了。
VIP病房的專用電梯,在大部分的時間都是空着的,電梯裡裡面都是鏡子,能夠清晰地看清楚自己,甚至是臉上的小瑕疵。
她看着鏡中的人,這根本就是不她所認識的自己,不是藍羨,而是席添的‘女’兒,是席少傑的妹妹。
一身的華服,美則美矣,可是她並不喜歡,她不喜歡過於繁簡奢華的東西。
現在她從頭到腳無一不是‘精’致的,奢侈的,亮眼奪目的,任何一件單品都價格不菲。
她的手包,上千顆水晶綴成,可是她拿在手上只有一個感覺,那就是沉重。
她的鞋子,十二釐米,高級定製,一樣採用的是鑲嵌工藝,純手工製作,不管從哪個角度看上去都十分的光彩炫目,剛好她的裙子前長後短,正好‘露’出了這雙鞋子。
至於她的裙子,她實在是不知道該怎麼來形容,如果真要她找些詞出來的話,大概就是沉重、兩眼!因爲這條裙子就是用無數的施華洛世奇水晶製作的,當然了,裡面肯定是有內襯的。
當時這些東西送來的時候,唯一讓她去試一試,她說很忙,要研究‘藥’物,沒時間去試,所以這所有的東西從昨天送來到今天她換上之前,她根本就沒有打開過,現在她有些後悔了。
席少傑就靠在自己的車‘門’上等着藍羨,見藍羨出來了後,絲毫沒有掩飾他眼中的驚‘豔’,由衷的讚美道:“我就知道這間禮服一定會非常適合你,果然很美,尺寸看來也很合適。”
“有其他衣服嗎?”
“什麼?”
“有沒有其他的衣服!”
“沒有,不穿這件,你就只能……”席少傑遞給藍羨一個“你懂的”眼神。
席少傑多‘精’明的人,哪裡能夠準藍羨拒絕他爲她‘精’心準備的禮服。
“好了,上車吧,時間差不多了,大家都在等着了。”
藍羨皺了皺眉,低頭看了一眼自己這一身的裝扮,最後還是無奈的選擇了上車。
而這個時候,席氏大樓的外面已經圍上了很多人。
路英逸早就預料到這樣的情況,所以提前將席羽然送到了席氏大樓。
席氏的保安在‘門’口維持秩序,外面還有很多沒有被邀請的記者,有些人想渾水‘摸’魚,趁着‘混’‘亂’的時候溜進去。
當席少傑車子開到了席氏的大‘門’的時候,一排保安上前,將外面的記者全都隔開,席少傑親自下車給藍羨開車‘門’,然後挽着藍羨的手腕進席氏。
先不說藍羨的長相,就是藍羨的一身裝扮就惹得衆人倒吸了一口氣,目光由下而上,最後落在藍羨那張‘精’致的略施粉黛的臉上,又是一陣的驚‘豔’。
此時席羽然跟藍羨只隔着一道‘門’的距離,透明的玻璃‘門’足以讓席羽然看清楚藍羨的樣子。
路英逸站在席羽然的身邊,問道:“怎麼樣?看着你叫了幾十年哥哥的人現在挽着另一個‘女’人走進這個原本可能會屬於你的席氏大樓,感覺怎麼樣?”
席羽然一直看着外面正朝着大‘門’這邊走來的藍羨跟席少傑,十分輕鬆地笑了笑,“你也是說是‘可能’了,只要不是一定會發生的事情,對我來說都沒有任何的意義。況且就算是沒有藍羨,席氏的這一切我也不想要。
最關鍵的是……”席羽然看着藍羨的眼睛,頓了幾秒,繼續又說:“你難道沒有看見藍羨的眼神嗎?那麼清淡的沒有任何‘波’瀾的,還有她冷漠的‘精’致的臉龐,她根本就不稀罕席家的這些,她肯回到席家絕對不會是爲了席家大小姐這個身份。”
聽席羽然這麼一說,路英逸也有同感。
看來席家要熱鬧了……